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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境插队手记-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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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我们去了黑龙江?没有什么再比北大荒一望无际的田野宽阔了!

我还去了北京的天坛、地坛、故宫、新华门、香山、颐和园……在颐和园,请专门拍照的留下了影。

这是我在外地留下的第一张旅游照。

没去长城。

长城太远,去的话要在北京住宿,我没有多余的钱,所以做不成好汉。

知青,在人们的眼中一向不是好汉。而我对长城的印象也一直很不好。好多年后去了一次长城,我终于把自己对长城的看法理出了头绪。

我是这样把长城与运河来对比的:

“今天,长城寂静了,运河依然喧嚣;

长城失却了当年军事防御的价值,运河却仍是中国的一条经济大动脉;

长城作为‘人’字上的一撇在历史的变迁中虚化了,运河作为‘人’字下的一捺却熬过苦,倾注爱,坚实有力地、满怀希望地支撑着伟大的‘人’字。

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自秦以后,不修长城的朝代有唐、宋、元、清;但却没有一个朝代不修运河的。

是因为强大而不修长城?是因为生存而必修运河?

当人们爬上已经虚化、没有价值、寂静萧瑟的长城,在那里大呼好汉和伟大的时候,运河,两千多年来,一直低调地、廉价地运送着盐、粮、沙、木等物品,养育了富庶的中国东部。”

我想,我不会再爬上长城的。

从北京再到沈阳,出站去一家茶馆品茶,竟然“醉茶”了。

与醉酒最大的区别就是醉茶后头晕而十分清醒,醉酒可以一睡了之,但醉茶却得清醒地忍受头晕的难受。

我又从沈阳去哈尔滨,再从哈尔滨去齐齐哈尔。齐齐哈尔是中国最北面的一个有辫子电车的城市。

在齐齐哈尔火车站上。碰到一个兵团知青,一同去嫩江。

他是个上海人,由于“同乡人”的原因,我们很快就互相聊起来。

当他知道我是插队时,挠了挠头皮,带着难以理解的口吻说:“我真想不到还有人跑到那块地方去!”

我忍不住说:“那里是中国最北边的边境线,就在黑龙江边,景色很美丽的。”

他摇摇头,**地说:“这些对我来说都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兵团的待遇比你们高,今后还能上调。”

他抄了一首歌给我,说这是上海知青歌,还哼了一遍。

《我是个穷知青》

“我是个穷知青啊,我游荡在外滩上。

谁要是敢小瞧我,砰砰就两拳头。

我是个小瘪三,我口袋里没钞票。

壮着胆子去外滩,还想搞对象。

苗条的身材,美呀美,美呀美。

甜蜜的嘴唇,甜如蜜,甜如蜜。

我是个穷知青啊,我游荡在外滩上。

谁要是敢小瞧我,砰砰就两拳头。

姑娘真美丽,我深深地爱上侬。

爱侬一个半天,还是人家的人。

苗条的身材,美呀美,美呀美。

甜蜜的嘴唇,甜如蜜,甜如蜜。

我是个穷知青啊,我回到乡下去。

扛起我的锄头,我是乡下人。”

我不太喜欢这首歌,同《南京知青之歌》相比,这歌的味道怪怪的,翻来复去唱的是“钞票、女人”,有点“小瘪三”的腔调。

但他很喜欢。

鸡同鸭讲,话不投机半句多。大家一路无语。

  
 80、炮兵司令 '本章字数:952 最新更新时间:20130312 08:43:06。0'
上海此时应该柳树抽芽,一片嫩绿了。

但这儿,却还漫天飘着雪花。

回到生产队,第一个和邵子昂交换了看法。

他对我所说的“走出知青点,重新认识农民”这些话已经心不在焉,因为他真的要走出知青点了。

在我们回上海探亲的日子里,公社要推荐一批工农兵大学生,他被推荐上了。什么学校还不知道,到底是去上海、北京还是哈尔滨?要等公社最后敲定,现在正处在最关键的时刻,所以他和我谈话时心思不定,眼神飘忽。

邵子昂向我交接知青点的工作。

其实也用不着什么交接,一大堆问题。

晚上,我召开了全体知青会,把三大问题向大家透了底:

食堂管理、解决住房、重选班子。

比我晚回生产队的探亲知青,仔细地看了看我,问道:“你怎么一点精神都没了?”

我说:“这三大问题都好办,最怕的就是,招工的招工,上学的上学,知青点从此军心涣散。”

他们对我说:“不要紧,我们这么多人还在呢。”

我听了有点感动。

为了稳定军心,我从武装民兵连搬回了知青点。

晚上,我找国明谈心,他说:“毫无疑问,我是准备熬三四年后,结束插队生活的。像我现在的这种状况,不会持久,总要改变的。”

我问他:“将来想去什么地方?”

国明说:“我不像你们,还有被推荐上大学的可能;我要求不高,如果有当地招工机会,不管什么地方,都想去。”

我说:“环境可以影响人,但人也可以影响环境。起码,我们可以影响自己身边的小环境。只要努力,什么都可能发生。总之,不管将来会去哪里,在生产队一天,就过好一天吧。”

今天是最累的一天,去西边水稻地刨稻埂。

有一群连成“人”字的北迁大雁,掠过水稻地。

我只穿了一件衬衫站在那里,汗水浸在手心,只觉得钻心地疼,又生出了一连串的水泡,胀鼓鼓的。

手上的大血泡,在镐把的震动下,破了,指缝里渗满了血。

没想到,回上海探亲三个月,原本长满老茧的手,竟变得如此不堪,一切又要重新开始。

中午休息,20多个知青围坐在地头吃饭。

蔡景行发明了一种“冷开水”。他在稻埂边上的残雪中,拣了一些干净的,捏成一个实心的“茶缸”。不是喝,而是吃,雪在口里,化成了凉水,一样解渴。

他见我过来,就问我手上起了几个泡?

我坐下来,认真地数了一下,说:“8个。”

“不算多,我有11个。”云龙接碴说。

肖明对我说:“你只能当炮兵副司令了,云龙是炮兵司令。”

插队干部老孙指着女知青张春芳说:“喏,这儿还有一个参谋长,6个。”

大家笑了。

  
 81、十年约定 '本章字数:1196 最新更新时间:20130313 10:59:13。0'
往年都是在四月初化了冰雪才叠稻埂,不知怎么搞的,今年才三月下旬,王队长就决定上水稻地叠稻埂。

土还是冻的,冻得梆梆硬,一铁锹下去,都是冻块,这稻埂能行吗?大家边干边埋怨。

老天也不作美,在地里干着干着,起了风雪。刚从上海回来的肖明实在坚持不住,独自跑到地头,叫了一声“回家!”扛着铁锹走了。

中午休息时,大家说起昨晚那顿饭,都觉得怪怪的。

为了庆祝老知青下乡三周年和新知青下乡两周年,食堂去街上买了好多大果子,也就是上海人所说的油条,晚饭是牛奶加油条。

云龙说:“晚上吃什么牛奶油条?那不变成早餐了?昨天晚上,如果像两年前我们来时吃的那顿就好了!”

大家又想起二年前的那晚,我们披着大衣,伴着咚咚的鼓声,惊喜地走进热腾腾的食堂,吃的是豆腐汤和大米。

说着说着,大家有点伤感,二年来,施卫疆招工走了,陈兴凯内部招兵走了,邵子昂也即将去上大学……

蔡景行说:“邵子昂已经‘奔三’,倒是应该走了。”

大家大笑。邵子昂已经24岁,19岁的我们想起他就要成为30岁的人,觉得真是有点“恐怖”。

我们对邵子昂说:“等你成家后,我们来拜访你,不知那时你还会邀请我们吗?”

邵子昂说:“十年后,我拿着照相机,站在家门口迎接你们。”

我对邵子昂、王雄涛、云龙几个说:“为了不忘记今天的约定,我们每人一句合一首诗吧。”

云龙先来:漫绘远景笑田头,

王雄涛接:谁说战友不分手?

我来缀:有志约定十年后,

邵子昂收尾:痛饮茅台话旧友。

下午,干了不多一会儿,雪越来越大,队长宣布收工。

我们这才顶着风雪往家走。

大雪飘在云龙的脸上化成了水,就像露珠一样,挂在被风吹红的苹果上。

云龙的眉毛和唇须上结了一层冰。

我突然发现,不光云龙,我们大家脸上的唇须都比刚下乡时浓多了,那时我们还不到17岁,现在已经快19岁了。

云龙把铁锹遮在脸上,挡住那呼呼的风雪。风雪抽打在铁锹上,发出“铮铮”的声音。

我回身一望,远处兴安岭淹没在雪花中,满地埃}白色。看着一派北国风光,大家大声唱起了歌。

晚上开队委会,插队干部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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