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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夷的的目光令他既恼怒又不安,这是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他一整天都在外面奔波,就为的御史弹劾一事,这个关于军饷的问题,他并不慌张,因为当时有太子介入,太子自会去平复,可是他也有点想不明白,事情过去好几年了,这时候还翻出来说,那御史的头是不是嫌太硬了?
在金福大酒楼宴客,请了六部好些朝臣一起喝酒吃饭,大家打着哈哈,插科打诨,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吃饱喝足,各自借口有事散去,竟是没给他流露出一点点想知道的东西。
钱贵田心里大骂:一群痞子、吃货、混帐东西回家途中放散出去打听消息的手下陆续过来禀报,皇上、太子、诸王及至朝中各位重臣动静,好像都挺平常的啊,最后一条消息令他大吃一惊:董家发散出消息:董华为昨天连夜休妻,传钱家二小姐忌妒无量,残害怀有子嗣的妾室,对公婆不敬,当着仆妇的面责斥婆母……董家已出具休书,将钱氏女退回钱府,自此后再不是夫妻关系,男婚女嫁,各不相干难怪昨夜夫人暴怒之下大闹后院,今天在朝堂上被威义侯那样轻视,原来是这死妮子给老子弄出祸事来
第一百四十九章赏花
钱贵田瞪了二女儿一眼,连点内宅事都处置不好,累及娘家坏了名声,他钱贵田的女儿就这点能耐?
先放着她,却去问三女儿:“这都入夜了,还要进宫,再去端王府,得多晚才能回来?不是又住在周夫人处了吧?”
“那能怎样?不是住在宫里陪太后,便是住在王府周夫人处,今晚趁夜去王府,是因为前几日庄王送了几株含苞待放的昙花给端王,今夜是花期,太后要看,我得去陪侍左右……爹爹无需担心女儿,您还是先管管二姐姐的事吧”
“爹知道”
钱贵田咳了一声:“皇上倒是说过会让太后给你赐婚,可端王那性子,是不是对你有不满意的地方?为何这许久没动静?爹听说,又让淑妃娘娘另寻了位名媛,来自世代皇家择选后妃的贵族之家……”
钱婉丽面上微涩:“爹,我与周夫人相伴,几乎每日都进宫,知道的比您多那是平州杨家的女儿,淑妃娘娘的外甥女,敬王妃的表妹……她最多也不过就是个侧妃”
钱婉丽心里有些不舒服,昨日与周夫人进宫,在慈宁宫听到淑妃向太后禀报:端王殿下亲口说的,他有心上人皇上竟不问是谁家女儿,就准他娶为正妃,杨家小姐和钱婉丽可为侧妃。
就是说,她也不过是个侧妃而已
侧妃就侧妃吧,先嫁进王府再说,据她跟在周夫人身边观察了这么久,到底是看出来了:端王喜新厌旧,他已经不喜欢周夫人了,连那几个侍妾都不看钱婉丽知道怎么应对这样的郎君,她心里早想好了对策,不管嫁进端王的女人有多少个,她一定会是最得王爷宠爱的那一个钱贵田见女儿笃定的样子,也不禁安心下来,太后的心思他懂,周冰雁不能成为端王明面上的女人,即便生下子嗣,开头几年肯定不为皇上和太子所容……照现在看来,明着是太后和周冰雁在扶持钱婉丽,实质上,太后是把他女儿钱婉丽当作傀儡,日后周冰雁为端王开枝散叶,所生儿女,可以先放在钱婉丽名下各人有各人的打算,女儿表面乖巧讨喜,却也不是任人拿捏的,做爹的最清楚。他不用去管别的,只要女儿攀牢端王这棵大树就行,照目前来看,太子监国,但皇上才四十多岁年纪,正当壮年,以后会有什么变数,谁知道?皇上疼爱端王胜过太子,而端王手握兵权,势力强盛,这个众所周知他是太子的人,女儿嫁作端王妃,那是由皇上所赐。将来不管他们兄弟谁赢得天下,都能保住钱家来之不易的富贵权势。
钱婉丽到时辰要出门,钱贵田亲自送女儿上车,吩咐府里护卫们保护好小姐,跟随的婆子仆妇、丫环也都交待过话,这才让他们离去。
长随来报说幕僚们都在前院书房等着了,钱贵田说:“茶点侍候着,我一会就来”
沉着脸回到内宅,问二女儿怎么回事?
钱婉秀跪倒在父亲面前,直至此时才又能够痛快淋漓地大哭一场,把自己受的委屈全部说给爹听。
钱贵田冷笑一声:“当日看在董家也算京城大族,董华为是长子,读书上进,家中产业颇多,这才应了威义侯的提议,与他董家联姻,没想到他倒先做起恶人来好啊休就休了,要什么紧?我钱家养不起女儿?你且看着:过不了十来天就要会考,董华为他能进得了考场么?即便有威义侯撑着,老虎也要打盹的不是?考过名次一出来,爹再给你寻一个好的,像你大姐夫那样的探花郎甚至状元郎,都成到时教他们哭都没地儿哭去,再求上门来,拿大棒子打他这些天你只管安心在家侍候你母亲,你母亲病重,婉丽不懂事把灵儿给卖了,你便好生看护好你幼弟”
钱婉秀有些失望,她要的不是这样的结果:“爹咱们就不去找他家理论么?让他这样轻巧地休了女儿出来,女儿不服不甘心女儿是爹的女儿,爹是谁啊?皇上面前红人,他董家靠威义侯,也不过是看着太子,太子怎及皇上之威?爹,我们应该打去他家,找董家父母,还有董华为,当面问他们话”
旁边大女儿钱婉清也说:“对我们钱家可不比他董家门庭高贵?又不是进的威义侯府,怕他什么?大姐陪你一起,抓了董华为来扇他几个耳刮子”
钱婉秀看了大姐一眼,不说话,合着不是她自己夫婿,不心疼,说扇就扇想着到了此时自己还在思念丈夫,疼惜他,而他,竟然狠得下心,一纸休书打发了她,面都不让见一时心酸难忍,又抽抽嗒嗒哭泣起来。
钱贵田叹口气道:“爹记着这事,待爹到前院书房去议事,明日作何安排,再与你们说”
端王府内,端王赵瑜正自郁闷难解,在书房里心浮气躁地翻了一本又一本书,却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昨天才和小乔妥协:不住进小木楼,那至少天天见个面……谁知今天林宅来了位姚妈妈,说是小姐八岁时就跟着的,无论如何不让两人再见面,赵瑜有些生气,小乔隔着一道门帘说道:“王爷,妈妈说这个规矩很重要,那就遵守吧”
赵瑜哭笑不得,小乔只为要做一个令人称羡的新娘,就肯压抑自己,倒也可以理解,可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规矩啊,直到成亲前,连个面都不让见,他怎么办?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现在是一个时辰如隔三秋,不能见小乔,顿觉天地间什么颜色都没有,茶饭不思,以前也想念小乔,却没这么要紧啊,真不知道是怎么活过来的幸好小乔给他写信了端王听到罗允真说黄小姐来信,抬眼问了句:“哪个黄小姐?”
罗允真还在发呆当中,他已经丢下手里书本,跳过来,几乎是用抢的从罗允真手上拿走信封,一边迫不及待地拆开,一边笑道:“这小家伙真是,称谓也太多了,以后只说汪小姐”
罗允真张着嘴:这不又多了一个称谓?还不嫌乱的?
自从知道小乔是女孩,是端王心爱的人,自己再不敢跟着他叫小乔,端王不也没主动提出来:你们就叫她小乔吧万一他不高兴,那不是找事做?
三页雪花信笺,写得满满当当,小乔的信写得真好,通篇自由散漫,想说什么就写什么——早上在花园里看见一只花斑牛,是一种虫子,身上有很硬的壳儿,就想到战场上的盔甲,给那只虫子起名为花将军,她说:哥哥,不要看不起我家的花将军,它的品级跟你家罗侍卫是一样的赵瑜坐在书房里独自笑了半天,好坏的小丫头罗允真好心好意为她传信,她无端将个堂堂四品将军与只虫子相提并论,若让他看见这句不知做何感想?
再来就说今天主要在家给人回信、写信、看帐本,好多帐本,她只看索目,细的由青梅看,青梅和海棠,是她的得力助手,放出去,绝对是一等一的商海弄潮儿,现在还舍不得放,先给她看家,管钱柜。
然后告诉他今天姚妈**到来是文正哥哥安排的,也是为了他们两人好,文正哥哥的婚期已经被延迟,正修书准备寄给外公,因为父亲即将得雪冤,想接了外公进京,顺便把文正哥哥的未婚妻也接过来,到时先住在杏仁街,等父母归来,由父母主持婚礼。
又说了好些饶有趣味细细碎碎的小话题,最后一句让赵瑜心跳如狂,甜蜜无比:赵瑜,我想你,好想好想他有瞬间的冲动,想悄无声息潜进林宅去见小乔,仿佛早有察觉一般,小乔在落款之下、信笺底脚处写了细细一行字以示警戒:幸福来之不易,让我们一起耐心等待吧赵瑜又气又笑,将三页信笺翻来覆去细细地看了又看,也不知看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