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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有陌轻尘在身边,第二次有卞沧海,上一次有子瑕子画……这一次,又有谁?
没有人,眼前只有那个恨自己入骨地男人,白浅有一瞬间地脆弱,这决堤的脆弱让她想要求救,可是说不出话来。
然后那股冲动又悄然而退
也许,这次自己真地可以回家了吧。想到这里眼神中居然流露出温柔的目光,说不定,真是的只是黄粱一梦。
说不定,回去就能看到爸爸妈妈,说不定,自己那群死党还在等自己。
在那里,没有这么多的仇恨,没有这么多的死亡,太沉重的东西白浅从来就不想要,也承担不起。
她的手缓缓的失去力气,垂下来,眼睛也越来越重,开始睁不开。
就在她渐渐失去意识的时候,忽然感觉松开了一道口子,冰冷的气息争先恐后的涌进她的胸腔。白浅重重的跌倒在地上,猛地咳嗽起来。
蓦然她明白,楚青君还是没有杀了他。
只是现在她却没有时间去看他的表情,她只知道自己好难受,眼泪鼻涕都呛了出来,拼命的咳嗽,似乎要将自己的肝脏都咳出来。咽喉处火辣辣的疼“就这样杀了你,太便宜你了。”楚青君凉凉的声音从头顶处飘下来。
白浅还在咳嗽,她现在没有力气去回答他的任何话,任何问题。
白浅逃得一命,后果就是几天都不能好好说话,咽喉处一片青紫,触目惊心。
、陛下觉得那样很可笑么?(8)
楚青君并没有在生活上虐待白浅,吃食也准时给她送了过来,却不知他是做什么打算,一直没有再多说什么,白浅是一点头绪都没有的。
事实上,白浅最近情绪很低落,她回想自己当时消极的思想。原来,自己内心深处一直是那样盼望回去的。可是,太难也不知是因为忧虑,还是风寒,抑或是其他,白浅病了。忘莫离的身体虽然说不上强壮,可也不差,但毕竟养尊处优,经不住这样的欺负波折,顿时病来如山倒。
最开始的症状就是发烧,白浅全没有当回事,然后是头晕,她还是没有当回事,直到后来吃不下东西,连床都起不了,手脚无力。白浅才开始担心了,这种时候生病,无疑是雪上加霜。
白浅第一次病的这般重,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大部分时间都是昏睡。
最开始楚青君只当白浅是装病,冷笑之后也没有多说什么,直到白浅两天都没有动,烧的发烫,昏迷不醒的时候才惊觉她可能是真的病了。
白浅在昏昏沉沉中只觉得难受,口中也渴的要命,她想要水,水,水她说了没多久,就好像真的有水流进了自己的喉咙,让她从火烧一般的难受中暂时解脱了出来。
楚青君终于还是没有狠下心让白浅病死,也许是想要利用她。也许还有别地原因,总之,他甚至亲自给白浅煎了药,在照顾白浅的事情上,并没有假手他人。
白浅终于还是醒了过来,只是此时已然憔悴了许多,唇也是毫无血色。即使不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一定很是颓废。
楚青君刚好推门进来,见到白浅醒来浅浅露出复杂的眼神。将手上的粥放在桌子上,细细打量白浅。
白浅这是醒来后第一次看到楚青君,总觉得似乎几天没见,他的情绪更加难以捉摸了,没有一开始那般锋芒毕露,至少没有表达出那么强烈的恶意。心中冷笑,难道这个人还有同情心么?
“陛下……”楚青君浅浅勾起唇角。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讥讽的味道,道:“我还以为你想用这种方法来逃避责任呢。”
白浅皱眉,她现在可没有和他斗嘴地力气,干脆回头又闭上了眼睛。
“你——”楚青君沉声道,语气不悦。
白浅苍白的笑了笑,这个人难道觉得这样就可以让自己愧疚么?还是这样可以弥补他曾受到地伤害?真是太可笑了自己,毕竟不是那个人
白浅唯一的感觉就是没有一开始那般紧张和害怕了,毕竟那死里逃生的感觉让人难以忘怀。却也多了一丝感悟。如果他要杀自己早就杀了,何必等到现在啰嗦几句再动手?又不是电影里的反派。
“给我睁开眼睛。”楚青君的声音很是低沉,甚至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
白浅心中一声叹息,还是睁开了眼睛,结果却发现他的脸靠地那么近,委实颇受惊吓。
“你到底想要说些什么呢?”白浅缓缓道。头仍旧是有些晕沉。
、陛下觉得那样很可笑么?(9)
“我想要……”楚青君恨恨说,表情狰狞,以至于那道伤疤看起来如此触目惊心。然后忽然道:“你当初根本没有打算放过我吧?所以我才痛恨你的伪善和欺骗,你说的那些话……”
楚青君浅浅冷笑:“你比以前更厉害了,以前你只会用暴力和残酷来让别人屈服,现在可是会骗人了。如果不是我如此了解你,恐怕也要被你骗了吧。”
白浅有些失望,这个人说来说去就是这些话,自己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辩解,你何必多说?
还不如……说些实际的东□□的好。比如打算拿自己怎么办之类的。
楚青君伸手轻轻抚摸自己脸上的刀疤。笑道:“我故意留下它,这会让我时刻记住自己是怎样从那个地狱一般的地方逃出来地。你想不到我能从卞沧海手里逃走吧?这道伤痕就是为了纪念你的狠毒合反复无常。”
白浅怔了一怔。原来还有这层原因在其中么?只不过……如果布下天罗地网,楚青君想要逃走也没那么容易。说起来自己代替了忘莫离还是帮了他一点忙的。但是卞沧海主动出手,肯定也是出于忘莫离的旨意,那时的白浅,根本不知道这些,她自顾不暇。
苦笑一声,这确实是个好大的误会。“如果我说我不知道,你相信么?”白浅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显得兴趣缺缺。
“我相信。”楚青君道。
“我就知道——”白浅一愣,道:“你刚才说什么?”
楚青君缓缓起身,坐到白浅的身边,道:“你既然已经失忆了,不知道也是理所当然的。”
白浅有些不高兴了,她觉得楚青君在耍自己,他越是这样平静越是让白浅觉得有阴谋在其中,“你根本不相信所谓的失忆吧?你可还问我记不记得你呢。”白浅的声音略显讽刺。
“可是我现在相信了。”楚青君说。
白浅哑然,她才发觉这是个很专断的人,他认定是什么就是什么,不愿意承认的话哪怕你说破了嘴皮子也没有用,于是她干脆的闭嘴了,随他想象。
楚青君回头端起桌上的粥,轻轻的吹了吹,然后舀起来送到白浅地嘴边。白浅惊恐地看着他的动作。终于不能保持淡定了。事有反常必为妖,而现在太反常了!
“我,我还是自己来吧……”白浅挣扎着坐起来,就要伸手去接过他手中地碗,她确实饿了,但她不能忍受一个男人来喂,更别说这个男人是她的仇人。
楚青君眼神微冷。真真是反复无常,道:“你最好听话一点。我才不会为难你。”
白浅的手僵了一僵,终究还是收了回去,任楚青君喂她。
只不过,这顿饭吃的怎么都不是滋味。白浅有些神情恍惚,新鲜的食物温暖了一点了她地身体,让她稍微觉得舒服了一点。
“爸爸妈妈是指什么?”楚青君问道。
“就是爹娘的意思。”白浅下意识地回答道,忽然反应过来这个问题的微妙性。惊诧的抬头看他!该不是楚青君浅浅一笑,冷冽的脸部线条也稍微柔和了一点,“你昏睡的时候一直这样叫,还说要回家。”
、陛下觉得那样很可笑么?(10)
白浅的表情僵硬了,这个……该怎么解释?
“可是,我们所有的情报都告诉我们,你不是假冒地。如果是假冒的,你早就死了无数次了。”楚青君又道:“还是说……失忆真的可以让人改变这么大?”
白浅心下一惊。他还是怀疑了,甚至这是很多人有过的怀疑。而他刚才之所以说相信自己,恐怕还是基于这个原因,想要套自己的话呢。
白浅的心情又不怎么好了,但是更多的是无奈,对于这个人。她能怎样要求呢?
“这件事,我给不了你想要的解释。”白浅说,她开始有些没胃口了,虽然她还是很饿。
“是么……”楚青君笑笑,“‘我想回家,我不想做女皇了’又该当和解释呢!”
白浅脸色蓦地变了!之前还可以糊弄过去,但是现在可不好说了。
楚青君没有放过白浅不停变幻地脸色,心中已然有了答案。白浅错就错在没有及时的否认,等她想到这句话绝对不能承认的时候,楚青君开口了。
“原来。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呢。”楚青君说。脸上的笑意越发地浓重了,眼眸深深。只是这笑容太过复杂,白浅看的心中发寒,手浅浅发抖。
他根本是忽悠自己的!可是自己居然中计了!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