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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要是真的也好,不过地震局里那些“事后诸葛亮,事前猪一样”的货们什么时候能预报地震了?真是长出息了啊!我心想。
这时我脚下的大地颤动的更加厉害了,道路两旁的建筑物纷纷倒塌,发出了吱吱嘎嘎的巨大的刺耳的响动,路面也裂开了长短不一、宽窄不同但同样都深不见底的裂缝,好像是张开了无数张大嘴要我把吞下去一样,我则边蹿蹦跳跃着躲避着地上裂开的口子,边向着开阔的地方移动。
突然我脚下一软,一个趔趄向前扑去,眼看就要摔个狗啃屎,说时迟那时快,我也不知道我哪来的天生神力,在要摔倒的瞬间我双腿用力一蹬地,做出了一个前空翻动作,不但没摔着,还捎带脚越过了前方的一道裂缝,身体腾在空中我的心里除了惊魂未定之外,竟然还多了一丝得意,心想就咱这能耐没去练体操去真是有点可惜了,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就拿几块金牌回来感谢国家呢!
但好景不长啊,毕竟咱不是练体操出身的,双脚一落地,前冲的力量就让我刹不住车了,巨大的惯性让我和面前的路灯杆来了一个亲密接触,耳中只听见“当”的一声,我的额头结结实实的撞在了路灯杆之上,疼得我一咧嘴睁开了眼睛,原来又是南柯一梦,不过脑门现在还是生疼,我忙伸手去揉。
这时,我听到身旁有人在低声“嘿嘿”地笑,立时我心头一股无名火起,心想,老子这撞的都快脑浆迸裂了,谁这么不知道好歹还笑,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有点同情心没有啊!
我使劲瞪了瞪惺忪的睡眼,龇着牙扭头向着笑声传来的方向,迷迷糊糊的看见上车时我旁边空着的最后一张票的位置上现在已经坐了一个人,是个女人,看轮廓年纪应该不大,这人拿着一本杂志挡着半张脸,看不清长什么样子,只露出了两只眼睛正在那里对着我笑的起劲,两只眼睛都笑的眯成了缝。见我扭过头来瞪着她,她马上止住了笑声同时尴尬的把目光转到了别的方向。
我皱着眉头边揉着我的脑门,边站起来向四下里看了看,见车里现在已经坐满了人,出发时空着的座位也都有人坐了,看来已经至少进过一次站了,也不知道现在到了什么地方,离家还有多远。
我看了下手机,时间是下午四点多,天色也渐渐变黑了,透过客车的前挡风玻璃,我看到前方的高速路上堵满了大大小小的车,一眼望不到头,我坐的这辆客车则正在一点点的慢慢向前挪着。怎么会堵车了呢?是不是前面又撞了?我心想,现在这年头,是人不是人的都买个车开,到了路上就出事。又向前望了几眼,依旧不明所以,我就又重新坐回了座位上,眼望着窗外脑子里回味着刚才的那个梦。
突然听到身边一个怯生生的家乡口音问我:“你生气了?不好意思啊,我没有恶意的,看到你那个样子,一时没忍住才笑的,撞的挺疼的吧!”听到这个声音的同时,我鼻子里也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花香味。
听到人家这么说,我作为一个爷们也就不能再赌气了,不然就显得太没肚量了,于是我扭过头来,看见她依然拿着那本杂志挡着半张脸,两只圆圆的眼睛无辜的看着我,我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脑门,感觉还是有点疼,只能强挤出一个微笑对她说:“嘿嘿,还、还好,没什么事了!”
“刚才急刹车来着,你睡得挺沉的,一下就撞到前排座位上了!”她说。
“是吗,我说怎么好好的就给我撞了一下呢。”我摸着脑门说道。
“你睡觉还做梦来着吧?手舞足蹈的!嘿嘿!”说完她又眯着眼睛笑了。
我心想,这下人可丢大了,我在梦里是又蹦又跳,还玩了前空翻,这睡相不定多难看呢,肯定是丑态百出了,也难怪人家笑话。
只好又尴尬的笑了笑,对她说:“嘿嘿,是啊,做梦来着。”
之后我怕她再说这个事,忙岔开话题说:“你是在哪站上车的啊?这个车从起始站发车的时候这个座位还空着呢!”
“我从唐山上的车。”她说完打开手里的那本杂志,从里面拿出车票来给我看。
“哦!咦?你这个票的座位应该是在第三排吧!怎么你坐到最后面来了?”我看见她的车票上的座位号问她说。
“嗯,我跟坐这个座位的老奶奶换了,她有点晕车,司机一说有人晕车,我就跟她换了。”她说。
我听她这么说,马上对她的看法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要说之前还剩下三分气,那现在则是半点的气都没有了,全都烟消云散了,而且觉得她人挺不错的。
这时我才第一次正眼看着她,没有了那本杂志的遮挡,我终于看清了她的长相,她大概二十左右岁的年纪,苹果脸,脸色白里透红,两只圆圆的眼睛,两道细细的眉毛,翘鼻头,一张嘴不大不小,薄嘴唇,笑的时候露出两颗小虎牙,看着给人一种俏皮可爱、很阳光的感觉。她头上戴着一顶灰色无檐毛线帽,上身穿着一件酒红色长款亮面羽绒服,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牛仔裤,脚蹬着一双栗色短桶雪地靴,以我的眼光来看她的穿着很时尚。
由于我对她的看法改变了,所以自然而然的话也就多了,她的话也不少,我俩就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起来。聊了一会之后得知,她叫孙晴,人如其名,她是一个外向、开朗的人,大大咧咧的。现在正在唐山这里上大学,学的法律专业,今年大二了。因为国内有了爆发丧尸病毒的消息,所以学校出于安全考虑就放了假让学生提早回家,其实就算没出这个事,也快到放寒假的时候了,只是早放了几天而已。
巧的是,她和我是在同一所学校上的小学和初中,只是她比我小几届,更巧的是,她居然是我当年的死党孙阳的妹妹,记得当年去孙阳家玩的时候见过一个小女孩,我还给过她糖呢,没想到就是她,而且现在都长这么大了,跟她哥孙阳也有些年头没见了,听她说是大学毕业之后就留在南方发展了,不得不感叹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啊!
说到这里,她便改了口,一口一个“老哥”叫的我心里痒痒的,我心想,有这么个妹妹也挺不错的!
眼见着外面的天已经黑下来了,我坐的这辆客车还是像乌龟一样的慢慢向前爬着,前面堵着的车还是一点疏通的迹象都没有,不过有人陪着聊天感觉还好,不会觉得太憋闷。
聊着聊着就又聊到我做的那个梦上去了。既然是老熟人了,也就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孙晴问我做的什么梦还张牙舞爪的,我就一五一十的都告诉她了。
她听完“嘿嘿”一笑,说:“老哥你的思维也太活跃了吧!睡觉都不歇着。”
我也“嘿嘿”笑了两声说到:“这个我也管不了啊,他自己就不由自主的做了,直到刚才我才琢磨明白为什么会做这么个梦。”
“为什么啊?”孙晴瞪着两只圆圆的眼睛期待的问我。
我慢条斯理的说:“这个嘛,是在内部因素和外部因素的共同作用下引起的!”
“啊?做个梦还分内外啊?”她又问,“那都是什么因素啊?”
“内部因素就是我本人强烈的要回家的意愿,外部因素就是环境因素,就是这辆客车。”我回答她说。
“哦,那之后呢,有了这些因素就会做这样梦吗?”她说。
“差不多吧!我心里想着回家,所以会梦到车到了保定汽车站,因为咱现在坐的这辆客车开着暖风,所以在梦里会觉得一点都不冷而且吹到脸上的风都是热的,闻到有花香味那是因为你身上的香水味,梦里地震了大地颤动、建筑倒塌,还有刺耳的声音是因为客车在刹车,最后撞到路灯杆上那就不用说了,你也看见是怎么回事了。”我说道。
“哇!精彩!好像在听推理小说一样啊!呵呵!”她感叹道。
“应该差不多就是这个原因!所以做了这样的梦。”我说。
这时,客车继续向前加速开动了,司机在前面喊道:“各位乘客大家都注意一下啊,咱们再有五分钟就差不多到宝坻服务区了,现在已经快六点半了,今天晚点晚的太多,咱肯定是不能正点回去了,在前面服务区咱们停车休息一个小时,大家下车活动一下,吃点饭什么的,我也给车去加满油,七点半咱们再出发继续赶路!”
我一听,感情这才到宝坻啊!这也晚点晚的太夸张了吧!照平时这个时间都差不多快到了。不过也没辙,着急你也飞不回去,晚就晚吧,总有到的时候。
我扭头看身边的孙晴也是一脸的无奈,歪着头撇着嘴没精打采软塌塌的靠在座位上。
我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