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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眠不醒-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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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格死了,卡门只好再另外找一个不三不四的人去喝外国酒了。我不担心她会有什么烦恼。她需要做的事倒是该找个僻静地方乖乖站五分钟,显出点害燥的样子来。我真希望下一个勾搭她的人能够稍微客气点儿,线放得长一些,不要太性急。
雷甘太太和艾迪·马尔斯居然熟到能借钱的份儿上。其实这也很自然,如果她常玩轮盘赌,而且是个好输主的话。
任何赌窟的老板在必要的时候都乐意借钱给一个好主顾。除此之外,在雷甘这件事上,他们还另有一层利害关系。雷甘是她的丈夫,而且又和艾迪·马尔斯的老婆跑了。
卡洛尔·伦德格林,那个除了骂人的脏字就不会说别的话的青年杀人犯,很久很久都出不了场了。就算他们不把他捆在电椅上也罢。他们不会这么干的,因为他可能承认自己有罪,这样就不必翻来覆去地审讯,也省了他们不少开支。凡是聘请不起大律师的人一般都这么做。阿格尼丝·罗谢拉被当做一个人证拘留着。如果卡洛尔承认有罪,他们就用不着她作证了。只要在传讯的时候他服罪,他们也会把她释放的。他们不想在盖格的事上再继续深究。只要不深究,他们就抓不住她什么。
就剩下我了。我隐瞒了一起凶杀案,把证据扣压了达二十四小时之久,可是我至今逍遥法外,而且马上还能收到一张五百块钱的支票。我现在最聪明的事莫过于再去喝一杯酒,把整个这件乱七八糟的事统统抛在脑袋后面。
既然这样做是聪明不过的了,我就给艾迪·马尔斯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晚上我要到拉斯·奥林达斯去和他谈谈。这就可以看出我是多么聪明啦。
晚上九点钟左右我到了拉斯·奥林达斯。十月的月亮高高悬在空中,发出一片冷光。等我到达海滨的时候,月亮已经被一片迷蒙的雾气遮住了。柏树俱乐部在拉斯·奥林达斯市的尽头,是一座庞大的、结构很不整齐的大楼。这里原先是一个名叫德·卡森的富豪的避暑山庄,后来作过旅馆。这座建筑物从外表上看年久失修,又大又黑,周围密密层层地长满了被风刮得歪七扭八的蒙特利丝柏树。
建筑物的名字也就是因为这些柏树而得来的。楼前边是带着旋涡装饰的巨大门廊,四周是角楼,彩色玻璃装饰在大窗户四边。后面是空阔的大马厩。整个大楼给人以阴森破败的印象。艾迪·马尔斯把它买到手以后,让它的外表仍然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并没有改建成像米高梅电影公司外景那样富丽堂皇。我把汽车停在一条悬着噼啪作响的老旧霓虹灯的街道上,沿着一条潮湿的石子路向大门走去。
一个身穿双排扣卫兵大衣的守门人,把我领进一间昏暗而寂静的门厅。这里,一道弧形的白色橡木楼梯气派威严地通到灯光幽暗的楼上,我把帽子和大衣存在更衣室,一边等待着,一边听着从笨重的双扇大门后面传来的乐曲声和嘈杂的话语声。这些声音好像是从很远很远以外的地方发出来的,同这座大楼本身一点儿也不协调。过了一会儿,那个身材瘦削、生着一张铁青脸的黄头发男人——他曾经陪着艾迪·马尔斯和那个拳击家去过盖格那里——从楼梯后的一扇门里边走出来,对我淡淡地笑了笑,回身领我走过一个铺着地毯的大厅,来到老板的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是一个方方正正的房间,室内有一个窗口很深的老式月桂木窗户和一座石头砌的壁炉,炉子里懒洋洋地烧着一大块松木。屋子四壁嵌着胡桃木的壁板,壁板上面悬着褪了色的缎子作为护壁毯。天花板很高。屋里有一股冰冷的海水味儿。
艾迪·马尔斯那张没有光泽的深色办公桌不是原来这个房间的家具。不过屋里所有的家具都不是1900年以后造的。地毯是那种佛罗里达的棕红色。角落里摆着一架酒吧间用的收音机,一套塞佛尔瓷茶具放在一个铜盘里,旁边是一把俄式茶壶。我真想知道这是为谁预备的。另一个角落里还有一扇门,门上安着一把定时锁。
艾迪·马尔斯对我客气地笑了笑,同我握过手,用下巴指点着那间安着定时锁的保险库说:“要不是这个玩意儿,在一群抢劫犯中间,我的日子也不好过。”他的声音非常得意,“本地的警察每天早上进来看着我打开它。我和他们约好了的。”
“你在电话里好像说你有点什么事想告诉我。”我说,“是什么事啊?”
“忙什么?坐下来先喝一杯。”
“我一点儿也不忙。咱们俩人要谈的都是正经事。”
“你还是喝一杯吧,准保你喜欢。”说完,他调好了两杯酒,把给我的那杯放在一把红皮椅子旁边,自己叉着腿站在办公桌前面。他把一只手插在深蓝色晚礼服两边的口袋里,大拇指露在外面,指甲闪闪发亮。他穿着晚礼服比穿灰法兰绒衣服显得神情更加严峻一些,不过整个说来是像一个骑师。我们一边喝酒一边彼此点着头。
“从前来过吗?”他问道。
“在禁赌时期来过。我对赌博向来不感兴趣。”
“对钱不感兴趣。”他笑了笑,“你今天晚上该顺便去看看。你的一位朋友正在外边玩轮盘赌。我听说她今天手气不错——薇维安·雷甘。”
我一边喝着酒,一边拿起他的一支印着姓名缩写的特制香烟。
“我很欣赏昨天你处理问题的方式。”他说,“我开始遇见你的时候很不痛快,可是后来才看出来你做得对。咱们俩人会处得来的。我欠你多少钱?”
“为什么欠我钱?”
“还那么小心谨慎,嗯?我在警察局里有人,什么内幕都知道,否则在这里也呆不住。我弄到的情况是事情的真实面目,不是报纸上看到的那些东西。”他冲我露出了他的大白牙。
“你弄到了多少?”我问。
“你说的不是钱吧?”
“我指的是那些消息。”
“哪些消息?”
“你好健忘啊。雷甘的消息。”
“噢,那个嘛——”他挥了挥手。在一盏铜灯射向天花板的光束里,他的指甲闪闪发亮,“我听说你已经得到这方面的消息了。我觉得我应该给你一点报酬,别人对我讲义气,我向来是要报答的。”
“我到这儿来不是向你要钱的。我做的事已经有人给钱了。从你的标准来看,不算很多,不过蛮过得去了。一次调查只效忠于一个主顾,这是我历来的信条。雷甘不是你干掉的吧?嗯?”
“不是。你觉得我可能做出这种事吗?”
“我看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他笑了:“你开玩笑哪。”
我也笑了:“当然,我是开玩笑。我从来没见过雷甘,可是我看过他的照片。你手下的那些人真不是办事的人。另外,我们既然谈起这个问题来,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派拿枪的伙计到我那里去给我下命令了。说不定我真会发起歇斯底里来撂倒一个呢。”
他从玻璃杯后面望着炉火,又把杯子放在办公桌边上,用一条薄麻布手绢抹抹嘴。
“你说得好听。”他说,“不过我敢说你也确实不是好对付的。你对雷甘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兴趣,对不对?”
“对的,就我的职业来讲,我对他没有兴趣,我的雇主没有要求我调查他的事。但是我知道有人很想知道他的下落。”
“她才一点儿也不关心呢。”他说。
“我说的是她父亲。”
他又擦了擦嘴唇,然后又看看手绢,就像想从手绢上找到点血迹似的。他把那浓浓的灰眉毛拧在一起,一只手摸弄着久经风霜的鼻子。
“盖格想敲将军的竹杠。”我说,“将军虽然没有坦白说,我也猜到他相当担心这事里面有雷甘的份儿。”
艾迪·马尔斯笑了:“盖格跟谁都来这一手。这全都是他自己的主意。他是从别人那里搞到几张看起来完全合法的借条——我保证是合法的,只是他不敢凭这些借条告状。他把这些条子寄出去,还用花体字签上自己的名字,自己一点凭据也不留。如果他抽着一张大牌,觉得有希望把人吓唬住,他就下手。如果没抽着大牌,整个事他就都歇手不干了。”
“真是个聪明人。”我说,“这回他确实歇手了,不但歇了手,而且自己也栽到上面了。这些你都是怎么知道的?”
他不耐烦地耸了耸肩膀:“我倒真希望别人带给我的这些消息我连一半也不知道才好。在我的这个圈子里,打听别人的秘密是最亏本的买卖。如果你要办的仅仅是盖格这件事的话,可以说事情已经了结了。”
“了结了,也给了我一笔钱,把我辞掉了。”
“我对这一点可真遗憾。我希望老斯特恩乌德能够出一笔薪金雇一个你这样的当兵的,好让他那几个女儿留在家里——哪怕一星期叫她们在家待几个晚上也好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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