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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冈部终于笑了起来。
这时,通向“海彦”寿司店的门开了。
浅见以为是叫的寿司已经送来了,于是转过头去一看。意外的人物出现了——侦探小说家内田康夫。
四、大作家的推理
浅见猛地把脸转了过来。
“啊,对不起,走错门了。”内田也慌慌张张地向后退。可是就在门快要关上的时候,“哎呀!”内田停止了动作,然后从门缝里探出头来肆无忌惮地朝浅见的位置望过来。
“啊,真的是你啊,是浅见啊。真让我吃惊啊,你怎么会在这儿呢?”
“啊——内田先生,总算见着您了。”
浅见也无可奈何地站起来,稍稍地点头行了一个礼。
“接到您的传真我不顾一切地赶来了,好不容易才在昨晚离开新加坡之前赶到的。”
“是这样啊,你真的来了?还是朋友靠得住啊。可是,你既然来了,就应该首先到我那儿打个招呼嘛,在这种地方干什么呢?”
内田把房间扫视了一圈。“这种地方”的其中一个人冈部警视站了起来。
“好久不见了。”
“啊,是啊,好久不见了。你这么精神真是再好不过了……怎么样?从那之后……大家都还好吧……”
有健忘症的内田肯定已经不记得对方是什么人了。这种一边说一边拼命回忆是他习惯性的做法,不过反正他也想不起来。
“这是警视厅的冈部和雄警视。”
浅见替内田解了围。
“嗯?我知道,是冈部先生嘛,我当然知道是冈部先生了,除了他还能是谁呀。哎呀,那个时候真是给你添麻烦了。咱们上次见面是在《篍原朔太郎》的案子的时候吧。”
“不对,是《岔道口杀人案》的时候。”
“哦,是吗?那以后我一直很忙、冈部先生也是个大忙人,所以总是见不着面。浅见是个闲人,我倒是经常可以见着他。”
“经常能见着不也说明内田先生是个闲人吗’”
浅见也还击了一句,但内田装做没听见,把视线移到了冈部他们三个人身上。
“对了,浅见和冈部警视在这个地方……就是说……哎呀,浅见,难道那些传闻是真的吗?就是有个叫村田的人被杀了的事。”
冈部看了看两个部下和浅见的脸。在消息封锁的状况下,内田知道多少呢,
“内田先生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浅见问。
“喂?啊,对了,这件事好像不怎么公开,不过我是千里眼,什么都能看穿。开个玩笑、我是从客房服务员卡提太太那儿听来的。据她说,尸体是在仓库的冷藏柜里发现的呢。啊,这么说来那不仅仅只是传闻啰?就算浅见是另一码事,可是连警视厅的冈部警视都来了,那件事一定是真的了。对吗,冈部先生?”
“正是。”冈部毫无办法地点了点头。
“是浅见司长派我们来的。”
“怪不得。不过依我看,浅见一个人就够了,这好像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案子,不用冈部警视亲自出马。”
“噢,这么说内田先生对这件案子有什么看法吗?”
冈部不知道内田好打诳语,一本正经地问道。
“当然有了。符合凶手条件的人只有一个。”
内田把胸膛挺得老高,十分自信地说。
“哦?是谁呀?”
不光冈部警视,还有他的两个部下,甚至浅见都用期待的目光盯着内田。
“名字我不知道,但是凶手铁定是那个家伙。就是与死者村田住同一房间的男人。”
四个男人面面相觑。既不能笑也找不到合适的方法来责难。
“我想可能不是吧。”冈部很客气地说。
“不是!为什么?无论谁怎样想,生活在问一间屋子里的家伙就是凶手,这还用怀疑吗,至少是一个重要的嫌疑犯。只要把那家伙揪来问个明白就简单了,我真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似乎内田这次分析得很对,大家不知如何应答。
“内田先生所说的我很清楚。”
冈部装得一本正经的样子说。要骗过内田,让冈部这种严谨耿直的人来说话,是再合适不过了。
“事实上,和死者同室的客人从离开神户港的时候开始就晕船晕得厉害,躺在医务室的床上不能动弹,结果到了香港就下船回了日本。医生提供了他不在场的证据。”
“哦?是这样啊?你们怎么不早说呢?不过我老婆晕船也挺厉害的,但过得很愉快。那个人的身体一定糟糕透了。哦,对了。我老婆说去医务室注射的时候,看见那儿躺了一个人,原来就是他呀。”
“由于种种原因,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到比较具体的嫌疑对象。”
为了不让内田再唠叨个没完,冈部很干脆地说道。
大家都以为这下他该回去了吧,可内田看看表说:“快到吃饭的时候了,我请各位吃寿司。”
没想到,内田这回这么大方。
“啊,寿司刚才我们已经点了。”
“但是不包括我的那份吧。”内田说完就朝隔壁的“海彦”寿司店大声喊道,“寿司,上等的,一人追加一份,要上等的。”内田特别强调了“上等的”。
“不叫夫人一起吃吗?”浅见问道。
“啊,她呀,正躺在屋里呢。我问她吃不吃寿司,她说不想吃,还没给我好脸色看,”
内田说这话的时候,肋上流露出一丝寂寞的神情。
吃完寿司,内田大概实在不好意思再赖着不走,急急忙忙回去了,也许还是放心不下夫人吧。
临走前,内田还说:“浅见,关于偷窥事件,你不用担心了,村田死后,就再也没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所以那事你就别管了,早点把杀人案解决了。如果有什么困难我会尽力帮助的,请尽管到我房间来找我。噢,对了,918号总统套房有很多饮料。如果不嫌弃的话,冈部先生也一起来。是总统套房哟。”
这次他又洋洋得意地强调了“总统套房”,真是个长不大的男人。
讨厌的不速之客离开以后,搜查会议又重新开始了。
议题是——假设村田死于仇杀,那么是什么人对村田有如此大的仇恨而要置他于死地呢?
“村田有三次前科,诈骗案的受害者现在一定还在仇恨他吧。”
浅见单纯地讲述了感想。
”那是当然了。不过那些案子都立了案,而且村田也服了刑,受害者在一定程度上也得到了补偿。真正仇恨他的应该是那些在没有被立案的案件中受到侵害而又没有得到赔偿的受害者,也许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受到侵害而又不得不忍气吞声的人。”
“那样的人也有可能在‘飞鸟’号上吧。”
“是啊,有这个可能。”
“看村田在船上,想把他干掉也是可以想像得到的啊。”
四个“搜查员”无意识地道出了一种可怕的可能。
为了缓解紧张感,冈部轻轻一笑:“虽然有可能,但这完全只是一种假设而已。”
“是这样的吗?”浅见提出了反对意见,“我倒认为这种可能性很大。不管凶手是事先知道村田要乘坐‘飞鸟’号,还是乘上‘飞鸟’后才发现村田的存在,把这次旅行当做雪洗不共戴天之仇的绝好机会,一点也不足为怪。”
“嗯,我看这种推测难以成立,但也不是不可能。以前有些犯罪行为即使没有立案,但是如果警方接到过申诉,或许也进行过秘密侦探,只要受害者向警方提交过受害报告的话,就很有可能留下了相关记录。从而可能查到村田满以前的经历。另一方面,我们也可以从凶手这一方面着手。‘飞鸟’号的船员、乘客共七百多人,可以把他们一个一个进行排除。完全不用把所有人都当做嫌疑对象,把看上去没有关系的人排除掉后,范围就会缩小很多。这样的话我们可以最多留下十分之一的人。”
“但是还是有七十来个人哪。”久经世故的神谷副警部说道。
“应该说只有七十个人吧。”浅见任何时候都表现出意志坚决。
“到孟买还有一周时间,每天消十个人的话,到孟买刚好来个圆满大结局。”
“这里边没有包括最初排除那十分之九的人的时间呀。”
神谷的思考方法似乎总是很消极。
“那么,我们现在就开始这个工作吧。”
“啊?在这儿吗?”
“是的,就在这儿。”
听了这话,神谷以眼神向冈部留视问道:“怎么办呢?”
“好的,就这么办吧。”
冈部使劲点了点头,向年轻的坂口刑事部长下达了命令。
“坂口君,你去一趟办公室,把全体船员和乘客的资料都找来,要尽可能详细的。我想‘飞鸟’号在决定乘船者的时候一定有什么选择基准,你问一问事务总长花冈先生就知道了。如果他有空的话,请花冈先生也来一趟。”
身材像橄榄球外侧前卫一样高大结实的坂口,以搅拌空气的气势走出门去,不一会儿,他便带着花冈出现了。
花冈小心翼翼地抱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