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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舞一口气说完了心中所想,顿时觉得畅快许。她知道周天麟一定会尊重她的选择,不知为何,她总是会莫名的相信他,这次也不例外。蝶舞在心中暗叹,如果,他不是王爷该有多好。
周天麟静静注视着蝶舞,脸上一片凝重认真,慢慢的向蝶舞走近。
周天麟走近一步,蝶舞就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似乎连和他靠近都是一种折磨。蝶舞一步步后退,突然蝶舞脚下一空,眼看就要跌出穿廊,踏进雨幕里。
突然,周天麟快步上前,长伸猿臂,将蝶舞带近怀里,紧紧的箍在身前。
蝶舞猝不及防,呼出声来,用尽挣脱,周天麟怀抱蝶舞的手臂却纹丝不动,蝶舞只得用双肘抵在周天麟的胸前,怒目看着周天麟。
蝶舞和周天麟说话,身旁的家臣侍卫早早躲到一边回避。这会儿远远的听见蝶舞呼出声来,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看了过来。
蝶舞越发羞愧,沉声喝道:“放开我!”
周天麟微微笑道:“如果我告诉你,我愿意呢?”
蝶舞一脸不解的看着周天麟,周天麟放开蝶舞,看着她柔声道:“程姑娘所想,也是我的一生所求。如此,我更放心了,看来,本王没有看错人。夜已深了,程姑娘今日就在府中休息吧,明日天亮,我自会安排姑娘回府。只是,我府中少有侍女,只是几个粗使婆子,还请姑娘将就一晚。”
蝶舞更加的困惑,自己难道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不知为何,蝶舞有一种深情告白后被人拒绝更被当成笑料的感觉。
蝶舞从未有过如此挫败的感觉,心中气闷,怒视着周天麟,脱口说道:“你知道吗,我很讨厌你,讨厌你的自负霸道,讨厌你的自以为是!”
“所以呢?”周天麟眼中含笑,脉脉看着蝶舞说。
蝶舞几乎要被周天麟怄的背过气去,忍不住冷冷说道:“所以,我不喜欢你!无论怎样,我都不会和你在一起!”
蝶舞话语出口,不禁有一丝恍惚,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席卷全身。蝶舞的脑海中又闪过梦中的红衣女子,站在青石台阶上冷冷的说着:“我不喜欢你了……”
周天麟却如同电击一般,立在原地。十五年前的那一晚,她就是这样,冷冷的说着这样的话,绝情的离开他,不留一点余地。
面前的女子,也如那日一样,目光冷冽,神情悲愤。眼中是浓浓的恨意。
周天麟一把抓住蝶舞的肩膀,颤声问道:“你到底是谁!你是蝶儿!是你回来了,对吗!”
周天麟手劲儿奇大,捏的蝶舞肩膀剧痛。蝶舞忍不住痛呼道:“放手!你弄疼我了!”
可周天麟恍若未觉,依旧紧紧的抓着蝶舞,深邃的眼中满布痛楚之色。
蝶舞不得已,以手成刀,直直的刺向周天麟的腋窝,腋窝皮下有一处粗大的神经,在格斗中被称为“血藏”,击打后可以让对手瞬间剧痛,双臂暂时瘫痪,这是在前世的格斗训练中学习到的,蝶舞这一世已没有前世的系统训练和强劲的体魄,所以力道不大,饶是这样,也让周天麟毫无防备,只觉得双臂一麻,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蝶舞用力推开。
周天麟没有防备,倒退几步,一时间站立不稳,跌坐在地上,这才摔出了灵台一片清明。不远处的赵文廷早已飞身立在周天麟面前,不可置信的看着蝶舞。
周天麟人还未起身,急声呼道:“少廷莫要伤她!我无事!”
赵少廷戒备的看着蝶舞,眼前这个弱小娇柔的女子,刚刚凌厉的一点一推,就将瀚王摔坐在地上,赵文廷若不是亲眼所见,绝不相信这是出自蝶舞的杰作。看来,眼前这个女子果然不一般。
周天麟缓缓站起,对赵文廷道:“备车,替我送程姑娘回府。”赵文廷应声去准备。长廊里,又只有周天麟和蝶舞相对而立。
周天麟看着蝶舞,轻声道:“刚才,冒犯了。请姑娘恕我无礼,我这就差人送你回去,以后,不会再打扰姑娘了。”
周天麟说完,再也不看蝶舞一眼,缓缓从蝶舞身侧擦肩而过。
昏暗的灯光下,蝶舞只觉得他的身影如此疲惫,步子似有千斤重。
在经过蝶舞身旁的一瞬间,蝶舞的心莫名抽痛了一下。蝶舞有一丝冲动,几乎想要拉住他,告诉他,其实,她没有所说的那样讨厌他,其实他,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
、画像
蝶舞回到家中的时候,已是寅时。
不得不承认,除了不知道是不是个哑巴外,赵文廷的轻功真的很好,所以蝶舞没惊动坊正和家人,就安全降落在自己家的院子里。
蝶舞早已冻成一团,偷偷叫醒了雨晴替她烧水,好好的洗了个热水澡,就钻进被窝蒙头大睡。
翌日天光大亮,蝶舞才幽幽转醒,周身的酸痛和剧烈的头痛告诉她,果然不出所料,她还是染上了风寒。
程礼学和郑氏一肚子的埋怨,在看见蝶舞烧的昏头昏脑时,全然说不出口了。等到蝶舞五日后才烧退痊愈之时,程礼学的气也消了不少。只是严加禁止,不许蝶舞以后再攀爬院墙,一个女孩子家,像一个小偷一样爬高上低,成何体统。
蝶舞不用挨骂,自然满口应允了。再说,她本来也就不喜欢爬墙,只是怕爹爹娘亲追问那晚上的事,才借口说自己在外面散了散心,就趁着天黑翻墙回家了。
周天麟自然没有派人来取回贺礼。蝶舞也再也没有听到他的消息。门口的沙路已经铺好月余了,沙路铺成之时城西百姓奔走庆贺,而周天麟却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蝶舞还是城西闹市的小家碧玉,而他,还是东城瀚王府里堂堂大周权倾天下的瀚亲王。
他们还是回到了各自的世界,只是,两个世界不经意间的那次匆匆交汇,却让蝶舞经常一不小心就会想起。
虽然只是一段可有可无的回忆,可每每想过之后,蝶舞的心里,也会有些许的落寞,蝶舞把它归结为,帅哥综合症,不过是他太帅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所以才会记得他。等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忘了他,彻彻底底的忘了……
东城薛家嫂子的预产期临近,蝶舞早早就收拾好了一干用品,因为怕夜间生产出门不易,蝶舞打包好东西,住进了薛家,以备不时之需。
薛平打仗回来后,正好轮番在瀚王府值守。因为妻子生产,旅帅特允他每日不当值的时候回家照看妻子。这几日每晚住在薛家,和薛家一家人一起用饭,蝶舞从薛平的话里,又知道了好多周天麟的故事。
原来周天麟十六岁就带军出征,每次杀敌时都冲锋在前。再加上他英勇异常,善用奇谋,突袭敌军,出其不意,每每都能大胜而归,深得军心。再加上他治军严谨,军纪严明,所经之处绝不骚扰百姓,更得民心。
薛平并不知道蝶舞认识周天麟,每次说起瀚王,都十分钦佩,这次能轮番值守瀚王府,薛平激动不已,终于能和自己的偶像近距离接触了。蝶舞心想,这个瀚王在薛平的心里,一定是神一样的存在了。
转眼,已是在薛家的第三天了。
用过了晚饭,薛平还不见回来,直到暮鼓将尽,薛平才匆匆回到家中,一脸的懊恼。
薛平见了秦氏,不禁愧疚说道:“前几日好不容易有了刺客同伙的消息,这几日撒网布线,眼看就抓住了,可临到跟前,这人却警觉,闪了个面儿就跑了,竟是白忙活一场。当日只知刺客的衣着,却不知长相,如今虽各别人和刺客照了个面儿,可是天下之大,如何去寻。如今瀚王有令,紧闭城门,让每个见过此人的兵士在城门把守,挨个验人。我恰巧也是见到刺客正面的人,所以今后这段日子,只要一日不抓住此人,只怕就回不了家了。”
秦氏眼看就要生产,丈夫却不能陪在身边。不由得暗自流泪。蝶舞在旁一看,忍不住说道:“薛大哥,这同伙的样子,你可记得牢靠。”
薛平道:“当然清楚,我还和他过了一招,他武功不弱,踢了我一脚,如今肋上还是一块青。”
“那其实只要画出同伙的样子,贴在全城各处,就不用你们到处验人了。”
“话虽是这样说,可是画出的样子哪有眼见的真实,稍有不慎,岂不是又放跑了此人。”
蝶舞暗自盘算,这一世的人,还没有模拟画像一说,更没有素描人像的本事。看来逃脱的这人,应该就是前些时候自己在茶楼里抓住的刺客的同伙,这人逍遥法外,对周天麟始终是大大的不利。
想到这儿,蝶舞问秦氏道:“嫂子可有眉粉?”
秦氏赶忙取出眉粉,蝶舞又要了一支细头的毛笔,铺开纸张,这才对薛平说:“薛大哥,我和父亲学过画,不如我替你画一张那人的画像,要是不像,也就算了,要是还有几分相似,你交给上司,看可不可以代替薛大哥值守在城门验人。”
薛平一听,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