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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想,负责来清理尸体的工兵部队见了这里的情况八成都要腿肚子抽筋!尸体实在是太多了!
好不容易从楼梯爬到了顶楼,远远的就能听到走廊里回荡着丧尸的低吼声、活人的惨叫声和冲锋枪射击时的声音,我们端起枪瞄着前方,小心地迈过地板上倒着的尸体,还不时地向地上我们认为可能有威胁的尸体补着枪,循声而去。
刚转过一个拐角,就见又有一队其他排的兄弟也抬着弹药箱从这里的楼梯爬了上来,我想他们应该也是听到了呼救而赶来救援的,于是我们合兵一处继续向着叫声传来的方向前进。
终于在又转过了一个拐角之后,眼前出现了惊人的一幕,在前方的走廊中,黑压压的至少有上百个丧尸正在向前拥挤着,而且在地上已经倒着不少身着军装的人的残缺的尸体,而枪声就是从前方的拥挤不动的丧尸群里传出来的,不用问,那些兄弟肯定是被这群丧尸包围在里面了!情况万分危急!。
这时,又是程飞燕第一个开了枪,随即,大家的冲锋枪枪口也都喷出了火舌,立时就将背对着我们的丧尸打趴下了一大片。
丧尸们察觉到了背后的声响和活人气息,就转过身向着我们这边扑来。但丧尸毕竟只是丧尸,它们虽然能察觉到活人的存在,但却不知道我们这里人多势众,更加不知道我们用手里的武器可以轻易干掉它们。所以它们毅然决然的有如扑火的飞蛾一般向着我们的枪口冲来。我们当然更不会手下留情,举枪瞄准目标,手指扣住扳机火力全开,将这些死了都不愿意消停的尸体们送到它们应该去的地方。
干掉了这好大一群丧尸,终于把被困在其中的那个排的兄弟们救了出来,再看这个排现在可以说已经是溃不成军了,进医院大门的时候原本四十来个人的队伍,现在还完整无缺活着身上也没受伤的只剩下了八个人,其余的人大部分已经阵亡,还有少数几个人身上或轻或重都受了伤,因为被丧尸咬了目前还是无法医治,所以等待他们的也只有死亡,而我们这些活人能做的,也只有站在他们身边袖手旁观。
为了不让已经负伤感染了病毒的自己在病毒发作后变成丧尸给我们这些活人带来威胁,我们眼见着几个身上伤势较轻还能自己活动的兄弟用自己的本是应该用来消灭丧尸的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大家见了这个惨烈的场景无不心痛如绞。
这时,我感觉到我的皮靴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忙转身低头,就见一个躺在死尸堆里奄奄一息的大兵正用他已经被丧尸咬掉了右手,露着白森森的骨头茬的右小臂在吃力的向我伸着,他的喉咙也被咬开了,正在向外淌着血。他躺在死尸堆里,如果不是他碰了我一下的话,谁都不知道他还活着。
他见我已经注意到了他,就放下了胳膊,双眼直瞪瞪的盯着我手里的枪,一愣之下,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因为自己伤势太重,所以没有办法自己了断,所以想让离他最近的我帮他结束这痛苦的生命。
但是我从小到大说实话连只鸡都没杀过,现在杀丧尸那是因为丧尸并不算有生命,只是会动的尸体而已!我怎么敢第一次杀生就拿活人开刀呢!而且他又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坏人,他是一个和我穿着同样的装备,拿着同样的武器,同样来这里清剿丧尸的战友!我皱着眉头一时不知所措。
他见我没有动手,以为我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就又用尽全身的力气抬起胳膊指着我手里的枪。
这时站在我旁的程飞燕伸手拍了一下我的肩头,我转过脸见她皱着眉冲我点了点头,之后转过了身去。
我知道程飞燕的意思是让我动手。于是我咬紧牙关,端起枪来,他见我已经明白了他的意图,顿时全身放松了下去,但双眼之中仍旧透着一股坚毅的神情。我知道他已经做好了坦然面对死亡的准备,我即将射出的这一颗子弹,对他来说,并不是一种伤害,而是一种救赎!
我冲他最后点了点头,意思是告诉他我这就要动手了,他了解了我的意思,用力对我挤出了一个微笑。我端起枪瞄准了他的头,随后扭过脸去,扣动了扳机。与此同时,泪水从我的眼眶中奔涌而出。
我没有再扭回头去看他的样子,转身走开了,只希望这一枪能够让他毫无痛苦的有尊严的死去!
大家摘下了头盔,为在这里不幸遇难的战友们低头默哀,而这个排里仅存的几个活着的兄弟则早已哭成了泪人。
我们悲痛之余,依然要把他们未尽的使命完成,清剿完了这栋住院楼,又去帮别的排收拾其它的建筑物,把整个医院都彻底打扫干净之后,大家把战友们的遗体用担架抬到了医院的大门这里,等待上级派来的车队将它们运送回去。
下午四点多钟,车队开到,最后一次向我们今天失去的战友低头默哀之后,我们把它们的遗体护送上车,目送着它们远去。
五点钟的时候,我们接到了上级下达的最新指示,因为上级已经得知了在这个医院里没有可以过夜的干净地方,所以会派车过来把我们这几个排送回昨天各自过夜的地方,弹药和补给也会在我们到达时送到。
到了六点钟夜幕降临的时候,车队开到了医院门外,我们从外面把医院的伸缩门关闭并封锁牢固后各自上了车。
几分钟后我们又回到了早上出发的这座十八层的大厦这里,抬眼望去只见这座大厦现在是灯火通明,从窗户上还能看到有人影在里面晃动。
程飞燕对我说:“八成是工兵部队还在里面清运尸体呢!”
我点点头。
下了车,我们就被在这大厦门外巡逻的几个大兵拦住了去路。
排长对这些拦路的大兵说道:“我们接到上级的命令,今天晚上负责驻守这座大厦!”
其中一个大兵听了说道:“我们也是执行上级的命令,负责对整座大厦进行洗消作业,现在作业还没有结束,我们不能放你们进去!麻烦你们配合一下!”
排长听了这话,只好点头答应,带着我们在大厦门前的广场上就地坐下休息,等待运送弹药和给养的卡车。
刚坐下没三分钟,就见从城外的方向开过来了一支车队,其中的一辆卡车开到了大厦门前的广场上在我们的身边停了下来。
汽车兵把卡车熄了火后,推开车门跳下来,我借着从大厦里透出来的灯光一看,认识,就是早上给我们送来防毒面罩的那个兄弟。
排长一见补给送到了,还没等汽车兵张嘴,就一点没客气的招呼大家上车搬东西。从车上搬下来弹药、应急口粮、瓶装水,还有好几个大保温桶,不用问也知道里面肯定装的是我们的晚饭,挨个掀开盖子一看,大家顿时都喜上眉梢。
只见这几个保温桶里满满当当的装着米饭、馒头等主食还有四菜一汤,都是刚出锅热气腾腾的,盖子一打开,饭菜的香味就在空气中飘散开,闻到了这个香味,我的肚子也不自觉的“咕咕”叫了起来。
对于我们这些就着寒冷的西北风吃了一天压缩饼干的人来说,吃着这顿热饭菜的感觉就好像在吃满汉全席!给我们送饭过来的那个汽车兵兄弟禁不住排长的热情邀请,也取了一份餐具,打了一份饭菜和我们一起吃起来。
我们这排人正一个个端着饭盆吃得热火朝天呢,就见从酒店大厅里走出来能有一百多号身穿军绿色连体式防化服,头上戴着防毒面具,背上还背着大桶的工兵,我看这人数估计是一个连。
就见这些工兵出来之后,都迫不及待的放下了背上背着的大桶,脱掉了身上穿着的防化服,一百多号人就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就地撂倒,不少人直接就躺在了地上休息,看来他们清理尸体,洗消建筑物的工作也不轻松啊!
之前拦着不让我们进大厦的那几个巡逻的大兵抬着一个大桶走到我们这里,跟排长说看我们的作战靴上沾了很多血,这个桶里是消毒液,让我们进大厦前往靴子上喷洒消毒液消一下毒,避免以后的麻烦。
排长点头答应,几个人放下东西回归本队,又过了一会儿,几辆军车开来,把这一个连的工兵接了回去。
看看大家都已经酒足饭饱,排长一声令下,把保温桶和餐具什么的又都放回车厢里,跟送饭过来的汽车兵兄弟挥手告别。
每个人的靴子都被消过毒之后,我们进到了这个熟悉的酒店大厅里,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消毒液的刺鼻气味,大厅里的所有的尸体都已经被清运走了,有血迹的地方也都有被喷过了消毒液的痕迹。
因为这座大厦现在已经处于危险区域之外了,所以也就不用再安排人在夜里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