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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啊。”福清想了想,马上便欢喜的笑了起来,美滋滋的说道,“嘿嘿,看来还是我比较厉害。”
“嗯嗯,那当然了。”康熙敷衍的附和道。
福清眼珠一转,决定马上就去发挥自身的价值去。
她猛地站起来,抱着康熙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情意绵绵的说道,“唉。人家本来打算,今儿一下午都留在这儿陪你批折子的。不过,既然玄烨你交给了我这么重要的任务,那我又怎么能辜负了你的期望,只顾着儿女情长呢?
所以啊,我现在就去找多罗,打听那个俄罗斯王子去!你放心,哪怕是他一共有多少个小老婆,每天要去几趟茅房,我也会找人给你查出来的!”
福清噼里啪啦的说完了那一长串话,也不看康熙那欲言又止的神色,便踌躇满志的奔出门去了。
徒留康熙独坐在原处苦笑不已。什么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今天算是领教了。
好好的,他提三王子那个茬做什么?害他白白错过了一个红袖添香的美好下午……
而且,那个俄罗斯王子有多少女人,每天去几趟茅房,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就算福清查回来了,对他有什么好处吗?
哦,不是,也许也是有一点好处的。康熙自嘲的一笑。比如,他可以等那个王子来了以后,和他深入探讨一下两国的茅房和女人。
毕竟,他这也算是知己知彼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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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一个时辰后,多罗贝勒府里忽然响起了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卧室内,多罗正惊恐的缩在床榻的一角,拼命推拒着不断靠近他的福清。
他苦着脸,眼含哀求的说道,“院士,您、您就饶了我吧!我决不能跟您做这种事情的!不然,大家一人一口唾沫星子的就能淹死我了!”
说着,竟还真的挤出了几滴鳄鱼泪来……
第四类感情
福清跪坐在多罗的床边,双手合十,用比多罗更加楚楚可怜的眼神望着他道,“济拉玛,拜托你了,你就帮院士这一次吧。
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了,还从来没求过你什么呢。这次就当我求你了,成吗?”说着,就下得床来,对着多罗深一躬身。
多罗哪敢让福清拜他?当然是赶忙跳下床来去扶,可是高烧着的身体却不争气。一个趔趄,几乎栽倒在了床下,结果还是让福清把他搀了回去。
福清看着咳声不断,脸色越发苍白的多罗,心下不禁愧疚不已。
她噔噔噔几步跑到桌边,倒了一杯茶。然后小心的吹了吹后,才递向多罗。
多罗想要伸手去接,福清却不肯,坚持端着杯子不肯松手。多罗无法,只好就着福清的手喝了。
福清将茶杯放回原处,迟疑着走回床边挨着多罗坐下,低着头小声道,“济拉玛,真是对不住了。
这会儿你生着病呢,我还来打扰你。可问题是这事儿真的只有你能帮我了……”
“院士!”多罗忽然拔高了声音打断了福清的话。“您这么说话,无异于是在拿刀子剜我的心。你知道吗?!
从我七年前进入明日轩读书,就一直跟在您身边了。多少大风大浪,我都陪着你走过来了。难道到了现在,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如果真是对你好的事情,我济拉玛哪里还需要你来‘求’我,我才肯做?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福清立时大喜,兴奋的拍手道,“这么说,你是答应帮我了?”
多罗气极,愤愤的扯住福清的手嚷道,“我没答应!而且,这是在帮你吗?!这是在害你啊!
除非院士你能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否则,别想让我做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儿!”
福清沉默了一下后,说:“皇上在一个多月前,曾于盛怒之下发过一道圣旨。让大阿哥负责蒙古大汗来京的一切接迎工作。这你应该知道吧?”
“我知道啊,可是那又怎么样?”
“本来这只是一件比较出风头的事情。太子正在闭门读书,就算是让大阿哥做了也无伤大雅。可是……”福清忧心忡忡地说道,“可谁知,那个俄罗斯王子好端端也跑过来凑热闹了。
如果他跟蒙古的各位大汗一道过来,那岂不是也要由大阿哥来接待了?”
“不是如果,是一定。”多罗颇有些幸灾乐祸的笑道,“父汗已经给我来信了。他说,他会和新的准格尔汗——策旺,以及那位大难不死的三王子一起来京。”
“那就更不能让大阿哥接这趟差事了啊!”福清急道,“你赶紧跟你父汗说吧,让他快给朝廷上奏章,就说希望由太子来陪他们。”
“为什么啊?”多罗老神在在的说道。
“你说为什么啊?!”福清狠狠地拍了下多罗的脑袋,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我怎么就有你这么笨的学生?!
大清朝的太子尚在,可接待俄国准皇位继承人的却是其他阿哥。这不等于是在暗示,太子已经彻底失宠了吗?!
那保成以后的日子,岂不是就更难过了?!”
“喂,很痛哎,我还在生病好不好?”多罗没好气的拍开福清的手,说:“我当然明白太子以后的日子会更不好过。可我不明白的是,这又跟院士你有什么关系?
那太子又不是你亲生的,你这么操心他的死活做什么?!居然还让你千里迢迢’的,从宫里跑出来要我帮忙……”
“当然有关系了。”福清闷闷的答道,“保成的日子不好过,难受的还是皇上。
如果你能帮太子摆脱眼下的困境,就能让皇上开心。那就是帮到我了……”
“院士你?”多罗欲言又止的看了福清半晌,最终千言万语也只化作了一声深深的叹息。“唉……”
他拉过福清的手,无奈地说道,“院士,我知道你是一心想讨皇上的欢心。可是帮人咱也得分对象啊,不是吗?”
“像太子那样的人,是能帮的吗?”多罗没好气的说道,“您难道都忘了,当初他是怎么派人去围剿咱们明日轩的?
那份心狠手辣啊,几乎是想把咱们和皇上都一窝端了!”
“可那不是他做的啊!”福清急急的解释道,“我都已经查清楚了。这件事,由始至终都是索额图瞒着太子做的!”
“我不管是索额图还是太子。反正在我眼里,他们都是一样的。”多罗不耐烦的抽回了手,斩钉截铁的说道,“我告诉你,别的什么都好说。但这事儿啊,咱们没得商量!”
福清大怒,气势汹汹的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瞪着多罗喊道,“济、拉、玛!”
“哎。”多罗阴阳怪气的应道。
“你……”福清颤抖着手指指向多罗。满肚子骂人的词儿,都被多罗的这一怪声给唬没了。
过了良久,福清方疲惫的放下了手,心灰意冷地说道,“罢了,罢了,我不指望你了。
既然你说策旺也会来,那我干脆写封信给他,让他帮忙好了。”说着,就要转身往外走。
多罗马上就急了。他‘噌’的一下坐直了身体,一把拉住了福清的手腕,说:“院士你疯了是不是?!你怎么能去找那个小子呢?他对你居心不良的,你知不知道?!
更何况,当初您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拒绝了他的求亲,让他颜面扫地。现在再去找他,谁知道他会提什么条件来刁难您?”
“刁难倒不至于啦。”福清苦笑了一下道,“毕竟,若不是我杀了葛尓丹,他也坐不上今天这个大汗的位子。
而且,我们在蒙古总算也相处过些日子。我想,这点小忙他还是会帮我的。”
“只是……”她略带惆怅的垂下了眸子。“只是这人情债是最难还的了。
我福清一生都不愿求人,就是因为我知道,今日别人帮你做了一点事,明日可能就需要你付出高昂千万倍的代价,才能偿还的了啊……”
多罗似乎也感染了福清低迷的情绪,恹恹地嘀咕道,“那你今儿个怎么还来‘求’我了?”
“呵呵,傻瓜。”福清笑着摸摸多罗的头,宠溺地说道,“我让你们帮我办事,是从来不会有什么‘欠人情’的负担,也不会有‘如何还人情’的困扰的。
因为我知道,你们是根本不会想这些的。”
她顿了顿后,又继续温声道,“而我,也和你们一样。
我愿意为你们做任何事,也是不图你们回报我什么的。”
福清这样推心置腹的话,听的多罗差点没落下泪来。两人在江苏相处时的点点滴滴,就仿若是发生在昨天的一样。
他心下一热,不由的脱口而出道,“院士,我帮你!你别去找策旺了。”
福清笑着摇摇头,轻声说道,“不用了。我知道,你也有你的难处的。”
她转身走到窗边,背对着多罗,声线飘渺的说道,“我和索额图明争暗斗了这么长时间。太子党的人对你们,甚至是你们的家族,都一向是采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