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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舞坐在周天麟的腿上,觉察道他身体的变化,脸不禁泛红,在看向周天麟时,只见他的双眸越发深邃,黑漆漆如浓墨重染一般,一张古铜色的脸上,也满布红云。
蝶舞赶忙轻声道:“放我下来,我就坐在你身边,可好?”
周天麟有些歉然的点点头,这才放开蝶舞。将蝶舞抱到自己的身侧,伸手环在她的肩膀。
蝶舞头枕着周天麟的肩膀,伤心道:“你送我的玉簪还是丢了。”
周天麟微微一笑,从怀中摸出玉簪,拿到蝶舞眼前,蝶舞没想到玉簪居然在周天麟这里,欣喜异常,伸手刚要去够,周天麟却立刻将玉簪拿开,蝶舞伸出的手还未放下,就已被周天麟握在另一只手中。
蝶舞假装嗔道:“干嘛不还我?”
周天麟宠溺道:“你可真是个傻丫头,这么丑的簪子也要,比命都重要么?这若是传出去,还不说我堂堂瀚王,连个像样的簪子都给王妃置不起,巴巴儿的为了个丑簪子出生入死的。”
蝶舞笑道:“谁说我要做你的王妃?”
周天麟一听,立刻将蝶舞扶起,双手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板正到自己面前,正色道:“谁说的?当然是你说的!这可是不久前你亲口说,我要娶,你就嫁!鹰扬军那么多军士可都能作证!”
蝶舞这才笑道:“好!我不赖账。不过,你也不许说我没眼力见儿,我只是因为那是你送的,有一天我愿意做你的王妃,你就是送我一根稻草,也是宝贝,我不管别人说什么,只要有你就好。”
蝶舞一边说,一边转过身去,开心道:“子麒,快帮我把头发绾上。”
周天麟心中暖意融融,轻轻握住蝶舞的一把秀发,细心用那支白玉簪绾好,这才说道:“其实这上面该是只青虫。”
蝶舞转过身,奇道:“好好的,干嘛雕只虫子在上头?”
周天麟微微一笑,说道:“这青虫从来都是成双成对出现,所以,青虫簪就是相亲相爱的寓意。本就是定情的信物,你既收了,就算与我定情,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蝶舞坏笑道:“原来这青虫簪还有这个寓意,我竟是不知,我就说你怎么送我这样奇怪的簪子,果然居心叵测。不过不知者不为过,我既不知,这定情之说自然不能算数,我这就将簪子还你好了!”
蝶舞一边说,一边作势要将簪子取下。周天麟赶忙一把拽过蝶舞的手,压在自己的胸前。
此时蝶舞和周天麟在这小小的车厢内,周天麟只觉得蝶舞一会儿娇柔,一会儿狡黠,将一派小女儿的心性展露无疑,无论蝶舞或嗔或笑,都风情万种,美艳无比,这时又看她脸上带着俏皮的坏笑,粉雕玉琢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红霞,更显得俏丽多姿,一时间心旌摇荡,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激情,一手环住蝶舞的腰身,一手扶住她的后脑,欺身吻住了蝶舞。
蝶舞还正准备继续捉弄周天麟,只觉得周天麟目色一沉,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周天麟两只大手像抓小鸡一样固定在他的面前,眼看着周天麟含住了自己的双唇。
作者有话要说:
、照顾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这绝对是蝶舞的初吻。
蝶舞只觉得一股浓浓的男子气息将她深深环绕,再也不能逃离。
周天麟先前只是轻轻含住蝶舞的娇唇,贪恋的用舌尖细细摩挲挑逗,片刻之后,蝶舞只觉得唇瓣酥麻,再也按耐不住,轻轻嘤咛一声,才刚刚微张唇瓣,周天麟就迫不及待的渡了进去。
蝶舞舌尖受伤,周天麟并不知晓,才一进去,就缠绕吸吮,顿时觉得一股腥甜之气弥漫口腔,怀中的蝶舞也痛的发了抖。
周天麟觉得情形不对,赶忙放开蝶舞,却看见一道殷红的血丝顺着蝶舞的嘴角流下。周天麟不知蝶舞舌尖咬伤,还以为蝶舞受了什么内伤,此时发作,心中大骇,急声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快告诉我!”
蝶舞皱眉,忍痛做出一个笑脸,轻声道:“我舌头不小心被自己咬伤了,本来都好了,又被你……”
如此伤势,又怎会是不小心咬伤,周天麟心痛万分,一把将蝶舞揉进怀里,柔声道:“以后,再也不要你受苦了。”
马车一路稳步前行,一个时辰后,到了瀚王府。
马车进了角门,又走了一箭之地,才停在一处垂花门前。周天麟跃下马车,还没等蝶舞走下马车,就一把将蝶舞打横抱在怀里,迈步进了垂花门。
天还未亮,王府里夜色沉沉,周天麟抱着蝶舞,穿过一处超手游廊,又过了一间中堂,继续往里走,穿过一处花厅,这才看见豁然开朗一处大院。
夜色中蝶舞看的不够真切,透过昏暗的灯光却也隐约瞧得见这处院落厢房鹿顶,耳门钻山,十分精巧细致。
周天麟迈步走到西边一处厢房,早有一个嬷嬷在门口侯着,看见周天麟到了,赶忙打开帘子,周天麟进到房中,才将蝶舞放在床上。
屋内早已燃起了混着沉香末的蜡烛,一根根红烛矗立在一只扶桑树灯台上,只照的满屋子明光瓦亮。
屋子北边靠墙还放着一组紫檀雕花四件柜,柜子上铺着一方墨绿色对凤缠枝锦的茵毯,柜子上还摆着一只越窑青瓷的美人觚,插着两株二乔牡丹,清透的青瓷配着鲜艳的牡丹花,别致妖娆。柜子上还有一座银壶玉漏,正滴滴答答记着时。
南北两边的窗子都是用碧纱罗糊上的,看上去青翠欲滴,十分清爽,南侧的窗子下还有一台紫檀雕星云纹的书案,北边的窗子下则是一座紫檀屏式镜台,上面摆着几只妆奁和一些瓶瓶罐罐,想是胭脂水粉吧。
镜台边上,还摆着一个红木雕凤的盆架,和一个同样材质的衣帽架。屋子南边挨墙,还有一张罗汉床,铺着秋香色的联珠花冠鸟文锦的茵褥,同色的银泥撒花引枕,和两个背靠。
罗汉床边支了一架六曲紫檀嵌玉石玳瑁的屏风,嵌的是夏日碧荷的图案,绿叶粉荷,如在风中摇曳,栩栩如生。
床头的小几上还摆着一顶紫铜瑞兽香炉,正袅袅向外吞吐着淡淡的水沉香。
再看蝶舞身下的这床,更是十分精美,也是紫檀六柱架子床,架子上垂着淡黄色的鲛绡帘,两旁悬着络珍珠的银钩。床身上有高束腰,上雕游螭,下有托腮,围栏也分了上下三层,上嵌团螭纹结子,中下皆是连缀的螭纹,唯有围栏中档是麒麟回纹。
蝶舞知道周天麟的名字带着麒麟二字,却又见床中围栏满满都是麒麟,不禁问道:“这是你的屋子?”
周天麟道:“我的屋子在隔壁,这是专门给你布置的屋子,你现在这儿住一晚,等天亮了,我再带你去你爹爹娘亲的院子。”
正在这时,门口的嬷嬷道:“王爷,太医来了。”
蝶舞赶忙道:“我没事,快给你看看吧。”
周天麟道:“要太医说无事才放心,你进去吧,让他诊治诊治。”
蝶舞这才坐到床上,周天麟放下帐子,这才让太医进来。蝶舞只是受了皮外伤,没多大的事情,太医开了些熬水清洗伤口的药,又开了些内服补血安神的药,周天麟这才放下心来,嘱咐老嬷嬷赶紧去煎药,又经不住蝶舞百般催促,这才回到自己房中,让太医诊治。
才一脱下外袍,太医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周天麟的衫子,已然被血水脓水沁透,湿答答的贴在后背。
太医和周宇赶忙帮着周天麟将衫子褪下,却看见后背被断梁砸住的地方,已经是血肉模糊。
太医不禁责怪道:“殿下怎的伤得如此之重,还不赶紧就医。”
周天麟爽朗笑道:“这点小伤,何足挂齿,比这更大的场面,也不是没见过。”
太医心道:“如果这伤势都不足挂齿,那隔壁那个女子的皮肉之伤更算不得什么了,怎么却见王爷皱眉紧张的手足无措,轮到别人就紧张万分,轮到自己就云淡风轻,难不成王爷的命,长在那个女子身上?”
太医一面腹诽,一面让周天麟趴好,这才小心清洗伤口,本来烧伤就极为疼痛,周天麟牙关紧药,不一会儿血水和着冷汗就湿了身下的褥子。太医道:“殿下,若是觉得受不住,喊出来无妨。”
周天麟早已疼的面色苍白,却咬牙道:“不妨事,本王受得住,你们也别声张,莫要传到隔壁程姑娘耳中。”
周天麟话音还未落,就听有人推门而入。
“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我若不是经过你门口,还不知要被你瞒到什么时候。”蝶舞站在门口,面色沉重,冷声说到。
周天麟微微侧头,正好迎上蝶舞的目光,满满的全是心痛和怒气,光波潋滟的眼中,已全是盈盈的泪水。
看到周天麟因为疼痛脸色煞白,汗如雨下,蝶舞快步来到床边,接过太医手中的棉布,认真说道:“这位太医,让我来为瀚王清理伤口,我也是医者,太医请速为殿下制药吧。”
太医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