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没心思非要除掉之前的绯玉,但是,她重视隐私生活,一个女鬼天天跟着她,看她吃饭睡觉,听她说话,她是绝对无法忍受的。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那符纸真的有用,之前绯玉的灵魂,再也没来找过她。
秋雨渐歇,后又狂挂了两日的风,将最后几片枯叶打落在地,天气,终于彻底凉了。
银狐又显出刚回来时那副样子,就连睁眼都已经很吃力,更别提进食了。
绯玉一次次问它究竟要不要紧,银狐一直都是摇头,却仍旧日渐瘦了下来。
“狐狸啊,你要是再不走,恐怕连离开的力气都没有了。”绯玉极其担忧的说道,然而她更担忧的还有其他,只是不愿告诉银狐。
秋后入冬,可正是采购冬衣的时候,银狐身上的皮毛……
一想起这个,绯玉心中的担忧就再也放不下了。
狐狸不愿告诉她它能去哪,万一体力不支在路上被人捉去,她连消息都得不到。
、风碎醒了
绯玉面对银狐并不用遮着脸,也只有银狐,在面对她那鬼一般的脸,从不见有什么异状,仿佛她很正常。
“我的脸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用担心我。”绯玉一遍遍说着,银狐只是闭眼听,偶尔尖尖的耳朵抖动一下,置若罔闻,不理睬她。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绯玉不禁一愣,她的院落,没人轻易进来,就连白沐,也仅是在院外喊声等候。
然而一开门,正是白沐。
只见白沐一向温润的脸上有些异色,一拱手道:“主子,风碎醒了,可是……还请主子去看看。”
“稍等。”绯玉深深吸了口气,继而又关上门,回到床边看着银狐,“狐狸,听我说,如果等半日,我没有回来的话,就赶快离开这里。”
风碎醒了,这是迟早的事。就算其他人看不出异状,风碎肯定能看得出。他要是揭穿她,手上握着无数绝对有利的证据,她见招拆招,不见得能应付。
而手下这些人,虽现在对她恭敬,对她的态度也有好转,但是,一旦认定她是假的,恐怕绝对不会有犹豫。
银狐突然从床上爬了起来,一双眼睛瞪得滚圆,一动不动看着绯玉。
绯玉一笑,伸手抚了抚银狐的脑袋,“我只是说如果,这么多麻烦事都让我碰上,不也过来了么?兴许运气不会一直这么差,也兴许,没那么严重。”
银狐看着她,思考了好久,终于点了点头。
绯玉笑笑,转身离开,曾经她凡事毫不在意,都能化险为夷,这个时候,她还能应付不来?
随着白沐一路走,正值晌午时分,久未见着的阳光刺得绯玉眼睛发痛,干燥清凉的空气萦绕身周,暖意融融。绯玉此刻心中倒是平静了。
临近紫苑,远远就听得其中肆意都带了些许癫狂的笑声飞扬上空,似要将那房顶都掀了去。
熟悉的声音,虽然已经笑得劈了音,仍旧能听得出,红殇。
绯玉不禁皱了皱眉,她事后得知,两千鞭子,再加上半身烧伤,这么快就又能闹腾了?
、纯澈的目光
紫苑中热闹非凡,人也都到齐了,齐数凑在紫瑛安排风碎养伤的屋子中,唯独红殇一人在门外笑得直不起腰。
绯玉依稀看见红殇嘴角都带血了,不由得心中唏嘘惆怅。
伤肯定没好,或许还有些严重,却放任自己笑到吐血,也不容易。
红殇见绯玉进了院,缓了缓笑声略微直起身,用衣袖擦去嘴角的血,仍旧止不住身体乱颤,胸前起伏,大口喘了好几口气道:“主子……风碎……哈哈……他也有今天,报应……”
绯玉瞥见红殇已经染了大片血迹的红色阔袖,暗红不很明显,隐隐叹了口气。
一步进门,只见得众人脸上尽是怪异表情,紫瑛脸上隐隐抽搐着,就连玄霄,都似咬紧了牙,一脸强忍。
床上半躺着风碎,一见她来,立即坐起身。
绯玉细细打量了风碎半晌,卧床多日,长发披散着,一张本显得坚毅的脸上,尽是……茫然,而且,不仅仅是茫然,还有着绝对不可能属于风碎的……稚嫩。
“怎么回事?”绯玉索性开口问,看着风碎已经能起身,想必没有大问题了,那这一屋子人,笑什么呢?
紫瑛深吸了口气,皱着秀美,努了努嘴唇,却是一句也说不出。
红殇笑着从门外大步走入,一指风碎道:“他傻了。”
傻了?绯玉狐疑看向风碎,莫不是这些人又在玩什么试探的把戏吧。
“风碎醒来,第一眼见着紫瑛,居然喊她姐姐,还喊得那叫一个幼稚。主子,没记错的话,风碎可比紫瑛大两岁都多。”红殇笑着说话,一双媚眼却一直停留在绯玉身上,从未离开。
绯玉不轻易表态,看向紫瑛,等她解释。
“主子,风碎……”紫瑛一脸郁闷看了眼风碎,“兴许是冰火两重天的毒烧得太久,再加上红殇又给他下药,风碎的神智……好像变成孩子了。”
绯玉这才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上前一步,看着风碎那双黑白分明极尽纯澈的眼睛,她相信,作为一个影,绝对不会有那么纯澈的目光。
、他是你爹
这目光不仅仅是不经世事的单纯那么简单,这种目光,成人不可能有,这种目光,只属于孩子。
“风碎,你可认得我是谁?”绯玉开口问道。
“主子。”风碎的声音略微沙哑懵懂,却异常坚定。
听着那稚嫩语气,红殇又忍不住笑开了。
绯玉极其无奈瞥了红殇一眼,继而又问道:“风碎,你可记得你的年龄?”
风碎低头迟疑了一下,继而抬头,不很肯定答道:“十岁?”
“啊啊啊啊……”紫瑛一听这个,哀嚎一声,抱着头蹲下,一手捶地,恼恨道:“我的一世英名啊!”
“风碎,你记得什么?可认识他们?”绯玉一步步问着,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巧合,如果风碎真的是因为高烧烧坏了脑子,他如果只记得十岁之前的事,一切便迎刃而解。
“我……不,属下……都记得清,主子刚选完了影,要努力习武加以培养,不过……”风碎迟疑着,抬头一指玄霄,“我不认识他。”
“他是你爹。”一旁红殇突然窜出来笑盈盈说道。
白沐一手揉着两边额角,一手拽过乱凑热闹的红殇,温润着声音打算收场,“主子,照现在情形来看,风碎真的神智受损,按照规矩……需要弃了。
但白沐恳求,风碎一身不凡武艺,就这么弃了着实可惜。加之他外伤已无大碍,兴许日后神智也能恢复,就让他先跟着我,不会出什么乱子,择日再从众人中选个影替代他。”
确实是个好办法,绯玉明白弃了是什么意思,她既然救了风碎,就不想在他已经无害的情况下还要除掉他。
然而,她也有自己的打算。
“风碎,可想继续做影?”绯玉严肃问道。
“风碎愿意。”
“那好,伤好了继续跟着我。”绯玉一语敲定,无视红殇再也笑不出来的脸,对着白沐交代道:“风碎不记得的事,若有必要,一一告诉他。”
、你太滥情了
枯叶萧索遍地殇,红苑清寂一片,微风过,吹起地上沙沙作响,如无人之境。
白沐缓步其中,温润的脸上夹杂凝重,深深叹了口气。
红苑后院,清净小湖,玲珑亭。
亭中坐卧一袭红影,举手慵懒,仰头媚态四溢,说不出的潇洒,红衣似火,却不觉得热烈,反倒说不出的伤美。
仰头灌下一口酒,未来及咽下的清酒顺着嘴角流出,一线晶莹滑过白皙若玉的喉结,隐入衣领,分外惑人心神。
“伤未痊愈,酗酒有害无益。”白沐缓步走入亭中,沉声劝道。
“知道你是老好人,少说两句就更完美了。”红殇慵懒说着,抽手将身侧一壶酒扔给白沐。
白沐伸手接住,看了看,琉璃醉,恐怕是京城中最烈性的酒了。
无奈摇了摇头,落座一旁。
“别告诉我你是来安慰我的,有话直说。”红殇微醺之下没几分好气。
“那好,直说,不要再针对风碎,他如今,心思斗不过你。
既然你从未想过要他的命,不如昔日恩怨就此了结。
他不记得你曾经如何对他,或许这也是上天美意,化解干戈。”
“切,谁说我不想要他的命?要不是杀了他后患无穷,你以为他能活到现在?”红殇一脸不屑挑眉,一挥袖,将仅喝了一半的酒壶扔进了小湖中。
白沐淡笑着无奈摇了摇头,红殇的嘴硬,他已经见识的多了。
看着红殇又拿起酒壶,脸色已经泛着微红,眼神迷离,开口阻止道:“别再喝了,这个时候最伤身,何必和自己过不去?”
“你如此关心我,我会担心你是不是喜欢上我。”红殇眼神恍惚,嘴上口无遮拦,“不过,你太滥情了,对谁都好,我不会爱你的。”
白沐气笑着站起身来,“秋夜极寒,你身上还有伤,早些回去,莫再给紫瑛添麻烦了。”
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