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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没想到的是,我这一犹豫,你就和严诺走在了一起。呵!枉我纵横情场,竟然没发现严诺对你的心意。我能怪谁?我只怪自己。朋友妻不可欺。既然你们在一起了,我也只能劝自己死心。只是,感情的事又怎是自己能控制的。我越是不去关注你,就越想你。看着你和大师兄情意绵绵,你可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大师兄若一心一意对你,也就罢了。可是,他竟然在你和李子衿之间摇摆不定。你以为他只是变心这么简单吗?他更是因为李子衿能带给他所想的一切。紫樨,你别傻了,为这么一个人伤心痛苦,根本不值得。”
此刻我的脸色一定很苍白,心里隐隐猜到了程立话中的意思,可却还是忍不住要问个清楚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盯着我,定定道:“什么意思?你这么聪明,会没有想明白这其中的原因吗?那我告诉。第一,当初在京城,他和李子衿就已经十分暖昧。第二,娶了李子衿,他等于一只脚踏进了朝堂,何愁将来不青云直上?要不是国师的原因,他当年就留在京城了,又何来今日与你这一段情。如今李子衿追来天山,高官名利送到他手上,你觉得他会放弃吗?他不会放弃。他从来志不在江湖。他的梦想是做官,是被人仰望。现在他只要放弃你,就能轻而易举的得到这一切,他当然会把握机会。紫樨!你到底明不明白?在他心里,你比不过李子衿!比不过荣华富贵!”
程立越说越激动,一面走到了我的身旁。他很高,颀长的身影将我整个人罩在一片阴影下。我缩了缩身子,不由得后退两步。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了。
寒风夹着雪花拍打在我的脸上。脸上的泪痕似乎结了冰,冻的我脸生疼生疼,带的整个身子似乎都被冻住了。冷,好冷。强大的冷意从心中扩散开来。我想逃,想逃开这一切。可是身子疆硬如冰,我一动,人就直直的倒了下去。
“紫樨,紫樨……”
我好像被人接住了身子。陷入黑暗前,我的目光穿过重重枯枝,竟依稀仿佛看到了一角青衣,上面有绿竹点点。
……
再睁开眼时,我正躺在程立怀里,身上盖的也是他的藏蓝色狐毛大氅。
见我醒来,程立一脸欣喜。“紫樨,你醒了?怎么样,有没有暖和一点?怎么搞的,怎么会冻晕呢?我看看,手还冷不冷!”一面说,一面去握我的手。
我躲开程立的手,从他怀中起来。一面拢紧身上的白色兔毛大氅,一面扫一眼四周。
我竟然又回到了湖心亭,又回到了这个让我伤心欲绝的地方。
晕倒前的一幕幕又倒回脑中。李子衿的陷害,严诺绝情的话,程立讲的真相,一切一切都像一把刀在不断的挖着我的心。
我不要待在湖心亭,不要待在天山,我要走,我要离他远远的。
程立讪讪的收回手,一面系上他的藏蓝色狐毛大氅,一面道:“你在雪地里晕倒,幸好附近有这个小亭子,我就抱你过来了……你去哪里?”见我抬脚就往亭外走。忙上前拦住我,双手放在我肩上,柔声道:“你要回清风轩?我送你回去。”
我后退一步,错开他的手,“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刚跨出一步,手腕一紧,整个人就被程立拉进了怀中。
“放开。”我挣扎着,他却越抱越紧。
“不放。当初我一犹豫,就错过了你。这次,说什么我也不放开。紫樨,给我一个机会。严诺心思太深,他不适合你。”
程立紧紧的搂着我,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我轻咳一声,垂打着他的背,弱声道:“你放开,我喘不过气了。”
他怔了一下,这才慢慢将我放开,双手依然按着我的双臂。
我挣了挣,没挣脱开。只得被迫看着面前的这个男子。
我的身高在女子中算拔尖的了。可程立比我还整整高出一个头。一身白衣,藏蓝色狐毛大氅。五官俊美,皮肤比女子要还白上三分,却并不显女气。颌下的一粒红痣不但无损他的俊朗,反而增添了一丝邪魅之气。也许正是他这股亦正亦邪的气质和不俗的出身,让众多女子侧目。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对人对事总是会不经意中流露出一股高高在上的姿态。
或许就是他这样的高姿态,也或许是他对云儿的寡情和是他处处留情的风流,让我对他谈不上不喜,却绝生不出好感来。
一直以来,我刻意忽略程立的情意,就是不想让他越陷越深。只是,没想到,最后还是伤到了他。长痛不如短痛,还是该和他讲清楚。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程立,或许你对我,只是一种得不到的执着。时间会淡化一切,会有更好的人等着你!”
程立按着我双臂的手收紧。眉目间渐渐染上一层怒色。
我被他的目光盯的浑身不自在,想逃开,无奈被他死死的罩住。
“你放手,放……”唇上突来的温度淹没了我的声音。我大瞪着眼,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俊脸,心里又羞又急,再也顾不得许多,将内力汇于掌心一掌拍向程立胸口。
程立不料我竟会对他出手,一时不备,踉跄着后退数步,被一人及时扶住。
竟是李子佩。
“程立,你没事吧?”
程立只是看着我,抬手甩开了李子佩的手。轻咳一声,有血丝从嘴角溢出。他用手掌擦掉血迹,放在眼前看了看,又看向我,眼光复杂。
“程立!”李子佩脸色一暗,还欲上前,见程立一直看着我,也将目光移到了我身上。来回看了看,指着我问:“你们……雪紫樨,你是不是想勾引程立?你们刚刚……”
“闭嘴!”程立大喝道。
李子佩一脸悲伤,不可置信的看向程立,“你说,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难道在你心里,我还比不过她吗?是不是你,雪紫樨,是不是你勾引程立?你这个贱女人,和萧云儿一样不是好东西,一样该死……”
“好了,别说了!”程立一脸烦燥的打断李子佩的话。
“你还维护她?她刚才对你出手毫不留情,你还帮她?”李子佩满眼伤心,秀眉紧紧皱着,目光从程立身上又移到我身上,愤恨的瞪着我,眼眶中渐渐转起了泪珠儿。
我只扫了她一眼,朝程立看去。正好撞上他沉痛执着的目光。他看着我,眼里的痛明显得让人无法忽视。心中一软,本想诉斥他的话就卡在了喉间,再说不出来。只是心里难免有怒,便不再理会他,甩袖而去。
不想刚踏出一步,耳边风声乍起,闻得一句“紫樨小心!”人就被飞来的白影扑倒在地。“嘶嘶”几声,夹杂着一声闷哼,李子佩大喊的声音,“阿九回来”。
我从程立怀中起来,一眼就到了程立手腕处两个乌黑的小洞。感觉有掌风刮向脸庞,迅速出掌截住。侧眼一看,李子佩怒火涛涛的死盯着我。
她冷哼一声,甩开被我截住的右手,奔向程立。
我的目光移到她的左手上,那里正缠着一条尺长的小蛇。细细的蛇身分成九条,每条蛇脖上都顶着一颗凶狠的蛇头。正张着九张蛇口,锋利的牙齿寒光闪闪,不停的朝我吐着血红的信子。
“程立。阿九毒很厉害,快将这粒解药吃了。”
程立“嘶呀”一声,忙接过李子佩手中的解药吃下。不一会,他苍白的脸色就慢慢转为红润,手腕处的两点乌黑也渐渐变浅。
我想了想,还是上前,冷声问道:“你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
程立眼睛一亮,喜道:“你关心我?你不怪我了?”
我避开他的眼光,只淡淡道:“我欠你一条命,什么时候你想让我还,来找我。”
程立亮起的眼迅速暗淡下去,他看着我,声音难掩悲伤,“你就非要和我分的这么清楚吗?”
李子佩痛声道:“程立,你是怎么了?你真的被她迷惑了吗?”又一脸愤愤的朝我喊道:“雪紫樨,你到底想怎么样?抢了我姐姐的大师兄,现在又勾引程立。如此水性杨花,你爹娘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我本不想和你一般见识,谁知你竟得寸见尺。”我冷冷道,“我爹娘如何教我,还轮不到你来管。倒是你,暗箭伤人,追着男人跑就是你的好家教吗?”说我可以,但不能指责我爹娘。一直以为李子佩只是年纪小,任性刁蛮,谁知她竟和皇甫云裳一样狠毒,竟然暗箭伤人。
李子佩小脸涨的通红,看了一程立,急道:“你瞎说什么!什么追着男人跑?我和程立从小一起长大,我们订过亲的。云裳果然没说错,你雪紫樨就是个挑拨事非的歹毒小人。哼,今天你没淹死我姐姐,就想破坏我和程立对不对?我们李家姐妹哪里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