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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皑分派资料的手停顿一下,脸上挂上亲和的笑容。
看起来像因为在笑的关系,眼睛眯起来了。
「也许真是这样呢。」
五、HIGHWAY 上
清晨的响号非常扰人睡眠。
这样不道德的事他从来不做,但拨了四次电话也没人接之后……
「SHIT!!」他掷下手机,直接按响号。
“呠呠”的响号声回荡在中级公寓前。
过一阵子,他死盯着那门板终于开了,走出来的是个女人。
女人走到他面前,他卷下了车窗「对不起,我没有吵醒你吧?」
穿着整齐套装,看起来准备要去上班的女人微笑「…没有,反正这个时间我跟可可都醒了。」
「还是…SORRY,因为我打可可的手机跟家中电话都没人接,所以…」
他耸耸肩,女人勾起尔雅的笑意,表示歉意「啊,那我想家中的电话是被搁起了……不好意思,最近他不知什么回事,明知道你会来接他去公司的。」
「没关系,我想是最近工作得太辛苦了,他感到很大压力吧……在公司已经从早对到晚了,不想连刚起床就看见我…这个能理解的。」
「嗯…也许吧,但说要自己挤地铁回公司,这种话听起来不像是他说的。」
「哈哈,的确不像那个男人会说的话。」
就这时候,陆皑注意到JUDE开始看腕表,那跟可可的表是男女对表……
「你要赶车上班吧!?这儿就先交给我吧,我会让他准时去上班的。只是不好意思没办法载你…」
「不、不,没关系,我自己搭巴士就可以了。可可就拜托你了,如果可以的话…不知道可不可以给他一天半天休假这样的?」
「当然,我会跟他好好谈一谈的。」再与JUDE寒喧了几句后,JUDE便离去了。
他打开车门下车,准备去抓那个家伙下来。看着女人的背影,他突然觉得好内疚…「…JUDE!!」
女人疑惑地转过头来,以眼神询问着他。
他用手拨拨自己的发尾「那个…新剪的发型很好看!!很适合你!!」
女人看着他生硬的手势,再拨拨自己剪到及肩跟烫卷的发,笑得非常愉悦。那是令人感到温暖的笑容「谢谢你!!」
女人完全退出他的视线之外,他倚着车门点起了烟。
这两年来…JUDE都是维持邻家女孩般的长发,如今竟然剪了。这样提醒了他时间的流动。
舔舔干涩的唇,把烟含了进去……他这两年跟JUDE的交集不算太多,因为可可跟他都有罪恶感,能不见就尽量不三人聚头,当然也有些无可避免的时刻。
即使如此,每次见到JUDE,他都被…比下去,因为他光看一眼就知道了,不用听JUDE开口说话,他都知道这女孩仍是可可在狱中心心念念的女孩,本质没有改变,只是随着年岁增长更成熟了、温柔了、更懂得照顾可可跟这个家了,虽然是只有四百尺的小小公寓。
她上班,是个脚踏实地的粉领,赚的钱够养活自己,从不问可可拿家用什么的,只会在可可的坚持之下让他全付了屋租;她也煮得一手好菜,下班后就去买菜,陆皑吃过几次,觉得那有男人的胃会不被她的手艺征服?公司中,虽然很多女职员对可可有好感,但都没人会打可可的主意,因为光看那男人的整齐光洁的袖口,就知道他家中有个好女人……JUDE的优点说不完,所有妻子该有的她都有,长得不算漂亮却是个教人打从心底喜欢的女人。
而他?他的袖口又黄又皱,要可可替他洗衣服跟烫衣服吗?别说笑了,那家伙就只会拿烫斗往他的脸上印下去吧……
看看表,刚好过了三分钟。
他将烟丢下地,用鞋底踩灭了,顺便用手于事无补地在身边拨几下。他知道可可在家中不抽烟。
……每次要上去可可跟JUDE的家,他都需要心理建设。因为…太内疚了。
才踏上铁楼梯,皮鞋踩得喀喀喀的,抬头就见到另一双皮鞋头……
可可一手挽着公事包地下来了。
他已经有好多天没有见到这男人了。
***
「……你跟她说什么了?」
把公事包丢进位子,可可坐下来,边拉下安全带边问。
「什么说什么了?」
「我在窗子看下去,看见你跟JUDE在说话。」
陆皑听得出可可的声音带了点不耐烦「你以为我会跟她说什么?我就说她的发型很好看、很适合她,然后她就很开心地笑了。THAT’S ALL,那个发型是你建议的吧?」
可可没有回答。
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一样,他打着方向盘,转出了住宅区。
良久,再道「这些天你都不让我接你去公司?」
平常可可在他们的家过夜便罢了,回JUDE的家睡的时候,陆皑都会比平常更早起床开车去他的家接他再一起回公司。他曾想过送部车子给可可代步,给可可一口回绝了。
可可看着窗外的风景,像经过了上百次的路景有多有趣,不肯瞧着他说话。
「我搭地铁回公司。」
「为什么要挤地铁回公司,你平常不是连一角几毫都省的吗?」
听出他话里的嘲弄了,可可回得更不留情面「只要我准时上班没有迟到都可以吧。请你不要再在我家楼下等待、甚至按响号了,我会很困扰的。」
「为什么?那个时间JUDE还没起床吗?没有吧,你们不是在上头快乐地吃早餐吗?」
可可这次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他知道若不是今天他响号会令公寓的住户添上困扰,可可也不会下来坐他的车。
直到红灯了,他把车子停下,抽出脚边的纸袋递给他。
「那是家用插头的吹风机,我想你比我更有用所以还给你吧。」
至于西装,因为是照他的SIZE来买的,还了也不会合穿,所以他留下来了。
他一直希望可可像个真正恋人般介入他的生活、他的生命,奢想可可会替他置装的愿望终于实现了,一点也不想要归还回去。但可可又怎么能懂他这种心情?
可可不发一语地接过纸袋,放在膝盖上。
陆皑拉开车内的小夹层,拿出了皮夹抽出几张钞票,趁着黄灯要转绿前递给他「西装的钱。」
黄灯倒数着秒数转绿。
他知道自己举高的手维持了有多久,前十秒可可一直没有接过去。
「为什么不…」直到他疑惑地转过头去,撞上可可的眼神——就这样被捕捉住。
直到后头的车不停响号,可可才把钱接过去,他双手握上方向盘,赶紧开车。
他不知怎么形容可可的眼神,感觉像带点不可置信、有点哀伤。
「那套西装我在百货公司买的,三千多。」
「没关系,我给你的没多很多。」
「多出二千元还不叫多吗?」
陆皑皱了眉,注意路面的忙碌情况而转上高速公路。
必经之路看起来一定会大塞车,他拍了拍方向盘,这下可好,多得是时间跟可可你来我往。
「……老实说吧,你为什么不搭我的车回公司了?」
「就为了不要有这样的情况啊。」
好一个直球。
车厢内的空气要人窒息,他想要让自己多点事做。
他卷起了两边的车窗把热浪阻挡在外,然后开动了空调,从后视镜瞄到可可还握着对叠的五张钞票,没有放进皮夹中。
这种时候开音响也不是,他看着车上的时钟打发时间。也许可可是对的,为什么他要在彼此如此多磨擦、不满的时候硬要将两人困在窄小的空间中?连他也知道,气氛不会奇迹地好起来。
可可跟他很有默契地,一人看一边车窗「……那个日本人怎样了?」
「没怎样,乘昨天的早机滚回日本了。」
陆皑稍稍垂下了眼,明知道可可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还是在欲盖弥彰。
「你最近跟哈雷来往很密吗?」
「什么意思?就是平常会通通电话而已,他在那不勒斯我怎跟他来往密?」
「……我说过警察在盯紧我们了吧,你还常跟他通电话?」
「我一直都有跟阿心通电话你也是知…」
「你不跟他通电话,怎联络上香港混黑的打那日本人!?」
陆皑闭闭眼,可可迟早会知道这件事的,跨国业务界来来去去只有那几间,消息也是传得特别快,只是他没料到可可如此早知道而已「…你肯定是我干的?」
「不是你还会有谁!!那个日本人上机前被几个人拖到巷子打,还威胁他小心点说话什么的!!你想说有人这样巧挑在这个时间找流氓去打他吗!?他留在香港才几天啊!!」
「那种人不给他点教训只跟他说道理是没用的!!你也很明白这个道理吧!?在狱中你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