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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我想要问的是——”
“你要问是不是我谋杀乔治·普里查德。见鬼,嗯,他还不值得呢。”她把头翘到一边吃吃地笑起来。“还有问题吗?”
“有。”
“问吧。”
“你们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结束的?”
“太久了,我都记不得了。”
“那么久以前吗?你既然这样描绘普里查德,我想他一定在你的记忆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她放声大笑。“喂,萨克西丝小姐,我相信你的生活当中也会有够多的令你感兴趣的男人会使你搞不清他们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
萨克西丝勉强地笑笑。
“是吧,我是对的。瞧,我真的要走了。也许你还没听说,我已经向联邦调查局提出辞职了。”
“没有,我没有听说。”
“啊,是的。我同胡佛建造的那幢大厦的缘分已经满了。私人企业愿意为人才付出多么高的价钱你听了会吃一惊。”
“祝贺你。”
“谢谢你。那么,如果你不在意,我真的想请你——”
“我会走的,”萨克西丝说,“但是还有一点我们没有谈到。”
“哪一点?”
“我的情报是,他被谋杀前的一个星期你同乔治·普里查德一起在纽约。”
“那是你的情报?”
“是的,你们一起在莱辛顿街和第48街路口的洲际旅馆。”
“啊,萨克西丝小姐,你的情报错了。”她挥了挥左手以强调她的语气,她手上戴着椭圆形钻石和宝石相嵌的戒指在萨克西丝眼前闪着耀眼的光芒。
“你能肯定我的情报错了?”
“非常肯定。”
“你同普里查德的关系没有持续到最近?”
“我是这么说的。”
“他被害的晚上你呆在胡佛大厦做什么?”
“为区区一点工资替联邦调查局再流出一点血汗。工作到很晚。那也就是我要离开联邦调查局的原因。太多的工作,不多的报酬。”
“纽约有一个人可以证明,在普里查德被害的前一星期你同他在那里。”
又是一阵大笑。“那么请他务必作证,我是不是已经到达那个地步?是不是要被指控为凶手了?”
萨克西丝摇摇头站起来。“当然不是。顺便说一下,你遇见过作家理查德·尼莱吗?”
凯尔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摇头。“我不能说我见到过,虽然我想不起来。他是一个潇洒的有成就的人。”
凯尔送萨克西丝到门口。“替我问候罗斯。”她说。
“罗斯?啊,当然。”
“他外表不凡。你真幸运。”
“你指的什么?”
当着女同事的面凯尔的嘴角浮起一丝世故的微笑。
萨克西丝差一点想回敬她,但又一想这么做只会增加窘迫感。她问,“除了优点之外——”
“你指乔治?”
“是的。除此以外——”
“除了他的床上功夫,他是一个骗子。我总为他的妻子和女儿感到难过。”
“你吗?”
“是的,我感到难过。你知道,克莉斯,我一直想和你接近,更友好些。我很想知道更多的美国印第安人的情况。我对那些事感到兴趣。”
萨克西丝忍住了不让自己笑出来。
“如果我能教你我将感到非常高兴。”她说。
凯尔以食指遮住自己的嘴唇,然后又把手指挪开,说:“我要为你的档案里再增添一点点情报。”
“我听着呐。”
“我跟谢尔顿局长睡过觉。”
萨克西丝眼光下垂看着地板,然后说,“我不管那个事,罗斯玛丽。”
萨克西丝很想再提起罗斯·利曾贝的名字,但是把这个想法按捺住了。“谢谢你接待我,罗斯玛丽。”
“你要小心,克莉斯。联邦调查局对我们弱小的女人来说是一个危险的地方。”
萨克西丝比比尔·泽·艾早一个小时到黄门饭店。她慢条斯理地呷着一杯酒,漫不经心地用一根黄瓜搅和着酒,一直等到他来。
“我好象是在被人接见似的。”他一边吻她一边说。
“今晚我不想说笑话,比尔。我要谈正经事。”
“你有没有看见过如此严肃地恭听你说话的人?”他说。
“你看上去很忧虑。”
“你真有眼力。我们不在这里晚餐,回到我的公寓去好吗?我可以做些吃的。”
他笑了。“说实在的,我一天都在做阿巴契印第安人的祈祷,我们能换个地方晚餐。我不想吃印第安食品。”
他们在次日清晨4时才结束他们的谈话。
克莉斯把她的事毫无保留地都告诉了比尔,包括她同罗斯·利曾贝的关系的细微末节。
比尔照着克莉斯的要求,认真地听着。在他离开公寓的时候他最后说,“让我去做一点调查。明天夜晚我要回到亚利桑那州去,我想我在那里要多呆几天。”
第十六章
萨克西丝第二天早晨乘7时的航班飞往纽约拉瓜迪亚机场,由于东海岸上空气候情况恶劣,飞机迟飞了20分钟。
当驱车动身前往湾岸的时候,天下着蒙蒙细雨,等她到达海边已是大雨滂沱了。
她把汽车停在渡口附近的停车场,拿到的存车收据同普里查德遗物中的一张存车收据一模一样,上面盖着火岛交通公司的注明日期和时间的图章。
她弓着腰迎风走向轮渡售票窗口,售票人告诉她,下一班去樱桃园的渡船还要等45分钟启航,她买好了渡船票,看见停车场对面有一家咖啡馆,于是她冒雨走进咖啡馆。
店铺里坐满了等侯渡船去火岛的居民,当地的渔民一边吃着蛤肉杂烩一边议论天气。
萨克西丝要了咖啡和一块糕点坐在临窗的一张桌子旁。她此刻的目的是想把普里查德的照片给一些人看看,希望有人会记忆起普里查德和理查德·尼莱曾经在一起过。
她原先只是想同尼莱接触一下,询问一下他同普里查德的联系,但是许久以前,她的律师和侦探朋友都告诉她,向调查对象提问题的最好方法是预先设想对方会怎样回答。要是尼莱否认他认识普里查德,她就可以胸有成竹地对付。就象遇到罗斯玛丽·凯尔的情况一样,当人家撒谎的时候你事先有所准备就大有好处。
萨克西丝毫不怀疑在纽约同普里查德一起的女人是罗斯玛丽·凯尔,不是一个带南方口音、戴着引人注目的昂贵戒指的红头发女人。那么,为什么她要撒谎呢?是因为骄傲吗?窘迫吗?内疚吗?她希望答案很快会不言自明。
现在,是时候了,要想出一个把理查德·尼莱牵涉进来的借口。
她走到帐台前,拿出普里查德的照片给收帐的女职员看。
女职员们不认识照片上的人。
她又将照片给坐在柜台边的几个男顾客看,反应是同样的。
咖啡馆里没有一个人打听她的身份,也没有人问她为什么出示这张照片。即使有人问起,她也决定不说出自己是联邦调查局的人,而是佯称妹妹寻找失散多年的哥哥。让这些人散布在火岛上有一名联邦调查局特工在寻人的流言是不妥当的。
她付了帐,出了咖啡馆。
轮渡售票处的姑娘也说想不起见到过照片上的人,码头上的两名正在往船上装货的年轻装卸工也不认识这张照片上的人。
因为恶劣的天气,乘客们都挤到四周有遮拦的下甲板。渡轮离开码头,掉过船头,在长岛和小小的火岛之间的辽阔海面顶风驶去。
萨克西丝向两名水手出示了普里查德的相片。
都不认识。
在她身旁站着一个男人看上去象是这艘渡轮上的常客。
“以前在渡轮上见过这个人吗?”
那个男人笑起来。“丈夫丢了?”
“兄弟。”萨克西丝说。
“啊,很抱歉。我没有轻视的意思。没有,从来没有见到过。”他把那张照片给他的朋友看,也没有一个人认识普里查德。
现在,轮到萨克西丝回答许许多多关于她兄弟失踪的问题了。她回答了几个问题,最后说,“很伤心。”
“别打扰这个姑娘,”她旁边的那个男人对他的朋友们说。他的最后一句话是,“他看上去不象你。”
萨克西丝微笑着说:“不是嫡亲的兄弟。”
她的雨衣和雨帽不足以抵挡席卷火岛的狂风暴雨。这座称为樱桃园的小岛上,狭窄的街道上空汤荡的,只有几个年轻漂亮、健壮结实的男人冒雨在商店和酒吧之间匆匆地走去。
萨克西丝感到很失望。她原先的打算是希望在阳光明媚的街道上散步,向偶然相遇的行人出示相片。但是今天天公不作美,使人扫兴。
她在岛上大街一头的一家酒吧,向酒吧的雇员和顾客出示普里查德的照片。
有一个服务员象是认得照片中的人,但是又不能肯定:“有点象,”他说,“外貌和表情有点象。”
“他很可能同理查德·尼莱在一起。”萨克西丝说。
“同狄克吗?他常常是有人作伴的。”酒吧服务员说。
“让我再想想。”他把照片拿到更亮一点的地方端详起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