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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全都罪有应得。你只是运气不好,被人逮到罢了。父王驾崩后,鲁柏特和我很可能会掀起内战,争夺继承权。打从孩提时代,我们就已经知道这点。你不可能和一个将来或许会亲手杀害的人太过亲近。」
「但我可以向你保证,茱莉雅,如果鲁柏特死了,我一定会不眠不休地找出谋害他的凶手。就算凶手是大魔法师,我也一定会替我弟弟报仇。」
茱莉雅冷冷地看着哈瑞德。他的声音逐渐变得冷淡无情,和往常那种漫不在乎的语调大不相同,沉着的脸上也短暂浮现坚毅的线条。那瞬间稍纵即逝,但茱莉雅的目光却依然凝视着他的双眼。
「你认为他死了,对不对?」她轻声说道。
哈瑞德缓缓点头。「已经五个月了。承认吧,茱莉雅。他不会回来了。」
接着他们同时住嘴,看着一名侍卫自等候厅外而来,急急忙忙地路过他们,进入议会大殿,小心翼翼!}地关上大门。接下来有很{人!}长一段时间,门内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哈瑞德和茱!}莉雅一言不发地相互凝视。最后门终于再度开启,侍卫向他们两人鞠躬。
「哈瑞德王子、茱莉雅公主,国王召见两位。」
「记住粪坑那句话。」哈瑞德说着,与茱莉雅并肩走入议会大殿。
「我怎么可能忘得了?」
「那就微笑,可恶,笑一笑又不会死。」
「要打赌吗?」
两人抬头挺胸,面带微笑,很快地走过大殿,满怀敬意地来到王座前鞠躬行礼。国王看着他们两人,脸上露出讽刺的微笑。
「不必装笑了,我的孩子们,那种笑容骗不了任何人的。」他指示侍卫离开,接着耐心等待侍卫关上议会大门。约翰王默默地看着哈瑞德和茱莉雅一会儿。哈瑞德冷静地迎上他的目光,茱莉雅则是不耐烦地不断变换姿势,手掌始终没有离开剑柄太远。国王已经作出某样关于他们的决定,她可以从他的表情上看出。
「你们两个相处并不愉快,是不是?」约翰王终于开口道。
「日子还长着,父亲。」哈瑞德愉快地说道。茱莉雅则是不屑地哼了一声。
国王凝视着她,沉重地叹了口气。「茱莉雅公主,你怎么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惹出这么多麻烦?」
「多练习。」茱莉雅道。「这次我又做错什么了?」
「根据最新的报告,你正在组织城堡中的女人,从厨房女工到贵族仕女,将她们训练成最后防线的民兵。很显然,这表示你要求她们学习斗剑、射箭,以及许多下流的打斗伎俩,比如说当男人倒地后要踢哪里,或是如何在剑刃上涂抹粪便好让敌人的伤口化脓。」
「没错。」茱莉雅道。「有些仕女学习得很不错。」
「那不是重点!」国王道。「女人不能打仗!」
「为什么不能?」
约翰王一时无言以对。「因为她们不适合,这就是原因!」
「是这样吗?」茱莉雅故意拉长语气。「要不要拿把剑来和我比划比划?我和你赌五战三胜,一开始就算你赢了两场。」
「你在笑什么?」国王对着哈瑞德怒道。「看来你一直都在幕后支持她这些行为!」
「没有。」哈瑞德道。「我没听说过这件事,但我看不出有什么不妥。当恶魔决定进攻的时候,我们将会需要所有能够战斗的人一起防御城堡。我不在乎并肩作战的人是男是女,只要他们懂得用剑就行。」
「你偶尔还是会讲道理的。」茱莉雅赞许道。「不常,我承认,但是值得鼓励。」
约翰王深深吸了口气,停了一停,然后缓缓吐出。这个动作并没有让他比较冷静。「我同时还听说,茱莉雅公主,当我的侍卫试图阻止你们的训练课程时,你和你的女兵用剑胁迫他们离开。有这种事吗?」
「有呀。」茱莉雅道。「谁教他们打扰我们?我们又没有碍到他们。还有,那些侍卫里有一半的剑法都不怎么样。他们应该留下来观摩观摩的。或许他们可以学到点什么。」
国王厌烦地摇摇头。「我不知道自己干嘛浪费时间与你争辩。你对于什么身分该做什么事根本一点概念也没有。」
「的确如此。」茱莉雅开心地道。「说完了吗?我可以走了吗?」
「不,你不行!我叫你来是要讨论婚礼的事。」
「我才不要嫁给他!」
「我们已经谈过这件事了,茱莉雅,你没得选择。二十二年前,你父亲和我签署了一纸和平协议,结束了发生在你我两国边境的战事。其中一条协议就是要安排我的长子和公爵的幼女结婚,婚礼将在公爵幼女成年的时候举行。你成年了,茱莉雅,婚礼即将依照计划举行。我不会因为你的固执而引发另外一场战争。婚礼不再继续延期,茱莉雅。我已经和皇家牧师谈过,婚礼将会在两个礼拜后举行。」
「两个礼拜?」茱莉雅愤怒地看向哈瑞德,却发现他和自己一样惊讶。
「两个礼拜。」约翰王坚决说道。
「你之前说会延到下个月。」哈瑞德道。「为什么突然提前?」
「是呀,」茱莉雅语带怀疑。「出了什么事?」
国王勉强对她挤出微笑。「我和你父亲联络上了,亲爱的。根据他的说法,他早就猜到你可以在巨龙的巢穴中存活下来。听说你安然抵达这里后,他清楚地表达希望你和哈瑞德能够尽快完婚的意思。事实上,他的态度坚定,字里行间随处透露要以武力强迫完婚的威胁。」
「没错,」茱莉雅道。「听起来就像我父亲。他一旦下定决心,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有商量的余地。可恶的家伙。」
「他不会真的为此宣战,」哈瑞德道。「对吧?」
「喔,会的。」茱莉雅语气苦涩。「如果他觉得受人污辱,他就会战斗,直到其他人的血都流光。」她冷冷地瞪视国王,双手无助地在身侧颤抖。「看来你说得没错,国王陛下,这件事上我没得选择。」
国王偏过头去,不愿面对她责难的目光。哈瑞德伸手想要安慰她,但在她转头瞪他时又缩了回来。
「我想,我父亲不会亲自出席婚礼?」茱莉雅疾言厉色。
「不会。」国王道。「他此刻显然非常忙碌,再说现在路上充满危机……不过他有捎来他的祝福。」
「不,才没有。」茱莉雅道。
约翰王和哈瑞德互看一眼,现场沉默了好一阵子。
「跟我来,两个都来。」约翰王说着自王座上起身。「我要给你们看一样东西。」
他小心走下高台台阶,推开哈瑞德的扶持,领头走向议会大殿后方。通往国王寝宫的门旁挂着一袭巨大的绣帷。约翰王拉了拉一根隐密的绳索,绣帷随即滑向一旁,露出其后的壁龛,其中摆有一个七尺高六尺宽的玻璃展示柜。尘封的玻璃后站有两具木人,木人身上各穿一套年代久远的婚宴礼服。
「华丽璀璨,是不是?」约翰王道。「这是你们的婚礼长袍,孩子们。九百多年来,家族中每一代长子和他的妻子都会在婚礼上穿着这两件礼袍。你母亲和我就是穿着它们结婚的,哈瑞德。不要用那种眼光看它们,茱莉雅,它们穿起来比外表看来要舒服多了。」
茱莉雅怀疑地打量两件礼袍。新郎的礼袍正式严肃,黑灰相间,只有钮扣是银色。新娘的礼袍正好相反,明亮动人,丝绸蕾丝,整件礼袍都是纯白色。茱莉雅看向哈瑞德,严肃地摇了摇头。
「我觉得你那件不太好,哈瑞德。你不像是穿白色的人。」
「那件是你的!」国王压抑着脾气,大声叫道。
「我不能穿那种东西。」茱莉雅道。「没有地方挂我的长剑。再说,为什么婚纱一定要是白色的?」
「白色代表新娘的纯洁和健康。」约翰王冷冷说道。
「啊,」茱莉雅若有所思地道。她打量着礼袍好一会儿。「你有其他颜色的吗?」
哈瑞德窃笑。国王缓缓转头看他。哈瑞德立刻很不自然地假装咳嗽。
「什么让你觉得这么有趣,哈瑞德?」国王冷冷地道。「没有吗?很高兴听你这么说,因为我要你仔细给我听好了。从现在开始,我不准你在公开场合和茱莉雅公主争吵。」
「但是,父亲……」
「安静!现在,哈瑞德,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我要你前往地牢找典狱长,叫他带你参观位于护城河正下方的那几间牢房。那些牢房潮湿、阴暗、狭小,味道非常难闻,里面还长满了许多会捕食昆虫,以及小型啮齿动物的菌类植物,相信这些植物也会非常想尝尝人类的滋味。当你仔细看清楚了之后,回去好好想一想这些牢房。因为只要你和茱莉雅再在议会上大声说话,我发誓我一定会把你们两个锁到那些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