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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翻御史大夫-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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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得辂车,李千里一撢袖,右手端在身前,左手垂在身侧,不着痕迹地提起裙裾,他缓缓来到田敦礼身前,田敦礼也下马来,人逢喜事精神爽,李千里脸上难得地含笑,他双手平举,拱手为礼“公乃一方之帅,将服承命于道,千里不敢受。”
“相公天子之宰,何礼不能受?且关东久不识此仪,相公受礼,以明上下之份。”田敦礼也是拱手为礼,突然微微一笑“不过相公莫要以为受了礼,障车下婿就能糊弄过去,此礼为公,后头就是私了。璇玑与十五娘姊妹相称,我也就算是相公半个连襟了,相公要赚得小姨子,得先过了我这关。”
李千里与田敦礼相视而笑,再不推辞,却见田敦礼身边将官一声口令,众兵将拱手平举至胸,深深一揖,李千里则回了半礼,而田敦礼退入阵中,高声说“闻得李虞二姓合婚,多招徒党,前来遮障!”
“喜新郎,可喜七世三公、开国承家;喜新妇,可喜令仪淑德、玉秀兰芳。贺新郎,贺你两家好合、千载辉光;贺新妇,贺你五男卿相、二婿丞郎。看新郎,看他荣连九族、禄载千箱;看新妇,看她儿女婚嫁、显庆高堂。”一众兵士整齐地唱起魏博俗调,不过词倒是韦尚书新编的。
唱完三折,李千里不是初婚,自然知道障车的礼俗,于是拱手团团一揖“圣化养育苍生,乃择令月佳辰,贤士请让曲道。”
田敦礼手一拍,有人送上羯鼓,他将羯鼓夹在左腋下,右手一拍,唱起河北调来“儿郎伟,棱棱南山,迢迢北林,闻君成礼,故来遮障;儿郎伟,非为羊酒,不要饮食,君欲化道,须得抛赏;儿郎伟,声威赫赫,意气扬扬,金钱万贯,绫罗如江……”
三折又罢,韦中丞是傧相,高声一喏“钱来。”
这一喏,只见众兵将与闲人纷纷兜起下襬或除下巾帕,高举过头,八个貌美小婢与俊秀小厮捧着锦囊分站八方,站定后,田敦礼又一拍鼓,小婢小厮便喊“财去一家乐,钱引百福来。”
一边喊,一边把囊中通宝钱撒去,众人一阵欢呼,又马上同声嚷“多福!多福!”
羯鼓三响,又是田敦礼指挥兵将合唱,这就不是韦尚书的词,是魏军中障车常唱的喜调“白新郎,非是不相让,是君不思量,分我银通宝,安你金玉堂。白新郎,此时散财,帘下好度绣帐;白新郎,今夕却扇,阶前勇上牙床……”
唱到此处,其他人纵声大笑起来,李千里也掌不住地笑了,田敦礼边笑边击鼓“白新郎,明晨宴起,被上不停红浪;白新郎,来年得子,三载雁雁成行;白新郎,好叫傧相,散得金银满堂。”
“问新郎,赏不赏?”韦中丞尽责地问。
李千里手一摊,一喊“赏!”
八个小婢小厮又再掷钱,如此三番,直到田家亲兵唱到无歌可唱,开始唱一些少儿不宜的小曲耍赖时,田敦礼将羯鼓放下,命人取出行军小锣,鸣金以示收兵。于是,一众亲兵将通宝钱收妥,一声军号,迅速散到道旁,小锣又响,他们便齐声唱“儿郎伟,重重祝愿,一一夸张,且看抛赏,确不寻常。儿郎伟,郎君此去,喜气扬扬,祝谢天地,门户永昌。儿郎伟,娘子贤和,儿孙拜相,会事安存,国家忠良。”
“谢众位吉言。”韦中丞拱手为揖代谢,李千里登上辂车,直入山亭。
一入山亭,就见一干女子手持马鞭竹杖藤条等物事,叽叽咯咯地笑闹着,此番在东都的御史台官除了虞璇玑与郭供奉外,其他都在李千里这边,充作男方亲友,却见郭供奉排开众女,奸笑不绝地走过来,手中那柄麈尾削去长毛,剩一根光溜溜的紫竹杆,郭供奉像耍杂耍似地单手转着竹杆,一身俐落的翻领翠蓝锦袍,笑着说“相公今日倒落到下官手里了。”
“呃……郭供奉,大家都是同僚,不要公报私仇啊。”韦中丞装模作样地劝了一句,又说“不过今日大喜嘛,除了脸跟子孙根不能打,其他请随意。”
“中丞!”李千里瞪了韦中丞一眼,他是不怕这些婆婆妈妈的花拳绣腿,只是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他一看天色,夕阳恐怕已落,天边一片深红,月亮早已升起来了,院中也点起了灯,今日良辰,房中又有娇妻等待,可是到现在才闯了第一关,不由得有些心急,好在他有下婿的经验,早已想好了战略,只见他一咬牙“好了,要打就来吧!”
说罢,众人本以为他要一鼓作气往前冲,郭供奉严阵以待,却听他平地一声吼,稍一蹲身,捞起裙裾,露出朱袜红鞋,竟砰砰砰往右跑,郭供奉稍一迟疑没跟上,就看见他循着数日前那几个孩子潜入山亭的路线,一溜烟就拐入园中。郭供奉这才回过神,娇喝一声,领着一众妇女跟在后面追去。而一众男方亲友连着跟进来的田敦礼都傻在当场,半晌才跑过去。
“好个李相公!竟来了个迂回前进!”田敦礼佩服地说。
“啧!郭供奉怀恨已久,不要揍出人命才好……”一个令史担忧地说,反射似地背诵起斗讼律条“佐职及所统属官殴五品以上官长,折伤者合徒三年呢,殴死,斩……”
跟在后面的石侍御倒没想这么多,只摇着头说“不愧是黑心台主,连婚礼都耍阴招。”
“台主呢,就好比一个饿了十六年的饥民,昼夜想吃肉,现在一块肥肉就在眼前,哪有慢慢切肉热锅料理的心情?自然是一口就想吞下去啦!”韦中丞从后面凉凉地说。
众人脑中顿时浮现了李千里一脸饥渴的表情,不约而同地抖了一下,石侍御抱怨着说“中丞,这说法也太真实了!”
韦中丞笑而不答,听得前面一阵吵杂,定睛一看,果然是一群妇女把李千里围在中间,只见他已经跑到后堂门外,只是宗梅娘挡在门口不让他进去,他只好扶着头上鷩冕任大家的竹杖藤条招呼,口中径自对内动之以情“璇玑,我快被打死啦!好歹发个话,让她们……嘶……让她们别打了!”
郭供奉倒是十分上道,麈尾只招呼台主尊臀,李千里转过身瞪了她一眼“郭供奉!你换个地方打行不行!”
“不行!”
“为什么不行!”
“为什么要换!”郭供奉直眉瞪眼地呛回去。
“棍子不长眼,你打到我腰骨怎么办!”李千里暴怒地吼着。
“不怎么办,顶多台主新婚躺着让璇玑给你热敷养伤而已。”
“妳!”李千里气结,原本扶着鷩冕的手移下来护着腰,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房门闯“师母,失礼了。”
一群女人惊叫起来,连忙又推又搡地,李千里这辈子从没好好跟女人相处过,只有虞璇玑与王氏对他好些,此时气极,更是发狠想直接撞进房内。此时在一旁笑得捧腹的御史台众人才赶上前来,把李千里与下婿妇女敢死队隔开,田敦礼把李千里架住,小声提醒他的仪容,而韦中丞则是满脸堆笑向大家赔罪,又高喊“新郎等不及啦,要闯关啦,新妇子快出来!”
“新妇子催出来!”田敦礼帮着喊了一声。
“新妇子催出来!”众人连忙跟着喊,吵嚷不绝。
郭供奉见此时已进入催妆程序,便丢下麈尾入内去,不久又开门出来,扠腰吆喝“吵什么吵什么!又不是你们娶妇!新妇说了,从头到尾只听到乌鳖杂鱼鬼叫,新郎的催妆诗呢?”
“鱼鳖不会叫吧?”高主簿不知从何处冒出头来,嘻皮笑脸地问。
众台官见他出现都十分欢喜,郭供奉倒也不例外,只脸上还板着“谁说不会叫?你不正在叫吗?”
“唷?是啊,那我算鱼还算鳖?”
“算大王八!”
“哎唷,凶得紧凶得紧,鱼鳖会叫,我也会叫,所以我是大王八,那郭供奉也在叫,是母王八?”
“哎呀!高主簿与郭供奉,琴瑟和鸣,恭喜恭喜。”
“中丞金口玉言,不敢不敢。”
韦中丞与高主簿一搭一唱,装模作样地作揖,一副哥俩好的样子。一物降一物,郭供奉一辈子潇洒豪迈,却从没在高主簿手里讨过好,啐了他一口,倒是没再回骂,把气都撒在李千里身上“喂!新郎!催妆诗啊!”
李千里是早有准备,不悦地眯了眯眼睛,决定之后回去把郭供奉再教育一番,稍稍理一理仪容,清清嗓子,硬着头皮朗声吟诗“玉露金风日影斜,薄云月下迤逦开……将名作姓陇西客,苦等上清天女来。”
众官员听到此处,不禁微笑,原来从前有位生性风趣的郎官,女皇很喜欢听他说笑话,有一回又问他有何新鲜事,那郎官便笑着说“将名作姓李千里,将姓作名吴栖梧。左台胡御史,右台御史胡。”原来当时御史台中有一位御史姓胡,而当时任监察的石侍御有一半胡人血统,而吴栖梧与李千里的名字正念反念都一样,所以他们二人后来就分别被人说是『将名作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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