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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趁此机会问问他和李子袊的事,又觉得事已至此,没有必要了。都说了不纠缠的,何苦再让自己难过。又想到在树林和李子袊说话时,他投来眼光,更加生气了。
“李子袊不是个好人,难道你看不清她的真面目吗?她一直在装。上次落水,是她自己跳下去的,不关我的事。”我终是忍不住说道。
他不想我突然有此一说,怔了一下,说:“你何苦一直针对子袊呢?”
“我针对她?”我反问。“是她在挑拔我们,你真的看不出来?”
“我倒是看出你和程立关系不一般。”严诺说:“紧急关头,你们还有心思打情骂俏。”
“什么意思?”我急了,“你可以不相信我,但凭什么胡乱冤枉我?”
“冤枉你?”他的声音有些尖锐,“才发生的事,你就忘了吗?你们俩一起赶过来。你一有事,他马上出手。英雄救美好几回了吧。”
我想起,当时手中红绫被那妖怪所吐的闪电击碎,力量顺势袭上我掌心时,确是程立出手,才避免我受伤。“程立出手救人,也错了?换成任何一个人,他都会出手。”
严诺冷笑,“这么说,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算了,和你说不清楚。”
“和程立就说得清楚了?”
“与他无关!”
“你们都在一起了,怎会无关?”
“什么?”我问:“这是李子袊和你说的吗?根本没有的事!”
“你不用什么事都安在子袊身子,我有眼睛,自己会看。”
“你要是会看,我们就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你前脚刚到,他后脚就来了。”严诺话中说不出的嘲讽,“看来你们是日日黏在一起了。还真是形影不离啊?”
“我不是和程立一起来的,今天是碰巧。”
“今天是碰巧。那前天呢?大前天呢?天天就碰巧?”
我气极了,说:“是,事发前和我程立在一起。怎么了,不可以吗?你都可以在和妖怪打斗时,抽空来担心李子袊有没有受欺负,我为什么就不能和程立待在一起?”
严诺冷笑,“你这是承认了。雪紫樨,我真是看错你了。等不到他,你就投入我的怀抱。现在又搭上了程立,你就这么喜新厌旧吗?”
“他?”我被严诺说的一愣。
严诺讽刺道:“这么快就忘了?呵,那张书签,那行字。怎样,想起来了吗?”
他?
刹时,一张戴着细金雕花面具的脸,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还记得,他有一双漂亮的丹凤眼。与严诺的长眼不同,那眼中所透出来的气息,时而温润优雅,时间邪魅蛊惑。他的下颌长的很好看。与严诺小麦色的肌肤不同,他的下颌是光洁细腻。
我这才发现,原来,我已经好久没想起过他了。
可是,为什么他的样子,我还记的那么清楚?
难道,我真如严诺所说,是喜新厌旧之人?
不。是他没有覆行承诺,一去不归。
至于严诺。从我决定放下那个他开始,我是一心一意只想着严诺的。
“这是想起来了!呵!”严诺冷笑,“那人若是知道,如今你需要人提醒,才能想起他。恐怕,他会难过死吧!……雪紫樨,事到如今,你告诉我一句实话,你当初,是不是把我当成了他的替身?”
我惊了下。盯着严诺不语。
或许,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我确实觉得清雅的严诺和温润的他很像。但,我从来知道他们是两个人?又何谈替身之说?这中间……“李子袊到底给你编了多少故事?”
“我说过,你不用什么事都赖她!我能感觉到,至少曾经有一段时间,你看我的眼神,仿佛是在透过我,看另一个人。”
我看了他一眼,问:“大师兄,你就如此不信任我?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严诺哼了一声,淡淡道:“我一直是这样。只是你不曾了解过我罢了。”
我想说:是你不给我机会了解你。
却感觉脖颈处一片湿黏。用手一摸,后脖颈上竟有两个小小的洞。借着绿光看一眼黏黏的手指,竟是鲜红一片。
“怎么了?”严诺见我如此,问道。声音中有着淡淡的关心。
既然如此嫌我,又何必来关心我。冷冷盯了他一眼,“不用你假好心。”
严诺说:“我假好心?子袊一直在装?雪紫樨,你眼里除了程立,是不是就没好人了?”
“子袊子袊,叫的这么亲热,我这伤口,就是她放那条毒蛇咬的。”我忍不住朝他吼。
“不可能。”严诺说:“子袊不是这样的人。况且,你受伤时,她根本不在场。”
“是吗?”我气极了,说:“我明明记得被那妖怪拖进地下之前,她喊了你一声。若是她不在场,那声音是鬼发出的吗?”
严诺不可思议的说:“雪紫樨,说我变了,其实是你变了!单凭子袊担心我,喊了我一声,你就认为她放毒蛇咬你?那我也喊你了,平清程立也都在场,你怎么不怀疑他们。”
他句句袒护李子袊,简直让我失望透顶。多说无益。“我确实中毒了,伤口也是蛇咬的。”
“难道只有子袊有蛇?你就保证,树林里没有其它毒蛇了吗?再说,阿九的毒见血封喉,若真是阿九咬了你,现在,你……”他声音一顿,没有再说下去。
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
但是,除了李子袊。我想不出天山会有谁如此恨我,而在紧要关头暗算于我。
当时我们一心想除了那妖怪,谁知道李子袊是什么时候来树林的。不过是,她出声,我们才发现罢了。若不是那蛇咬那一口,我手上动作不会慢,也不会发生现在的事。而且,我确实中了毒。和上次程立一样的毒。
一下子,小洞里又安静下来。
半晌,严诺出声了,“你的手臂,怎么样了?”
我这才想起我右手臂是一直被妖怪紧咬着的,当时还一阵疼痛呢!奇怪?现在怎么没有半点感觉了。我摸了摸手臂,连伤口也没有。
“严重?”见我一直不出声,严诺又问。
“没事!”我淡淡应道。
严诺不信,“那妖怪咬的那么死,会没事?让我看看。”说着,便要看我手臂上的伤。
我正气着他,根本不想再和他说话。便侧了身子,躲开去。
“别任性,让我看看。”
“你这是在担心我会死吗?既然你选择了李子袊,就不要再来假惺惺了。还是,你想享齐人之福?”
严诺被我吼得一愣,伸来的手在半空中一顿。
我一把推开他,声音如冰,“不需要了,严大师兄。我很好,没事。”
他冷不丁被我一推,身子向后一倒,重重撞在墙上。不待他反映过来,就见到一阵“隆隆”声,地洞剧烈的晃起来,无数的黑土落了下来。
我大惊,身子紧贴着墙,眼睁睁看着黑土在我和严诺之间竖起一座土墙。慢慢,我这边漆黑一片。因为,那发着绿光的珠子,在严诺手中。
“紫樨,你有没有事?”严诺惊慌的声音从墙后传来。
“我没事。”
这样也好,不用再面对他。他躲着我时,我难过。现在有机会和他单独在一起,才发现,有些事已经说不清楚了。
唉!我叹口气。
其实,既然说清楚了,又能怎样呢?
我不想往下想了。抱着头,蹲在墙角里,仿佛这样,才能心安。
……
强烈的红光刺激着我的视觉。我努力睁了睁眼,费劲的支起一条缝隙。
竟是火龙。
那条守护太师父石室,全身火红会喷火的火龙。
“你醒了?!”一道好听的男声响起。声音中含着明显的惊喜。
我轻咳了一声。声音弱得不行,“它……”它怎么来了?
“你没见过它吧?它是守护太师父的火龙。师父和师叔找到我们了,火龙是下来驮我们上去的。”严诺并不知道我当初关禁闭时发生的事,自然也不知道我见过火龙。
“哦!”我想点点头,却发现脖子疼的厉害。
“你别乱动!”严诺说:“你受了内伤,又中了毒,现在虚弱的厉害。”
我看着环在自己身上的手,这才发现,我竟窝在严诺怀中。
想起晕睡前发生的事,和那些他维护李子衿的话。于是就伸手去推他。无耐身子实在弱的厉害,这一推,没有任何力道。连将他身上的衣服压出些褶皱都没有。
严诺唉一口气,握住了我的手。说:“别任性了。刚刚地洞突然摇晃起来,我差点以为我们要就此活埋了。好在只是掉了些土,你也没有再伤上加伤。”
“你的手?”严诺一向爱干净,可此时握住我的手,指甲里竟全是土。
严诺笑笑,说:“那些土掉下来,将我们隔开。我看不到你那边的情形,见你一直不说话,以为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