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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蜜儿连喝了几日菜干猪骨汤,难得气色好了许多,见到李宛宁更觉得亲切,急忙一番感谢。
二房庶出的五姑娘李宛柔听到后冷冷一笑,放下筷子,淡淡的说:“难怪近来我药里都冒着一股恶心味,原来是二姐姐手下的婆子偷了懒,懒得刷锅子不成?”
李蜜儿微微一怔,见她忽的咳嗽起来,听见耳边传来三房庶出八姑娘李宛兰的声音,道:“她身子一直不好,哦,她还不吃猪肉。”
……
回民吗?李蜜儿不敢妄下结论,但是她好歹是庶出的姑娘,就不怕二夫人回去说她吗?
李宛兰似乎看出她的疑问,小声的补充道:“二房三哥哥同五姐姐是同胞兄妹。”
李蜜儿一怔,大概琢磨过来,如今二房的三少爷李若海是府里唯一从军的人,而且他挺能吃苦,挺受本地副千户夏老爷看重,还有招婿的意思呢。
夏老爷职位不高,却正好管着他们,着实不能得罪。
三少爷李若海的生母早就去世,所以他更为偏疼亲妹妹李宛柔,府里传言同二夫人有关系,所以他凛然是府里的刺头,谁都不怕,唯独忌讳老太爷。
李宛宁冷冷的扫了一眼李宛柔,淡淡的说:“你熬药的锅不可能是给四妹妹煮汤的锅,怕是你自个病重,味觉尝错了吧。”
“呵呵,妹妹没有其他意思,不过是想提醒二姐姐,别被奴才糊弄了去。怕是他们懒得换锅,又嫌弃我吃药的时辰晚,索性就不刷锅了。”
李宛宁道:“成了,你还是先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儿吧,就是好好养病,给家里少了负担我就阿弥陀佛,至于府里奴才什么样子,还用不着你操心。”
李宛柔笑了,说:“昨天六妹妹闹肚子,晚饭没吃,戌时闹了饿,派人去厨房寻点吃的,婆子们不过是送了点猪骨汤了事儿。幸亏四姐姐病着,否则六妹妹怕是连饭都吃不上。”
李姑娘李宛禾脸色煞白,怎么又把她给扯出来了。她姨娘是二夫人的陪嫁丫头,自然不敢同李宛宁较劲,急忙解释道:“婆子们还是很快就送过来饭的。”
李宛柔不屑的扫了她一眼,说:“六妹妹你何必说的那么急,我提出此事儿不过是告诉二姐姐,让她盯着点下面的人,省的奴大欺主。”
李蜜儿默默扒着饭菜,总之李宛柔就是见不得李宛宁轻松,故意恶心恶心她罢了。这种戏码接连上演了几日,作为旁观者的李蜜儿,倒是同为看八卦的三房八姑娘成了好姐妹。
李蜜儿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候八妹妹李宛兰的犹疑,忍不住问道:“你那天见我,为什么问我是真的没事儿了吗?莫非我有事儿的时候你见过我?”
李宛兰吓了一跳,顿时呆住,良久,垂下头支吾的说:“没有啦,就是,就是那天你同七姐姐一起被从水里捞上来的时候,六姐姐亲自摸过你的鼻息,说没气了。”
“哦,我落水的时候你们都在吗?”
李宛兰想了一下,道:“我和六姐姐在呢,不过我们赶过去的时候你已经落水啦。”
李蜜儿若有所思,扫了一眼六姑娘李宛禾。她脸色煞白,夹在二姐姐和五妹妹中间,一会劝劝李宛宁,一个安抚下李宛柔,表情左右为难。
接下来的日子,李宛诺见李蜜儿总想出去转转,便给了她一个考核任务,何时可以绣出让人满意的荷包,何时可以出去玩。
李蜜儿琢磨了几日,索性从花式样子方面寻求突破,让姐姐满意,最终以一个景泰蓝的白蓝相见刺绣荷包过关。这个荷包着实让李宛诺惊艳,尤其是荷包上蓝色细纹的脉络旋转,明明是普通阵法,却显得别出心裁,典雅大气,忍不住多看几眼。
她盯着了蜜儿看了一会,让李蜜儿出了一身冷汗!
她会不会为了想去趟酒楼,卖弄的有点过了?
好在这身子骨是李家四姑娘真身,李宛诺再如何猜测,也舍不得在此刻质疑亲妹妹如何,同意她同二姐姐李宛宁,二房长子李若峰一起出门。
作者有话要说:
、绝望
李蜜儿第一次离开府邸,自然满心欢悦,悠然自得的欣赏本地的风土民情。阜阳郡是黎国和西凉国的边境地界,郡外是欧阳家的八万驻军。
李蜜儿听到此处十分咋舌,难怪大姐姐说靖远侯府很低调,功高震主,不低调会被一锅端的。
李家的酒楼位于阜阳郡县城中心,有三层楼高,李蜜儿看到后心情激动无比,仿佛看到了回家的曙光。李宛宁以为李蜜儿贪嘴,笑话道:“瞧你那馋样儿。”
李蜜儿一怔,扬起了一抹甜甜的笑容,这家酒楼看起来贵客满门,实在是受益于酒楼里王大厨。
王大厨来历神秘,据说是曾经受过祖父恩惠的一家后人,听说镇国公府出事儿,特意从广州过来帮助他们,不但送了一座酒楼还兼职厨子。对此府里上下都觉得理所当然,好歹老太爷曾经是镇国公呀,女儿还是皇上宠妃,当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结下几份善缘是很正常的。
镇国公府虽然倒台,府里上下包括奴仆似乎都有一种天然的优越感,这或许来自于他们曾经见证过属于国公府的辉煌,又似乎坚定的认为,虽然现在是被发配了,可是皇帝和欧阳家都未曾真正打压李家,日后怕是还会被起复,据说国公爷弟弟的孙女儿,如今刚刚被封了才人。镇国公李氏输在了圣眷,那么有朝一日,圣眷回来,必然是一步登天的节奏呀。
李蜜儿跟在李宛宁和堂兄李若峰的身后进了酒楼,门前掌管收钱的老管家立刻迎了上面,道:“今日少爷来的好早,我特意留了二层的包间侯着呢。”
李若峰点了下头,环视四周,说:“近来生意如何?”
老管家道:“有王师傅在,自然是极好的,粤菜在漠北本就稀奇,年底又是达官贵人聚会的好时节,咱们这装饰奢华,日日爆满呀。”
李若峰嗯了一声,示意同老管家对账,男人们去忙了,李宛宁便带着李蜜儿上了二楼,说:“酒楼一共是二层,二层楼梯上面是阁楼,可以看到远处的风景哦。夏日里会单独开桌,现在天气凉了,就成了观赏的地方,不再接客。”
李蜜儿不感兴趣的敷衍着,目光盯着脚下棕红色的楼梯,琢磨着莫非她真要从这上面滚下去吗?可是现在人多口杂,要是滚下去没死成,她算不算是声明扫地,没法在古代混了呢?
午后人会少一些吧,李蜜儿暗自揣测着什么。
她仰起头望着李宛宁,甜甜的说:“二姐,咱们能不能多待会再回去呀。”
李宛宁一愣,道:“好呀,本就说出来一整日,二哥哥现在同李管家对账呢,然后午饭后还要去清点库房,采办这事儿里面油水很多,曾经咱家可以不介意,现在却是要自个抓起来的。”
李蜜儿表示理解,一般酒楼营业的高峰期在中午,等到下午两三点钟,怕是就没人了,到时候再看看如何行动吧。她拉着李宛宁爬到了阁楼处,向远处望去,古色古香的街道,熙熙攘攘古代人装扮的人流,一切真实的让人心疼。
再也回不去了吗?可是,她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
曾经的李蜜儿是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包括男朋友李莫廷,不过是因为他先喜欢她,父母又需要同李家建立起联系,她才会同意了她的追求。
对于男女之间的感情,她始终抱着旁观者的态度,幻想着,从不曾真心投入进去。
面对李莫廷同妹妹的背叛,她会吃惊,愤怒,发火,却不会真的心疼,痛不欲生。
曾经,她一次偶然的机会发现了母亲同家里司机的暧昧关系。
母亲说:“我不过是在寻找平衡,因为你的父亲背叛过我,所以我背叛他,如此才可以平复内心的伤害,同你父亲过下去,否则真的会憋死自己。”
李蜜儿大惊,她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宠爱他的父亲原来不只一次的出轨。
事实告诉她,这世上维系婚姻长久的从不是什么爱情,而是利益。对于富可敌国家财万贯,并且孕育了四个孩子的父母来说,没有什么比离婚更麻烦的事情了。
他们可以在外人面前继续维持恩爱的模样,父亲不会为母亲约束自己的欲望,但是他又晓得利益轻重,懂得在流连花丛的时候控制尺度,闹不出什么私生子的事情。女孩们前仆后继企图掠夺父亲的真心,他们往往以为自己得到了,只有李蜜儿清楚,她父亲不会允许任何人破坏他们家的“幸福”。
李蜜儿叹了口气,她骨子里一直是个胆小鬼,渴望爱情却从不愿意率先付出,如今又被穿越大神苛待扔到了历史未知的古代社会,这算是惩罚吗?
活该她今日勇敢的豁出去一次吗?
李蜜儿在同哥哥姐姐们吃了一顿非常美味的午饭后,趁着姐姐陪同哥哥审查库房的时候,自个站在二层楼的楼梯拐角处发愣了许久。
她真是没有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