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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蝶舞毫不忌讳外貌之事,想来心中早已知晓周天麟前事,这挑拨的算盘算是落空了。
周天麟强敛了眼中怒意,笑道:“蝶儿,这是北静王的敬安郡主贺珉君,当朝太尉的长媳,算来,也是我的义妹。”
北敬王是先帝六子,却是先帝收养的忠烈遗孤,也算睿帝和周天麟的兄弟。
只是这贺珉君仗着自己的父亲也算半个皇子,从小在宫里长大,十六岁那年第一次见到周天麟返京便一见衷心,只可惜周天麟从未将她看在眼里。
周天麟驻守塞外十年,她也耐不住再等下去,挑了门当户对的亲事,就将自己嫁了。
这些事蝶舞自然不知,听周天麟说完,故作惊讶,呀了一声,抱歉道:“真是对不住义妹了,屋子里昏暗,瞧不清楚,我还以为是哪家的大娘婶子,原来竟是王爷的义妹,还是太尉的长媳,果然语出惊人,不同凡响,实乃大家风范,呵呵,嫂嫂我眼神不好,还请义妹见谅。”
洞房之内,扶桑树灯比比皆是,耀的一间屋子恍如白昼,何来昏暗之说?
倒是那句大娘婶子,又一次重打在贺珉君的脸上。
还有她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极尽挑拨之事,确实语出惊人,但何来大家风范?
蝶舞寥寥数语,绵里藏针,含沙射影,只损的贺珉君一无是处。
蝶舞心中暗斥,明明已嫁作他人妇,还要出言坏了他人的和睦,不知是何居心!如此心地龌龊之人,决不必嘴下留情。
果然,那妇人脸色铁青,明显被噎的不轻,却也不知如何还嘴。
周围传来阵阵哧笑声,那妇人脸上更挂不住却又不敢当着周天麟和众人的面甩脸子走人,只得硬生生在那忍着。
终于不知谁道:“咱们也别扰着瀚王殿下新婚燕尔了,都去前厅入席吧!”
大伙儿这才散去,一时间屋里只剩了蝶舞和周天麟。
蝶舞一双星眸映衬着摇曳的烛火,灵动妩媚,熠熠生辉,似笑非笑瞧着周天麟,眼中带着一丝不屑和蔑视。
“怎么?王爷不去前厅待客么?”
周天麟被蝶舞的眼神微微刺痛,轻声道:“我想再陪陪你。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应酬完。”
蝶舞面色平静,“王爷几时回来都不重要,臣妾累了半日,也乏的狠了,这便想休息了,臣妾看这屋中也没多余床榻,王爷想必另有住处,臣妾就不等王爷了,咱们各自相安吧。”
周天麟冷冷一笑,“你这算是逐客令么?你别忘了,这是你我的新婚之夜,你想在今夜将我赶出房去么?蝶儿?”
蝶舞斜睨周天麟,嘴角隐隐有一丝抽动。
“王爷忘了,十六年前就已是王爷和蝶儿的新婚之夜了,王爷那时都不在意这些虚礼,何必此时做出这幅重情的样子呢?”
周天麟带笑的脸终于一沉,眼中浮起一丝痛色,“我知你恨我,当时只是生死存亡,身不由己。”
蝶舞嗤笑,“臣妾可记得清楚,王爷当时所言,从未喜欢过蝶儿,所做之事,不过是逢场作戏,蝶儿当时也说过,从此也再不顾念王爷了,想必王爷也还记得,既是如此,也该知道如今不过是另一次逢场作戏罢了,请王爷不必纠缠了。”
蝶舞厌烦的闭上眼睛,冷冷道:“臣妾想要休息了,王爷请回吧。”
“既是如此厌我恨我,为何又同意嫁给我?”周天麟终于痛声道。
蝶舞缓缓睁开眼,冷冷看向周天麟,清澈凛冽的双眸如两道冰泉,寒流入心。
“因为我,必不会再让我这一世的父母,死在你的手上!”
时光恍如倏然停滞,冷冷的压抑之感让人窒息。
周天麟静立在屋里,仿佛过了许久,才透着一丝疲惫,沉沉道,“你是该好好休息,明日还要进宫祭祖,面见皇兄,又是一天劳累,后日,你还要随我驻守安西都护府,不必等我,歇息吧,我去去便回。”
“什么!我也要去安西都护府?”蝶舞闻言一惊,腾的从床上坐直了身子。
周天麟嘴角上扬,魅惑一笑,“怎么?你的夫君要去赴职,你难道不跟随么?更何况这事也由不得你,你这些妆奁也不必拆了,后日捡常用的带上些吧。此刻,早歇息吧!”
周天麟又意味深长看了一眼蝶舞,微微一笑,转身出了房门,只留下屋里眉头深蹙的蝶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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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
原本以为周天麟要领兵出征,心中虽有不舍,但是可以一年半载甚至更久不用和他朝夕相对,心里也有一丝轻松释然,此刻听闻周天麟要和自己同去,也不知是喜是悲,愣在那里,周天麟最后说了些什么,竟没有一句听进去。
看着周天麟出门,雨晴这才进了屋子,看着蝶舞愣愣发呆,问道:“娘娘,可要用些膳食?您从午膳到现在可是滴水未沾,王爷去前厅了,您趁此间隙用些膳食吧?”
蝶舞回过神,淡淡说道:“有些乏的紧了,反而不觉得饿,你去准备沐浴吧。”
雨晴小声道:“娘娘,王爷还未回来,要不再等等。”
蝶舞侧头看着雨晴,淡淡道:“才进来了王府不过半天,便会这般行事了?我的话也不听了?”
雨晴急道:“娘娘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还不是为了娘娘好么?要是王爷回来见你不等他,恼了可怎么好!”
蝶舞微微一笑:“放心,你去准备吧,他不会恼,我自有分寸。”
雨晴这才嘟着嘴,要往出走,蝶舞忽然叫住雨晴道:“对了,一会儿给我拿换洗衣物时,记得拿那个青色包袱里的。”
雨晴点头出去。蝶舞又唤柳月梅香进来,帮着卸了妆,这时雨晴也准备好了洗澡水,蝶舞接过雨晴从嫁妆匣子中翻出的包袱,拿了换洗衣物,就向浴房走去,柳月看着就要跟着,蝶舞赶忙道:“你们就在外面候着吧,不必伺候。”
柳月她们这才退出屋子,只余雨晴在浴房门口等着随时召唤。
蝶舞沐浴完毕,穿好了寝衣,走出浴房。
雨晴看着蝶舞的寝衣,不禁吃惊道:“娘娘,您这是穿的什么?您不热么?”
蝶舞面色如常,微笑道:“这个院子里有池子,我怕潮气大,你去睡吧,不用伺候了。”
雨晴一脸的狐疑,却也不敢再多问,只得服侍蝶舞睡下了,才出了屋子,却也不敢歇息,和柳月几个一起,在门口等周天麟回房。
蝶舞躺在床上,虽已十分疲惫,却无法入睡,一颗心提到嗓子眼,竖着耳朵听着门外的动静。
不到半个时辰,外面传来了柳月几个的声音,蝶舞知道周天麟回来了,赶忙又往床边挪了挪,伸手拿被子掩住头,假装已入睡。
周天麟让雨晴柳月几个下去休息,自己进了房子,看见蝶舞大夏天将自己裹在罗衾里,不禁摇了摇头,来到床边,将衾被往下拽了拽,露出了蝶舞捂的通红的小脸,蝶舞的额头上已经沁出密密的汗珠,一双眼睛紧紧阖着,如蝶翼般的睫毛微微轻颤。
周天麟摇头轻笑,已知蝶舞再装睡,也不揭穿,转身脱去了一身吉服,只着了一条亵裤,便走到浴房洗浴。
蝶舞听见水声,这才慢慢睁开眼睛,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滴,一转眼看见床侧的座榻上撇着周天麟的衣物,蝶舞越发的紧张,一张俏脸涨的通红,忍不住又将寝衣的几条绑带往紧里系了系。
蝶舞早有准备,出嫁前便在房内将寝衣改了改,每件的前襟都多缝了好几处绑带,裤腰上也缝了不止一条腰带。蝶舞又怕郑氏看见,专门等到出嫁前夕才将这几套寝衣放进嫁妆里,就等着今夜派上用场。
蝶舞看了看裹的如木乃伊一样的自己,十分满意,也顾不得热了,又钻进了衾被中,只盼着不要中暑才好。
不多时,周天麟沐浴完毕,缓缓来到床边,空气中弥漫起淡淡的酒气和男子气息,蝶舞只觉得一颗心几乎要跳出胸膛来。正在紧张万分之时,忽然觉得身子一轻,竟然被横抱了起来。
蝶舞大惊,再也装不下去,倏的睁开眼睛,怒视周天麟。
“你干什么!”蝶舞杏目圆睁。
“抱你睡里面。你不是睡了么?怎么醒了?”周天麟戏虐道。
蝶舞的脸越发红了。“我被你吵醒了,不行么?凭什么你要睡外面我就要挪到床里?你早就计划好了,屋子里连个睡榻也没有,你以为这样我便要和你同床共枕?”
“不然呢?”周天麟将蝶舞放在床内侧,笑意更甚。
“你睡脚踏上!”蝶舞试探道。
“脚踏是下人睡的,你让我堂堂亲王睡脚踏?”
“那我睡,我不介意!”蝶舞一边说,一边抱起被子就要下床。
周天麟更加眼明手快,一个翻身人就躺在了床上,堵住了蝶舞的去路。
蝶舞皱眉犹豫,狠了狠心下定决心,抱着被子准备跨过周天麟下床,谁知刚刚一只脚迈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