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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露苦恼地拖着下巴塞,反正早知道他一定是故意的。她在心里嘀咕道,“随便你吧,谁知道你心怀什么鬼胎呢。对了……你上次的那句话是在告诉我我我还可以回到十八世纪吧?”
朗格给了她一个模凌两可的答案,高深地让人捉摸不透,“也许。”
薇露真是抓狂到想要砸桌子!当然,如果可以她更想砸作者——“什么高深?明明是答非所问啊喂!”原本温文尔雅的安托瓦内特渐渐消失,而她,似乎又回到从前那个她。不必太过担忧母亲注意她的眼神,不必注意那些繁琐头疼地礼仪,果然还是随心所欲最舒服。
才隔几天,小米和薇露就拿到了奥地利大使馆的签证,两人简单地收拾好行李兴冲冲地坐上了飞机……虽然兴冲冲这个词只是单纯地放在薇露身上来形容的。
“快看看,还有多长时间才到?”按耐不住激动地心情,她又不禁探头去看现在的时间。
小米给她一个毛栗子,“保持沉默不行吗?我们才刚刚飞了不到一个小时,十分之一都没到!”
“……好吧。”薇露失望地垂下脑袋。不过她很快打起精神,从包里拿出了一本《奥地利旅游指南》来看。
“话说,我们去奥地利语言不通怎么办呀?”
“放心,这个我已经做好功课了!”在奥地利待了不长不短的一段时间,有些字不太会写了,但德语说起来却还是朗朗上口。
一夜过后,薇露醒来时飞机已经即将降落了。她迫不及待地朝窗外望去,底下是一片望不到边的白色云海,太阳刚刚升起,第一丝阳光射穿的云层,远远就能看到天边泛起的鱼肚白,让人从心底腾升起一股惬意。飞机正以飞快的速度向下降,冲向厚厚的白云之中,随着降落,四周的云层也越来越稀薄,直到最后完全不见。
云雾散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望无际的草原,远远的还依稀可见连绵起伏的群山。奥地利的土地上有一半的面积都是绿色的天堂。山坡上开着漫山遍野的白色小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旁边是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一面如镜的湖。排列整齐的红瓦小屋在飞机上俯视就如一只小蚂蚁那般渺小。
“哦,看来你的想法是对的。这里确实很美!”小米笑逐颜开,“说实在的,住在这里养老不错。”
“那是当然。”薇露有些得意地说,毕竟她还当过奥地利的女大公呢。母亲总是对她的子女们说,奥地利就像他们的第二个妈妈,要用心去尊敬。
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在飞机场办完手续后终于出了宽敞明亮的维也纳机场。夏天的维也纳气候很是温和,凉爽又温暖。坐上一辆出租车,两人先奔到了一家上飞机前就联系好的小旅馆将行李放好,在薇露的淫威下小米只好乖乖的顺从了她去参观维也纳的风景——
维也纳的街道,处处充满着艺术的气息。不是可以看见小博物馆前或是公园旁树立着的音乐家们雕塑,舒伯特、贝多芬、莫扎特……
看到莫扎特那熟悉的脸庞,薇露哑然失笑。最后一次见到他时他还是个乳臭味干的小子呢,不过就是他也未曾想到自己长大后会成为垂青历史的著名音乐家吧?
“啊~这里跟当年没什么区别呢。”薇露一边穿梭在维也纳的街头小巷一边不停地按着快门。
“诶?你说什么?”小米狐疑地望着她,“原来你早就来过奥地利啊?”
“没,没啥。”她心虚地摇摇头,赶紧转移话题,“那啥,我们先去参观什么景点呢?先去霍夫堡皇宫吧!”薇露打定主意,拉着小米一路狂奔。最先要游览的地方当然是她曾经居住过的家了,虽然这个家的面积可不小。
“明薇露!你就不能慢点哈?地图都没看你知道美泉宫在哪吗?”一路上她们收到不少来往的路人们的眼神洗礼,小米终于发怒了。
“既然这样我们就先去吃午饭。”薇露放缓了脚步,谄媚地说。“不如回旅馆吃泡面吧……”
“……”
草草地解决了午餐问题,她们两站在霍夫堡皇宫前,还没进去就傻愣在了原地——
“这……这是什么状况!”谁来告诉她们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人围观?“维也纳应该没有这么多人吧?”
薇露和小米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冲进了人群,才隐约明白今天究竟在举行什么活动。原来她们幸运地赶上了一年一度的某个庆典,据说还有奥地利皇室后裔参与游行。
霍夫堡皇宫前便是这样一幅景象,先是有身着军衣的士兵们迈着整齐的步伐,手端步枪,神情肃穆地走来。之后跟着迎来的则是一些坐在棕黑色军马上英俊潇洒的高级士兵们,他们个个长相俊美,举起奥地利的国旗在半空中挥舞,引来无数群众的热情欢呼与女孩子们的目光。仪仗队跟在他们的身后奏起庄严神圣的曲调,无不显示着当今奥地利皇室风范。原本挡在街道中央的游客们纷纷散去,却不停地按着快门想要一睹皇室成员的风采。
薇露心中升起疑惑,如此盛大的场面她很少在奥地利见过,“皇室后裔?究竟是谁呢……”
小米憧憬地在脑中想象着,“说不定是很帅的王子哟~”她拿起相机冲进人群,紧盯着长长的队伍试图将口中的那位帅哥王子揪出来。
“好吧,原来你还随身带着相机啊。”薇露歪歪头,无奈地望着这个花痴好友,却也紧跟其上想要看看传说中的奥地利皇室后裔究竟和当年的他们有什么区别。街道的两旁挤满了观摩的人群,熙熙攘攘、人头攒动。她竟不知不觉被冲散了方向,放眼望去怎么也找不到小米的身影,甚至一下子被挤到人群的前端——
人们引来了这场游行的主角,而她单单能看到的,只有那一闪而过的金色影子……
薇露只觉脑中一片空白,噗通噗通的心跳声传入她耳中,没由来的变得忐忑不安起来。等她喊出声来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荒唐的事——
“马斯!”
全世界突然都寂静了,只有她突兀地、孤零零地站在街道的中央处,面对着她的是只抬头嘶叫的白色骏马,而端坐在马上的人……
绚烂的金色碎发,灰色深邃的眼眸越发深沉,蓝色的王子装让她想起那夜在美泉宫的玫瑰园中浪漫的夜晚,平稳地呼吸声、优美的音乐、令人安心的温度、还有……阵阵紊乱的心跳声。
从最初的惊诧、惊喜到思念,一瞬间所有的感情倾泻而出,使得薇露抑制不住地颤抖。同一时间,马上帅气的少年也瞪大了眼睛,注视着眼前黑发黑眼的平凡女孩,明明一点也不像,却又不自觉地将她与心中那唯一的挚爱的身影叠在一起。
人们屏住呼吸注视着这戏剧性的一幕,仪仗队也停止了演奏,马儿们乖乖闭上了嘴,只扑闪着一双双黑色的大眼睛。
时间静止了,它不再流动。
殊不知这是老天爷故意开了一个玩笑,这个玩笑,从几百年前的十八世纪便开始转动,一直伴随着岁月流逝直到几百年后的今天。
仿佛第一次见面,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时间,是温暖的午后,还有同样的男女主角。唯一有改变的,是他们对对方的感情,充满着眷念与重逢后的喜悦。
少年再不顾风度与礼仪,飞快下马在薇露面前站定。身影颤栗而哽咽,“你是谁?”
充满磁性的嗓音介于少年的青涩爽朗与成年男子的低沉嘶哑之间,意外地好听,意外地熟悉,要命地温柔。这简直是上天给她的惊喜!这种巧合注定是种逃脱不了的缘分,薇露微笑着流泪,她是否该感谢朗格让她穿回来?要是在十八世纪,指不上要等多久才能再见他一面。“你忘了吗?那个曾经的玛利亚。安托尼亚,亦是站在你眼前的薇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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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于是我又穿回来了。”在马斯的注视下,薇露一口气阐述完了所有的事情经过。“不过你有事怎么穿到现实世界的?你还习惯吗?是怎么来的?已经来了多久了?还有……”
看到她忍不住开口,一个接一个的问题便如炮弹轰来,他立刻打住了她,“停!首先第一个问题和第三个问题是重复的。至于我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
马斯在关键时刻欲言又止,她急切地看着他的眼睛试图从中寻找到答案。
他出神地看着她,虽然没有原来的样子美丽动人,但——清秀精致的五官,细腻的皮肤,两颊自然泛起地淡淡红晕,柔软的唇瓣,以及齐腰的黑色长发,前额被整齐的刘海遮住,如同一个安静乖巧的陶瓷娃娃,睁大了黑曜石般的黑色瞳孔,站在他眼前。
触手可及。
“Secret。”他轻笑出声,还是这副样子跟她的性格比较合一点。不是安托尼亚就不是吧,他爱的只是她这个人,这束纯真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