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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若惊鸿,毒如蛇蝎。
屋子里就剩下莲花仙子一个人,她还在笑,她每当看到男人们那副狼狈的样子时她就想笑。
突然从后墙便传来一阵拍手的声音,并有一个孩童的声音道:“恭喜娘,贺喜娘,又收了两条狗”。
莲花仙子一把抱过孩子并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道:“你怎么躲在里面?”
孩童尖笑一声跑开道:“孩儿在看娘洗澡哩”
莲花仙子笑道:“小小年纪,你知道什么?”
孩童嘻嘻笑道:“谁说我不知道,我和娘的两个丫鬟都睡过觉,女人的底细我都摸清了”。
莲花仙子不无怜爱地道:“这个小鬼头”。
孩童笑道:“娘是武林第一美人,其他女人在娘面前都黯然失色,不足为道”。
莲花仙子笑道:“宇儿还知道什么?”
名叫宇儿的孩童道:“还有就是天下的男人都是贱骨头,那些对娘垂涎三尺的男人不都变成娘的狗了吗”
莲花仙子郑重其事地道:“所以宇儿以后可千万别上女人的当,尤其是漂亮的女人,越漂亮的女人心肠越毒”。
宇儿笑道:“谁敢骗我,我就先挖掉她的双眼,再割了她的舌头,剁掉她的双手双脚,直到把她折磨死为止”。
莲花仙子道:“那以后谁还敢嫁给你啊?”
宇儿道:“有娘在,宇儿以后要当皇帝”。
莲花仙子高兴地把他搂在怀里道:“对,我们的宇儿要当皇帝”。
第二十四章 黑云压城城欲催
黑压压的乌云弥漫在京城上空,密不透风令人窒息,空气里已有了微弱的雨丝,斜风细语若果在诗人的眼中那定当有许多精妙的论断,可是此时此刻谁还有闲工夫再去想那诗歌的境界呢。
当空一个惊雷炸响,闪电划破密云穿透雨幕一时之间本来黎明前的一段黑暗也亮同白昼,雨滴终于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打在洁白的琉璃瓦上仿佛情人的眼泪,整个皇宫内外拉上了一层厚厚的雨幕。
紫荆城的大门紧闭着,整个皇宫死一般的沉寂,只有皇家御林军如雕塑般地在那里站岗,此刻人们大都还沉浸的温柔的美梦当中,尤其是在下雨的晚上不论有多么紧急的事也暂时可以缓一缓,因为这难得的雨夜总是能够给人们带去更多的快感与惬意。
可皇帝的寝宫里灯火一直亮着,人近中年的皇帝正在批阅奏章,他有时蹙眉有时又抬头想一会儿,有时困了打一哈洽,桌子上厚厚的一叠奏本都是近日各个州县呈送上来的,看了一个晚上只批阅了一半。
伺候在他身边的太监李公公看在眼里,有些不忍心地道:“皇上,明天还有早朝,你就休息一会儿吧”。
皇上此时方自抬头若有所思地道:“李公公,朕问你一件事,你可要一定说实话”。
太监李公公赶忙跪下来道:“皇上可是折煞小的了,微臣的命都是皇上的,若有差事,臣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皇上微微一笑离开宝座一把拉起他道:“老李啊,朕知道你忠心不二,也知道你这么些年来兢兢业业,克己为公,着实不易啊”。
李公公又跪下头都磕到地上了,全身颤抖地道:“能左右不离地伺候在皇上身边,这都是臣的福分啊”。
皇上长长叹了口气踱步到窗前看着微雨夜色中的皇城突然流下几滴伤心的眼泪,小雨打在风铃上‘叮叮’作响仿佛来自遥远的城外,夜如此的宁静仿佛熟睡少女安逸的表情,万家灯火在烟雨中如诗画般优美。
皇上道:“听说城南有一座寺庙叫‘城隍庙’,你明天陪朕去一趟如何?”
李公公俯首道:“奴才遵命”。
皇上忽然转过头来道:“对了,朕刚才说有件事要问你,差点忘了”
李公公道:“皇上是不是想问关于囩王的事啊?”
皇上想问的事被他猜着了,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怒气冲冲厉声道:“你怎么能妄揣圣意呢?不想活了吗?”
李公公吓得连忙跪在地上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请圣上降罪”。
皇上表情缓和了许多道:“起来吧,没错,朕想问的就是关于囩王的事”。
隔了一会儿,皇上又道:“派出去的人回来没有?”
李公公道:“囩府上下守卫森严,内部更是有大量武林人士出没,我们派出去的十个人只回来一个,其余的全被发现杀了”。
皇上一惊差点倒在地上,李公公上前一把扶住。
李公公道:“皇上无需担忧,我们还有最后一张‘至尊宝’王牌没有出,囩王他也没那么容易得手”。
皇上抹了一把冷汗道:“你不说朕差点忘了,对,我们还有一张王牌”。
东方已露出了鱼肚白,天色也已渐渐亮起来,夜雨小了,地面也有了积水空明,枝叶上的水珠遇到太阳骄刺的光芒也猛然坠落散化七彩炫丽,阳春三月雨后的皇都披上了一层透明的外衣,远处寺庙外的钟声悠远旷古,绵延不绝。
早朝的时间到了,各色官轿早已停到宫门外了,朝廷官员已顶着官伞静候在金銮殿外面的‘静宇阁’,正在等候着皇上的宣召。
李公公正在为皇上更衣,皇上好像显得有点惶恐不安,心神不宁,那件衣服也不合心意,宫女们手里捧着皇衣不知该如何是好。
李公公垂首道:“皇上,大臣们在外面已静候多时了,早朝的时间到了”。
皇上看了他一眼道:“好,早朝”。
阔大的正殿上皇上端坐在龙椅上,百官依然是‘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一摆手‘众爱卿平身’金銮殿内文武百官静立两旁,有事议事,无事退朝,这是皇朝历来的规矩。
可是今天早朝还没等众大臣上奏,皇上首先发话了。
皇上不紧不慢地道:“自太皇太祖建业以来,历朝历代为求基业永固,天下太平,无一不是殚精竭虑,兢兢业业,未敢一日忘我内忧外患之根本也”。
众大臣切切私语他们都在困惑今天皇上的举动有点不对,所以谁也不敢先说话以免引火烧身。
皇上见众人没有回应,脸上带着笑意道:“众爱卿不必拘束,朕也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好长时间没有和各位好好聊聊天了,你们也知道,朕也闷得慌哪,尤其是听不到良臣谏士的逆耳忠言,朕承认朕这个皇帝当得不好,虽然在大堂之上没有人和朕公开叫板,但私地里,蠢蠢欲动一心想颠覆朝政的大有人在,朕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想我大明主业也不能毁在我的手里啊”。
众大臣吓得个个脸色煞白,跪下高呼“愿保大明度过难关,誓死保护皇上绝无二心”等话,皇上若无其事地摇摇头道:“朕知众爱家现在忠心耿耿没有二心,可谁知以后不为奸臣乱子所蒙骗,断送我皇家血脉”。
尚书伍德道:“臣等誓与反贼不共戴天,为保皇家基业纵使肝脑涂地也无法报皇恩于万一,只要圣上能领导臣等,不论发生什么事,臣永不变心”。
其他大臣听尚书部这样说也无不表示赞同。
皇上这下放下心来,淡淡道:“你看,朕也是随便说说,你们也没必要这样”。
皇上终于欣慰了,接着又道:“既然这样,朕也就不多说什么了,还有什么事吗?无事退朝吧”。
御史台的王儒章站出来道:“臣有要事启奏”。
皇上道:“王大人有什么事请讲”。
王儒章道:“臣近些日子去过各省州知县明察暗访发现有不少官员打着体恤民情的幌子却中饱私囊,虽然我朝历来都有徇私枉法作奸犯科之类,但这次却不同以往,臣觉得应下大力度惩治这些人,以正明法”。
皇上好像意料到会有这样的事,顿了顿道:“这不是王执法的职责所在吗?你也不用请示朕,该抓就抓,该杀就杀”。
王儒章跪下谢恩道:“皇上圣明,臣谨遵圣谕”。
户部尚书李玄德也启奏道:“近日京城数家钱庄遭到毁坏,臣觉得此事事关重大,如不查清有损皇威”。
皇上皱了一下眉头道:“竟然有这等事,你不启奏,朕还不知道,李爱卿,那你想怎么查呢?”
李玄德道:“此次破坏不像一般的劫财杀人,更像是一场有预谋的行动,所以臣想连夜封城凡是有重大嫌疑的人一个都不放过,严查到底”。
皇上道:“理应这样,你做得对啊”。
李玄德犹豫了一会儿又道:“但有的时候可能要涉及到皇族的关系,臣怕中途遇到阻碍前功尽弃”。
皇上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道:“不管遇到什么事,朕特许你将此事严查到底,不论遇到什么事都要坚持到底”。
李玄德跪拜谢恩。
皇上显得有点累了道:“无事退朝吧”。
众官员再一次跪谢皇恩并依次退出大殿。
殿外的雨还没有停,不过是细雨,能够挑逗花伞令人心头痒痒的那种,官轿如一条长龙般地逐渐消失在雨幕中。
皇上站在‘宴臣楼’上看着绵绵细雨中的内湖一对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