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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告诉自己要明白这一点,然后就一切豁然开朗。
他既无心,我又何必有情。
、你永远都逃不出我手心(4)
这般纠缠,只是可笑。
晏清的脸色有些苍白。白浅冷笑一声,轻而易举的甩开了他的手。
真的,很简单就甩开了,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力气
这次,他再没有阻止她。直到白浅走进大殿,晏清也仅仅是站在那里而已。也许他自己也明白,他没有资格走过去。
白浅仰头看天,眨了眨眼睛,然后抿唇一笑。
如果陌轻尘知道她今天的表现,估计会表扬她吧。不过这种时候还有心情想这样的事,该说她是粗线条,还是没心没肺呢?或者说,她已经再也没有多余的心去为自己悲伤了呢。
逝去的人太多,无法挽回的事太多,没有人可以一辈子永远记起。
总有一天会忘记的。
由于路上耽搁了片刻,人已经都等待了一会儿。
白浅对这个龙椅一点都不陌生了,不过小雅代替她坐了不少时间,得找个空当洗洗干净才是。
晏清和他的那帮子人,所有的……都让人觉得恶心。那是一群变态,白浅不无快意的想。自己大概,勉强,还算是正常的。自然不与他们为伍。
朝堂下熟面孔还是不少的,但是更多的是生面孔。也许,晏清给了自己一个不错的理由,来铲除掉某些人?
陌轻尘说不必理会,其实不然,还是要理会一下的,白浅狡黠的笑了笑。随后一招,身边的小太监就拿着圣旨走了过来。
“诸位爱卿,既然你们也没有什么事要和朕说,那么今天就这样吧。”白浅笑了笑,“把圣旨念一念,就退朝吧。”
小太监扬声念道,流利的很,说完这些也只是一会儿的功夫。
其实,白浅根本没有给他们说话的机会。
众人在下面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陛下轻描淡写的说的却是如此大事,顿时大惊失色,正准备进言,却发现白浅摆了摆衣袖准备走了。
这怎么得了!
“陛下,陛下留步啊!”有人此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连忙叫道。
白浅却没有留步的打算,不疾不徐的留下一句话,“朕心意已决,此事不必多言。”便飘飘然离去了。
这次,她十分清醒自己做了什么。
不由得想起自己初来的时候,当初懵懵懂懂,也不知那些人在求些什么。不敢掺和不敢多管不敢多言,被利用了却不自知如果她当初就能决断一些
这次,看看是谁利用谁。
回去的路程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远,大概是心情过于迫切的缘故,以至于觉得时间漫长。晏清也许已经知道陌轻尘在自己的宫中,他又受了伤,自己就是离开片刻也是不放心的,唯恐又莫名其妙的失去。
扪心自问,这样想见一个人,哪怕不是爱……恐怕,也不能轻易放下吧,不论这份羁绊的来源是什么,总之,将两人牵扯在一起。这就是结果,不是么。
至少,在自己走投无路的时候,有这样一扇门开在自己的眼前。
顺便,也带来了阳光
白浅定定的站在那里,看着陌轻尘推门而出,露出一丝释然的微笑。她走上前,“你怎么敢出来了?”
、你永远都逃不出我手心(5)
陌轻尘笑了笑:“我又不是见不得人,为什么不能出来。”
白浅眨了眨眼,“是啊,晏清又算什么,他这个皇夫之位,我看他也坐不稳多长时间了。你确实不必怕他。”
“哦?此话怎讲?”陌轻尘眼神一亮,声音戏谑。
“他逼我走这步棋,又何尝不是在逼自己。”白浅轻轻摇头,“以他的明智,本不该如此。因为宫中的这些人留着不能给他造成丝毫威胁,就算他容不下你,也有很多其他的方法。无论他的目的是什么,遣散后宫都不是该走的一步路。也许以后真的无人能与他为敌的时候可以随心所欲,但不是现在。”
陌轻尘沉默片刻,“你这,算是旁观者清么?”
白浅扬了扬唇角,没有回答。
“你今天见了他吧?”陌轻尘也不等待白浅的回答,自顾自的道:“你既然能明白他的用意,自然也明白我不阻止你的理由。你怪我吗?还有……”
他的唇抿成一条线,却终于还是道:“你放得下?”
“不明白的时候哪怕万劫不复,也放不下。”白浅缓缓道,声音平静,“明白了,才觉得放下也不是很难的事。很多事都是如此,只在一念之间。你也是为了我,何尝怪罪之说。”
“一念之间……”陌轻尘低声重复。恍然一笑:“你能做如此想,我倒是欣喜多于担忧了。”
白浅嗤笑一声,不满的看着陌轻尘,“担忧?我以为你只会觉得欣喜。你放言让我听他的去干的时候,可不见得在担忧吧。”
他想除晏清的心态恐怕比谁都强烈,却在她面前不露分毫。白浅想到这里,有磨牙的冲动,却并不真的生气。
难道,自己真的已经放下了?
是吧,如果不放下,又能怎样呢。既然来了就好好的活下去,不希望多少年后遍体鳞伤。她的愿望仅此而已。
看清了晏清,又何尝没有看清陌轻尘。她曾经当局者迷,如今是旁观者清。旁观者啊面对陌轻尘,她也依然是旁观者。这一步,是不是走的太大了?
自己果然还是需要时间的,不过这些暂时没有必要让陌轻尘知道。
白浅这点转瞬即逝的忧虑,也并没有落入陌轻尘的眼中。什么时候,她已经能这样隐藏自己的情绪了,再也不是那个能一眼看穿,一望见底的傻瓜了呢。
身为帝王,首先就不能让别人看懂自己。她才学了一点点而已。
陌轻尘似乎心情不错,眉开眼笑,亏他以前算计起晏清来还得藏着掖着,多辛苦。此刻终于能感受到先行一步的□□了。
化被动为主动,真真只是在白浅的一念之间。
。
其实白浅的想法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是因为执行起来往往比想起来要难,说简单……其实也不过是利用晏清最近的一些莫名其妙的行为罢了。
就像陌轻尘之前说的,晏清逼白浅遣散后宫,如果自己乱了阵脚,他就赢了。如果白浅不乱,那么就该晏清乱了。
、你永远都逃不出我手心(6)
这朝堂并不是晏清一家之言,他的如此举动,毫无疑问给自己扣上了善妒的名号,毕竟他还有着皇夫的身份,如果女皇不给他撑腰,只会弄巧成拙,虽然他可能不在乎。所以,这不是一步好棋。
白浅以前对晏清多有(炫)畏(书)惧(网),看不明白这些,唯恐又有什么花招。其实如今看来,底牌都亮的差不多了,晏清要逼自己,也得看她买不买帐。就算不是鱼死网破,也不是能轻易讨得便宜的。
当然,最好有人看不惯晏清的行为,联合起来谏言她废皇夫就好了。
这样贴心的臣子啊
白浅满脸黑线,她居然想到宋廷玉了,这不怪她,谁让初来乍到,宋御史就给了她这么好的印象呢?谁知也是个靠不住的。
摇了摇头,现在不是回忆的时间。不过臣子这种东西,该用的时候就要拿来用,过于信任则是万万不可的。这才是为帝之道。
等待是个痛苦的过程。
不过,白浅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她要躲晏清。
理由是他们没有必要如此频繁的见面,就算白浅已经能足够坦然面对这个人,也没有必要如此频繁见面不是么?可是,晏清最近吃错药了?!
“陛下。”老太监颤巍巍的走到白浅的面前,低声道:“皇夫殿下请陛下中午过去用餐。”
以前面对女皇是人人自危,据说现在好多了,也不怎么害怕和女皇说话。可以一旦碰到这种差事,还是得小心着点,所有人都知道只要牵涉到皇夫,女皇一般心情就会不好,心情不好就要担心自己小命。
其实……白浅现在就差掀桌子了。
“告诉皇夫,朕没有时间,改日再去。”白浅的声音冷的可以掉冰渣子了。
偶遇,巧遇,邀请,拜访……还有什么招他没用到。
靠之,白浅都想骂人了,饶是她修养还算不错,也经不住这样折腾啊。
老太监的头磕的砰砰的响,继续道:“皇夫殿下说请陛下务必去一趟,他有事情要说。”
“让人带个话就是了。”白浅不耐道。
皇夫的事情要是没办好以后还能有活路吗?老太监迅速在心里琢磨了一下,至少女皇也不会杀了他,这个时候说几句话还是很有必要的。
“陛下,其实皇夫殿下想念陛下也是正常的,这段时间陛下对他多有冷落。”老太监见白浅没有反应,鼓了鼓勇气,又道:“皇夫受冷落也不利于后宫安定,况且皇夫殿下也是真的有事,这才……”
“够了。”白浅刚才没有打断他的话是因为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这种‘油菜’的话他是怎么想出来的,真以为晏清少了女皇的宠爱活不下去了?她又想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