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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乐遥吵了一场架,阡稚的心情很不舒畅,但她也为自己当时赌气说的话感到后悔,那些话好象在拿king打赌一样。
过了几天,嘉茹派人接阡稚到她家里,专门请她吃饭,以感谢她的帮助。阡稚说自己并没有帮什么忙,只是凑巧赶上而已。嘉茹说如果换了别人说不定已经丢下她跑了,并且问阡稚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阡稚想了一下,说:“请你把king的住处告诉我吧。”
嘉茹愣住了,没想到阡稚旧事重提。她微微皱起眉,秀目中流露出一种挫败的情绪,“不是我有意不告诉你,小稚,我想他不会爱上任何人,千万不要幻想去拥有他,想得到一个人却怎么也得不到,那种感觉实在太痛苦了。”
阡稚拘谨地点了点头,“谢谢你的劝告,不过还要请你告诉我。”
嘉茹无奈地笑了笑,“你真是个固执的小姑娘。”
朝思幕想的事一旦成为事实,阡稚反而畏首畏尾地不敢轻易去做了。 她怕king会讨厌她,认为她太难缠,可是想见到他的欲望到底站了上风。
她守在嘉茹所说的那个别墅区附近的路口,在过往的车流中寻找着他的车,有时候她觉得她看见了他的车,一会儿又觉得认错了。过了很久,一辆车停在她附近,车窗敞开着。她的视线掠过这里,接着向路口张望,但是很快地,她向那扇车窗里回望过去,眼睫急促地颤了颤,目光凝住。
King坐在里面,拿着手机正准备拨电话。感觉到她的视线,他转头看了她一眼。她没有戴眼镜,一双丹凤眼大而明亮,秀发照例在脑后系了个长长的马尾辫,穿着合身的红色运动服,个子比上次见时长高了一些,带着少女特有的纤柔感,样子格外清新秀丽。
她对上他漆黑的眸子,立刻慌了,不知道是该转身跑掉还是站着不动,抑或是上前跟他说话。等她反应过来,她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他的车前。
他们对视了一会儿,好象都在等着对方先开口。
“先生,真巧啊……”阡稚终于忍不住先开口了,而且是非常拙劣的开场白。
King乜斜着眼睛看着她。
阡稚知道他识破了自己的谎言,立刻尴尬地抿起了嘴唇。
这时司机询问King的意见:现在是否出发,Kin□了点头,又问阡稚,“你还有事么?”
阡稚慌忙摇摇头。
车子开走了,King从后视镜里瞥到那张单纯漂亮的孩子脸仍在呆呆地望着这边,那种表情就象鸽子仰望着蓝天。他漫不经心地收回目光,重又开始拨先前准备拨的那个号码。
阡稚一直看着他的车完全失去踪影,忽然想起来还没告诉他她重新上学的事。懊恼地敲了敲脑袋。
夏小田称阡稚一到周日就不见人影的举动为“重色轻友”,她兴致勃勃地问,“我看电影里演的外星人都是古里古怪的,你追的那位啥样儿?”
阡稚的眼睛亮晶晶的,“他的心地特别善良,别看平时总是挺冷淡的样子。”
夏小田“噢”了一声,摇摇头,“明白了,看来长得不怎么样。”
阡稚急忙辩驳,“谁说的?他是全世界最好看的人。”
“你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夏小田不以为然地嘿嘿一笑,用胳膊捅捅阡稚,“你们那个没有?”
“哪个?”阡稚不明白。
夏小田挤了挤眼,“就是那个啊。”
阡稚的脸一下红了,“你胡说什么呢。”
夏小田哈哈大笑,“想歪了吧?思想不纯洁。我是问他吻过你没有?”
“没有,他根本就不喜欢我。”
夏小田问:“连牵手都没有?”
阡稚摇摇头。
“我妈说过,如果一个男人不占那些他不喜欢却喜欢他的女人的便宜,那他十有□是个好男人。”夏小田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当然,也可能是……”
阡稚及时打断了她,“不准说他的坏话。”
夏小田连连感叹,“这丫头重色轻友啊,重色轻友!”
、第十二章
一个又一个周日,阡稚风雨不误地等在那个路口。经常白白等上一整天,就算等到了也很少有和king说话的机会。即便如此,她还是觉得幸福。
夏小田给她出了个主意,要她织了一条围巾,“我妈说,男人通常不会拒绝这样的礼物。”
冬天来临的时候,阡稚果然织了一条围巾。这条围巾从颜色到花样。耗费了她不少心血,最后她选择了深紫色,用细线一点点织出了她认为最合适的花样。织好的围巾很漂亮,她在心中不止一次幻想着他戴上它的样子。
围巾织好后的那个周日,她早早地等在他经常路过的街口,小心翼翼地抱着装围巾的袋子。
天气很冷,北风把空中飞舞的雪花吹得到处都是。她打着哆嗦,跺着脚取暖,不时低头抚去落在袋子上的雪花。
她等了很久,从早晨一直到下午。饥寒交迫,但她不敢走开,生怕错过与他见面的机会。
天将暮色的时候,她看见了那辆银白色的车。车并未停下,她追着车跑了一阵,因为冻得四肢僵硬,几次险些滑倒。
车终于停住了,她跑过去,用两只发亮的眼睛望着摇下的车窗。
King微微皱起眉,除了怀中那只袋子,她的帽子上、刘海上、睫毛上、衣服上都一片雪白,而鼻子和脸已经冻得发青。
车里的暖气扑出来,阡稚眨了眨眼,睫毛上冻住的雪花稍微融化了一些,犹如冬日的泪痕。她注意到他穿得不多,担心敞开的车窗把冷空气带进去把他冻病,急忙把袋子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他淡淡地问。
“我……我织的……围巾。”她的嘴被冻僵了,不太好使。
“我不戴这种东西,你扔了吧。”
阡稚猛然愣住了,呆呆地站在原地。
隔了一会儿,她突然说:“我……我喜欢你。”
不知这句隐藏了许久的话为何会在此刻说出口,她咬住嘴唇,惶惑地低下头。
“我对你没兴趣。”
“先生……我知道……我只是……”她心神大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king的目光中显出不耐,“你没事做么?还要耽误我多久?”
阡稚满脸伤心羞愧,一面低声道歉,一面慢慢向后退,直到撞上身后的路灯。她狼狈地转过身向远处走,悄悄地用袖子抹去滚落的眼泪。
她在雪地上一直走,一直走,最后发现自己两手空空,那条围巾不知什么时候被她弄丢了。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学校,当晚发了一夜高烧。病好之后,她不分日夜地发疯一样读书,经常一整天只睡两、三个小时。她的成绩越来越好,人却越来越消瘦,几乎到了一阵风就能吹走的地步。
期末考试结束后学校放假了,她照旧出去打工,然后把打工的钱换成补品和日用品送到监狱,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对去世的妈妈有个交代。她不愿再见父亲,因此每次都托狱警转交。
过年的前几天一家商场里搞活动,因为是兔年,销售经理找了不少人扮兔子,阡稚也跑去扮了只浑身雪白、头上别着发卡的女兔子。女兔子站在商场的喷泉旁边摇头摆尾,一会儿发小礼品,一会儿和小朋友合影,正忙得满头大汗的时候,忽然看到了king。陷入单恋不能自拔的女兔子的心蓦地象装了最先进的马达一样剧烈地狂跳起来。
上次被他拒绝之后,其实她还是定时跑到那个路口,只不过捂得严严实实的,好叫他认不出自己。她生怕他因为讨厌自己改变行车路线。
她做了个假动作,装做突然看到了他,然后捏细了嗓子说,“啊,这位先生,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king淡淡地笑着说。
他有时对人很冷淡,有时对人很温和,现在显然属于温和的阶段。他穿着白色上衣,黑色长裤,服装精美舒适、做工不凡,然而如此出众的服装此刻完全沦为他的陪衬,变得黯淡无光,无法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只因没有什么比他本人更耀眼。
阡稚正鼓起勇气邀请他合影,周围的其他女兔子们已经把他团团围住了,但是他很快从兔子堆里走出来,上了电梯。另一侧向下走的电梯上的顾客一齐向他这边看过来,露出一种怀疑自己在做梦的表情,仿佛看到了活动的天使画像。
天使上楼去了,很多本来打算走出去的人又晕晕忽忽地跟在他后面上了楼,这些人的后面跟着一串丧失理智的女兔子,最后连一楼的商场主管也跟着上了楼。
阡稚想,“要是哪个商场请他做形象大使,肯定要赚翻了。”
幸亏她不是第一次见他,否则现在也在楼上跟别人挤得人仰马翻。她拿着一大堆礼物,进了商场的小孩子直接跑到她身边。等她又发完一批,那串女兔子下来了。
“你看了他的眼睛没?好象能把人吸进去。”
“神那,竟然有人比漫画上画的还好看!”
“你们说他一会儿还能从这儿下来吗?”
女兔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