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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香为难的低下头;不堪说出这残忍的事实,阿四死了,小姐受了这么重的伤,都没见她脸上有过一丝悲伤,她明白小姐心中的痛苦;小姐愈是这样;竹香心里就愈难受。
许久没有听到竹香的回答,楚曦阖上眼睛;脑中却不断浮现出山中那番羞辱的神情。那时,她才发现,她这个挂着虚名的郡主在欧阳烨面前是多么的渺小无力,而她厌恶这种感觉!
一个是手握重权的王爷;一个是挂着郡主虚名,却毫无实力的实力悬殊是那么的明显。
竹香见楚曦紧紧皱着眉头,心中升起一分怜惜,她咬了咬唇畔,终于抬头说道,“小姐,你的右手能好起来的。”
断筋难续,这是常理。
竹香的这番话只是安慰之语。楚曦从榻上起来,神色已然缓和了许多,和竹香说道,“叫老大去将左相请过来。另外叫老二老三盯着楚明华的一举一动。”
竹香离开后,楚曦整理好自己的衣饰,来到了府中的后院,楚平的妾氏都住在这里。
六姨娘看见楚曦,神色十分慌张,自从和刘氏的弟弟刘俊偷情被楚曦发现后,六姨娘整日里提心吊胆,就是害怕楚曦将这件事情说出去。
她实在不敢想象,若是这件事被老爷发现,她会有怎样的下场!
楚曦冷嗤一声,“你和刘飞花背地里做了那么多坏事,不过只要六姨娘帮我做一件事,我自然保守你的秘密。”
六姨娘身体一颤,试探的问道,“什么事?”
楚曦丢给她一摞地契和合约,指着那些淡淡说道,“说服刘俊将这个店铺的产业记到刘家名下。”
六姨娘捧起那些合约,十分不解楚曦的算盘,为何要将一个好好的店铺送给刘少爷?
楚曦见六姨娘脸上诧异,正要开口询问,便立刻沉声打断她,道,“休要多问,此事不要告诉任何人,三日后,这件事情没有办成,我可不能保证父亲会不会知道姨娘的好事。”
六姨娘被楚曦这句话吓得一僵,立即闭了嘴。
左相府中。
玉锦一听楚曦竟让派人叫她过去,气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那个死丫头还挺自大的,不来拜访他也就算了,竟然还叫他堂堂的丞相大人亲自过去见她?
老大见玉锦不自愿,接着道,“小姐说大人肯定不愿意,但还是会过去!”
玉锦抓胸顿足,那楚姑娘也太厉害了,他刚才这么想,老大就这么说。为了太子,他再不愿也会去一趟。
路上,老大还交代玉锦,一定要从后门进,不能被人发现了,否则就会惹人怀疑,玉锦憋了一肚子气,看到楚曦的时候就双手插着腰,斜靠着门边,审犯人似的问道,“你找本相干嘛?”
楚曦开门见山,“你知道我利用玉和堂在和南诏通商,朝廷查的比较严,太子让你帮我虚掩着,才没被查破,不过从今天开始,你不用替我遮掩了。”
玉锦吃惊的看着楚曦,惊叫道,“你知道吗,恐怕皇后那边已经猜到了玉和堂的老板是你,要不是本相替你遮掩着,不出半个月,你和南诏人的那些勾当就会被朝廷发现;你真是个极品女人,别人怎么也猜不透你那心里在想些什么!”
楚曦的脸沉了下去,“这就不需要你管了,我自有打算。还有,告诉我,太子中了什么毒,那中毒是不是需要雪莲?”
玉锦撇过脸去,负气的说道,“雪莲都在你那里了,还问许多干嘛?”
楚曦算是明白了,这位左相大人分明就是一个孩童,天真烂漫,她掩唇轻笑,“不说算了,我让太子帮你娶了王家的二三四小姐!”
玉锦的脸憋红了,没想到楚曦平日里看起来那么娴静文雅,心底里也是个腹黑无赖的,竟然偷听他们说话这么无耻,还拿这件事来威胁他,他十分不愿说出太子的私隐,但是却为楚曦对太子那么冷淡疏离的态度感到不爽,于是张口说道,“和你一样,他的毒是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所下,只是和你不同,他喝了十几年慢性毒药,毒性早已渗进骨血!”
楚曦一震,没想到欧阳嬴衍身为东宫太子,命运也这么曲折,但从另外一方面来说,若没有一个苦难多舛的人生,也练就不了太子衍这种人。
“雪莲对我有重要的作用,不久,我需要用它交换一件重要东西。”
到如今为止,她虽依旧没有完全信任太子衍,可不知从何时开始,楚曦似乎已经习惯了有一个人护着她,所以她才敢那么肆无忌惮,不计后果的去得罪楚平与欧阳烨。
是夜,太子衍照常来到楚府,却见楚曦站在窗前的琴台下痴痴的发着呆。 一场变故,楚曦得知了自己娘亲惨死的真相,失去了阿四,废了右手,这对水水来说无疑是个不小的打击。
太子衍放下手中的东西,静静走到楚曦身后,拉着她来到屋内的桌旁坐下,笑道,“这是凤尾琴!”
楚曦讶异的抬眸,凤尾琴共有三十二弦,弦丝坚韧,适宜用于修炼暗器,不过楚曦若没记错的话,这把琴是先皇后,也就是太子衍生母所有。
楚曦抬起左手轻轻在弦上划过,琴音清凉铮然,可惜,单手终究无法抚琴。
太子衍听楚曦轻轻叹了一口气,走到她身后,一手穿过她的腰身,握住楚曦的右手,慢慢的在弦上拨弄着。
楚曦身体一紧,却随着欧阳嬴衍控制着自己,须臾,一阵宛转悠扬的乐声开始在四周飘荡开来,楚曦震惊的望着太子衍,只见他冲自己温柔一笑,即刻变动手法,指下的乐音立马变得杂乱无章,却有隐藏着清晰的条理。
蓦地,琴音戛然而止。
楚曦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左手,原来单手也可以抚琴。
“这便是在琴上修炼暗器的手法,这琴送给你了!定情信物总是要双方的,水水,你将这块玉环送给我!”欧阳嬴衍放开楚曦的手,水一样明亮的黑眸淡淡扫过楚曦左手上的玉镯子,凤眉微微舒展开来,温声说道。
楚曦低眼,摸了摸手中的镯子,平淡无奇。而这把琴对于太子衍的意义却非比寻常,他应该是怕自己觉得受之有愧,便故意用交换定情礼物这一借口,安抚她。
她掂了掂左手,笑道,“不过一块普通的玉镯子,并不珍贵,太子为何偏偏看上了它?”
欧阳嬴衍将楚曦带到怀中,眸光含情的凝视着楚曦,圆润的唇畔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水水,咱们还未成亲,先不急着要珍贵的东西,水水莫担忧,为了你,本宫忍得住!”
“呃。。。。。。”楚曦的身子抽了抽,脸上黑线泛滥。
太子衍见状,越发的起了兴趣,他温柔的取下楚曦腕上的玉环,小心翼翼的放到怀中后,神情缠绵旖旎,双手紧紧的揽住楚曦的纤腰,柔软清凉的唇畔摩挲过楚曦的耳根,喑哑的声音有丝发颤,“水水,你既然送我玉环,终生便不能再反悔,日后,碧落黄泉我都不会放你离开。”
感受着耳畔流转的温暖气息,楚曦全身血液有些翻腾,她说不出此刻对这个男子是一种什么感觉。
一块平凡的玉环背后却有深沉的意义,玉取其坚润不渝,环取其终始不绝。
欧阳嬴衍让她以玉环相赠,楚曦何尝不知他的心思,可再次重生,感情对于她来说早已是不可奢求之物,她害怕重蹈覆辙。
楚曦暗暗垂下脑袋,却发觉欧阳嬴衍搂在她腰上的双臂越发的收紧,她试图去避开那道灼热的视线,不想,欧阳嬴衍已攫住她那片如水般柔软的红唇。
楚曦的身子开始有些无力,软软的靠着欧阳嬴衍,费力的配合着这个温柔缱绻的吻。
夜色朦胧如雾,华白的月光照在相拥的二人身上,显得格外协调。
“水水,我们是夫妻,莫要逃离我!”耳畔,是他低沉微颤的声音,楚曦被吻得迷蒙,胡乱的点了点头。
直到次日;楚平才听说成王因病休朝的事,火急火燎的跑去拜访欧阳烨,没想到前几日还生龙活虎的他,此刻已经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楚平刚走到他的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一阵歇斯底里的怒吼,欧阳烨双目赤红,对着去照看他的妾氏大发脾气,房间里除了男人震耳欲聋的嘶叫声,就只有几个女人胆怯的站在一旁,低着头,细声的呜咽着。
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楚平瞪着眼睛,诧异的看着坐在床上那个神情暴戾的男子,挥了挥手,打发了那一群女子下去,即刻关上门,勾着腰来到欧阳烨床边,问道,“王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那天可是整整派了五十个杀手,怎么那个贱丫头还能活着回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欧阳烨的怒气稍稍平息了些,想起那天的事情,他的眼中竟然浮现出十分的慌张与惊恐,他拉上被子,盖住自己的躶体,面色比起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