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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跟我来。”女NPC迅速地填写完表单之后，起身走进一条通道，林言跟着她在一扇门前停下。
“请稍等一下。”女NPC向她微微点头，敲了敲门，里面传出来一声‘请进’之后，她推门进入，随手将门关上。
没过多久，房门打开，女NPC满面笑容的请她进去，随后自己离开房间，将门轻轻的关上。
这是一间标准的办公室…乏善可陈，林言的目光在周围大略的扫了一圈，便看向办公桌后面的那个白胡子老者。
“请过来，孩子。”老者微微一笑，指着桌子前面的一张椅子：“请坐。”
“是。”林言点点头，来到桌子前坐下，不过她只做了半个屁股，以表示尊重。
老者很满意她的表现，看了看报名表：“我叫里瑟。海德曼，负责你的这次考核，顺便问一句，你对我们调培师工会有意见吗？”
“当然没有意见，海德曼先生，为什么您会这么问？”林言讶然道。
“你没有用真实姓名登记，是吧？”海德曼问道。
“是的。”
林言脸上露出一个很无奈的笑容：“我是调培爱好者，但我的父母更希望我能够从事军人职业…呃，不是那种文职，而是那种开枪带血，爆头带脑的一线军人。所以我只能在网络中…您理解吧？”
“当然理解。”
海德曼点点头：“父母总是将自己的梦想寄托在孩子身上，真遗憾，他们选择的不是调培师职业。”
他站起身：“请跟我来。”
二人走出办公室，来到一间实验室，实验室不是很大，有四个工作点，每个工作台上都有一套调培工具，而在试验室的墙边摆放着一排排的柜子，每一格都贴着标签，上面写着各种材料的名称。
“涅凰，这个名字很好，涅凰之后的凤凰，一个没有迷失本来的全新生命，这个名字很适合你的选择。”海德曼忽然。
“很适合我的选择？”林言有些不解。
“调培的过程就是一个让材料涅凰重生的过程，这些材料在调培师的组合下涅凰重生，成为一种全新的试剂，发挥出更大的效果，你说，二者是不是很相像？”海德曼问道。
“算…是吧。”林言想了想，还真的是有几分道理。
“好了，下面进入正题。”
海德曼的脸色严肃了起来：“调培师考核其实并不复杂，我们会指定一种药剂由你来配制，而后你自己也可以动手调培一种药剂，我将会根据你处理材料的技巧，调培时的熟练度以及药剂的最终效果给予评分。其中如果涉及到配方的保密性，请你提前说明，我们会进行恰当的预防措施，并与你签订保密协议。”
“请问这一次考核的项目是什么？”林言问道。
“我出的题目很简单，”
海德曼微笑道：“请调培一种芳香剂，任何一种都行。”
“是，不过，我要调培的是一种目前市场上没有过的芳香剂，所以要申请签订保密协议。”林言说道。
“当然可以，你的自选药剂是什么？”海德曼点点头。
“一种新型的营养剂。”林言回答。
很快的签署完保密协议之后，海德曼坐在远处观察她的工作过程。
熟练地将一份份材料处理完毕，开始在调培器皿中进行最后一步的合成，透明的玻璃器皿中的液体在经过反复的过滤之后，变幻出彩虹般的色彩，一股清香开始漫延，她并没有停下来，又用滴管向里面加入了一种淡黄色液体…就在这几滴淡黄色液体融入那些液体的时候，那些彩虹色渐渐的消失不见，这些液体变得跟清水一样澄澈透明。
海德曼疑惑地嗅了嗅…那股清香消失了，但是…一股清新的感觉透过他的嗅觉器官在体内弥漫…不仅仅是嗅觉，那种清新气息透过他的每一个汗毛孔向体内渗透，这种感觉不是闻出来的，而是一种切切实实的感觉。
“它叫什么名字？”海德曼激动的问道。
“自然之风。”
第二十四章 机甲狂澜
“自然之风，来自大自然的气息，好！好！好！”
海德曼捻着有胡须连连点头：“这瓶芳香剂最奇妙的作用就是净化，我说的可对？”
“对。”林言点点头。
“严格的说，这瓶药剂已经不再是普通的芳香剂了，这一项考核算你是满分。不过，按照规定，你还需要进行下一项考核，自己调培一种药剂，你想好了吗？”海德曼问道。
“我要调培的是营养剂。”林言说道。
营养剂？
海德曼闻言便是一愣，营养剂是最基本的调培药剂之一，属于那种基本到已经可以大批量生产的药剂，它仅比人工合成食物高级一点儿，是冒险者野外生存必不可少的补给品之一。虽然这种营养剂是稍为接触调培学的人都能够调培出来的，却几乎没有人将它作为一个考核项目拿出来，以林言刚才的表现，海德曼倒是极为期待，“好，需要的材料你自行寻找，如果缺少那一种，可以向我提出申请。”
将鲍鱼、燕窝做得好吃，不是什么难事，若是将大白菜和萝卜做得跟鲍鱼、燕窝一样抢手，那才叫化腐朽为神奇。
绿竽粉3克、水晶叶50克…林言所选择的都是那种很常见的材料，动作娴熟、神情专注而自信，看得海德曼连连点头。调培学是一般大、中型学府必备的专业，掌握一些调培技巧或者配方不算什么难事。但是很少有人在基本的调培试剂上下如此的功夫，仅从选料上，海德曼就觉得林言在这种药剂上已经创出了别具一格的新意。
林言的动作非常快，仅用了十五分钟便调培完成，随后将成品交给机器人送过去。成品的营养剂装在透明的玻璃器皿中，看上去就像是一块碧绿色的翡翠，充满了盎然生机。
“很养眼。”
海德曼笑道：“我很不忍心破坏这种美感。”
“美丽从来就是要被破坏的。”林言淡淡地道。
“哦？难道美丽不是需要维护关爱的吗？”海德曼夸张地瞪大了眼睛。
“理论上是这样。但事实上，美丽从被发现的那一刻，就已经被破坏了…或许破坏者们都没意识到这一点，而维护、关爱，不过是让这个破坏过程延长了时间而已。”林言说道。
“这种观点似乎有些道理。”
海德曼微微一笑：“看来我也要做一个煞风景的人了。”
在常规的检测完毕之后，海德曼看了看报告，又好奇地尝了一尝：“涅凰，你让我有一种将这种营养剂当零食吃的欲望，这种药剂无论是在视觉、口感、营养价值方面，都远胜市场上现有的营养剂。好吧，小姑娘，你让我感到惊奇，如果不是看到你处理材料和调培时的动作精确无误，我一定会怀疑你是从师长那里偷抄了几个配方。它有名字吗？”
“我给它取的名字叫‘春之恋’。”林言回答道。
“你给它取的名字？我觉得叫‘生命之恋’更好，当然，没有你起的名字浪漫。恭喜你，涅凰小姐，你的初级网络调培师资格考核已经通过了。”海德曼微笑着说道。
“谢谢！”林言有几分小开心。
“一天之后，考核证书就会寄给你，如果需要，我会介绍你几位经营药剂的朋友，或许你想从他们那里赚一些零用钱。”海德曼说道，他清楚这些人申报网络调培师目的，而对于有能力的年轻人，他也不介意扶持一把。
“谢谢您！”林言连忙致谢。
“不必客气，冒昧的问一句，这两种药剂的配方属于谁？”海德曼忽然问道。
“属于我。”林言又警惕了起来。
“呵呵，别紧张，我又不是强盗，还能谋夺一个小姑娘的东西不成？如果…我说是如果，介绍一个制造药剂的厂商给你认识，你觉得怎么样？”
“当然好，可是…我不太懂它们的价值。”林言说道。
“假如你不介意自己的真实身份曝光，那我建议你用他们公司的股份来交易，如果你介意的话，那就用现金好了，四百万龙元是个双方都能够接受的价格，我说的是底价。”海德曼眨了眨眼睛。
“海德曼先生，为什么要帮我？”林言忽然问道。
“这么好的东西当然应该让所有人都使用它们，当然，那些不良的奸商会因此而发财，但如果你自己不能做，总得有人做不是？而且这应该能够解决你的一些问题。”海德曼笑道。
林言还真是需要这些钱，她没有想到这两个配方竟然可以给自己带来数百万的收入，心中也是大为吃惊。不过，她马上就给这些还没有到手的钱分配了去处——天使孤儿院的很多设施早就应该淘汰更新了，只是一直苦于资金铁匮乏，但如果这笔交易成功，孤儿院就会有充裕的资金。
走出调培师工会，米迦勒提醒道：“主人，马上就要抵达泰伯行星了。”
“是吗？那应该退出来了。”林言从虚拟网络中退出，揉了揉太阳穴问道：“米迦勒，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