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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会皱眉头,只会咬牙瞪人,挺没趣的。
多少次死里逃生,他都好像神人一样,好像打烂了都能活过来,连药都能省一大堆。
只顾忌身上会不会留疤,所以,不能怪我。”
虽然紫瑛一席话中充满了不在乎,还带着些许调侃趣味,绯玉心中却不由得一震。
人就是人,哪里能称得上神?
只要是人,谁不会痛?
“你可知为何?”绯玉倒是不怕被揭穿,有些话,随意问出的,她们现在已经认定了她,就不会有太多想法。
紫瑛思索了一下,摇了摇头,“不知道,他比我来得早,我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一副不怕死不怕痛的性子了。主子您不知道也不奇怪,红殇的性子,他谁也不会掏心说话的,白沐也不例外。”
“他怕什么?”绯玉随口问道。
这下可把紫瑛难住了,翻着白眼望屋顶望了许久,才估摸着说道:“可能最怕主子扔了他了。”
绯玉低头惆怅,没有弱点的人,严刑拷打什么的不会怕,似乎也没有什么极端的兴趣爱好,怕她扔了他……
这种弱点怎么把握?
“紫瑛,如若有朝一日我愿意替你们解毒,放你们走,你觉得可好?”
紫瑛顿时睁大了眼睛,望着绯玉,不知在思索些什么,半晌才开口道:“主子,您开玩笑……”
“不是玩笑,是认真。”绯玉一脸正色。
“恐怕没几人有能去的地方吧。”
、众人底细
朝阳渐出,堪堪温暖了入冬的空气,却驱不散绯玉心中的寒凉。
紫瑛告诉她,北营司里的人,都是之前的绯玉多年前从各方搜寻来。
有被卖过无数次连姓名都没有的人,有从奴隶贩子中买到的幸存之人,还有江湖中被人追杀走投无路的。
就拿他们几人来说,除了白沐,是自幼在已故太后身边长大,后北宫墨离将他派到北营司。
其他人……
红殇是从青楼中找到的,这已经是公开的事,想必这也是他如今身份的缘由。
蓝弈与她有几分相似,在贵族的斗兽场中存活了几场的人,兴许之前绯玉看中的是他那份坚持。
玄霄,被江湖人追杀,在北营司虽做着杀人的事,北营司也是他的保护伞。
风碎,来历不明,紫瑛也不知道。
而紫瑛自己,师从医毒门派,却喜毒不喜医,两者不愿兼顾,被逐出了师门,继而投入北营司。
也难怪日日救人她会怒不可遏。
那也就是说,他们所要的恐怕和绯玉不同,绯玉要的是自由,有了自由,自在活着,天下之大,哪里不能容身?
而他们的身世却提醒了她,天下之大,也许真的难有容身之所。
之前她的考虑或许过于天真,逃走,兴许容易,但摆脱追捕,一世无忧……似乎不容易。
而放了他们走,给他们自由,兴许不是他们要的,他们要的立足地……她如今给不了。
北宫墨殒终于醒来了片刻,看见绯玉一直在他身旁,那笑容灿烂的能将外面日头比下,但也仅仅是片刻,虚弱过度,又沉沉睡过去。
看看在她房内无缘无故被下毒的北宫墨殒,看看一旁困极点头的紫瑛,再看看明显忙碌了一夜带着疲惫的众人,她究竟,能为他们做些什么?
在她寻找解药的过程中,如果再加些心思,加些努力,能为他们做到什么程度?
她终于明白,万千纠葛,她最该做的是将这些解开,而并非一走了之。
、敏感的风中草
下毒之人找不到痕迹,而肃王府失火,她虽有势力,但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查。
虽然由此能证明,他们几人之中有怀着别样心思与她对着干的人,然,解药已经毁了,查这件事不如静观日后。
或许,那人所为,仅仅是为了自保。
一旦她拿了解药离开,北营司绝对遭殃,凭借这一点,绯玉倒也能释然。
一夜未眠,北宫墨殒的情形渐好,但是,有人不会放过绯玉,入宫,势在必行。
软轿一顶,已经算给足了绯玉面子,哪还管她是疲惫着还是脸伤未好?
一路走着,聂如海的脸色也不好看,不再似往常那般阿谀奉承,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绯玉不禁冷笑,风中草,她不是没见过,但是,还真没见过这么敏感的风中草。
不过,或许也能由此看出,北宫墨离恐怕要借着这件事,大找她一回麻烦了。
王爷遇害,北宫墨离自然草草结束了早朝,已经在御书房等着绯玉。
不知为何,当绯玉第一眼见到北宫墨离,一个大胆的猜测没由来浮现脑中。
“绯玉,墨殒在你北营司被下毒,你可有什么要说?”北宫墨离脸上不喜不怒,一派威严有加。
绯玉只得微弓了下身,一板一眼道:“已派人彻查下毒之事,但是,投毒的人已经畏罪自尽,恐怕无法找到事后元凶。
我倒是想,肃王被下毒一事,能否与肃王府失火一事联系起来?”
北宫墨离思考了一下,继而又命人赐座上茶,大有要详谈的势头。
“皇上,肃王还在我那里,并未脱离危险,我……恐怕不能久留。”
北宫墨离愣了一下,站在那里已经有些尴尬,半天才叹了口气道:“绯玉,你我更加生分了,可是……还在生我的气?”
“不敢。”绯玉硬生生答道。
“说是不敢,只是不敢直说罢了,对不对?”北宫墨离几步离开御案走了下来,“绯玉,离开一个多月,你怎么变了这么多?”
、怨言打太极
七八分相似的容貌,如出一辙的英挺眉眼,但是,绯玉却能将两人分的真真切切,连一丝错觉都找不到。
同样的容貌,一人阴郁沉稳,喜怒不形于色,而另一人,心思单纯,一脸阳光。
难道,帝王位,真的能将人改变到了这种地步?
“皇上说变了就是变了吧,人……怎么可能总是一成不变呢。”绯玉自然知道对付北宫墨离,最好的办法就是打太极。
“说得好。”北宫墨离带着些苦笑,随后又有些怅然道:“绯玉啊,你为何……不能为我而变呢?”
“皇上以为,这变了,不是因为皇上么?”绯玉垂眼淡然答道。
北宫墨离又愣了下,微皱眉,“绯玉,你从来不会对我这样说话。”
“皇上也说了,绯玉变了。”绯玉也小心的拿捏着分寸,不温不火,不强势也不妥协。
明晃晃的帝王袍到了眼前,绯玉不得不面对,北宫墨离不会轻易结束谈话,纵然她屡屡堵得他没话说,他也不会放她走。
“绯玉,之前的事……是我错了,原谅我可好?”北宫墨离终于放下了架子。
一个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帝王,居然向她认错?
“皇上没错,是绯玉错了。”绯玉仍旧淡漠。
北宫墨离面对如此淡然的绯玉,心中不由得有些急躁,忍住了冲动没有去抓住绯玉,而是在她面前微微躬身,能够直视着她的眼睛,“绯玉,你知道,我只是希望你无事的时候能够多进宫来陪陪我,这也是当初你答应我的……”
“那皇上可容得我有事的时候也来?我当初答应皇上可是没事跑来受人侮辱?”绯玉句句反问,步步小心逼近。
北宫墨离被堵得面色微微泛白,终舒了口气道:“别再跟我制气了,我答应你,下不为例。”
“皇上指的是数日前的事还是昨日之事?”
一语问出,只见得北宫墨离脸上瞬间没了血色,眼眸中闪过一丝惊惶。
、女子生存之道
“你……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皇上应该多关心肃王,兴许他入宫也能陪陪皇上。”绯玉忽的转了话锋,心中却一阵寒意袭来,令她不由得隐隐发颤。
北宫墨离静静看着绯玉,越看只觉得越陌生,不,或许不是陌生,而是离他越来越远。
他屡屡想留住她,想将她留在身侧,却无奈,总是事与愿违,将她越推越远。
或许,他从一开始就做错了?
“绯玉,不谈他可好?你好不容易才进宫,我看你脸上伤还未痊愈,这里正好有他国进贡的上好药品,不妨先试试。”说完,北宫墨离走到一旁柜格前。
而绯玉听完这些,心已经寒透了,北宫墨离,墨殒是你的亲弟弟,你利用完了他,难道就不能多问一句?
她无法明白,为什么之前的绯玉能够欠下这么多情债,她到底哪里好?能够引得几人极尽疯狂。
难道,这才是这个时代女子生存之道?
但是她做不到,之前的绯玉兴许真的有个人魅力,长袖善舞,引得一干男子拜倒石榴裙,但是,不管这些情是不是真的,她都不愿再继续。
“想什么呢?”北宫墨离难得露出一丝显牵强的笑意,将药瓶放在绯玉手中,“这药此前已经找宫女试过,无毒无害,大可放心用。”
绯玉又是一阵寒,将手从北宫墨离掌中抽出,突然屈膝跪倒,“皇上,绯玉仅愿做北营司的首领,还望皇上能够开恩。”
她来的时候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