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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老徐,你就别在这里卖乖了,有话直说吧,来我这干什么来了。”洪建国扔给了老徐一支烟,笑着道。
“洪书记,我听说您就要高升,马上就要调走了。因此,赶紧带着办公室里的几个人过来了,两个意思,这一来呢是恭喜您高升;二来,是想看看您有没有需要我等帮着收拾的地方?”
洪建国点了点头道:“别的倒也没有什么,只是一些衣物之类的东西,你帮我收拾一下就行了。”说到这里,他环视一下四周,目光落在墙上挂着的一副巨额牌匾,这可是他请江州市书法家协会副会长亲手写的:鹏程万里。这四个苍劲有力的四个大字,那可是有着深切含意的。想到这里,轻轻一指道:“帮我把这个摘下来,我要带走了。”
老徐答应一声,就开始吩咐干活,两个女同志自然是帮助洪书记收拾衣物,而两个年轻的小伙子和老徐,则是挪桌子摞板凳,到墙边去将那块鹏程万里的匾额撤下来了。
“小心点,小张,你小子给我小心点,要是碰住边磕掉个角什么的,今天的午饭你就不用吃了。”老徐虽然没有上桌子,但是他的声音,却是最大的。
两位书记笑吟吟的看着几个同事卖力的干活,一个个面露微笑,这一切显示着城关镇的干群关系是多么的和谐哟。
这鹏程万里的牌匾,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时定的时候下的功夫太多了,因此,想要完美无缺的从墙上摘下来,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光起那钉子,都用了半个多小时。
当小张等两个年轻人小心翼翼的将那牌匾摘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头顶冒汗,两腿发软了,老徐一边小心的接着那递过来的牌匾,一边高喊着小心。
“叮铃铃……”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在洪建国的办公桌上响起,洪建国顺手抄起电话,派头十足的应道:“你好,我是洪建国。”
电话那头不知道传来了什么声音,让这位志得意满的洪大书记,大惊失色的叫起来:“爸,你说什么?王子君走不成了?!”
不论是笑吟吟的申兰龙,还是那位正捧着牌匾好似请功一般的老徐,脸色都是一变,手一松劲,差点将鹏程万里给扔到地上。
一分钟之后,洪建国狠狠地把电话挂断了,红色的电话柄上,立刻出现了一道道裂痕。
“洪老弟,怎么了?”申兰龙看着脸色似乎能拧下水来的洪建国,疑惑着问道。
洪建国毕竟当了多年的镇长,这点自控力还是有的。因此,沉吟了片刻之后,这才强压着心中的怒火,一字一顿的解释道:“申书记,看来,咱们两个也不用依依不舍了,还真得在一个锅里继续吃饭,我去不成西河子乡了!”
刚才从电话里,申兰龙隐约已经听到了这个消息,但是一经洪建国嘴里得到证实,仍然吃惊不已,在洪北县,有洪安泽当靠山的洪建国,几乎是心想事成,无人敢招惹的,就算是自己这个党委书记,不也照样被他一个镇长给压制的死死的?今天这是怎么了,这是哪位大神突然发力了,这屡战不爽的洪大镇长,怎么就一反常态的出师不利了呢?
“谁这么不地道?”申兰龙沉吟了瞬间,轻声的问道。
“王子君。”洪建国说到这三个字的时候,简直就快要咬牙切齿了!想他洪建国自从踏入仕途之后,一向是顺风顺水的,哪里经过这般坎坷?自从遇到了王子君之后,他娘的就是喝水水不开、吃馍馍不熟,喝口凉水都塞牙了!自己都大张旗鼓的张罗着要走了,他娘的他又不挪窝了。真是灾星一颗啊,灾星一颗!
(未完待续)
第一五二章 让马儿跑 先让马儿吃饱草
申兰龙一听王子君这三个字,身体也是一颤,又是这个王子君!不对啊,常委会不是已经决定调离他的职位了么?
“怎么?常委会的决定不是刚出来不久吗,怎么还弄这一出朝令夕改的事啊?”申兰龙嘴上替洪建国打抱不平,心里却暗暗为自己叫屈,这洪建国是一块烂泥巴了,估计这次是走不掉了!
“朝令夕改?你觉得县里的领导愿意改吗,不改是因为没有办法!王子君昨天晚上联合谢春来突然发力,一举把钱少方一伙人一网打尽了,硬是在县委家属院里,当着孙书记钱书记五六位常委的面,大摇大摆的把钱少方给带走了!”
“杀人栽赃,估计这钱少方是出不来了!我现在才算明白了,大家都觉得‘春风得意马蹄疾’不是一句好话,那是因为这话后边还跟着一句‘一脚踩空摔死你’啊。”洪建国一口气说完这些,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只觉心里一阵发冷。
此时的申兰龙,也觉得嘴唇有点发干,这王子君真是一个猛人哪,在这种情况下,常委会虽然有了决议,但是也只有被搁置下去,不然的话,昏庸这个词,可就戴到孙良栋等人的头上了!
“那钱书记这次也难逃干系啊!”洪建国感慨了一句,幽幽的叹道。
申兰龙的神色,变得更加的难看,因为他的靠山就是钱学斌,现在出了这种事情,那钱学斌一倒台,他申兰龙前期的投资可不就栽了?
儿子杀人,变相承包建设项目,制造豆腐渣工程,不论是哪一条,都能把他从现在的官位上摔下去,更何况,依着王子君打蛇打七寸的性格,那肯定会把钱少方跟钱书记联系起来。
“洪老弟,想开点儿,以后你有的是机会。”申兰龙也没心思和洪建国唠嗑,勉强带了笑脸,说了句安慰的话,就抽身从洪建国的办公室里走了。
“洪书记,我们将里边都收拾好了,您还有别的吩咐没有?”在洪建国的内间里帮他收拾衣物的两个女同志,根本就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一身疲惫的从里间钻出来,讨好似的给洪建国汇报道。
“怎么收拾的,就怎么给我放回去。”洪建国此时就觉得一股无名火从心里升上来,冷冷的噎了一句话,就阴沉着脸走了出去。
老徐看着一脸委屈的两个办公室干事,苦笑一声,安慰道:“按洪镇长的吩咐办,小张,你去找个锤子,咱们再把这牌匾定上去!”说话之间,指了指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取下来的牌匾:鹏程万里。
小张一脸无奈的看着白白的墙,他是个玩弄笔杆子的,哪里弄得了这东西?费了八辈劲儿好不容易弄下来,八成又做了无用功了!
不过,再怎么心烦又能如何?此时主任有吩咐,也只能答应一声,再重新把这牌匾订上去了。
洪北县政坛的变化,牵动着每一个人的神经,而钱少方杀人的事情,更是被传的沸沸扬扬。一向强势的钱副书记,在不少人的嘴里,已经开始变成了前副书记。
和洪北县以往办的每一件案子相比,这件案子从立案到起诉,简直就是神速,只是短短的时间,这件案子的审理结果就下来了,钱少方被一审判处了死刑。
钱副书记虽然不服,判决后就上诉了,但是不管是官场中人还是普通老百姓,都不看好这钱副书记的上诉,人们更加关注的,并不是这件即将落下帷幕的案子,而是钱副书记究竟该脚落何处,这才是人们天天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笑料。
“孙书记,你找我?”王子君来到县委办公室,笑吟吟的朝着孙良栋说道。
面对笑得一脸无邪的王子君,孙良栋恨得牙根痒痒,甚至有些心绞痛了,但是表现在脸上的,却仍然是一脸阳光。
近段以来,接连发生的事情,让他这个县委一把手脸上无光,市里的主要领导先后打来了电话,二话不说,狠狠的训了一顿,尤其是主抓政法工作的窦明乐,更是直截了当的问他,还能不能掌控洪北县的局势!
妈了个逼的,如果老子掌控不了局势,那下边的话岂不是别占着茅坑不拉屎,赶紧靠边站呢?心中虽然暗骂不已,但是他嘴里还是赶紧陪着笑,一边辩解说自己受了蒙骗,一边拍着胸脯向诸位领导全力保证,一定会戴罪立功,尽全力处理好这一系列的事情,给领导交一份满意的答卷。
而处理好这些事情,那首要问题,就是要好好的安抚一番王子君这个受害者了。
“子君来了?快坐吧!”一般情况下,就算副县长来自己的办公室汇报工作,这孙良栋都不会欠一下屁股的,这次却为了王子君大大破例了,不仅站起身来,还走出办公桌,伸出双手握着王子君的手,热情洋溢的客气道。
孙良栋对自己如此的客气,王子君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尽管从内心里对孙良栋很是有点鄙视,但是他的胸襟早已不是二十多岁心高气傲的小伙子,知道此时再和孙良栋闹得不愉快,对于自己来说也没什么好处,因此,王子君的脸上立刻挂了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
“子君书记啊,最近让你受委屈了,你看,我这是领导无方,听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