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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周天麟的白眉毛白眼睛,还有欲吐不能的白嘴巴,蝶舞不禁扑哧笑出声来,索性两只手左右开工,往周天麟的脸上头上脖子里,塞进去了好几把雪,看着他一脸的狼狈,蝶舞顿时觉得十分好笑,气也消了大半,趴在周天麟怀里咯咯乐得打跌,笑的肚疼。
周天麟自始自中都老老实实,任由蝶舞拿他撒气,这时听见蝶舞笑声连连,也知道她暂时气消,心里也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这才腾出手来,抹了抹脸上的雪,露出了一双深邃清冽的眸子,灼灼看着蝶舞。
“开心了?”周天麟面带微笑。
“嗯!”
“解气吧?”
“那是自然!”蝶舞心里不是一般的舒畅。
“那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
“来而不往非礼也……”
“……”
蝶舞意识到情势不对,想要跑,已然来不及了。
周天麟腰上略一用力,就将蝶舞翻身压在身下。
“别这样,有人看着呢!”蝶舞又羞又怒。
周天麟嘴角扬起一抹魅惑人心的弧度:“你我二人在此,谁敢多看?”
蝶舞赶忙向四周看去,哪还有半个军士的影子,想来是一场危机转眼间变成了王爷和王妃之间的打情骂俏,这般香艳的场景谁敢观看,都忙不迭的闪的老远,生怕置个不敬之罪。
周天麟将蝶舞压在身下,蝶舞还在抡拳踢腿,奋力挣扎。
周天麟嘴角的笑意更浓,伸出一只大手,牢牢将蝶舞一双纤细的手腕握在掌中,高举过头压在头顶。
蝶舞转眼成了卸了爪的蟹子,只得憋红了自己的脸,瞪圆了自己的眼,狠狠盯着周天麟。
周天麟不慌不忙,一手压着蝶舞,一手攥了一大把积雪,作势就要往蝶舞的脸上揉去。
蝶舞吓得花容失色,再也鼓不起气势,尖叫着侧过头去,紧紧闭上眼睛。
可等了半晌,也没见意想之中的冰凉扑面而来。
蝶舞正在纳闷,自己已经成了砧板上的肉,可报仇的人怎么还不开吃呢?
蝶舞心里正嘀咕,忽然觉得身子一轻,原本身下躺在雪地上的刺骨凉意骤然就变成了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
蝶舞倏的睁大眼睛,果然自己已经落入了他的怀抱,正被他抱着像车队走去。
危机度过,蝶舞转眼间又变成了一只炸毛的猫,圆睁杏眸,张牙舞爪的踢打着周天麟。
“我要回京城,你有本事就时时刻刻看着我,不然得空我就跑!”蝶舞信誓旦旦道。
“这里冰天雪地,我也不用看着你,你若是想冻死在外头,尽管跑!”周天麟气定神闲,波澜不惊。
蝶舞终于气不过,眼底蒙上一层湿意,转眼之间,泪珠儿就像断线珠子一般,扑簌落下。
周天麟这才急了,赶忙柔声安慰道:“你就这般不相信我?我以前说的话你都不记得了?不管你介不介意,我也不会再容任何人在你我之间,眼下江山已稳,也用不到我多少了,大不了我和你抛开这权势富贵,隐居山野,做一对平常夫妻可好?”
蝶舞依旧抽抽噎噎,带着浓浓的鼻音抱怨道:“谁信你的鬼话?你不是为了娶那公主,这会儿急急忙忙赶去那土谷浑干嘛?”
“我赶去那儿也是为了退亲,这事总还是需要一个了结。”
“如何了结?你有法子?”蝶舞也止了泪问道。
周天麟眉头微蹙:“法子还没想好,可左右这门亲事,我是不能应!”
蝶舞转眼一脸笑意,娇声道:“既是这样,不如让臣妾替王爷想这个法子吧?”
周天麟看蝶舞脸上的泪珠儿还没干,已经挂上一抹甜甜笑意,不禁心里的烦闷一扫而空,一股柔情充盈于胸,心想着若能和她相依相伴,浪迹天涯,执手到老,就是不当这个王爷又如何?
“你能想什么主意?”
“左右王爷在京城中早已恶名在外,也不在乎再传的远些。”蝶舞神秘道,突然两手搂住了周天麟的脖子,趴在他的耳旁,轻声细语道:“我心底知晓你好就可以了。别的人知不知晓,我不介意,不知道更好!最好别人都怕了你离你远着,你便只是我的!”
周天麟一脸茫然,无奈笑道:“我怎的就恶名在外了?你倒是说说是何恶名?”
蝶舞越发神秘,胸有成竹道:“左右到时候,你别怪我揭你的底儿就是了,退亲的事咱们要办,这事儿还不能咱们提出来,这联姻的馊主意既然是他们想的,便还让他们自己想办法断了这念头,你放心吧,等着瞧好吧!”
周天麟苦笑,“退亲之是非同儿戏,你莫要胡来。”
蝶舞扬起小手,轻轻摸了摸周天麟的脸,柔声安慰道:“放心,乖,放心吧,别再皱眉了,愁成小老头儿,我可不爱了。”
蝶舞虽是一本正经信誓旦旦,周天麟却越发心慌,只怕这退亲之事还得他细细考量,落到实处,万万不可授人以柄,只是看到蝶舞已然不生他的气了,周天麟满心的愁云也瞬间烟消云散,只盼着天快点暗下来,就可以再怀抱温香软玉,共赴温柔乡。
西行车队,一路晓行晚宿,眼看着就要到了土谷浑边境。
周天麟自从那日和蝶舞言归于好,便陪着蝶舞一直坐在马车内。高原之上,天气不定,旋阴旋晴,可但凡偶尔天气晴好的时候,蝶舞也会缠着周天麟应允她在塞北的林海雪原上纵马奔驰。
不过十几天的路程,这一日终于到了弱水河畔,周宇的十万大军早已在此驻扎数月,此番出使之后,周天麟便会命周宇率军回高昌。
突厥已灭,土谷浑和土蕃更不敢轻举妄动,大周军队只需驻守安西都护府,便可钳制西邻的诸国。
周宇早知道周天麟要来,一早便率着几百名骑兵出营一百里列队迎接周天麟一行。周天麟和周宇、赵文廷明为属将,实则亲如兄弟,这时两人相见,都激动非常,回到营中便聚做一起喝酒话旧。蝶舞百无聊赖,便一人骑了马,在河边骑着马溜溜达达。
弱水河早已冰冻三尺,宛如一面银光锃亮的镜子,在灿日之下熠熠生辉,银光夺目。宛如银河落九天,又似玉带任蜿蜒。
蝶舞哪里见过这般壮美的景色,不由得如痴如醉,骑着马,沿着河边,越骑越远。
作者有话要说:
、白雪黑风
蝶舞骑着马,在河边闲庭信步,忽然看见不远处有一匹雪白的骏马,身形矫健俊美,躯干壮实,四肢修长,腿蹄轻捷,尤其是那一身白色,如皑皑白雪般纯净,没有一丝杂色,背上的马鬃柔长,如白色的丝缎一般垂在马身两侧。
这世间竟然有如此美丽的骏马,蝶舞不由得有些痴醉,翻身下了马,牵着坐骑就向这匹白马缓缓靠近。
白马也看见了蝶舞,却仍然立在原地,不慌不忙,淡定的瞅着蝶舞。
蝶舞开心,难不成这骏马也喜欢她?蝶舞放心了许多,加快了步子,向着骏马小跑而去。牵着马的手也不由得松了。
身后的战马没了束缚,也撒开四蹄儿向着骏马飞奔而去,转眼就超过了蝶舞。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人如此,动物也如此。
蝶舞心里暗笑,趋步跟上。
眼瞅着就要靠近白马身边,突然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嘶鸣,蝶舞心里一惊,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匹骏马黑如墨缎,身形异常高大壮硕,如一股黑旋风一般向着蝶舞的坐骑就冲了过来。
那匹黑马快如疾风,转眼就到了战马近前,又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扬起双蹄,向着蝶舞的战马奋力踏去。
能入选周天麟鹰扬军中的战马,也是从西域精选的青骢宝马,各个身骏体健,强劲有力,这时眼看着佳人近在眼前,忽然闯出一个情敌,哪里还能沉得住气,也扬起前蹄,和黑马战在一处。
两匹高头大马厮打在一处,战马钉着铁掌,一蹄子拍下去,黑马身上就是一道血口,没一会儿黑马全身上下已经湿漉漉的一层,只是黑马身如黑墨,如果不是滴进雪地,根本看不出那是鲜血。
可是黑马却越战越勇,奋力迎击,战马的劲力明显不如黑马,慢慢的有些力竭,终于一个疏漏,被黑马扬蹄奋力拍在战马的头侧,战马头部重击,霎时站立不住,跌倒在地上,扑腾了半天才缓过劲,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撒蹄儿向着远处飞奔而逃。
眼看着坐骑跑了,蝶舞急了,这么远的路,天又快黑了,自己如何回去?
蝶舞转过头,正好看见白马温柔的站在黑马身侧,用心舔着黑马身上的伤口,两匹马再也不看蝶舞一眼,专心过着二马世界。
蝶舞实在喜欢这两匹马,此时自己又没有坐骑回去,不由得心里生了一个冒险的想法。
成与不成,试过再说。
蝶舞从身上解下腰带,松松的绾了一个活扣,小心翼翼向白马靠近。
两匹马正在交颈并头,压根没有把蝶舞放在眼里,也许是蝶舞太过娇小,看来丝毫没有危险度吧。
如此正好!蝶舞来到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