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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卫东和沈芳华闻言大惊失色,脸色都变了。徐卫东慌忙道:“你这人怎么一会儿精一会儿傻呢?!你又不是没看见刚才的那些大天龙,谁知道你这一枪会不会把它们都引回来?就算没引来它们,你就肯定那一枪能把那个正主招来吗,你怎么知道不会招来别的东西?”
沈芳华也道:“唐增,不能那么冒失。你看这里有水源,河里还有鱼有虾,保不准这河里还有其他的大型生物。回头你这一枪再把别的东西从河里引出来,那就麻烦大了。你记着,在不能确定危险来源的环境里,除非是为了救人保命,否则无法预计后果的事能不做就不做。”
我此时也觉得自己确实是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了,俗话说“欲速则不达”,我心里只是想着求快,确实忽略了其他的方面,并不是所有的问题都有捷径去解决。
“二位说的是,我这是个馊主意。”我坦诚道。大丈夫胸怀宽广能屈能伸,无理狡三分的事咱不干。
“知道就好。”徐卫东的语气中颇有些“怒其不争”的味道。
“那就听徐排长的,这就开始行动吧。”我对他们二人说道,“咱们是分头去找,还是一起行动?”
“还是一起吧,情况不明还是不要走散为好。”沈芳华思索着说。
“嗯,就听沈家小姐的。”徐卫东附和道。说着他掏出了口袋里的香烟,撕下一张烟纸扔在了河面之上。
“先看看哪一头是上游,咱们从上往下搜索。”徐卫东一边低头盯着那张烟纸一边说道。几分钟之后,他就得出了结论。
于是,我们三人便按照徐卫东的判断,开始沿着河朝向一端进发。我们在途中也是倍加小心,因为谁都清楚那个能吓走蜈蚣的正主绝非善类。
这个溶洞的面积确实很大,这条暗河似乎贯穿了它的始终,即便河道并不曲折,我们也是走了许久才接近了它上游的尽头。好在一路上只有那些造型各异的洞穴沉积物伴随着我们,并无什么危险的情况发生。当然,我们也没有发现那个正主。
眼看就要到暗河这端的尽头了,我心说怎么也得先休息一下再往回走。我刚要开口说话,准备建议大家歇上一会儿,走在前面的徐卫东却突然停住了脚步。只见他扭头对沈芳华道:“沈家小姐,你年轻眼神好,你帮我瞅瞅,前面那儿是不是停着一艘船?”
第十七章 幽灵古舫
徐卫东的这句话把我吓了一跳。不会吧,这种地方也能有船?您老不会是眼花了吧?我抢上两步,来到徐卫东旁边抬眼向前望去,只见在暗河上游尽头的河岸处,靠近洞壁的地方,影影绰绰的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停在那里,虽然还看不清细节,但那外形轮廓似乎还真像是一艘古船。
“还真的是船。”沈芳华在一旁开口道。
“有点儿意思。”徐卫东小声嘀咕了一句,随即朗声道,“走,二位,咱们过去开开眼吧。看看到底是条什么船。”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我们一路小跑,很快就来到了那艘古船停靠的地方。
“呵,这还是一艘舫。”徐卫东一边打量着面前的这条船,一边对我们说道。
“舫?舫不就是船吗?”我奇怪道。
“你不懂。”沈芳华向我解释道,“两船并列组合在一起的双体船才称为‘舫’。这种结构的船比普通的单体船要平稳得多,不过速度就不会很快了。这种舫早在西周时就有,汉代也经常使用。”
听她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以前去北京故宫博物院出采访任务时,我曾经在展厅里拍摄过东晋顾恺之的名画《洛神赋图》,当然那是一个宋代的摹本。在这张传世之作上,就绘有几名女子乘坐这种舟舫出行的画面。
我的脑子里有了点儿印象,于是便仔细观察起眼前的这艘实物来。这条古舫其实并不算大,甲板上的船楼虽说看上去是两层结构的,但是上面那一层的飞庐或者叫雀台,极为狭小,根本就容不下人,完全就是个装饰。底下那层的船庐,也就是船舱才能装人,不过看它的大小,估计也就能容纳四五个人左右。
舫底并联的两舟是平头平底的,两端微微上翘,这种形制确实是十分古老了。据我所知,中国早在唐宋时期就开始使用更为先进的V字形尖形船底和龙骨结构来制造船只了。因此,除非这艘古舫是后人仿造,否则它的历史肯定要超过一千年了。
我心说这么古老的船,应该早就不能用了吧?别一碰就散架了。虽然是这么想,可我还是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手刚一接触船身,便感觉十分的温润滑腻。我又稍微用力捏了捏,发现它的硬度也是极佳,竟丝毫没有松散腐朽的迹象。
“啧啧啧,了不得。这艘舫好像是用金丝楠木做的啊。”徐卫东在一边连声感叹道。
“金丝楠?就是紫禁城宫殿里做柱子的那种木料?”我追问道。这种木料名气极大,我早就有所耳闻。
“那得看你说的是哪座殿了。”徐卫东道,“这种名贵的玩意儿在明朝末期几乎就被砍光了。康熙初年的时候,实在是没有办法,便改用了满州黄松。所以故宫里有很多大殿的木柱都只是外包一层楠木拼接的,里面不一定是金丝楠。你倒是可以去十三陵长陵里的棱恩殿去看看,那里面的六十根巨柱,都是用整根金丝楠木做的,直径粗得很,得要两人合抱才行。”
徐卫东一席话激起了我的兴趣,回头我真是得去十三陵玩一圈开开眼。可转念一想,此时此地能不能活着出去还是个未知数呢,计划得再好,却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去实现。一时间我思绪纷乱,心中一片黯然。
“唐增,闻闻你手上有没有什么味道?”旁边的沈芳华忽然开口对我说道。
“什么味道?”我一愣,随即把手放到了鼻子下面,一股陈陈的幽香随之传来。这股香气并不浓烈,甚至可以说非常清淡,但它却沁人心脾,让人感觉非常的舒服,我的精神也是随之一振。
“有香味儿吗?”沈芳华望着我,一脸笑意。
“这味道是……”
“那是金丝楠木特有的楠木香,特别是在阴湿的环境中更为明显。”沈芳华道,“正因如此,金丝楠木才百虫不侵,皇家藏书都是用金丝楠来做书函的。”
“有那么夸张,百虫不侵?我以为只有樟木才能防虫呢。”我惊讶道。
“你个小记者见过什么世面?”沈芳华哂道,“金丝楠这种东西是我国特有的珍稀木料,一直就被视为木中珍品。它可以保持千年不腐不蛀,而且就算不上漆也会越用越亮。别说防虫了,就是对河海里的水生钻木动物的蛀蚀都有很强的抵御性。对了,你刚才不是摸了吗,它不是冰凉的吧?”
“对啊。别看这洞里的温度那么低,可它感觉还挺温润的。”我答道。
“那是肯定的。金丝楠木冬天摸不凉,夏天摸不热。所以历代的皇帝都用它来做龙椅,就是这个原因。”沈芳华的知识的确丰富,一路下来好像什么方面的信息都知道一些,我此刻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不光做龙椅,还能做棺材哪。”徐卫东接口道,“打住吧,沈家小姐,现在不是讲课的时候,咱们还是先想想吧。”
“想什么?”我诧异道。
徐卫东闻言瞟了我一眼:“想什么?当然是想咱们到底要不要乘这艘船。”
啊?!任何人都知道,水上肯定要比陆上危险得多。就像沈芳华说的,谁知道这条暗河里有没有大型的生物。即使没有什么怪物,水上行舟,人的活动范围受限,不像在陆地之上还有进退回旋的余地,真要是遇上什么突发情况就更难应付了。我虽然学过游泳,懂些水性,但也不愿轻易去触霉头,于是就马上质疑道:“真要坐这艘船?它真的是为到达此地的人准备的?徐排长,这么做你有把握吗?”
徐卫东似乎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意见,他也不答话,只是看着沈芳华,等着她表态。
“唐增,这条船你看着不眼熟吗?”沈芳华忽然开口问我道。
“你说什么?”我虽然生活在天津这座河海俱备的城市,但见过的船只也都是那些现代化的钢铁船舶,怎么会见过这么古老的舟舫。
只见沈芳华秀眉扬起,望着我道:“你还记得那颗你找到的定向珠吗?”
“定向珠?不就是那颗水胆琥珀吗……啊,原来如此!”我一拍脑袋,好似醍醐灌顶,“你是说水胆里的那条小船!”
沈芳华点点头。
“那珠子呢?快拿出来看看!”我急忙道。
“在我这儿。”徐卫东一边说,一边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那颗定向珠递给了我,“给,你看看吧。”
我接过珠子,凑近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