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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朗瞧着她,突然一拍脑门儿,呼的抓住她,凄惨哀嚎:“徐姐!政策!政策!”她才想到此时此刻真该好好关心一下公司换主后的销售政策会不会有所调整?那才是真正关系到‘国计民生’的大事啊!
徐明祖被吓得心口突突跳。
这事儿她也只是刚刚听说,具体的谁又能知道呢?还不是得看出钱人的意思?刚要张嘴,会议室的门大开。
两个人警觉的一瞧:公司的高管一个不少,男的西装革履,女的也穿着笔挺的套装,弄得贼正式!走在中间的几个却是陌生面孔。
为首那个,一看就是头儿。个子高,还特直溜,胖瘦适度,很自然的平头也打理得一丝不苟,深色西装、白衬衫、深蓝条纹的领带打得中规中矩。
徐朗猜想眼前这个人应该就是徐明祖口中的买主没错,无奈此时没带眼镜,隔着这段距离实在看不大清此人的庐山真面目。
她近视并不严重,所以只在开车这类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不得不带眼镜。眼见一行领导越走越近,一方面躲进财务部实在有伤大雅,一方面也实在想一睹未来老板的真颜,灵机一动,拉着徐明祖靠墙而立。待领导们走近时,礼貌的鞠躬点头,趁机偷偷抬一抬眼,瞄了一下,第一感觉只有俩字儿:够帅!绝对是那种千里挑一的货色!
徐朗觉得他有些面熟,脑子飞速运转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在哪儿见过他,脑子里却突然蹦出个念头来:哈!帅哥当老板,以后信和的员工更有茶余饭后的谈资了,公司里以后岂不更要闹成鸡窝了?徐朗脑中浮想联翩,忍不住偷笑,差点儿忍不住手舞足蹈。
等一群人前呼后拥的走远了,徐明祖才低声嘘了口气,小声说:“瞧见了没,刚才那个就是中宏的原总。”
“谁?”徐朗傻愣愣的、条件反射性的反问,她还沉浸在自己的联想中。
徐明祖恨不能敲一敲她冥顽不灵的脑袋,“中宏的总裁原野,商界巨子,有名的钻石王老五,尤其是最近的报纸上,他的事炒得铺天盖地的,电视也上了好几回了,你会不知道?”
中宏?原野?报纸?电视?徐朗脑子真正进入高速运转状态,总算将这几个名词串联起来,一拍脑门,“噢!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电视上采访他,说什么房地产的事儿的那个!对吧?”总算知道为什么会眼熟了!
徐明祖无奈的点头,“你总算想起来了。”
“有钱人!真正的有钱人!”徐朗竖竖大拇指,想想又偷乐起来:信和傍上这么个有钱主,当真是钱途无量了!合着自个儿没准也能跟着赚个盆满钵满呢!
徐朗没认出原野,原野却一眼就认出她来——上午的肇事者。从会议室出来,老远就看见她拉着同事往墙根底下靠。
原野混迹商场情场这么多年,眼神是何等锐利!一走一过时,她偷偷瞧了他一眼,全在他眼里,上午没将她看个仔细,此时倒是瞧得一清二楚。原来没带眼镜的她竟是这般秀气:正宗的小巧鸭蛋脸,皮肤白皙、泛着健康的光泽;两条秀气的眉毛,稍嫌淡点儿;眼睛不大不小,透着灵气,向下看的时候有小小的双眼皮,向上看时透出一股机灵;翘翘的小鼻子,肉嘟嘟的一张*小口。看她的容貌使人很容易便联想到汉代那种清灵而又可爱的小宫女来。更觉好笑的是:她翘翘的马尾辫上扎的竟是只眉眼都笑弯了的咖啡色小猴子卡通发带。
走出信和办公大楼,一眼就瞧见停在阶下的那辆红色骐达,牌照京H*****。走过去时,回头看了一眼,尾部漆掉得那么狠,可见当时的力道有多大,心里不由得轻笑了一下。
下午休息的时候,突然想起她头上的那只小猴子来,眉眼笑弯的样子很是好笑,心思不禁一动,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从手边的废纸篓里翻出那张被揉皱的纸条,照着上面的号码拨过去:尊敬的客户您好,您的手机已欠费,请您卖儿卖女卖大米,砸锅卖铁……
刚听得要发笑,那头传来小得不能再小的一声:“喂,哪位?”声音细细甜甜,小心翼翼的,让人听了有一种刚刚喝过蜂蜜的感觉——甜而不腻。
原野忍住笑,装作一本正经的问:“是徐朗小姐吗?”
3。花钱买教训
“是我,您哪位?”徐朗怕是某客户换的新号码,不得不趴在桌子上压低了声音问。
原野手里把玩着她留的纸条,转过宽大舒适的转椅,“是这样,我是你上午撞坏了的那辆车的车主。”说完有意停下来等着她答复。
“哦。不好意思噢,我不是故意的,这样吧,您先修车,修完您给我电话,多少钱我一定赔给您。”徐朗完全没想到事主会这么快就又找上门来,只好小心翼翼的赔着小心,谁叫自己撞了人家的车呢!
原野无声的笑笑,嗯了一声,继续逗她:“徐小姐,是这样的,我这个车修起来稍微要贵一点儿……”
嗬!这意思,摆明了是要宰自己了。徐朗一听,立马提高警惕,头恨不得塞到桌子下面去,“先生,首先我得跟您说声对不起,我承认,这件事完全都是我的错,但我真的是无意的,况且我的车撞的比你的惨多了,先生,您看能不能这样,您就去4S店修,修完了拿发票来找我要钱好了。”哼,就不信你还能从4S店开出假发票来唬人,不就一小小的划痕么,能用多少钱?如果不是当时太急,真应该陪着他一起去修车,没想到那个男孩子长得白白净净的,看着挺纯真的,竟然这么有心机!
原野不曾想到她还有这样的心计,果然是搞销售的,反应倒是挺快,忍住笑,有意慢吞吞的说:“我这车是宾利雅致……”
“啥?”徐朗没听明白,她对车的品牌没啥太多的概念,干脆挑明了说吧:“先生,这样吧,我现在正在开会,您说您大概需要多少钱,您把具体数字和账号发条信息给我,我明天把钱给您打过去。”算了,就让他宰一把吧,哪儿有工夫跟他这样没完没了的耗下去?顶多多花个千八百的哪不是了!
听她的语气,就知道她完全没听出端倪来,原野故意拖长声调:“哦——,那就请徐小姐明天先准备一万块吧……”
“啥?”电话那头的声调果不其然提高了整整有八度!接着传来一声断喝:“徐朗!你不做计划,在干什么?”原野早把话筒拿开耳边一点儿距离,忍不住偷笑。
徐朗看着老孙铁青着脸看她,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正埋头苦做计划的同事们也都好事的闻讯抬头,齐齐看过来。既然如此,嘿,豁出去了!徐朗把心一横,‘啪’,拍桌而起,大声问:“诸位,诸位,徐某万分不幸,今天早上撞坏了一辆什么什么宾利……呃,对了,宾利雅致,要是补个漆的话要多少钱啊?谁知道?谁知道?”
“啊?宾利?”
“哇!徐朗,你行啊,就你那破骐达,还能撞坏宾利呢?”
“徐朗,你这下可惨了,有的你赔了!”
“哎、哎、哎,听说宾利最便宜的也要四百多万吧?”
“徐朗,你这话就问差了,你说就咱们这几头烂蒜,开的不过是十几二十万的破车,哪儿能知道宾利的维修价?”
“徐朗,我听说宾利保养一次都要好几千呀,别说补漆了!这下你惨了!”
“徐朗,我看你这个月的工资、奖金、提成要全换车漆喽!”
“徐朗,说说你这个月拿多少啊?”
“徐朗,我早就说你整天迷迷糊糊的,不适合开车!”
“徐朗,想开点儿吧,就当白干了一个月,钱嘛!身外之物!”
…… ……
正愁憋得慌呢!这佐料不就来了!徐朗真是一语激起了千层浪!会议室里顿时人声鼎沸,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比开会讨论时还热烈,却没有一句提到具体的补漆价格。
徐朗眼珠倏倏的转了N圈,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徐朗’两个字满天飞,不由得感慨一声:“我的天呀!”一屁股跌回椅子上,抱头痛苦的趴在桌上,锤着桌子,哀哀戚戚的一顿嘀咕:“大哥大姐们,求求你们,饶了我吧!”
关键时刻,还是老孙挺身而出,他恶狠狠的猛一拍桌子,大叫:“肃静!”
还是领导说话好使啊!刚才还是热气腾腾的讨论会,顿时全场鸦雀无声,众人纷纷识相的埋头继续苦做二季度销售计划和市场分析。
就在徐朗以为一切无望的时候,老孙的一句话宛如天籁:“小徐啊,宾利的维修价格是高一些,不过你可以走保险么!”
徐朗猛转向老孙,此时此刻,真恨不能上去紧紧拥抱他,怎么早就没发现他这么善解人意呢?摇一摇手中的手机,“他要我一万块!”
老孙替她仔细的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