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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终于无力的瘫倒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
捂脸~ 忽然觉的裕亲王好有爱
背弃
“多罗,你太放肆了。”康熙不痛不痒的斥责道。
但是,那微微上勾的嘴角,却无可避免的泄漏了康熙大好的心情。
多罗又哪会没看出来,康熙并未真的生气?
他对着康熙潇洒的打了个千儿,嬉皮笑脸的说道,“请皇上恕罪,济拉玛知错了。”
康熙含笑对多罗一颔首。待他将脸又转回颤抖着身体,跪伏在地上的齐学士时,就又变成了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了。
“来人啊,齐学士身子不适,扶他下去休息吧。”康熙淡淡的吩咐道。
“奥,对了。”康熙恍若忽然想起来一般,对齐墨良温声道,“爱卿既然身体不好,就好好在家歇上一阵吧,暂时不用来上朝了。”
三言两语间,齐墨良寒窗苦读三十余年换来的锦绣前程,就此烟消云散。
而与此同时,齐学士眼中那难掩的惊惧,终于变成了彻底的绝望。
齐学士就这样被侍卫们“请”了出去,议政门前立时就陷入了一片压抑的死寂。
康熙则心情愉悦的看着蓦地蔫儿下来的群臣们,问道,“众位爱卿们还有什么异议吗?”
众人都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既没有人出声赞同,也无人站出来反对。
而就是在这一片静默之中,各党派间的壁垒分明,其实也就初显端倪了。
从明日轩毕业的官员们,自然是一心向着福清的。而与裕亲王交好的大臣们,也向来为福全马首是瞻。
所以,这两拨人皆是一脸期待的等着,康熙就此拍板定案。
太子党的人,最近一直在被康熙大力打压着。对于各种易于产生麻烦的事情,都是敬而远之的。
所以,此时他们算是真正的中立党。对于福清是否有资格掌管后宫,他们不置可否,不发一言。
而在场的无党派人士,也就是那些不依附于朝中任何一党的人们,大多是不赞成康熙的意见的。
可是,先有裕亲王福全冲出来,毫不避讳的为福清保驾护航,后有齐大学士这么个前车之鉴摆在那里。等闲之人,又哪里再敢贸然出头呢?
所以,尽管这些人是满心的不乐意,却也只能绷着个脸,安安分分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
虽然,明珠等人同那些无党派官员的意见一致,都是反对这件事的。但是,明珠的立场却与他们大相径庭。
那些老八股们反对的,只是福清代掌凤印这件‘事’。而他明珠抵触的,却是福清肚子里那个还不知会不会存在的龙子。
所以,此时他们可以保持缄默,但明珠却是万万不能的。
可是,如果他这会儿再去和康熙硬杠,显然也是不明智的。明珠眉头一皱,便计上心来。
他走上前,满脸带笑,以退为进的说道,“奴才也认为那些门第观念实非必要。宫主的能力与品德,大家有目共睹。
臣绝对赞成皇上让宫主来管理后宫事物。而且,臣还想请求皇上下旨嘉奖宫主的双亲。并且,将他们二老接到京中来奉养。”
“不然……”明珠别有深意的一笑,说:“这宫主都位尊国母了,她的两位高堂却不为人知。这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吗?”
明珠这样一说,众臣才突然惊觉,他们之中竟无一人听说过福清的身世来历。
福清,就好像是突然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她没有父母,没有亲人,没有家乡,甚至连姓都没有!
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就站到了这天下的最高处!
众人不禁都打从心底,生出了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再次看向福清的眼神里,也马上多了一抹警觉的色彩。
明珠上前一步,对福清一躬身道,“请宫主告知奴才,令尊令堂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以便奴才安排人手,妥善护送二老进京。”
“我……”福清略显慌乱的垂下眸子,不知该如何作答。
她哪里有什么二老?她明明连一老都没有!
康熙自然将福清的窘迫看在眼里。有一霎那,他差点就要出声帮福清解围了。
可是,他最终还是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因为,福清的身世之谜,对他而言真是一个太大的诱惑。他其实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更加想要了解福清的秘密。
康熙闭了闭眼。那种对爱人一无所知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啊……
明珠挑衅的话语,福清闪躲的眼神,康熙沉默的旁观,无疑都给了在场所有反对福清执掌后宫的人们,一个鼓励的暗示。
但是,还是没有人敢第一个站出来附和明珠。
所有人都在等,等一个可以引爆争论的导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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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在这一片静默里,头一个站出来质疑福清的人,居然是被福全一手提拔起来的大理院少卿!
他走出队列,面对福清谦逊的施了一礼,说:“宫主,明相只是在问您父母的姓名而已。有这么难以回答吗?”
连裕亲王都开始猜疑福清了!大理院少卿的话,无疑就是给了众臣一个这样的示意。
原本就隐隐有些动荡的场面,终于开始彻底失控了。
“敢问宫主,您的父母是否是满人呢?”
“请问宫主,您当初创建明日轩的钱是来自哪里的?”
“臣想问宫主,江苏是否是您的家乡呢?”
“奴才想请教宫主,您一身的武学以及满腹经纶,是师从何人呢?”
“微臣请问宫主…………”
重重叠叠的人影,令人眼花缭乱的问题,无休止的在福清耳边回荡。
这一霎那,她几乎感觉自己已经被活生生的劈成了两半。
一半,仍然以永远不会被打倒的强硬姿态,挺直着脊梁站在御座旁边。
而深藏于心底的另一半,却早已失态的捂住了耳朵,下意识的摇晃着头,拼命逃避着外界的质疑。
不,她不能说的!福清的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呐喊着。
而且,就算是她说了自己的身世来历,恐怕这些人也未必会信的!
但是,如果……如果他们相信了的话……福清苦笑了一下。那么,他们大概就不会站在这里逼问自己了,而是直接要把她给烧死了!
看着越发失控的场面,裕亲王福全终于忍不住再次站出来,高声喊道,“请大家静一静,一个一个的说……”
可是,这单薄的声音很快便淹没在了一浪高过一浪的声讨声中了。
而高高在上的康熙,面对着众人对福清的咄咄逼问,始终是沉默着,沉默着……
此时,他的心里有一个侥幸的声音,仿佛魔鬼一般控制住了他的心智。
“再等一下,再等一下或许清儿就会说出来了。说出她的身世,说出她的秘密。这样,你以后不就再也不用担心,有一天她会忽然不见了吗?”
福清看着康熙的眼中,从开始的期待,到后来的疑惑,最终因着康熙由始至终的置身事外,而变成了一湖死水般的寂灭萧索。
这是第几次了?福清自嘲的笑笑。她都已经记不清,康熙到底多少次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放开了牵着她的手了。
她甚至已经无法确定,在康熙对她的感情里,到底掺杂了多少算计的成分。
今天,康熙在没有事先告诉她的情况下,当众宣布由她来接管凤印。目的到底是想要给她一个惊喜呢,还是……只是想利用舆论的声势,逼她说出她一直不愿言说的秘密?
他将她捧到了一个需要别人仰望的高地。但是,却在别人质疑她不配站在那里的时候,收回了对她的庇护。
这样的做法,对她而言真是太残忍了……
就在福清已是心神俱疲之时,明珠再次恰如其分的站了出来,挂着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吐出了刻薄无比的话语。
“如果宫主对于奴才们的所有问题,都感到难以回答的话,那至少请您将您的姓氏公布于众吧。我想……”他意味深长的一笑,“您不会连一个姓都没有吧?还是说,您就是姓‘福’?”
近乎讽刺的话语,以及下面低低的窃笑声,都让福清感到一阵阵难堪。
如果今天她预先知道会遇到这种情况的话,她一定会提前捏造出一个天衣无缝的家世,来应付百官的问题。
可是,偏偏康熙就是在这种她丝毫没有作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将她陷入了这样的境地。
她知道,若是这会儿她随便编造一个莫须有的身份出来,被拆穿的几率一定很大。到时,只会将局面弄的更加复杂。
无奈之下,福清唯有狠狠地瞪了明珠一眼,愤愤的别过了脸。
福清这明显心虚的反应,却让明珠心里一阵狂喜。他果然没有猜错,这个小丫头的来历真的有问题!
明珠看了福清一眼,故作困惑的问道,“宫主,您怎么了?您到底是没有姓,还是说您有什么不得以的苦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