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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翻御史大夫-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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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在外廷忙着顾全大局的时候,我的立场又在哪里?”王叔闻的声音像是从阴影中爬出来一样,他看了韦左丞一眼:“直谊,我与你不一样,你是我们这个阵营里的大将,而我始终只是车,不是去撞毁对方大将、就是让对方砸个粉身碎骨,既然是车,就应该往前冲锋陷阵,这是我们各自的天职。这回我听你的,往后,你尽管做你的大将,我也自做我的车罢!”
说完,他不再回头。
※※※
虞氏宗族这几年来终于有一次大集合的机会,这一天,纷纷扶老携幼、乘车驾马来到南陵城外的祖坟边上。
虞氏本籍越州,迁到南陵来不过是两百年左右的事,官运大多普通,起的坟墓也并不算大。而虞三侍御的官位虽然最高,但是封土并不高,遵照他的遗言,只是薄葬而已。相较于陇西李家『鬼』满为患、坟包相连到天边的祖茔,实在是十分空旷寂静。
虞泉涓与宗鹤寿的新坟已经起好,今日将棺木送入、将石椁与墓志放好、封墓,就是完成了全部的丧礼。
一如之前的丧礼礼节,虞璇玑作为丧主,带着代替两个孩儿行礼的小厮与春娘,在墓前行礼致祭,颂读祭文。
虞璇玑穿着公服,手捧高丽白茧纸,朗声颂读:“维永贞元年十月初八,妹朝散郎监察御史里行陇西李千里妻璇玑,敢以清酌庶羞,奠于亡兄故朝议郎丰县令河东宗公、并亡姊虞夫人灵前……”
李千里站在旁边,低头板着脸,十分严肃哀悼的样子。却还是感觉亲戚们的眼光都暗暗向他飘来。
“……妹虽不敏,得司宪台,敢不精白乃心、戮力王事,未料兰摧玉折,泉路永隔,叩棺追悔,阴阳异途……”虞璇玑捧着祭文,哽咽难以自持,却还是一咬牙:“棠棣早凋,同产何安?及承天恩,往抚安南,乃得其时,双棺同还。故园河山,为尔幽宅,魂而有知,当即归来,呜呼哀哉,尚飨。”
读罢,泣不成声,有人捧来火盆,虞璇玑抖着手将祭文投入火中,茧纸发出一种像是毛发烧焦的味道,随后化为灰烬,虞璇玑觉得,好像有一部份的自己再也找不回来了。
礼仪还在继续,两个棺木男先女后地推入墓道,早已在墓室中等候的人将棺木摆到石座上,随后推入青石板,墓道中发出敲打石头的声音,是工匠们正在把石板以铁钉组装起来,最后推进石椁顶。固定好了之后,将十二生肖陶俑按着子午线摆好,另外还有各式各样的俑人,或是放在耳室,或是放在椁旁,最后是一组童俑,憨态可掬,还有几个乳母婢女俑,都是虞璇玑特别命人做的。
都放好之后,在里面点上长明灯,随后工匠们拉起石门,退出墓道,有四个虞家宗族的少年拖着墓志,一起推进墓道中,所有人离开墓道,而后拉起沉重的石门,在门前放上大石头,旁边早就请来了工匠,将烧成液状的铜铅水浇到墓门外。
前面看着仪式都还能自持,但是看着铜铅水淋上墓门、瞬间凝成黏在墓门上的封条,虞璇玑跪地悲泣,这下子,是除非黄泉不能相见了……泪水从指缝中流下,虞璇玑痛苦地哭号。
面无表情的工匠们似乎看多了这种场景,完全不理会她的反应,迳自退去。随后,家族中的男丁分站在墓外,人手一铲,铲起旁边的土,将墓门外的滑坡完全掩埋。而后,换上家族中的妇人,左手拿着水桶、右手杓子,整齐而沉默地在地上洒水。工匠们又拖来墓碑,上面劲直的字迹是李千里所题,他们把墓碑立好,最后是几匹马拉着一块沉重的大石条上来,前面有四个男子拉着马,大石条拖过适才的地面,把黄土抹平。
入葬的仪式完成,虞氏家族少了两个人、祖坟却多了一座新坟,李千里扶着虞璇玑,看向新坟,轻声说:“这就好了,永不分离了。”
虞璇玑呜咽地应了一声,紧握着李千里的手离开,却一再回首。亲族们纷纷安慰,虞璇玑一一谢了,顺便与李千里说『这是七叔』、『这是八婶』、『这是五哥五嫂』……李千里也一一回应。
其中有一个年纪最老的老人,虞璇玑走上几步,盈盈一拜,叫了一声『曾叔祖』,他颤危危地抬起手,口齿不清地说了句话,他的儿子帮忙翻译:“阿嵬,妳们什么时候离开南陵?”
“后日启程。”
老人又说话,他儿子听了之后说:“我爷说,想请李相公给他题墓碑。”
虞璇玑一愣,看向李千里,他说:“曾伯祖看起来还很康健,怎么说起身后事来?”
这回,他儿子直接替父亲代答:“我爷已经一百零三岁了,连墓志铭都已经写好,只是一直没看到合意的字,李相公以国相之尊,来到南陵这个小地方,本来是不好说这话的,但是我爷与阿嵬的曾祖是一母同胞,关系不一般,李相公既是曾孙婿,也就腼颜相求了。”
这一说,李千里就知道这是个不可以推却的邀约,拱手说:“千里不才,尊长有命,不敢不从。”
随后,双方便说定明日去题字,虞璇玑与李千里便乘车而去,在车上,虞璇玑说:“又要麻烦你了,真抱歉。”
“题个字不过一盏茶的事,没什么。”李千里本来想一笑,但是想到她心绪不好,便只是抿了抿嘴:“妳在家族上的事,不要这么客气。”
“我只是觉得有点失礼……虞家毕竟不是名门,也没出过什么高官,觉得你很稀奇倒也没什么,只是你一来,就追着你做东做西,总像在利用你似的。”虞璇玑闷闷不乐。
“妳是不高兴他们不找妳呢?”李千里轻松地问,虞璇玑心中一跳,却听他凑在耳边说:“还是不高兴他们把我占走了?”
“臭美。”
虞璇玑轻轻拧了他一下,只是似乎有什么东西挥之不去,那种感觉直到隔天送他出门去题字时还梗在心头。她回到房中,开始检查箱笼,打开其中一个一箱,却一眼就看见一个紫麻包袱,她伸出手,似乎有些犹豫,却还是打开包袱,伸出一根手指缓缓地戳了一下。像是被什么弹到一样,她迅速收回手,过了很久才慢慢伸出手,看看外面……
没人。
虞璇玑迅速拿出包袱,拨开上面的配件,抖开里面的袍衫。
很久以前薰过的松木香带着一点灰尘的味道,她将那件浓紫凤池纹袍放在身前一比。即使袖子太长、肩膀也太宽、衣长拖地,却还是忍不住偷偷套在身上,像小时候偷穿父亲的袍服、偷画母亲的胭脂一样,只是那时候带着对未来的期待,如今,却从内心中升起一种强烈的无力与挫败感。
“到什么时候,我才能真的穿上这件衣服?”她低声自问,心中却很明白,她这一辈子应该都不可能了。
九品三十阶,李千里一直都在前面,而她才爬了几阶。看着榻上玉带,即使这条玉带一直牵着她,但是始终仰视的人,脖子都觉得隐隐酸麻。
叹了口气,提起袍服下襬,脱下紫袍,正要折好,却对上巴四郎探进来的脸,有一瞬间,他的眼神中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威逼与审视,虞璇玑吓得不敢动,很快地,那种神色被嬉笑取代:“哦!小鸡,妳偷穿阿千的衣服!”
虞璇玑抿紧嘴,胀红着脸,转过身去把衣服摺好、包回包袱,强作镇定:“是又怎样?”
“阿千没给妳买绸缎,害妳衣服不够穿啊?要穿他的?”巴四郎没有进门,只是站在门口,维持着把头探进来的姿势说。
“我喜欢穿他的衣服,我爱穿,你管得着吗?”
巴四郎啧了一声,不正经地说:“啧,我以为他喜欢叫妳穿中书令袍服,这样晚上比较有风味。”
“喂!”虞璇玑斥了一声。
“要是我也是中书令,我一定叫我女人穿中书令袍服,然后说:听闻相公胸中自有甲兵,可否借下官一看?”巴四郎说。
虞璇玑本来还有些窘迫,一听此言,不禁喷笑出声:“你真的很不正经。”
“欸?妳笑了,表示我们真的是同类。”巴四郎扮了个鬼脸说。
虞璇玑瞪了他一眼,把包袱放好,一想,又问:“不过,你怎么知道这是中书令的袍服?隔着这么远,你怎么看得出来?”
巴四郎一屁股坐在门槛上,抠着鼻孔说:“妳傻啊,阿千常穿的那件紫袍颜色比较淡啊!我有一阵子给一些绸缎商客跑腿,这种眼力是一定要的。”
“疑?是吗?”虞璇玑不信。
巴四郎拍拍屁股起身,抓抓脸说:“我前几天在隔壁坊发现一间不错的酒肆,好便宜啊,正宗烧春竟然只要两斤半钱,怎么样?趁着阿千不在,我们哥儿俩去喝一杯。”
若是在平常,虞璇玑一定马上同意,但是她却说:“你请客吗?”
“喂,两斤才半钱好不好,喝他个十斤也才三钱不到,妳应该说『巴四哥,走!这摊算我的!』喂!我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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