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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气。
过关了,平安过关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我又想犯懒了,对手指,望天,明天还要不要更新捏……
二十四孝好夫君
康熙坐在床边,默默地凝视着福清,他好像已经有很久没好好的看过她了。
清儿的脸色,似乎真的憔悴了许多……
康熙轻柔的将福清抱到自己的腿上,搂紧她,心下立时便是一痛。
那曾经温软的,令他爱不释手的小身子,如今抱起来,居然都有些硌手了。
他突然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感觉这阵子简直就像是一场噩梦。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怎么会将当年那个神采飞扬,满身灵气的江南女孩儿,变成了现在这个,连做母亲的资格都没有了的病秧子。
他明明是爱她的,不是吗?为什么要一再的伤她负她?
当康熙的手,缓缓滑到福清的腰部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
他身子一僵,试探着将手伸进了衣衫之内。果然,内里一片潮湿。
清儿竟是连沐浴一下都没有,便急急的离开了东暖阁吗?
那样爱干净的清儿,在经过自己一晚的需索无度过后,居然就这样带着满身的狼藉,‘落荒而逃’了?
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
这一刻,那个向来如大山般沉稳的男人,忽然有了一种落泪的冲动。
康熙也顾不得自己会不会吵醒福清了,他死死的抱紧她,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溶入自己的骨血内一般。
“清儿,求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不会再让你伤心了,真的……”
沙哑颤抖的音调,就宛若负伤野兽的绝望悲鸣。
而福清呢,也不知是真的太累了,还是潜意识的想要逃避现实,竟就一直处于深度昏睡状态,没有睁开眼睛。
就这样过了许久,康熙方小心翼翼的将福清放下。
他已经想通了。现在,他需要的不是忏悔,不是道歉,也不是保证和誓言,而是——行动。
虽然,等一会儿福清醒来了,也未必会给他好脸色看。但是,他这次绝对不会再为了面子,去说一些口是心非的话了。
康熙轻声慢步的走出门去,吩咐道,“叫御膳房弄份翡翠虾仁过来。对了,还要一碗蒸的松软些的香米饭。”
宫女青竹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说:“皇上,宫主这会儿吃这些,怕是不太好吧?还是端些清粥小菜来吧,也利于消化。”
康熙摇头,沉声说:“按朕的吩咐去做就是了。”
青竹无法,只得一蹲身去了。
康熙回过头去,看向屋内的福清,眼底飞快的闪过了一抹宠溺与纵容。
他又何尝不知道,清儿现在不适合吃那些油腻的菜品呢?
但是,他已经不想再将自己的想法,强加给福清,硬逼她做一些,他认为对她好的事情了。
自今日起,他只想宠着她,惯着她。只要,她快快乐乐,平平安安的就好。
康熙在心里暗暗地叹了一口气,转过脸,对小贵子说:“叫下人端两盆热水进来,再拿几条干净的毛巾。”说罢,就抬脚进屋了。
小贵子马上便知,康熙这是要他们伺候福清洗漱呢,很快便带人将一应用品送了进来。
一名宫女拧干了毛巾,小心的走到福清身旁,正要为她擦脸呢,就被康熙给拦下来了。
“东西放下就行了,你们都出去吧。”
小贵子不解的看了眼康熙,倒也不敢多问,只诺诺的带人退了出去。
康熙看着小贵子最后带上门,离开了,方站起身,把屋内所有的窗户都严实的关好,确定不会透进一丝风了,才又反身走回床边。
他挽起袖子,从架子上拿下毛巾,俯下身,认认真真的为福清擦起脸来。
他的动作绝对称不上娴熟,但却细致的,足以令宫里的任何一个姑姑汗颜。
等到康熙为福清擦干净脸之后,自己的额头上都出了一层的汗了。
不过,此时他还没法松一口气呢。因为,重头戏还在后面呢。
康熙深吸一口气,拉开薄被,轻柔的褪去福清的衣衫和亵裤。
即使他已有心理准备,知道自己昨晚的粗鲁,但此时看到福清下身的惨状,还是不由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有一霎那,他几乎想要丢下手中的毛巾,让宫女进来服侍福清沐浴了。
可是,他还是忍住了。他想要面对自己的错误,想要去挽回,去补救。
康熙强忍住胸中的酸涩,和心底翻涌而上的愧疚,以一种近乎庄严的神情,严肃的,一点一点的擦拭过她下身的每一寸肌肤,连她最私密的地方也没有遗漏。
等到终于都弄干净了,门外也响起了青竹的声音。
“皇上,膳食好了,奴婢现在端进去吗?”
康熙为福清盖好被子,便回头说道,“进来吧。”
青竹和另一个宫女低着头走了进来,将食盒放到了桌子上,正要出去呢,就听到康熙又说道,“等等,把水盆也收下去吧。”
啊?收下去?不是还没给宫主洗漱了吗?
青竹下意识的便抬眼看向了康熙,恰好看到了康熙正将手里的毛巾丢回水盆中,袖子还高高的挽着呢!
皇上居然亲自给宫主净面了?!青竹心下一惊,连忙跪到地上,颤着声音道,“奴婢们该死,没有伺候好宫主……”
“哎,”康熙混不在意的摆了下手,放下袖子,说:“这些是朕自己愿做的,与你们无关。都下去吧。”
“是。”青竹垂下眸子,遮住眼底飞快闪过的一丝向往。
意外吗?其实也不算吧。
早在西蒙高原,皇上带着几分无奈,几分纵容,将福清抱进御帐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料到了:终有一日,福清必会得到这位君王的极致宠爱,拥有所有女人一生都期盼不到的幸福……
青竹缓缓站起身,躬着腰向后退去。
这份幸福与荣耀,永远不会都属于她。所以,她也不会多生妄想。
另一个宫女也跟着青竹站了起来,却在走出几步远之后,忽然回过身来,咬咬唇,迟疑着蹲福道,“皇上,需要奴婢留下,服侍宫主进膳吗?”
“不必了。”康熙一边走到桌边,执起银勺,舀出几只虾仁拌到米饭中,一边随口答道,“等下把药端进来就是了。”
见那宫女还欲再说,青竹忙拉了下她的袖子,把她拽了下去。
因为,这间屋子真的是不需要她们了。
康熙低下头,皱眉看着自己的‘杰作’。菜汤、虾肉和米饭,全都被搅的碎碎的,拌在了一起,卖相实在是不大好看。不过,利于吞咽倒是真的。
他把碗放到一旁,小心翼翼的扶起福清,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前,轻声唤道,“清儿,醒醒了,吃点东西再睡。”
福清的睫毛微微颤了下,迷迷糊糊间,口里便被塞进了一勺食物。
她下意识的想要吐出来,可马上便感觉到,那是自己喜欢的味道。于是,便合作的咽了下去。
就这样,一个喂,一个吃。折腾了足有小半个时辰,才喂进去半碗饭。
可是,在这个过程中,康熙的脸上,非但没有显出一丝的不耐烦,反倒充满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宁静与柔和。
待到福清怎么也不肯张嘴了,康熙方放下碗,拿湿帕子给福清擦拭了下嘴角。然后,才突然想起,自己似乎也没用早膳呢。
他也懒得再去叫人另外准备了,竟就将那剩下的半碗饭,随意的扒进了嘴里。
“皇上,药好了。”青竹在门外轻声说道。
康熙放下碗,说:“进来吧。”
青竹这才端着一个托盘,轻移莲步迈了进来。
康熙看着盘子内的一黑一白的两只碗,疑惑的问:“这两碗药,都是张启阳开的吗?”
“是。”青竹躬身道,“左边这碗是调理身子的。右边这碗,张太医说有些苦,是您交代他配的药。”
我交代配的?康熙一怔,随即便明白了过来。
那黑碗里……放的大概就是避孕的汤药吧。
这样一想,康熙就仿若被它烫了一下似的,飞快的移开了视线。
看康熙无话,青竹便识相的离开了。
康熙叹了口气,一边在心里自责着,一边先拿起了左边的那只白碗,给福清喂药。
一向不喜喝药的福清,今日倒是出奇的乖巧,乖乖的都咽了进去。
然而,当康熙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端起右面那只重若千钧的黑瓷碗,给福清舀了一勺药,送到她嘴边的时候,福清却怎么也不肯张嘴了。
也难怪清儿会不喜欢。康熙的眼里,弥漫着浓厚的哀伤。这碗药,真的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苦意。
他狠狠心,突然一抬手,喝进去了一大口。然后,捏紧福清的下巴,以唇把药给她渡了进去。
福清立时便剧烈的挣扎起来。可是,此时虚弱的她,又哪里敌得过康熙的力气?
她只得被动的,一口一口咽下那些味道堪比黄连的药汁。
等到这碗药喝完了,福清的眼角边也划出了数道泪痕。
康熙只觉自己的心,痛的就要揪作一团了。
他终于忍不住扔下了手里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