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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清片刻之前明明还和自己相距很远,这时却已经站在了自己的面前,情急之下直接用手掌去握卞沧海的剑。挡住了这疾如闪电的一剑。
那剑尖离自己只有分毫,已经刺破了衣服。却没有伤到血肉。白浅觉得自己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回。
卞沧海见一击不中,弃剑而走,正如他来地时候一般,真真是来无影去无踪。
半晌,晏清手一松,那剑便落到了地上,发出闷闷的响声。
白浅看着他鲜血淋漓的手掌。唇浅浅颤抖,他……他居然会救自己。而且还是用这样的方法。为什么晏清的脸上没有丝毫血色,白的可怕,但是眼眸却又是暗如星辰。让人看不出他的神色,只觉得复杂如许。
白浅摒住呼吸,竟然是不敢发出声音打扰了他。
直到晏清低头看她,冷冷地一瞥,然后转身道:“还不跟上来。”
白浅这才定了定心神。不论如何,自己处境果真是危险。晏清就算心怀不轨,但暂时还是不会伤害自己的,甚至会保护自己。想通了这一点,心中稍稍安定,自然也不那么抵触了。
原本还怕路上再生枝节,好在终于顺利回到了客栈。
茶儿惊恐地看着受伤的晏清,又赶紧过来看自己有没有事。白浅终于咧嘴笑了笑,幸好这丫头没有和自己一起出去,否则就和那门口的几具尸体一个下场了。
此刻不由得想起卞沧海的那模样,心中打了一个寒颤。那冷漠的眼神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吧,他一开始就说来取一样东西,这东西恐怕就是自己的命。
晏清一路上都没有再多看白浅。就是受了伤也是一声不吭,好像根本不是伤在自己地身上。白浅如果不是看到他满手的鲜血,把那白衣都染红了,想必也以为他是没事的。眼神浅浅变的复杂,这样的一个人,太过隐忍的人,真的活的开心么因为,就连痛,都不会叫出来。
“夫人,您要不要去休息。”茶儿扶着白浅。担忧地看着她。
白浅蓦然回身。她的脸色自然也是不好的,她是被吓的。想到自己差点死在那人的剑下就心有余悸。记得方家夫妇也说自己当初被人追杀。看来自己仇敌挺多的?
白浅换了一身衣服,又吃了晚饭,这才想起从回来晏清就没在自己眼前出现了。这些日子来自己也从来没有主动去看过他。今日他受伤,毕竟还是因为自己吧于是,她决定过去看看。
“夫人,您真地要去老爷哪里么……”茶儿看着白浅,显然不是很赞同。
白浅笑了笑:“只是去看看而已,他现在不会动我的。”
茶儿眼见劝说无用,自然也不多嘴了。
白浅来到晏清的房门外,正要举手敲门,却又踟蹰了片刻。倒不是说她后悔来了,而是她在想自己应该怎么说才好,不至于产生误会。
、晏清到底想要做什么?(7)
但是不等她多想,里面就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进来吧。”
于是白浅没有什么好再犹豫了,直接推门而入。
晏清正坐在书桌前,桌上放着信封,油灯的光影轻轻的晃着。白浅注意到他的右手,被包裹的像一个粽子一样,忍不住嘴角挑起一丝笑意。
晏清抬头看他,脸上的表情是明显的疏离,拒人于千里之外。“你来做什么。”
白浅想好地话没来得及说,说出地反而是自己都想不到的:“你不装模作样地时候其实更好,明明就很讨厌我,又何必刻意接近呢。”
晏清居然笑了,只是那表情在白浅的眼中是怎么看怎么扭曲。
“你怎么会认为我讨厌你,讨厌你我还会救你么?”晏清笑道,看着白浅。
“你救我是因为你觉得我还有用,你刚刚决定放我一马没打算我就这么死了。”白浅毫不留情的指出事实,她没想到自己也会有对这么冷酷的时候。好像说的不是自己的性命。
晏清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道:“你很有自知之明。”
“是的。”白浅说。
“那么你今天来是想和我商量这件事么?”晏清地眼眸沉沉的,那黑色仿佛要把白浅吸进无底深渊。
“我……”白浅张了张嘴。她略略看过晏清的手,本是想问一下这件事的,可是此刻不知道怎么开口了,晏清的表情忽然变的很可怕。
“为了祝贺你有胆量来我这里。”晏清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你知道我救了你之后最后悔地是什么吗?是没有让你直接死在他的剑下。你……地利用价值缩水了很多呢,他竟然要杀你。你觉得呢?”
“你……”白浅的话一滞,直直看着晏清。
然后她后退一步。她忽然发现晏清也许不是在吓唬她。当时的场景她就是想忘都忘不了,晏清以为卞沧海是来救她的,结果却是来杀她。
如果自己处在晏清的立场,恐怕也是会这样想,自己是被抛弃的,没有用处了。这相反会让自己变的更加危险,想到这里。白浅更恨那个家伙了。
“可是你现在不会杀我,因为我还有用。”这句话仿佛没有经过大脑一般,直接就说了出来。白浅说完一愣,人也冷静不少,自己看来还是有那么一点随机应变地能力的。
“哦?此话怎样?”晏清定定看着白浅,似乎她不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就别想离开一般。
白浅说:“那人既然要杀我,自然是因为我的存在威胁到了什么。我现在虽然什么都记不起。可是等我想起来了,自然就可以帮到你了。你决定让我恢复记忆,难道不是打了这个主意么?”
晏清笑了,他打量着白浅,道:“可是你会帮我么?难道你不觉得自己一旦想起什么来,最想杀我的就是我么?你有没有想过。我让你恢复记忆,有别的打算呢?还是……因为我今天救了你一命,你就改变主意了?”
、晏清到底想要做什么?(8)
白浅愕然,她低头沉吟片刻,然后说:“世上哪有永久的朋友,又哪有永久的敌人呢。”
晏清笑:“你说地不错,可惜我却不能相信你。”
“为什么。”白浅嗤笑:“不敢相信你的人估计大有人在,但可不要以为人人都和你一般,是不值得相信的。”
晏清声音蓦地一冷,道:“原本就是这样。没有谁是可以永远相信的。”
是这样么?
白浅几乎有一瞬间想要同意他的想法。她总觉得自己好像遇到了很多很多的事,没有什么是可以值得相信地。只有靠自己。背叛相信别人,等来的一定就是背叛么?
她忽然说不出话来。
晏清笑了,那笑容清绝,却带着淡淡的嘲讽的意味,“你也是这样认为吧,等你真的想起一切了,你就会认同我说的话,没有谁是可以值得相信的。”
白浅觉得晏清的笑容是那样的刺眼,仿佛对一切都已经失望,再也看不到其他。这样的他,就连欲望都看不到她绝不会承认他地话,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她说:“我愿意相信别人,哪怕被背叛,我也会试着去相信,因为总有一天,会碰到一个值得相信地人。”
“当然,像你这样的混蛋是不会理解地,因为你根本不需要别人的信任。”白浅又说,觉得一口恶气全都出来了似的。“对了,我本来是想来看望一下你的,不论之前怎样,你也算救了我,不过我看你连这也是不大需要的,所以你自生自灭吧。”
白浅转身就走。
晏清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把你的伪善收起来。”
白浅回头一笑,脚下的步子却没有停,“不好意思,我伪善习惯了,你就凑合一下吧,当作真的也行。”
晏清的脸色一下子青了,和他名字里的这个字倒是很合。
白浅哈哈一笑,终于离开了那个可恶的地方,自己仁至义尽啦。这个人虽然存着利用自己的心思,但是不论怎样也救了自己一回,恩怨相抵,其他的以后再说。
白浅回到房间,茶儿这会儿还在等她,她看了看茶儿,笑,你和那个家伙不一样,应该会得到幸福的。茶儿被说的一愣愣的,再回头看白浅已经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不由得无奈一笑,给白浅脱下鞋子,再盖上被子自己才离开。
。
白浅次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她已经许久许久没有睡的这般沉了,没有噩梦,没有疼痛,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必想。
但偏偏这样,又好像什么都懂了。一梦经年,梦里不知身是客。白浅觉得,有时候事情真的很奇妙,奇妙到自己完全理解不能。比如,现在睁开眼睛就看到茶儿正定定看着自己,眼珠子都不转一下,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白浅道:“放心,我不是那么脆弱的,只不过睡的沉了一点,不会一睡不醒。”
茶儿一声叹息,道:“夫人吓到奴婢了,不过夫人没事就好。”
、晏清到底想要做什么?(9)
白浅说:“你的愿望实现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