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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医生指着报纸上的照片,若有所思,也许,又有新的事情了。记事簿翻开,新的一条,自动出现,曹小爱!
小爱,这么美丽的名字,命运却不见得跟名字一样美丽。
绫儿刚到安顺城,回到阔别四年的男朋友身边,绫儿心里的开心自然不言而喻。可是,有情是不能饮水饱的,当物质匮乏的时候,感情会自动地退位居次。
所以绫儿得工作,得养活自己,男友的工作也只是刚刚开始,养不活两个人。报纸买来许多,绫儿一条一条的筛选。
“阳朔公司!”绫儿叫起来,昨天跟男朋友逛街的时候,路过阳朔公司楼下,男朋友说,这是安顺城最高的楼,站在顶楼,可以看到安顺城的全貌。阳朔公司,也是安顺城最有钱的公司,整个大楼都是阳朔公司老板的,不过,他们只要十八层而已。“十八,要发,老板很恶俗哦。”绫儿笑。
柏林轻轻的刮了下她的鼻子:“调皮。”宠溺的感觉羡煞旁人。绫儿幸福的依偎在柏林身边,呼吸着这高原小城独有的味道。
“老公,我要去面试这家公司。”绫儿撒娇。柏林看到阳朔公司,眉头皱了一下,那天那个女孩子狰狞的表情活生生的,像在面前。柏林摇头:“那个公司不适合你的。”绫儿挽着柏林的胳膊:“老公,好嘛,如果我能去,那我就可以跟你在一栋楼里上班了呢。”
柏林不忍心告诉她实情,绫儿是那么单纯可爱,他不忍心吓她,也许她面试不过也说不定,要是不让她去,肯定要跟自己生好久的气呢。
“好吧,你投个简历试试看吧。”柏林温柔的说,心里虔诚的期望老天爷不要这么玩弄他,不要给绫儿面试机会,千万不要。
老天有时候真的很会开玩笑,往往你不希望发生的事,就偏偏发生了,你不能左右生活,就乖乖的被生活玩弄吧。
绫儿不但得到了面试机会,而且还通过了面试。
当绫儿兴致盎然的跟柏林宣布她要去阳朔公司上班了的时候,柏林很想冲出去对老天竖个中指。
“绫儿,你不能去。”柏林说。
“为什么?”绫儿很扫兴,自己做了很多功课,很努力才换来的机会,就是为了跟柏林在一个楼里上班。
“不为什么,就是不能去。”柏林心里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能力让绫儿可以安安心心的在家享受生活。
“你有什么事瞒着我?”绫儿嗅出些味道,误解了柏林。
柏林无奈,只好把小爱的死告诉绫儿,但是,柏林尽量的加重了事件的恐怖,希望由此打消绫儿的决心,柏林一直有种不好的预感,生怕绫儿去阳朔公司上班发生什么事情。
无奈绫儿磨功了得,又加上生气相帮,柏林不得已只好屈服,早知道后来会发生这么多事,当时即便绫儿恨死他,也不能同意。
绫儿的工作,是给老板写各式各样的报告,准备各式各样的合同,顺便,还有帮老板买早点,泡咖啡,定午餐,有时候还要陪老板吃晚餐。
柏林心里担心绫儿,三番五次劝绫儿离职,可是,绫儿却喜欢这份工作,喜欢阳朔公司财大气粗的环境,喜欢优厚的薪水,喜欢顶楼可以鸟瞰安顺城全景的感觉。
绫儿的老板很有魅力,每天都干干净净的,手指尖有淡淡烟草的味道,身上有淡淡古龙水的香味,说话温柔,从不大声骂人,却从来不怒而威。他是天生的领导者,绫儿想。刚刚出学校的学生,因为视野狭窄的关系,很容易崇拜上别人。
柏林每天都陪绫儿上下班,遇到绫儿加班,柏林也跟着加班等她。
绫儿又要加班,柏林无聊的上网闲逛。有个视频网站最近的点击率很高,柏林平时都很忙,家里也没有电脑,竟然不知道近来网上流行什么了。
点开那个网页,排行第一名的,是一个名叫“死亡的艺术”的短篇,柏林好奇的打开短片,一个身着粉红色职业套装的女孩,从高高的楼上坠下,像折翼的天使,画面残酷的触目惊心。柏林叫了出来,那个女孩死不瞑目的表情,不正是那天报纸上登的小爱么?
原来她叫小爱,每天柏林都见到她,冷漠的走进电梯,也不跟任何人打招呼,清凉的薄荷味道,让柏林对她有了些印象。恍惚间,躺在地上脑浆迸出的小爱忽然眨了下眼镜,柏林心里一惊,揉揉眼睛再看,不过是眼花而已。一看时间,已经晚上十点了,凌儿还没有打电话给他,算了,上去找她吧。
凌儿伸了个懒腰,真不知道前任是怎么熬过来的,也知道为什么前任不做了,这个工作,真是要把自己活活累死,现在的老板!凌儿摇头,看他那么慈祥,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对下属这么苛责,一份报告,凌儿加班加点三天了,还是不接受。
凌儿端起杯咖啡,往楼顶走去,得透透气,不然真的要死了。顶楼的空气很好,秋天里凉凉的夜风让凌儿清醒很多,脚下的城市灯火通明,一片祥和。
有一个穿着粉色套装的女孩子靠在矮墙边上,手里也端了一杯咖啡,没有热气,大概已经在上面站了很长时间了吧。凌儿走过去,刚进职场,要打造自己的人脉。
“那个,你的咖啡冷了,喝下去会不舒服的。”凌儿轻轻的说。女孩转过头来,好一张清秀的脸,淡淡清凉的薄荷香,凌儿一下子就喜欢上了面前的女孩,有时候,人和人的缘份就是这么奇妙,有时候,老天爷又把际遇安排得如此无奈。
“哦,我喜欢喝冰咖啡。”女孩冷淡的说。凌儿不计较对方的冷淡:“我叫凌儿,你呢?”“我?曹小爱。”女孩似乎不情愿跟人交往。
凌儿伸出手:“小爱,你好。”小爱不乐意的触摸了一下凌儿的指尖。好冰的手,凌儿脱下外套:“给你,不要着凉了。”小爱愣了一下,似乎不明白凌儿的举动。“我身体很好的,所以不需要。”凌儿笑笑。
“我在阳朔公司,你呢?”凌儿站到小爱身边,并排着看着安顺城。“我也在阳朔公司。”小爱的声音有些空灵的虚无缥缈。“真的?太好了,那我可以跟你做朋友吗?”凌儿永远都是没有心机的善良。
“唔。”小爱随意的回答。
凌儿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是柏林,在凌儿的办公室没有看见她,生怕出什么事。“我就来了。”凌儿抱歉的对小爱笑笑:“我先下去了,明天见。”凌儿急急忙忙的跑了下去。身后,小爱纵身一跃,从天台跳了下去。
纳彩这几天都不敢出门,自从那天以后,不管他拍DV,还是照片,不管用数码相机、DV,还是传统的相机,总有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在他的作品上,这样的作品,别说买家不敢要,即便是纳彩自己,也是心惊肉跳的。
今天更是夸张,早晨起床一睁眼,就看见一个头颅碎裂的女子,冷冷的站在床头看着他。纳彩怪叫声,缩进被子里,半天,探出头来。
看向凳子,女孩坐在凳子上。
看向房门,女孩拉着门的把手,
看向书桌,女孩双手撑着头,斜着眼看他,
看向电脑,女孩正笑盈盈的看着他的作品,
看向床头,女孩缓缓地揭开他的被子,脑浆和着血水,滴在他的腿上。
纳彩将头埋进被子里,只有在黑暗中,才能感觉到一丝安全,不过,蜷缩起来的腿依然透过神经,传递过来冰凉的感觉。幻觉,都是幻觉,纳彩安慰自己。在纳彩几乎要崩溃的时候,电话铃声响了起来。这来自人间的铃音给了纳彩生的希望,他闭着眼睛,摸索着下床,朝电话的方向蹒跚而去。
故意忽略突然传来的冰凉触感,纳彩抖着手接通了电话,对方说话声音焦虑,又带着恐惧:“纳彩,快出来,我有事找你。”是柠檬。不管是谁,只要是个活人,此刻都可以给纳彩以一线希望。外面天色已经黑了,不知道几点,纳彩胡乱套了件衣服,跌跌撞撞的冲出门去,再让他一个人独处,明天也许他就要精神崩溃了。
柠檬约在一个热闹的酒吧,纳彩到的时候,柠檬正独自喝着闷酒,赶走一个来寻找生意的女子。
“你来了。”柠檬没精打采。
“嗯。”纳彩的声音中还有没有平静的恐惧。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恐惧与绝望。这种感觉让人窒息,柠檬别过眼去,不再对上纳彩的目光。
柠檬近来的日子也不平静。
新的办公室前任用得好好的,等他接手忽然出了许多状况,先是莫名其妙的被老板枪毙许多稿子,又是许多重要文件合同在他的办公室里意外消失,过了几天,这些文件合同被阿姨在他的垃圾篓里发现。老板每天都呲着黄色的牙毫不留情的大骂,每次都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撞了邪,怎么就提了他呢。柠檬一个人在办公室的时候,雪白的墙壁忽然就开始渗水,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