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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绯玉话还没说完,只听得外面人声突然嘈杂,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众人脚步声杂沓着,就连地面都隐隐有了震动感。
这……这里是皇宫啊,怎么比夜风楼还难得清静?
“唔……”慌乱的声音震得北宫墨离似有些忍受不住了,紧紧捂着头,眉眼都锁在了一起。
好在喧闹仅仅是一时,片刻间,外面又恢复了宁静。
没过一会儿,聂如海开了条门缝进来,轻声禀报道:“启禀皇上,宫内方才进了刺客,现已平定,还请皇上放心。”
“所袭何人?”北宫墨离一脸惨白着喘息问道。
“这……”聂如海看了绯玉一眼,没敢往下说。
“无妨。”北宫墨离昏昏沉沉着,未能注意聂如海的神色。
“回皇上,是……无华苑。”
“下去吧。”北宫墨离一听地方,便没有再追问下去,勉强睁开眼,看着神色淡然自若的绯玉,心中疑惑百思不得其解。
、谁都不是神人
“绯玉?”
一声轻呼,绯玉顿时闪回了神,一脸不明望着北宫墨离。
北宫墨离暂时松下心来,难道方才绯玉没有听到是哪里遇刺?却不想,绯玉是真不知道无华苑是什么地方,住着什么人,也只能用晃神来掩饰。
谁都不是神人,谁也无法预知,一个不经意之间的掩饰,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麻烦。
“墨离……”绯玉轻着声开口道,红殇告诉她,之前的绯玉如若没什么制气的地方,都是这么称呼皇上。
突然一笑,略有几分讨好商量道:“我想把白沐带回去,你知道的,北营司离了他,什么也做不了。”
北宫墨离闭目养神着,轻轻嗯了一声,突然想起了什么,“之前让你去查的,关于夜氏……”
“等你病好了再说,这个时候,能不想的事别想。”绯玉还真有几分关心在内。
“好。”北宫墨离难得牵动嘴角,一声关心,让他切勿操劳,有多久没从绯玉口中听到过了?
绯玉又好言嘱咐了几句,这才起身前往天牢。
直到得知绯玉径直出了宫,聂如海才轻手轻脚进了寝殿,“皇上……”
“绯玉出宫了?”
“回皇上,确实直接出宫了,哪也没去过。”
“无华苑情况如何?”
“来行刺的人并非死士,遵照皇上之前吩咐,无华苑外御林军重重包围,刺客惊动了御林军,并未坚持便逃了。”
“可知是何人行刺?”
聂如海停顿了一下,小心斟酌着道:“回皇上,据行刺之人身手行事来看,倒有几分可能像是北营司的人,不过,奴才不能肯定。”
“你说什么?!”北宫墨离突然从床上坐起来,眩晕中险些栽下床去,堪堪俯倒在床上,脸上尽是愤怒。
难怪绯玉今日一反常态,居然不计前嫌来看他。
昨日种种事过,她居然一脸掩不住的喜悦。
难怪她自从回来从未踏足无华苑,她的打算……
、欺骗的代价
“消息是否可靠?”北宫墨离紧紧闭着眼,绯玉从来不做无谓的事,那她今日对他种种关心,居然是……
聂如海忙上前,扶着北宫墨离躺下,轻声道:“皇上,毕竟关系到玉主子,奴才不敢妄加猜测。
但是,据御林军所述,行刺之人的行事做派,确实像极了北营司的人。
不过,兴许是有心之人故弄玄虚?”
聂如海小心了再小心,据实禀报那是理所应当,但是,栽赃谁都可以,栽赃绯玉,他也得掂量着说话。
北宫墨离摆了摆手,聂如海退至门边上却未离去。
“究竟是行刺还是营救?”
“这个……奴才无法得知。”
北宫墨离头痛欲裂,加上阵阵眩晕,根本无法思考,却又止不住想尽各种可能性。
手指紧紧攥起身侧锦被,仍旧止不住身上的颤抖,心底的寒意。
绯玉,从什么时候起,你已经开始骗我了?
曾经的你,宁折不弯,哪怕刀架在脖子上,也不屑一句婉转。
你自小心思多变,但从什么时候起,那心思,用在了我身上?
谎言,欺骗,背叛,如烙印一般打在北宫墨离心头。
前一刻他还在因为绯玉一句关心而心有触动,然,下一刻,却只能正视,这些全是绯玉的骗局。
是他太纵容绯玉了,连带绯玉手下一干奴才,都快要欺到他头上了。
他如今手中大权在握,他只想对绯玉好一些,她闯了军营,甚至对他动手,他都不曾有一丝责难,他做的还不够么?
他身为一国之君,做到这个份上,她仍旧要骗他。
欺骗……欺骗!
一星怒火足以燎原,猛地在北宫墨离心中扎根,肆意蔓延开来。
北宫墨离紧紧锁着眉眼,那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愤怒还是痛苦,头痛几欲裂开,阵阵的眩晕屡屡将他拉向黑暗,却无奈,那心中沉闷又将他惊醒。
绯玉,我对你太好了么?你喜欢他我都忍了,对你们太纵容了么?
、今夕何夕
绯玉径直去了天牢,卓凌峰重伤在身,不过精神尚好,天牢内的狱卒也没为难他,不过,照北宫墨离的意思,他还得呆几天。
倒也没什么,卓凌峰是个相对乐观的人,挨了顿军杖,也没见几分颓废。
兜兜转转,偌大的天牢也分档次,白沐不可能跟一军之将关得太近。
牢门缓缓打开,绯玉见着阴暗牢房中挺立的一袭白影,似身上隐隐放光,将周围映衬得更加暗淡。
白沐脸上仍旧是暖人心的儒雅笑意,见着她来,微微欠身,圆润亲和的声音稳而不赘,“主子安好,白沐就放心了。”
绯玉在这之前想象过多种见到白沐之后的情形,却在此刻,一切负面的情绪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沐毁了解药,但是,她不能怪他,他只是为了北营司远离祸患,更何况,白沐的态度,根本掀不起她一丝怒气来。
上下打量着白沐,微微松了口气,仅仅见得一身白衣上些许泥尘,“你没事我也放心了,走吧。”
白沐微微一笑,抬脚跟上。
绯玉并未有车马随行,好在天牢距北营司并不远,两人徒步回去。
风已有稍许冷冽,白沐身上一直洋溢着一种淡然随和,却沉稳得令人心安的气息,款款而行,纵然衣上略有污渍,丝毫不减其儒雅风范。
“白沐……多谢你。”绯玉有些不自然的谢出口,或许只有她明白谢白沐什么,不仅仅是卓凌峰的事,还有她的改变,还有白沐一直以来默默无闻的帮助。
“主子无需客气,白沐应该做的。”白沐依旧谦和有礼,衣袍随风,白亮得耀眼。
绯玉缓缓深吸一口气,肺中充满着冷冽的空气,或许,她认真面对这个世界,终有一天,二十一世纪失去的一切,她还能找回来。
在这个世界,她或许终有一天,还能拥有一群不分彼此的兄弟,还能肆意的玩笑,畅快的生活。
世界不同了,身体不同了,但是,她还是她,更何况,她身边仍旧有一群值得她去努力的人。
、手伤难掩
两人徐徐而行,绯玉静静想着心中事,而白沐则浅笑一旁,不语陪伴。
直至一路到了北营司,白沐这才微微欠腰,开口道:“主子,一路风尘,白沐先行告退。”
“辛苦你了,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差人告诉我便是,不用亲自跑一趟。”
白沐脸上又是儒雅一笑,“谢主子。”
白苑中早已备好了沐浴用的东西,就连干净的衣服也准备好了,放置一旁。
白沐吩咐众人各司其职,这才独自回到房中,将门仔细关好,抬起右手,仅用一只手,不甚便利的解着身上衣服。
左手一只垂着,哪怕在褪去袖子的时候,也是右手极尽可能照应着。
直到水漫了全身,左手也浸泡在微烫的水中,也只能感到丝丝作痛。
“白沐……”话音伴着推门的声音,一袭紫色身影大步跨入。
沐浴的时候不插门?白沐断不会如此,若不是顾及此刻一只手还不能习惯,万一需要人帮忙……
白沐一挥手,椅背上搭着的白衣顿时飞入手中,伸手一扬,白衣落水,盖在了身上。
一回头,饶是好脾气,也不禁皱起了眉,冷了脸,“紫瑛,多少有些规矩……”
“怕什么啊,你们谁的身子我没看过?”紫瑛一脸满不在乎,撇了撇嘴又道:“我可是听说你回来了,赶紧过来看看有没有哪里伤着。”
一片好意,白沐也不说不出什么责怪的话,动了动身体,又看向完全没什么自觉性的紫瑛,叹声道:“回避一下。”
紫瑛大大方方落座一旁,仅是转过了头,背着白沐问道:“白沐,伤哪了?”
白沐既然没有直接让她走,必是受伤了,一想到这个,紫瑛一刻也坐不住。
“稍等。”白沐一只手撑着起身,不甚熟练好不容易将衣袍穿在身上,伸手拢了拢披散着的发,顿时苦笑了下,他还未能练就一只手束发。
“白沐,你的手……?”不知何时,紫瑛已经转过了头,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