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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
旁边的几个小护士先是目瞪口呆,接着哧哧地小声笑起来。
华霖忍无可忍,但他仍然克制着自己,“现在是上班时间,不要再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拉拉俪将手指放到唇上,“那好,那下班我再找你,告诉你我有多想你。”用另一只手推了推头上的护士帽,扭动着走进拐角的病房。
护士长将阡稚叫到一边,交代她所应负责的工作,然后让另一个圆脸的护士带她去熟悉工作内容。
在圆脸护士为阡稚介绍工作的详细内容和注意事项时,拉拉俪裹着一件貂皮大衣,风一样从她们跟前卷了出去。
“和她说话要加小心。”圆脸护士提醒阡稚。
“怎么,她不好相处?”
“她和那个负责制定情感人法律的M国人是一伙的,别看她平时嘻嘻哈哈的,人可坏着呢,跟她M国干爹一个德行,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她认了M国人当干爹?”
“是啊,而且她为了在她的干爹面前证明自己公正无私,欺负起中国人来简直比M国人还狠。”
阡稚点了点头,“我会加小心的,谢谢你。”
但是很快,圆脸护士从护士长那里得知阡稚是智能医生华霖介绍来的,立刻惴惴不安起来,生怕阡稚和拉拉俪竟是一伙的。她暗暗责怪着自己多事,一边提心吊胆地留意着阡稚的言行,直到她听见从外面回来的拉拉俪和阡稚的一番对话才放下心。
当时拉拉俪本已走过阡稚身边,但忽然又象想起来什么。转回身,甜笑着对阡稚说,“你不会自不量力地想和我攀交情吧?我和你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你属于未开化的野蛮人——中国人,而我呢?我的干爹是M国人,等我干爹入了智能籍,我也会变成智能籍,也就是说我起码算半个智能人。”
阡稚微微一笑,“在你眼里,有钱有势的人就是文明人,对么?哪怕他们的每一分钱上都沾染着鲜血,哪怕他们文明的面具下藏着魔鬼的嘴脸。”
拉拉俪没想到阡稚会反驳她,呆了一下,细长的眼睛向上一挑,“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智能人不文明?智能人帮助地球维持秩序,给地球带来闻所未闻的高科技和最先进的民主政治,使地球免于毁灭和内乱,这是一种高度文明的表现。”说完抿嘴一笑,摇了摇手指,“跟你说这些你是不会懂的,你是猪脑子,怎么会懂得这么高深的道理。”
这时一位一直坐在角落里等着输液的老人走了过来,拉走阡稚,对她悄声说,“姑娘,你跟她有什么可理论的?她就是一个甘心做奴隶的人,这种人虽然有眼睛,却只能看见虚假的表演,虽然有耳朵,却只能听见虚假的声音。她早晚要吃亏上当的,你理她做什么?”
拉拉俪并不关心那个老东西为什么拉走阡稚,只觉得一肚子的可笑,“跟她说民主,说文明,她懂么?我真是对牛弹牛。不过我必须警告她离我远远的,省得她来和我拉关系,给我添麻烦。对了,我那时听华霖说,他和阡稚是朋友?这个女人也真够有心计的,表面上老老实实,暗地里净干见不得人的事,我还记得她是怎么讨好king的。”过了这么多年,她仍没有忘记那副刺痛她双眼的画面:king站在船头,伸出一只手把阡稚拉上船,然后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拉拉俪是有一万个不甘心的,她觉得,如果king遇见她,一定会被她的聪慧、顽皮和独特的气质所吸引。想到这里,她又想到了胡檬。一年前她曾见过胡檬一面,胡檬现在成了个穷工人,跟她的地位可差远啦,所以当胡檬向她亲热地跑过来时,她狠狠地呵斥住了她,胡檬的笑容当时就僵住了,那样子真是要多可笑就多可笑。
拉拉俪腕上的通讯器发出清脆的响声,通讯器的屏幕上现出一张棕发碧眼的美人脸。她戴上耳机,拖长了声音,“找我什么事?”
屏幕上的棕发美人是约翰的另一个干女儿。
拉拉俪听到耳机中传来对方吃吃的笑声,“干爹要我和他参加吉休斯副总长举办的舞会耶。”
拉拉俪一惊,“你说什么?”
棕发美人半是得意半是调侃,“没听见?那当我没说。”
“好了好了,”拉拉俪掩口一笑,“人家逗你的,你好好打扮打扮,不要丢干爹的脸啦。”
挂掉通讯器,拉拉俪在嫉妒和满腔不甘心的驱使下,直接去找M国干爹,经过一阵软磨硬泡,终于使M国干爹放弃了棕发美人,同意带她去。棕发美人知道这个消息后悔断了肠子,恨恨地想,“干什么打那个电话向该死的拉拉俪炫耀呢?舞会结束后再说不是一样的么?”可惜这时后悔也晚了。
晚上下班后,华霖请阡稚吃晚饭,而阡稚出于对华霖的感谢,一定要她请才行。最后到底是华霖拗不过阡稚。
阡稚的客气让华霖有些不安,但想到未来还有许多和她相处的机会,喜悦便掩埋了这份不安。从第一次见到她起,这些年来,他一直默默地喜欢她。他相信这次相遇是命运对他的厚待。他想向她表明自己的心意,可又怕她不能接受。他这样前思后想,喜悦便又慢慢被忧虑代替了,使他显得有些紧张无措。
阡稚察觉到华霖的紧张,一个念头立刻浮上脑海,“他是不是在怀疑我的身份?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妥?”
这时她听见他低声说,“小稚,我想照顾你一辈子。”
、第十二章
阡稚愣住了。
在她沉默的片刻,华霖的希望一点一点暗淡下去,痛苦象一只无形的野兽啃噬着他的心。他勉强笑了笑,差开话题,“你选的地方不错,菜做得很好吃。”
“这家是北方菜馆,我还怕你觉得咸呢。”
“不会,正合我的口味。”他回答她。事实上,此刻多么美味的东西他都无法品尝出来,因为他吃什么都是苦涩的。
与华霖道别后,阡稚直接赶回住处,没多久,她听到一阵轻轻的敲门声。透过猫眼。只见一个三十岁左右、服色微黑,相貌俊朗的男人,是肖程。
阡稚打开门,等肖程进来,立刻将门关紧。
肖程的声音压得极低。“去过医院了?”
阡稚点点头。
肖程取出一张图纸交给她,“记下来,然后烧掉。”
是第十医院的建筑平面图。
接过图纸时,阡稚看到他的无名指上戴着那枚银色的戒指。
当年,在那幢银灰色大楼三十七楼的休息室里,她杀死索昂之后,茉莉请她把枪留下,然后交给她一枚戒指,直到今天,她仍记得茉莉的原话,“如果有可能,请你帮我把这个戒指交给一个叫肖程的男人。请转告他,我爱他。”
感谢命运垂怜,一年前她终于找到了肖程。静静地听完她的转述,肖程一言未发,只是呆呆地站着,如同死去一般。他听到心慢慢裂开的声音,直到这道伤口蔓延到灵魂深处,从那以后,他把自己变成了一把骁勇的锋利的尖刀,似乎丝毫不懂得吝惜自己的生命。
肖程走后,阡稚立刻将那张图纸的内容劳记在脑海之中,等到确信自己能一点不差地回想出来,便将图纸烧毁了。
拉拉俪坐在从商业A城到宇宙之城的飞机头等舱里,左手举着一面小镜子,右手拿着唇膏向双唇仔细地涂抹着,旁边坐着她的M国干爹。她的M国干爹大约五十岁出头,白头发,蓝眼睛,鼻子很大,嘴唇丰厚,身材因长期坚持健身锻炼保持得十分健美,他非常健谈,此时正和一个法律专家聊得热火朝天。
“怎样才能更好地符合我们的要求才是法律存在的最大意义。”拉拉俪的干爹所说的“我们”指的是智能人,他已将自己自动归类到智能人里。
“这一点我完全同意。”法律专家说,“是高层官员和我们这样的人推动了整个社会向前发展,如果过多地听取平民、贫民,甚至奴隶的想法,那社会就会停滞不前,甚至倒退。”
“你很有见解,说实话,和你聊天让我感到很愉快,我们的思路完全合拍。”拉拉俪的干爹做了个肯定的手势,“我们冒着被别人批评的危险,勇敢地站到了时代的最前沿。尽管有人反对,但我必须要说,社会的进步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说社会的进步是要付出代价的,这点我也完全同意……这雪茄味道不错,你觉得呢?是一位英国朋友给我的……刚才说到哪儿了……对,社会的进步是要付出代价的,就象飞船要飞向太空,必须要有燃料一样,我们是坐在飞船里帮助高层官员控制方向的人,当然不能去做燃料,虽然我们不缺乏这种奉献精神,不过那些应该去当燃料的人却总是在抱怨,说他们生活多么穷困,说他们境遇多么糟糕,真是一点牺牲精神也没有。还是那句话,要想让社会进步总要付出代价的,他们就不能为了社会进步这个大的目标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