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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片的半秃子中间,透出似有若无的魔气,那股魔气似乎是在往哪个方向去,对,就是在往前头。
我辨不清前面那魔气是那个人发出,兴许,他藏了身,我瞧不见。便只得寻着魔气一路到了苏州某处宅邸,抬眸望去,那牌匾上写的是林府,到了林府,只觉魔气甚重。
这样的魔气,可不是寻常的魔能有的,我藏了身,一路入府中。
魔气一路到了后花园,园中站着两名妇人与一名女子,还有一名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的脸色铁青,指着稍微端庄的那妇人怒斥:“胡静婉,你瞧瞧你生的好女儿,做错事便罢了,竟还污蔑春桃,你平时是怎么教她的!”
另一名瞧着狐媚些的妇人倒是配合的很,当下便委委屈屈的哭上了:“老爷,妾身本是丫鬟出身,身份地位,十小姐瞧不起妾身也是情理之中。再言,此事本也不是姐姐的错,还请老爷莫要怪罪于姐姐。”
人家的那些个宅门争斗本是寻常之事,可瞧见这样一幕,我暮然想起了自己。我一次次的原谅了柳砚生,他却一次次的伤我,为了那韩妙菱伤我,甚至在那韩妙菱险些要了鸢儿的性命之时护着韩妙菱,若非他护着,我早已要了韩妙菱的性命,哪里还会给她机会伤我的鸢儿。
眼前这个中年男人,显然是明白人,却要一个劲儿的护着狐媚的小妾,反而责怪没有过错的正妻。
呵呵,男人,无论是人是妖,亦或是魔都是一样。我在林府寻了一圈儿也未能瞧见那魔物,可见对方藏得甚好,除了柳砚生,我一时间也想不到旁人了。
索性,我又回到了后花园中,那中年男人还在训斥着无辜的母子俩。正在此时,一团黑气忽然冲向被唤作如雪的女子。
看来,魔此时突袭人间,很可能与那姑娘脱不了干系,若是个普通的姑娘,也劳烦不到柳砚生亲自出手。
我一挥手,一道青蓝的光直袭黑气,黑气登时便现了形。我刹那间至他眼前,冷笑:“还真是你?不过是个普通的凡人,魔尊怎的亲自出手了?莫不是现下太平了,耐不住那心底的杀戮了罢,还是你那心肝儿又瞧了人家姑娘碍眼?”
我深爱过柳砚生,一次次的原谅,如今徒留的却唯有恨。见了他,我原也道不出好话来。
柳砚生听了我这样一番话,脾气亦好不起来,沉着脸道:“沉香,你一定要这样么韩妙菱是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害她,如今还阻挠我救她,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啊?”
“我害她?我几百年不曾踏出地府一步,我要如何害她?若非你为祸人间,我又怎会离开地府,柳砚生,莫要为你的恶行找由头!”我害韩妙菱?呵呵,她莫要害我便是了,我本想杀了她,如今她未伤鸢儿,我也就没有再动那层心思了。
可柳砚生,却非要赖在我身上,我话一出口,他更是暴怒,那样的眼神如要将我碎尸万段:“你不曾踏出地府,那你的女儿呢?宁沉香,这么多年,你依旧没变,把鸢儿也教的与你一样恶毒!”
啪!他话还未完,我便脆生生的一个巴掌扇到他脸上么,随即怒色打断了他的话:“我的鸢儿如何恶毒了?我的鸢儿可要比你那心肝儿要善良多了,也比你要善良,而我……没错,我是恶毒,但凡是有人敢伤害我的鸢儿,我便会让他见到我最恶毒的一面。还有,我不管韩妙菱如何,但我决不允许你伤害那姑娘,随意改变旁人的命轮。”
柳砚生被我扇了一巴掌更是生气:“宁沉香,你还说不是你,就是你伤了妙菱,如今却还要阻止我救她,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我安的,不过一颗碎了的心。”我盯着他,眼泪不觉落下。每一回与他相见,总是最痛的,痛的我想藏却都藏不住。
“沉香……”他脸上的怒气刹那间消逝,眼底里竟是温柔:“沉香……”
015 禽兽不如
柳砚生他见不得我掉眼泪,我也不知他究竟是怎的,初时他为取三生石靠近于我,尔后与韩妙菱相识抛弃于我,一次次的伤我。
然,我每每掉泪之时,他便无法与我争吵,甚至有几回险些要了我性命,见我掉了泪,却又收了回去。
说来,我也是掐住他的软肋,因而便盯着他掉泪。柳砚生果然受不得了,方才的怒气一扫而空,反之柔声道:“沉香……沉香……别哭。”
哭?我早已经哭过了,哭的早已再哭不出来。若是我不愿在他面前掉泪,他也瞧不见我掉泪的模样。到底,我不过是想用眼泪欺骗了他,如若不扰了他心神,我至多与他打个平手。
断然没有机会伤了他,柳砚生看着我晃神之间,我手中的转生镜化了长剑,趁其不备,直戳他心窝。
我晓得,这区区一剑不足以要他性命,却也能让他消停一些时候。
柳砚生被我偷袭,先是诧异,转而满脸怒气,嘴角溢出鲜血,眼睛的看着我:“宁沉香……你。”
“怎的,只允许你和韩妙菱欺骗于我,便不许我欺骗你们。”我也不知自己是怎的,我爱过他,如今说恨不是,说不恨也不是,却总归是见不得他。更见不得他为了韩妙菱做出这等伤人之事,或许,我是在妒忌。
柳砚生原是来替韩妙菱寻药引子的,不想却被我伤了,真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过这区区小伤,于他而言算不得什么。他猛的一震,我立刻被震出些许距离。我知晓,他并未用尽全力,若是他用尽了全力,恐怕也不会这样平稳的站着。
柳砚生剑眉下一双桃花眼盛满了怒火,闭眼似是在运功疗伤,片刻之后才冷声道:“宁沉香,你非要如此么?”
“莫不然呢?你以为我会允许你在这里伤凡人么?”我嘲讽的看着他,冷笑道。
柳砚生瞪着我,没有说话。我步步靠近,手中的长剑上还沾满了柳砚生的鲜血。冷眼扫着他:“柳砚生,你要救谁我不管,可你若要为了救你们魔界之人伤了凡人,我定不应允,韩妙菱的命是命,那凡人女子的命就不是命么?你若要伤那女子,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我话已说到这份儿上,柳砚生若执意要伤了那女子,我便不会是刺他一剑那样简单。说起来,我到底还是藏了私心。我巴不得韩妙菱死,巴不得她死无全尸,有些时候,我也望着柳砚生死,没有他们在,至少不会有人伤我,伤鸢儿。
鸢儿的脾性我是知晓的,若非韩妙菱先伤她,她必定不会出手。韩妙菱法力算不得低,却也不算高。而鸢儿,她到底也是柳砚生的女儿,自出生以来,法力自也不低,只是偶时会带了魔气,须得时时控制着。
柳砚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眼神很复杂,似在犹豫些什么。
“哼,林如雪,你若敢不听话,我就告诉爹你偷我娘的首饰!”方才那中年男人和狐媚子以及胡静婉皆散了去,后花园中仅剩下林如雪,不一会儿便来了一名男子。
男子的模样生的与方才那中年男子有几分相似,不知怎的,瞧上去却是丑陋无比。
被唤作林如雪的女子见了男子,那一张俏丽的小脸吓得煞白,连连后退:“你……你莫要过来!”
男子哪里肯听,扑上去便搂住女子又亲又摸,女子生的娇小,也没有什么力气,只得在男子怀中哭喊着挣扎。
林府颇大,她这般哭喊,若非身在后花园中,那些个凡人恐是听不见的。
“啊!”男子一声惨叫,原是林如雪踢中了他那命根子,男子捂着下体涨红了脸道:“林如雪,你好大的胆子!你若伤了我,林家绝后,你看爹不要了你的性命。”
女子满脸惊恐,随手捡起脚边儿的石头,高举着石头怒瞪着男子:“林如曌,你我乃兄妹,你做出这等禽兽不如,违背伦理之事,若是传到爹耳朵里,爹要的不是我的性命,而是你的性命。林家不是只有你一个男丁,二哥在朝中为官,还有五哥,他们皆可为林家传宗接代,大哥你若是再侵犯于我,我便告诉爹爹!”
这个唤作林如曌的男子是林如雪的大哥,然却总想着侵犯林如雪,听林如雪所言,林如曌如此对她大约已不止一日两日。
而林如曌也不受林如雪威胁,他冷笑道:“你以为爹会相信你?”
“爹若不信,我便告诉二哥!”女子紧捏着石头,瞪大了双眼。
林如曌极为嚣张狂妄:“告诉他,他能如何,他不过就是皇帝身边儿的一条狗,一条狗能如何?”
“不许侮辱我二哥!”女子蹙眉,手中的石头防不甚防的砸在男子的额头上,男子的额间瞬时被砸破,血顺着额头流下。
林如曌愣了些许,捂着脑袋大声哭嚎:“林如雪,你好狠毒的心,你这是想要了你大哥的命啊……”
我瞧着林如曌,只觉这般恶心之人当真该死,奈何事事皆有命数,凡间的事情我也不能插手,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