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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皇帝为了牵制人,下毒无可厚非,但是,没有必要那么缺德对不对?难道让她这样中了毒的人,一到万不得已的时候,逮了谁抱谁?
再想想蓝弈方才的表现,他不愿做的事,已经呼之欲出。
绯玉心中一阵恶寒,一把抄起桌上打着瞌睡的银狐,奔出门去。
必须尽快会京城找那皇帝续药,这毒能抑制多久,她不知道,她也不知道再次发作起来,会不会……
蓝弈抵死不从?他以为她愿意?!
这回绯玉真的有动力了,连骑马的姿势都不同了,生生一副奔命的样子,一路如离弦之箭。
到了夜晚仍旧会冷些,她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停下来。银狐被冻得颤抖不已,索性就扔给蓝弈,命令他先抱一会儿。
哪知,一向乖巧温顺的银狐,到了蓝弈怀里,便龇牙咧嘴张牙舞爪,折腾个天翻地覆,挠得蓝弈手上层层爪痕渗血,自己身上的毛也被揪掉了不少。
就这么折腾着,一行人在三天三夜狂奔之后,终于回到了璟朝京城。
、重见昔日属下
璟朝地广,京城位于璟朝中心地界,而皇宫,就位于四方四正的京城正中央。
北营司距离皇宫并不远,虽不是衙门府第,但也是权威要处。
一行人在一处大门前停下,绯玉据一路看下来估算,这北营司,占地不小。
并不显得富丽堂皇的大门外,没有什么石狮侧立,也无红柱高耸,很低调,却隐隐透着肃杀气息。
门前早已等候着几人,见她们到了,忙上前迎接。
“见过主子。”几人同声,纷纷单膝行礼,没有阿谀,没有献媚,没有排场,干净利落,倒让绯玉松了口气。
不过,那声声“主子”,让她暗暗下了个决心,这称呼,日后得改。
他们别扭不别扭不管,她听着别扭。
各各都身怀绝技,能够鼎立一方的男子汉,这一声主子叫出,瞬间矮了一截,变成奴才了。
替她卖命并且能够让她赞赏的人,她绝不吝啬尊重。
不过,这事不能急,她如今还要靠着这森严的尊卑制度替她掩饰,况且,近在眼前的事,还很多。
绯玉端坐马上,打量着面前一干人等,还好,不难对号入座,按颜色分了便是。
一身白衣胜雪,温润飘逸,白沐。
红袍加身,穿得随性肆意,领口几乎快要敞到胸前,红殇。
黑衣紧束,利落且干练,一脸的冷酷比之蓝弈更带几分煞气,玄霄。
“扑哧”一声,有人笑了。
绯玉循声望去,见一个俏生生的女子抬眼,看的是她身后的蓝弈,一双精气四溢的大眼睛尽是戏谑。
紫色衣裙尽显女子柔媚灵动,紫瑛。
其他人也纷纷抬头,看着绯玉一脸惊异,再看看她身后的蓝弈,顿时,表情怪异无比。
时隔半月,蓝弈等人剃光的头发,才堪堪长出寸许……
绯玉不用回头,也能得知蓝弈此时的表情有多难看,其实,说实话,如若不是这一路上一波三折,她恐怕也得忍笑一路。
还是白沐率先回过神来,起身向着绯玉恭敬说道:“主子,还请尽快更衣,宫里即刻便会派人来接了。”
绯玉翻身下马,没有顾及其他人,转头对着蓝弈说道:“蓝弈,辛苦了。”
一声下,众人皆惊,绯玉却在回过头之后,淡淡笑了。
、如履薄冰
攻人攻心,就凭着蓝弈那一身伤,绯玉相信,他心中,必有期盼的东西。
手下这样一群各各如精一般的人,虽然都未说话,但从气势上,已经让她这没有记忆的半个冒牌货,感觉有些如履薄冰了。
或许,该让他们的情绪更乱些,他们才不会将注意力放在她细微的一言一行上。
北营司如同一个府邸,进门之后,脚下青石铺路,周遭草木茂密,眺望屋顶层层叠叠,乍看下去,就像个最普通的府宅。
白沐落于她身后半步跟随,一身胜雪白衣,甚至微显得刺眼。那眉宇之间,举手投足,整个人散发着的温润暖意,着实引人不禁放松心神。
绯玉悄悄判断着他步伐的走向,以至于自己不会走错,一边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四周,将地形全部记于脑中。
而且还能淡淡开口道:“近日如何?”
“甚好。”白沐温雅答道,还带着暖暖笑意。
然而,绯玉却不满了,好不容易盘算着没有破绽问出句话,就被他轻描淡写回答了,一个有用的字都没有。
绯玉静静走着,白沐也静静跟着,不管前方绯玉走快走慢,白沐始终落后她半步距离,温润从容,不多说,不多问。
这么一个容易让人放松的人,绯玉如今却有些如临大敌,她的潜意识告诉她,包括白沐在内其他几人,恐怕都比蓝弈要深的多。
相比下来,蓝弈,算单纯了。
兴许也就因为如此,蓝弈才会被派去找她,这样费力讨不到好的差事,这样容易办砸了掉脑袋的差事……
两人转过几条回廊,穿过一处小花园,在一个独院门前,白沐静静止了步。
“主子,可需要属下随您一同进宫?”
“好。”绯玉随口答了一句,却又觉得哪里不太对,索性先将疑虑搁置一旁。
抬头望着院门上的匾,玉园,倒真是个简单的名字。
白沐显然是不会随她一起进去了,绯玉伸手推开门,走入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个能称之为家的地方。
、毫无趣味的女人
独院可能许久无人来过,倍显得清幽,枯叶散落在地无人打扫,又显得些萧索。
小院之中共三间房,绯玉只需一看便知,她肯定是住主屋。
院内无人,绯玉抱着银狐进了屋,屋内已经有了些许浮尘。
看来,只要她不在,这里,没有人进得来,或许,是没人敢进来。
绯玉打量着她未来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小厅一侧是书房,而另一侧,转过一道雕花镂空的木栏,便是卧房。
整间屋子,可以说,从进门的那一刻起,屋内有没有人,一览便知。
屋内摆设极其简单,除了些桌椅之外,装饰品少到了可怜,或许也能叫寒酸。
床幔为黑,被褥为白,看来,之前的绯玉,着实没什么情趣可言。
身为女子,连些脂粉首饰都没有,空荡荡的妆台上,只有一把木梳,散落几根发带。
绯玉这时倒有些后悔削去了长发,早知道之前的绯玉仅是将头发束起来,她也不用剪了头发做掩饰了。
最好的掩饰就是低调,就是一切如常,她……是有些冲动了。
怀里的银狐挣了挣,绯玉弯腰将它放在了地上,只见它四处看看转转,也不去管它,小动物,到了一个新环境,总喜欢先熟悉过来。
绯玉打开衣橱,又撇了撇嘴,毫无趣味的女人,所有的衣服,除了款式略有不同之外,清一色的黑。
随手挑了几件,绯玉想象着从一路上看来的穿着方式,从里到外换了,走到铜镜前一照。
一身肃黑长袍,细碎利落的短发,再配以脸上彰显冷硬的面具,活脱脱一个杀神。
一回头,只见银狐就站立在她身后,直定定看着她,也不知看了多久。
这小家伙看着她换的衣服?
不过转念一想,罢了,小动物而已,公的又怎样?
正在这时,白沐在院外朗声禀报道:“主子,皇上派聂公公来接您进宫面圣。”
绯玉深深吸了口气,该来的总是要来,皇帝,北宫墨离。
、帝王召见
“玉主子,奴才给您问安了。”太监总管聂如海挤着一张胖脸笑道:“您能平安回来,奴才可真要感谢老天爷了,他老人家有眼有耳,可算是听见奴才日夜祷告了。”
聂如海极尽阿谀讨好,点头哈腰,引着绯玉和白沐上了马车,自己也笨拙着爬了上来,吩咐前面小太监稳着赶车。
“不过……”聂如海突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继而有些痛声叹息道:“奴才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问吧。”绯玉看着这个有些聒噪的太监,着实有些腻烦。
“您的头发,乃是当年皇上替您保住的,您这回剪了……”聂如海说着,突然打住,小眼睛滴溜溜望着绯玉。
“形势所迫,我会向他解释。”绯玉淡淡说道,心里不由得又一次懊悔自己的冲动,真是千算万算,却漏了一石,反而激起千层浪。
“聂公公。”白沐此刻极有眼色,恭敬开口道:“我主子三天三夜赶来,想必早已累了,眼看要面圣,让她歇歇如何?”
聂如海脸色转得飞快,一愣之下即刻忙不迭请罪道:“那是自然,你看,奴才老了,话也多了。玉主子,您赶紧歇歇。”
绯玉靠坐在马车一侧,不介意递给白沐一个带着谢意的眼神,她是想歇歇不假,这太监,太吵了该让他闭嘴倒是真的。
不大一会儿便进了宫,北营司距离皇宫,真的非常近。据聂如海所说,她如今乘坐的马车,居然可以一路入宫,直至御书房前。
而白沐,并非皇帝想要召见的人,仅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