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也一样,但是你不太愿意笑。”她说。
他似乎对她的评论感到不快,接着又嘻嘻地笑起来。
“嗯,我是这个样子,这是因为我有斯堪的那维亚人的性格。”
他谈到他住在西雅图的的童年时代,谈到他父亲性格刚强,毫无幽默感,这种性格同他母亲形成鲜明的对照。他母亲是一个神经质的轻浮女人,他记得她老是爱笑。“她常常要抚慰她的丈夫,”他说,“在这方面她很能干,能缓解他的脾气,对我有好处。”
克莉斯汀知道他结过一次婚,后来离婚了。她曾经问过他两次,但是他总是轻描淡写地回答:“没有啥可谈的。”或者说,“当时我们太年轻。”或者说,“我们在那时候犯了一个错误。”她问他的前妻现在在哪里时,他耸耸肩说,“我不知道,我也不管她。”
喝咖啡的时候,他问起夜晚在哪过夜的问题。对克莉斯汀来说,问题不是呆在哪里过夜,而是同不同他在一起过夜的问题。直到吃晚饭的时候她还是决定今晚不同他一起过,可是现在……这是一个棘手的决定。
“罗斯,如果我们今夜不呆在一起,你是不是非常在意?我真的要在公寓里把一些耽搁下来的个人事务料理掉。”
她盯着他的脸看着,看看他是不是流露出发怒或失望的表情,但是他不露声色。
他反而脸带微笑握住她的手说:“我当然不会在意。我们两个人都需要一些时间各自单独呆着。我们有机会在一起晚餐我已经很高兴了。我想你。”
他的话使她感动。她紧握着他的手说:“我也想你。”
“你知道等普里查德这件倒霉案子结束以后我想做什么?”
“做什么呢?”
“一起外出两个星期,也许去去墨西哥、欧洲,就我们俩。”
“太好了。我积着许多假期呐。”
“我也是。让我们计划一下。”
晚餐后他们回到胡佛大厦去开她的汽车。他抱着她急切地吻她,她也欣然地作出反应。
“我爱你。”他说。
这句话他以前也说过,在他们相爱的初期他就说过,但有一阵子不提了。第一次他说这话的时候,她感说奇怪和迷惑不解。当时他们一共只出去过两次,一次是听音乐会和晚餐,还有一次是去参加内政部一个朋友的退休酒会。当时他们的关系还处在初期,这就使得她对他的感情的稳定性感到怀疑。但是那些怀疑很决地就消失了,他的那些甜言蜜语使她称心。
曾经有一个时期没有听到他说这种缠绵的话了,现在当她又听到了情意绵绵的语言,感到无比的欢快,以同样热情的吻回报他。
“明天办公室见,”他说,“明天晚上有事吗?”
“有事。”
“什么事?”
在她回家的路上她一直反躬自问为什么要对他撒谎。她自有她的理由——免得破坏晚上的愉快气氛,不令他感到困惑——但是没有一条理由能证明她的举动是合理的。
她告诉他说,她晚上要同一位大学时代的同学碰面。
“谁?”他问。
“啊,你不认识她。她的名字叫劳丽。”
“好吧,祝你玩得开心。明天早上见。”
她开车走了,所以没有看见他脸上重现的冷酷无情的神情。她所想的是,她对一个她爱恋的男人撒谎是愚蠢的。
等她一回到家就打电话给他,想把实情告诉他,但是电话没有人接。她连续打了好几次,最后一次是第二天凌晨一点钟打的,他还是不在家。
上午她到办公室上班,想迫使自己纠正撒谎的愿望已经烟消云散。也讲还是让它去的好,把它当作一次世故的无恶意的谎言置之脑后,等日后在适当的场合、适宜的氛围之下再说明也不迟。与此同时,在她早晨醒来之后,一种愤怒之情油然而起。她之所以撒谎是因为他造成了一种气氛,在这种气氛中,真诚老实——那样子的真诚老实——是难以接受的。
他们势必很快地会在哪一天谈到这个问题。
第十二章
萨克西丝一个上午都在分析电话询问的结果,他们向全国好多个城市打电话询问普里查德电话本子上R·K·名下记录的电话号码是属于哪个地区、哪个城市的。因为电话号码前面缺少标明地区的三位数字。查询的收获很小——接电话的人多数是家庭主妇或是处一些小商店。但是其中有一个电话使她感到兴趣,那个电话是纽约市洲际旅馆的电话。
萨克西丝给洲际旅馆打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个女人,是这家旅馆的经理助理。
萨克西丝询问最近过往的旅客当中有没有叫雷蒙德·凯恩的。
对方回答说没有。
萨克西丝又问,旅馆的电子计算机能不能将所有的旅客中姓名的首字母是R·K·的人挑出来。
“当然可以,”对方回答,“今天下午我就可以给你回电话。”
下午四时旅馆的电话来了。经理助理对泄露旅客的情报表示忧虑。
萨克西丝说这种心情她能够理解,但是她解释说,要了解的情报同侦查一件谋杀案有关,而且可以发出传票。
经理助理说,既然如此,传票也就不需要了,并且表示乐意同联邦调查局合作。
旅馆提供的名单大约有50个人名,附有地址、电话号码以及职业或隶属于哪家企业的情况,这些都是旅馆的旅客登记卡上注明了的。这张名单是从最近6个月的来往旅客中挑出来的,经理助理还向萨克西丝保证,如果需要追溯到更早些时候,他们也能办到。
他让芭芭拉·特温通过联邦调查局的中心电子计算机查找这份名单上的人名。在她等待电子计算机结果的时刻,名单上一个熟悉的姓名吸引了她的注意:理查德·尼莱。这个人是一位专写小说作品的畅销书作家,他所写的大多是暴露政府机构内幕的书。几年前,他曾根据国防部的机密文件写了一本书,严重地损害了国防部武装非洲反叛部队的秘密计划。尼莱还在电视台主持节目,萨克西丝记得在有线电视新闻网的“桑迪弗里曼报道”节目中看到过他。尼莱是一个圆滑、充满自信的新闻记者,约莫60岁光景,满头银发,说话的嗓音低沉,给了她很深的印象。看了电视节目之后才消除了她心中的疑塞,使她不再怀疑尼莱在电视上所谈的和他所写的书都有事实根据。
她又给洲际旅馆打电话,询问尼莱最近什么时候到旅馆来住宿过。
几分钟之后,旅馆的人告诉“尼莱先生是旅馆的常客,萨克西丝小姐。最近八个月以来他多次来过旅馆住宿。”
“他住在纽约吗?”萨克西丝问。
“不。嗯,其实也是,但不是住在市区。他填写的家庭住址是火岛。”
“我想那是他夏天别墅的地址。”萨克西丝说。
“我也这么想,我没有别的情况了。”
“那不成问题。尼莱先生是个知名的人。我能查到。”
“萨克西丝小姐,如果还有什么事要我们做,尽管来电话,我们一定效力。”
“多谢盛情。谢谢你。”
几分钟之后雅各布·斯坦走了进来,把萨克西丝办公室的门关上,送给她一份文件夹,封面上印有“背景——受训的外国人——机密”几个红字。
“你从那儿搞来的?”克莉斯汀问。
“从一位朋友那里,只是浏览一下。我就要还给他。”
她看了之后顿时心跳加速。这份材料显然不是作为偶然的研究用的,甚至也不是联邦调查局的官方文件。它包括汉斯·莱夫勒、瑟吉奥·纳里兹的背景的高度敏感的个人情报,这些材料都是中央情报局提供的。
“优秀的一伙,呃?”斯坦说。
“不怎么的。”萨克西丝说。
莱夫勒这个人,按照材料里提供的情报,是一个新纳粹分子,同一个著名的种族组织关系密切,这是一个信奉“同种族同胞”箴言的反犹太人集团。虽然德国政府并不认为这个集团已经大到必须认真地刮目相待的地步(中央情报局将这个集团比之为美国的三K党),然而令人瞩目的是,这个组织的相当一部分成员是德国执法部门的人。这份材料说,汉斯·莱夫勒是这个组织擅长招兵买马的招募人。
瑟吉奥·纳里兹的特点是,他是巴拉圭军方和执法机关的“强人”。总部设在华盛顿的“西半球事务委员会”称他是罪恶昭彰的拉丁美洲人权破坏者。在这个国家,军队和警察是实际上的统治者,据信有数以千计的巴拉圭人由于他们的信仰而被投入监狱。档案材料认为,纳里兹是搜捕、监禁不同政见者计划的直接负责人。
“令人入迷。”当她把档案交还给斯坦的时候说。
“是的,我有同感,喂,对伯特·多林的询问有什么结果?”
“我不知道。这个人由罗斯·利曾贝负责。”
“他同他谈过吗?”
“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去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