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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站在这里干嘛?”青婷低着头问道。
冷遥没有回答。
“外面冷,进屋吧。”青婷道。
“嗯……”只听得他似乎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转身进屋。
这些日子来,两人一直共处一室。冷遥有伤,睡床,一开始,青婷睡地上。直到前些日子冷遥好转,两人才一起给青婷重新做了张小床。
可今日,两两相对,竟都有些赧然。
“那叶湛所说,你不用挂在心上。”青婷话一出口,又觉得奇怪,为什么是自己安慰他呢?
“嗯……”冷遥还是闷闷应了一句,只是依然目光灼灼望着青婷。这目光让青婷只觉得如芒在背,浑身不安。
对她来说,冷遥一直是清高的,冷傲的,甚至也是无害的。
可是现在,却是炽热的咄咄逼人。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的眼神对一个女子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只是完全下意识的表现,就这么愣愣的看着青婷。看着这个女子。原来女子如此奇特,明明像只兔子,羸弱无比,却偏偏让人忍不住想保护想占有;原来男女之爱如此奥妙,竟然让人心中热浪翻腾,又悲又喜。
“你……你不要一直看我。”青婷咬着唇,这样真的很奇怪。她是要离开的,她没办法跟一个杀手在一起,即使他不杀她。她如此平凡而卑弱,她要的是稳定的生活。
“嗯……”冷遥还是含糊的应了句,依然目光胶着着她的发、她的脸、她的身体。
青婷转身,背对着他,整理床铺。他们的床铺正对着,隔着十多步。
天色渐黑,以前这个时间,他还会练一会儿刀。可现在却在房中不动弹。
“你不去练功吗?”她问道,转过身,却被惊得倒退一步,便被他扶住。他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后。
而现在,他双手扶住她的肩,时间仿佛凝固了,他也不松手。
“我没事……”她轻轻想要挣脱,却发现他的双手钳固住她。
而冷遥只觉得触手一片柔软,他几乎可以闻到她发间的清香。他想要抱住那片柔软,于是他手上用力,她便被迫贴上他的胸口。
感觉,真的很好……他只觉得心跳得飞快,似乎有躁动在全身游走,这感觉如此之好!
“你……你干什么?”青婷抬起头。
他的脸便覆了下来。
他并不懂接吻,只是凭着本能,似孩童般,在她额上、脸上、鼻子上落下浅吻。而她被他轻柔的吻震撼得脑中麻木。他就像个孩子,尝试着她的味道。而她竟然全身颤抖着酥麻着,心中竟然欢喜无边,又惊恐无边。
浅尝后,他看到了她嫣红的唇,便极其渴望又略带疑惑的,亲了上去。
她的唇竟然如此柔软,愈发让他意摇神驰。几乎是本能趋势,他的舌便撬开她的嘴,长驱直入。
这一吻,让两人都浑身一颤。
他的吻完全不似他的性格,不冷傲,不霸道,不嘲讽。他的吻温柔得要命,小心翼翼仿佛呵护着珍宝;这吻似直直吻到她身体与灵魂的深处,无限刺激,又无限安抚。
她觉得自己应该推开他,可是她竟然舍不得。
一吻过后,她痴了,他却将自己点燃了。
仿佛被困的幼兽急于寻找出口,他的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而他的唇也开始上下寻觅。当他的手隔着衣物覆上她胸前的柔软,那奇异的温暖感觉让她浑身发软,却又一个激灵,终于从他的蜜意之网中觉醒。
她用尽所有力气推开他的胸膛:“不!不要!”
他怔怔看着她,细长的眸子中只看到一片艳□惑。
“不可以。”她说。
“为什么?”他复又将她拥进怀里。
“我……我不是随便的人,我只想,跟我以后的夫君亲密。”青婷一直都是个内敛的人啊。
“我会娶你。”他又吻上她的红发,却被她偏头避开,“我只要你一个。”
“那你能不能不做杀手了?”青婷咬咬牙,“如果你不再干杀手,我就……”
他停住了。
怀里的她面有抗拒,有羞涩,也有期待:“我不能接受,自己的丈夫,视人命如无物。你挣的银子已经足够多了。如果你不再做杀手,我……”
“不可能。”他说,“我生下来就是杀手。”
他的声音这么冰凉,跟他炽热的手和唇形成鲜明对比。而这冰凉,也仿佛一盆冷水,浇在她的身上,心上。
他竟然这么坚决。
他又低下头,寻找她的唇。她紧咬牙关,不让他进入。他不悦,手指抬起她的脸,却见她一脸悲伤。这让他心微微的疼,对着她幼嫩圆润的颈部,埋头吻了上去。那感觉如此美妙,他这才发现自己其实渴望已久……
“你放开我。我会离开这里的。”青婷的声音很缓,很坚定。
他猛然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走!”青婷第一次,对他大声说话,“我不能接受一个杀手做老公!我要过安稳日子!我要走,明日就走!你放开我!”
他脸色陡然一变,一字一句道:“你、要、走?”似是不可置信,又似极为惊惧。手上力道也松开。
“我要走。”青婷见他放开自己,似乎也冷静下来,便道,“其实我也想了很久了。原本准备等过几天告诉你。但是现在……”
“想了很久?”他重复着她的话,雪白的脸上毫无表情。
青婷对他还是不够了解,所以并未看懂他此时表情的含义。又或者,青婷看过他杀气盈盈的样子,也看过他冷嘲热讽的样子,却未见过他怒极的样子,所以此刻,读不懂他安静表情下的混乱暗涌。
“现在这样,我觉得我还是走了好。”青婷说,对大家都好吧?彼此都不要陷得太深,不是吗?如果自己真的深深爱上他,难道要每日每夜为他担心受怕,而纵容他,不分青红皂白去杀无辜妇孺?
冷遥脸色惨白,倒退几步:“原来你竟是这样想的?”
青婷看他表情,惊了惊。
原来你对我,竟无半点情意?
冷遥从小到大孤僻惯了,也从不解男女之情。而如今他刚刚看清自己心意,眼前女子却早谋划了要离开他?
青婷实在不知说什么好,低低说了句:“你休息一下,我去烧水。”
她拿起桌下铜壶,往门口走去。刚走了几步,一个大力将她拽起,铜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她身子几乎凌空被人拖着,转眼便被重重抛在床上,眼前只有他狂怒的表情。他俊秀的脸看起来如此痛苦和压抑,又带着几丝失望和不甘。
“不!不要!”她大力喊道,却根本没有用。力气悬殊太大,他是武林高手,而她不过弱小女子!
他并不知道怎么做,只是直到要占有她,要拥有她,要紧紧抱住她,她就不会离开!
所以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撕碎她的衣服,将柔软的光滑的□的她呈现在自己眼前,他伏下身子,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只觉得自己身上衣物碍事,又红着脸将自己衣物全部脱掉。
两具躯体,紧紧拥在一起。她惊得脸上带泪,他心中。却又是绝望又是难过,偏偏身体却热得像块铁,只觉得身下之物摩挲着汹涌着,要找一个出口。
可是她就如此安静的躺在他怀里,炽热、柔软而弱小。
他找不到出口,却已觉得满足和拥有。
九
麻阳县不大,县城只有三条街。数千百姓聚居于此。
此时正是正午时分,初春冰雪始融,小县城似乎也焕发了生机,街道上熙熙攘攘。转角处一间小屋,屋前三两桌椅,屋内四五,此时已经坐满了人。
有满头大汗的汉子豪声笑道:“老板娘,再来一碗炒饭!”
“马上!”屋内有人应道,那声音清脆而带着笑意,仿佛一道清泉于杂草中叮咚蜿蜒而来。
片刻,一个小个子女子捧着大碗,踮着脚,小心翼翼从屋中走了出来。门外三两一桌的大汉,只见她身材瘦弱,巴掌大的脸上挂着软软的笑。这些大汉都是走南闯北的人物,此时见张罗这饭馆的不过是一弱质女子,都有些吃惊。见她走近,也都不由自主敛了粗鲁神色,呐呐不语。
点了炒饭的汉子忙伸手接过大碗,从怀里掏出碎银,红着脸放在那女子掌心:“喏!”
“谢谢客官!”女子满脸带笑的致谢,那汉子面色更红,道:“我今日夜间还来吃饭,你给我备些牛肉。”
“好!”店里卤牛肉往往不到下午就卖完了。女子忙从怀里掏出个小本子记下。这汉子已是老顾客。
“薛老三,你这么爱吃老板娘做的牛肉,干脆把老板娘娶回家!每日都有得吃!”一旁有人忍不住打趣。
薛老三面色更红,虎声虎气的道:“休得胡说!”却瞪着一双虎目直直看着老板娘,老板娘白皙的脸上却笑得沉静,似乎见多了如此客官打趣的场面。她只是淡淡笑着,屋内有人唤她,她转身进屋。
夕阳西下,店内还未开始上客人。老板娘略有些疲惫的执起扫帚,立于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