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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听母亲说过奥古斯特的爱好除了玩各式各样古老陈旧的锁就是外出打猎了,在皇宫闷了一个多星期待在房中与小姐们打交道的薇露终于还是忍不住跟着他一起去参加这项男士们的活动。
比起常年不外出活动的贵族们,从小生长在人土风情开朗的奥地利的薇露就在这群人之中显得更加突出优秀了。她穿上专门由设计师特地为她设计的狩猎女装,显眼的红色为她整个人增添了一丝生气,腰侧还配有短刀,熟门熟路地驾驭着一匹红棕色的雄马,威风凛凛,看上去还真像个豪杰女英雄。也正因为她的爱好与奥古斯特不谋而合,他对她的好感也增加了许多,甚至主动接近她跟她聊天。
“其实比起野兔,我觉得野鹿更有挑战性一点。”尽管年龄在他们之中是最小的,阿图瓦伯爵却早在做准备工作前就摩拳擦掌打算大干一番,“哥哥们,来比赛吧!”
“正合我意。”普罗旺斯伯爵勾起嘴角,爽快地收下他的“挑战书”。
看到兄弟们一副其乐融融地画面,薇露就忍不住笑了,回忆起了以前在维也纳与兄弟姐妹们一起度过的美好岁月。记得第一次跟着家人去狩猎森林时,她还特地嘱咐让费迪南和马斯多打一些“战利品”回来,晚上开山珍海味大串烧……哦不,应该只有山珍。
“什么山珍海味大串烧?”奥古斯特突然一头雾水地问了一句。
薇露促狭地笑了笑,原来她都说出来了啊……摇摇头,她豪气地朝前方森林深处一指,“没什么,我们出发吧!”
走到半路,薇露就与大部队分开来了,确切的说应该是——迷路!
“这里是哪儿呀……”薇露哭丧着脸自言自语,绕了好几圈都找不到头绪,到最后甚至回到了原来的地方。从僻静的森林深处偶尔会传来几丝风声草动,黑色的乌鸦鸣叫着飞出茂密的丛林、或是款款流淌小溪传出的叮咚作响的水声,在此刻也变得有些恐怖,每一下都能让她敏感地竖起寒毛四处张望。“会不会有野兽?”听说这种专门用来狩猎的森林里以前都属于野外,说明有一些很剽悍的动物会出没,比如说——
诧异地望着眼前巨大的脚印,这……这不是熊掌吗喂?
“错觉,错觉,一定是错觉……”薇露急急起身上马,安慰性地拍拍有些不耐烦地马,“好了,我们快点回去吧。”
关键是我们要往哪儿走?这匹马似乎听懂了她的话,不耐烦地低头嘶叫几声就是纹丝不动,移不开步子。这下可苦了薇露,怎么威胁也没用,难道要她徒步回到驻扎的营里去吗?不说双腿可能会瘫痪了,要是这幅糟糕狼狈的样子被随行的侍女侍从看到她还要怎么在皇宫中混下去?要知道无论什么样的小道消息在凡尔赛宫不出一天就可以一传十十传百!
“哗啦——”
“是谁?”听闻丛林中传出一声巨大的响声,薇露赶紧回头,发现那原来是头野鹿才舒了口气。“唉……看来是我的错觉。”
薇露撇撇嘴,对着她的马又哄又骗,也许是再也受不了主人的魔音摧残了,它才开始有些动摇,最后终于妥协。“太棒了,我们走吧。”她拍拍手,大功告成!
只是走到半路上,又出现了意外——揉揉几乎要摔成两半的腰,薇露唯一能想到的是今天绝对是她的倒霉日!还有人会比她更衰吗?那头傲气的马不知被什么东西吓到了,结果高高跃起,不仅现在跑得没影了,还硬生生地把她重重摔在了地上!
“完了完了,这下真的得徒步走回去?哎哟——我的腰!”薇露刚准备活动一下腰就疼得龇牙咧嘴了,被这么一摔,恐怕跟骨折也没什么区别了吧。
慢慢扶着树从地上爬起来,她又吃痛地叫了一声。为什么这个时候就没有传说中的王子从天而降来将她拯救与水深火热之中呢……但是她敢保证,这绝对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法国狩猎。
“你是白痴吗?”淡如清风地男声突然在薇露的身后响起。她诧异地回头,却没有发现任何人站在那里。
只是这声音……未免也太过熟悉了吧?虽然很像马斯,可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语调。
“你是谁?”她想,也许她已经找到了答案。“不,我应该问……你怎么会在这。”
“别忘了每个故事的背后都有一双翻云覆雨的手。”声音的主人露出了他的真实面容,迈着缓慢地步子从高大笔直的树后出来,虽然他的脸上带有一张面具,那标志性的黑色头发却泄露了他的身份。薇露轻而易举的识破了他。
薇露笑了笑,“所以你就是那双手?朗格。”朗格之于她是个奇妙的存在,正因为他是唯一一个了解她的过去的人,尽管这不过是薇露的第六感告诉她的。
“虽然说好要五年后才能见面,不过既然你落到这个处境,我就送你一程吧。”没有再过多的言语,朗格打了一个响指,先前“临阵逃脱”的那匹雄马竟又乖乖地向他们跑来!接着他先抱她上马,然后再翻身做到她后面。
靠在他的胸前,薇露心情有些复杂,“有时候我在想,你是不是会魔法。或许……你就是那个送我到这里的神秘人。”
“你也可以这么说。”轻轻勾起薄唇,朗格撩了撩前额慵懒地道。“等会儿我就下马,你也不希望别人看到法国的王妃跟另外一个男人待在一起吧?”
薇露抽了抽嘴角,他这模凌两可的回答简直跟没回答差不多嘛。“送我回去之后你要去哪?”
“当然是回去。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五年后你才会真正见到我。”
“五年后?在哪?”本来上次薇露就想问他这个问题,只是还没等她开口他就已尘封扑扑地离去,现在终于有时间轮到她好好质问他一番了。
令她失望地是,朗格还是只字不肯提起这件事,又是一句答非所问地话语,“快到了,我要走了。”
“不要走!”薇露紧紧抓住他的衣角,“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
朗格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琥珀色的眼神深邃之如同一滩深潭,怎么也看不透。“时光流逝得是很快的,也许一眨眼便不见了。希望在五年后,能看到的依然是现在的你。”
“王妃殿下,王妃殿下!”远处的大部队向她移动,贴身侍女高呼着她的名字向她跑来,“我们刚才找了很长时间都没找到您,其他殿下已经回到营地了……”
“谁来扶我一把?”薇露勉强支着腰下马,小心翼翼地深怕再受到一点损失,她的小腰可再也吃不消了。侍女们见她这副样子都有些手足无措,有得上前扶她,有得喊别人来帮忙,有得又是给她披风衣又是给她倒水,场面闹得鸡飞狗跳,一时间一发不可收拾。
看到人们手忙脚轮的样子,身为当事人的薇露很是无奈,回忆起刚才的一幕,朗格总是爱说这些有的没的的“暗示”想告诉她些什么,只可惜她太笨,总是领略不到其中的含义。
“能看到的依然是现在的你……”反复回味着这句话,他的作风还真是一派独行,至今都没变过啊。
第二十七章
这几天母亲的信是寄得越来越频繁,信中每次都会提到同一句话,无非是语重心长地教导自己的心肝女儿怎样诱导她的丈夫啊之类的。同房这么多天却没有发生任何事,已经有不少宫内人开始传一些流言蜚语了,有的说是奥古斯特患上了什么隐疾,也有不喜欢新王妃的人却说是薇露的责任。
她望着镜中的自己,蓝色如天空般透彻、如宝石般明亮的眼瞳,铂金色曲卷柔软的长发富有光泽,象牙白的肌肤在阳光下近乎透明,姣好的脸庞和身材。薇露很是纳闷地看着镜中那个漂亮得犹如仙子的少女,为何奥古斯特就是无法对她动心?
她又想起了母亲信上一遍又一遍所提到地话,“我亲爱的安托瓦内特,你要知道这种情况真的很不寻常。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在生下任何子嗣之前,奥地利和法国两国的和平协议并不能真正完成。”
再次回忆起母亲的话,她的心中充满了迷茫与无奈。
不应该,确实不应该。
奥古斯特有什么理由对她毫不动心呢?
明明是那么诱人红润的一颗小苹果……
薇露对着镜子中的自己耸耸肩,暂时将这个令人费解的问题抛在脑后。
百般无聊地在凡尔赛宫内闲逛,路过正厅时正有不少贵族夫人小姐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聊天,还用略带疑惑与嘲弄地看着她,在她身后窃窃私语,音量不大却足以全部传入薇露的耳中——
“喂,你听说了吗?‘那位’对自己的丈夫很冷淡呢!”
“哎呀,原来真有此事……”
“本来奥古斯特殿下似乎就对女人并不感兴趣。王妃也真是可怜……看她能撑多久!”
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