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一刻她才真正明白,他不是不爱,而是不得已,情势所迫。所以她一直爱了他一生。
陈娇想起她死后,魂魄离开肉身的那一刻。她看到了自己倾尽了一生时间等候的他。他温柔地抱着她,一如往昔。然后她第一次看到铁血的千古一帝两颊落下了泪。
一路小跑,来到了刘澈住的地方。把钥匙□钥匙孔里轻轻转动,她一进门就直奔刘澈的房间。
映入眼帘的是刘澈发呆的背影。
她轻轻地唤了一声:“刘澈!”
明显的,刘澈听到她的声音身体轻颤了一下,然后缓缓转身,从桌前站起。见到了因为一路小跑此时站在门边喘着粗气的她,突然不顾一切地冲上来拥住了她,口中说出的话带着愧疚,他一遍遍说着:“阿娇我负你!我负你!”然后从他眼里落下的热泪,瞬间炙得陈娇的心是那般疼。
陈娇也心疼地拥住了他。她一直都不怪他。那时候,他是帝王。他只是竭尽全力想守护自己的江山罢了!
微笑了一下,陈娇用她以前经常对他说话的娇情口气说:“那么,上一世你欠了我的。这一辈子,你就用来还债吧!”说罢放开了拥抱着他的双手,狡猾地看着他,眼里有隐忍不住的泪光,却带着绵绵的笑意,一直闪烁到刘澈的心底:“虽然吧,没有金屋。我也勉强原谅你了!”
他再一次用力地拥住了她,如同千年前他承诺金屋藏娇时的信誓旦旦,却少了千年前话语里包含的权欲算计,只是单纯的真心,郑重地承诺:“阿娇,此生我肯定不负你!”
乱世
文/烟小尘
仲天以为紫如年年岁岁守候在他的府邸里,只不过因为想要个依靠。毕竟在乱世之中,一个女人家想要独自活下去,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他们是在相互利用,并不算谁亏欠了谁。可是这个从一开始他就以为当灾难开始的时候会最先背弃他的人,却在一切要结束的时候毫不犹豫地陪伴他走到最后。
楔子:
酒桌上平日里那些在外面叱咤风云的人物都喝得醉醺醺地倒在美人的怀里,借着三分醉意装疯卖傻,嘴里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此时仲天却没有丝毫随意。美人在怀,暖玉生香,可是他的眼前却总是浮现出一张素净干净的脸庞,上面带着淡淡的笑,柔弱之中却透着一股不应该出现的坚定。仲天不知道在这样的场合里他为什么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她。可是最终他还是推开怀里千娇百媚的美人,站了起来。目光淡淡地扫过这一群已经醉倒美人乡的下属,漠然开口:“你们好好玩,我有点事,先走了。”
只有几个还保持着几分清醒的下属听到了他告辞的话,起身要相送,被他阻止:“不必。今日争取到了陕北那边的合作,你们就在这好好玩一顿。”说罢他的身影已消失在大雪纷落的门口。
大雪里北平的街道透着寂静,两旁青砖的房屋里折射出的灯火打在仲天刚毅的侧脸,看着不知不觉来到的这个地方,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猛地收缩,可是最终他还是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平日门庭若市人来人往的戏班在夜里显得异常安静,开门的是戏班的张班主,开门后第一眼看到仲天,他惶恐到了极点,一面朝着仲天点头哈腰一面准备叫醒所有已经睡下的弟子。
“不用。”仲天抬手阻止了他的行动,寒夜里传来的声音透着一丝沙哑:“我就是来看看……来拿走凝笑她原来的东西。”
仲天话一出口,张班主吃了一惊,忍不住壮着胆子看了一眼仲天,却因为天黑,看不清他说这话时的神色,只觉得萧瑟寒风中,他的身影显得有一些落寞。就在张班主出神的时候,仲天已经开口问道:“张班主不方便吗?”
张班主很快就回过神来,暗骂自己的大胆,一边热情地请仲天进来:“当然不是当然不是,仲少请进!”眼前的这位,可是控制着中国大半江山的统治者,他是无论如何也惹不起的,说“不”字除非他是不想活了。给仲天带路的时候张班主却还是忍不住想到北平全城都在传的“凝笑儿机关算尽却得不到仲少宠爱”之类的话。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在这样一个严寒刺骨的寒雪夜里,这位身为平京军阀的最高统帅,又怎会只身跑来戏班,只为拿回凝笑儿之前呆在戏班时用过的东西?张班主尽管不明白,可是他也不敢多问。只是领着仲天来到一扇略显破旧的木门前。
房间的主人已经离开了,所以门日前被张班主上了锁。这时张班主用钥匙打开锁,打开门后一股清冷的味道迎面扑来,转过头对仲天说:“这是笑儿之前住的房间,仲少您看什么笑儿能用得上就拿去,拿不动的就叫两个弟子帮您拿……”张班主的话还没说话,仲天就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行了。张班主,谢谢。”
仲天这声“谢谢”使张班主受宠若惊,一面说“仲少您客气了”一面悄然离去。
(一)
凝笑儿整个人蜷缩在温暖的被窝里酣睡着。她的头顶是法兰水晶的吊顶灯,床下是厚大的地毯。可是屋里一切华丽的摆设却衬托出此时正在睡梦中的那个人是那样孤单。
忽然一直紧密的门洞开,几许寒风带走了屋内原本的热气。睡梦中的那个人似乎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寒冷惊醒,穿好衣服坐在床上静静地看着刚刚进门的那个人,轻启薄唇,带着几分玩笑的抱怨,几分恬静:“我都留了一掌灯给你了,你怎么还是把我弄醒了?”
仲天不语,径直走到凝笑儿的床边坐下。不知为何,此时他的目光带了几分凌厉,直直地看向她,说出的话另凝笑儿感到意外:“你把肚子里的孩子拿掉吧!”
“为什么?”凝笑儿的反应在仲天意料之内,她并没有又哭又闹大喊大叫,而是平静地问出了口。但意外之外的还是她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眼里平静似水,无波无澜。
仲天盯着她在白炽灯下的侧脸有一丝苍白,突然觉得有些梦幻。片刻之后他就站起身,把她整个人照在他高大的影子里,嘴里说出来的话是冷酷无情的:“A计划要开始了。所以我不允许有任何可以威胁到我的事物的存在。”稍稍顿了顿,他又继续说道:“打掉孩子后,你就离开吧!”
凝笑儿听到仲天这句话之后微笑,眉角竟然带了一丝幸福:“你刚才是说,我的存在能威胁到你吗?”
“我是说孩子。”仲天毫不留情地打断她的话:“他毕竟是我的孩子。我不想我的孩子会死在别人的暗杀下,或者是抓去当做筹码。这样我宁可他没有来到这个世上。”
“我必须防范于未然。”
凝笑儿再次微笑,说出的话异常坚决:“我不会不要他。也不会离开的。”说话间她的手因为紧张不自觉地握紧了被单:“我爱你。”
“在这个乱世里,爱情并不是一个好的借口,凝笑。”仲天的眉角也带着笑,可是看在凝笑儿眼里却有一种狠绝。
他凝视凝笑儿片刻,却也终于松了口:“你可以留下,但是孩子不能留。”这个乱世中,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于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保护好他的孩子。所以在没有这个能力的时候,他就不允许有能威胁到他的东西的存在。但是在刚才,他的目光与她目光在半空中相对时,在她清澈乌黑的眸里,他似乎看到了那随波而逝的往事在慢慢地凋零。还有她一如既往的倔强。
(二)
在凝笑儿成为张家班的顶梁柱之前,张家班以前主戏的花旦是小桃红。她的表演惟妙惟肖,可谓入木三分,深得平京军阀最高统帅仲天的欣赏。张家班那时也是财源滚滚,凡是节日或者官员的生日,都要请张家班去唱一场,就是为了能看到仲少心仪的小桃红。
可是有一天,台上的戏突然换了主角,变成了名不经传的凝笑儿。
仲少生日宴席的前夕,小桃红就不见了。可是这边戏班马上就要到仲府唱戏了。小桃红不见了,这不是要戏班所有人的命吗?
又有谁能代替小桃红?戏班中的所有女演员都没有这个胆量。谁人都知,在仲少找上张家班之前,也曾经找过北平几个戏班去唱戏,可是最后的下场无一不是杀头。有的戏班是全部血溅仲府,有的戏班则是唱戏的主角被仲少当场毙掉,有的戏班则是班主魂断仲府。
稍微有差错,小则自己丢了性命,重则搭上戏班里所有人的性命。
“班主,我来吧!”这时一个悻悻的声音响起,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这个经常作为配角出场的凝笑儿身上:“出了错我一人担下,我死也不会让仲少要了众人的性命的。”声音逐渐变得信誓旦旦,班主也陷入了沉思。
“可是凝笑儿,你只唱过霸王别姬。”说话间班主看了看其他正瑟瑟发抖的女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