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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影兀自不动,白浅啰嗦着嘴唇定睛一看,却是陌轻尘。黑暗中的他看起来多了一丝蛊惑般的魅力,犹如从地底深处走出来的魔主,白浅觉得自己很花痴的被shock了一下,但是马上就冷静下来。看了看手边没有什么趁手的武器,这才无奈道:“你怎么在这里?”
陌轻尘浅浅一笑,转过身来,因为是背光,菱角分明的脸庞上显出很深的沟壑,多了一丝压抑的意味。只是语气略带调侃,笑道:“还以为陛下是嫌弃我了,却原来是忘记了。”
“恩?”白浅浅浅诧异,她忘记了什么?
陌轻尘摇了摇头,高大的身影立在白浅的面前,影子也被拉的好长,笑道:“陛下,今晚可是我侍寝哦。”
再次听到侍寝一词,白浅觉得自己原本就脆弱的心灵顿时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这个女皇!难不成一个月三十天,星期一到星期天,天天换人侍寝嘛?!
不要再和她说侍寝,这简直就是她一生的噩梦。
白浅嘴角浅浅抽搐,道:“朕确实是忘了。对了,朕还忘了一件事,其实上次便是想说了,现在说也正好。以后你们都不用来侍寝了,需要的话朕自会传唤你们,最近身体多有不适,这规矩也要改一改才好,修身养性才能长命百岁啊。”
白浅说的真诚,好像是感触颇深的样子。但是陌轻尘不接话的话,反而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了,难不成她拒绝的太直接了?
“既然如此,你且先回去吧,朕要休息了。”白浅犹豫了片刻,终于是道。
陌轻尘却忽然向前进了一步,距离顿时拉进。他垂下头,热气便吐在白浅的颈窝,低声笑道:“陛下真是绝情呢?难道是对我们都厌倦了,那可要我再找人送些俊美男子进宫,给陛下换换口味?不知道陛下现在喜欢什么样的?”
白浅原本还对突然拉进的距离感到颇为紧张,此刻听到了这句话,差点没有一口血喷出来,觉得自己已经无法正常言语了。好半晌,理顺了呼吸,白浅才道:“不必了,这些事以后再说吧。”
她怕她忍不住一拳头就挥了过去。
陌轻尘似乎是浅浅一愣,再开口语气已经淡然了许多,虽然没有了那丝邪魅和诱惑,但是却听得舒适多了,道:“是我妄自揣测陛下的意思了,陛下可是要回宫,我和陛下一道吧。”
白浅开口,正想拒绝。陌轻尘却抢先开口,道:“这天色已晚了,何必又要再大张旗鼓,陛下是连这个机会也不愿意给我吗?”
、她到底是做的什么孽啊!(5)
对上他灼灼的目光,白浅承认自己败了。如果她不想这个时候和他翻脸,那么就要适可而止。让他一起就一起,反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于是终于点了点头。道了声好。
正如他所说,别说白浅不认识路,就是认识路这半夜的自己也无法回去,有人相送也没有什么不好,只是这个送的人不大合她的口味罢了。
走在这浅浅月色之下,白浅忽然想起了晏清,如果是那个如水墨画一般的男子陪她在月下漫步,想必一定是浪漫的很吧。可惜他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避之都来不及,又怎么会这么主动呢?
倒是身边的这个人,全然不安好心了。白浅这样给陌轻尘定了性。
正在她暗自腹诽的时候,陌轻尘却道:“陛下,你在想些什么?”
白浅大惊,难道他有读心的能力,怎么知道她在心里骂她呢?支支唔唔的知说什么好。陌轻尘又自顾自的道:“听说昨日陛下赶赴刑场了,有传言说陛下改变主意了?可是有这回事么?”
白浅不高兴了,难道他是在质问她,如果是这样,她再不强势一点就要被人欺到头上了。于是沉声道:“轻尘今日怎么也八卦起来了?”白浅的语气浅浅上挑,带着一丝不悦的指责意味。
陌轻尘也不以为意,笑道:“是我多心了,还以为陛下改变主意了呢。毕竟辰王之前多次上奏求情陛下都没有应允,辰王虽然远封边疆,可也毕竟是陛下的亲叔叔。所以我也觉得这些空穴来风很可恶,陛下九五之尊,自然不会出尔反尔。况且,这楚青君跑掉了也不是回事,难不成他还不是孤家寡人?堂堂天牢也该整顿整顿了。”
白浅心头一震,她之前倒是真的没有想这许多,因为她根本不知道。
陌轻尘这话中之意直指辰王,既然他之前为楚长龄求情,如今保了他的血脉也是有可能的。如果往更坏处想,这辰王如此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是要和女皇作对么?如果是忘莫离,恐怕早就会想到这里了吧脑中的线索全都绞成了一团,白浅皱眉,自嘲的一勾嘴角。
这才几天时间,她帝王的本事是没有,帝王的疑心病倒是颇得真传,一会儿已然想了这么多了。
看来,想要一个皇帝有安全感还真是挺难的,身在其位,也是不得已。
可是这话如果是子瑕子画说,抑或是晏清来说都还好,偏偏是陌轻尘说的,就得考虑一下他的用意了。
帝王最忌手足相残,白辰御是她的亲叔叔,陌轻尘却不过是一个外姓王的世子。只要没有足够的证据,白浅还分得清孰轻孰重。
于是轻声笑道:“这件事朕自然已经着人去查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况且,不过区区一个男人,以后也多的是,跑了就跑了,难不成还能翻起浪花来。”
白浅说完,吁出一口气,觉得自己的脸皮厚度大有长进,这种话也能面不改色的说出来了。
希望楚青君你不要让人抓到,人肯定是要抓的,她也只能偷偷放水,等这阵儿过了,再找借口平息下来好了。
、被吻了!居然被吻了!!!(1)
夜色中陌轻尘的双眸幽黑如同漩涡,仿佛可以把人彻底的吸进去,忽而一笑:“陛下说的是,是我多虑了,希望陛下不要怪罪。”
白浅大度的一笑,可是口中的言语却是不怀好意,她可不是好欺负的。
“轻尘恐怕也是在这后宫憋久了,所以难免有些小儿女作态,总要找些事情来打发时间,不然岂不是太过无聊?朕又怎么会怪罪呢。哦,这便到了,你也快回宫吧,这月黑风高的,出了什么事儿就不好了。”
说完白浅扬长而去,那笑声还轻轻回荡在空中。似乎能感受到背后射过来的冷凝眼神,白浅暗自得意,小样儿你快被气疯了吧?我让你委屈也没地方发,你就气的吐血吧。
不要怪她报复,她有时候很小心眼的。
昨天和陌轻尘的那一番明争暗斗,白浅终于在最后掰回了一筹,扬眉吐气,于是那晚睡的十分香甜。
其实等她闲暇时仔细回想,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是有欠妥当的。毕竟她没有必要彻底得罪那个人,她的身份注定她不能像一个柔弱女子一样博得同情,所以很可能就是招人忌恨,无疑是在给自己添麻烦。
但是随即又释然了,正是因为她的身份,所以要么她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不会失败,不会顾忌后宫中的一个男人。要么就是被赶下王座,彻底沦为阶下之囚,到时候连命都没有了,何必还怕什么一个男人的报复?让人看扁了才是最不好的。
想通了这样一点,白浅更是放得开多了。让你的敌人比你更生气,更不冷静,说不定就是你成功的一个契机。陌轻尘如果不吃吃瘪,早晚会骑到她的头上,白浅恨恨的想。至于这里,倒是有一些私怨在其中了,谁叫他逼的最紧呢?
但是不论怎样,这些都是昨天的事了。白浅今天一样不开心,是因为卓风奚下午就要回来了,这三公子里,好像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但是如果仅仅这样也不足以让白浅忧心,主要是子瑕的话让她不得不重视起这件事来,不能像应付其他男人那样来应付他。子瑕说忘莫离十分宠爱这个风奚公子,甚至可以用亲近来形容,所以晚上也定然是要摆宴庆祝的。
既然是亲近的,那么肯定也互相了解的多,怎样对待他才合适?这点让她几乎抓狂。
才用过午膳,白浅绷着闷闷不乐的脸对子瑕道:“你将朕的旨意传达下去,以后皇夫和公子们晚上都不用来侍寝了,等候朕的传唤便是。”她觉得她必须除掉这个隐患,还是直白点说出去比较好,免得有人装作糊涂。
子瑕一怔,道了声是,才迟疑道:“陛下,除了每月的十二,二十四是皇夫侍寝,其他公子并没有任何规定的。”
白浅手上一滞,道:“你说只有皇夫才定期侍寝,其他人没有朕的要求是不会出现的是吧?”
子瑕点了点头。
白浅咬牙,咯咯作响。忽然觉得手心冰凉,昨天根本不是陌轻尘侍寝的日子,可是他却这样说,分明是来试探她的!
、被吻了!居然被吻了!!!(2)
可笑她还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没有破绽,却不知一开始就是破绽!
白浅深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