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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么不要?好好呢这不,看我下水把它拿回来。”小孩说话间已经把背心脱下来了,已经进到水里了。
“快上来,咱不要了,听爹的话。”
“为么不要?”小孩继续往里走,当爹的急了,一步冲上去,把儿子抱回来,这时候水面起了一个旋涡,刚好能把一个人装下,成年男子还没来的及喊上一声,就无声无息的被卷下去了,小娃被父亲扔回到岸上,他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爹,你上哪去了。”
小娃站在水边,扯着嗓子喊着:“爹…你上哪去了!”他捡起地上的石头一块接一块的往水里砸:“把俺爹还给俺,把俺爹还给俺!”
一个声音从水的深处隐隐传来“饿~饿~”
一双满是老茧的手突的从水里伸出来,抓住小娃的两个脚腕:“儿啊,和爹一块来吧~”
“啊!”马村长被惊醒了,一个恶梦。
“当家的,怎么了,出了这么一身虚汗。”村长老婆去拿了毛巾沾了冷水给老伴擦拭额头。
“做恶梦了?”
“梦见咱爹了。”
“你爹还是俺爹?”
“我爹。”
“人家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是不是白天提咱爹的原因,都是俺不好,俺不该提,就是不长记性。”
“吓死我了,他从水里出来拉住我的脚,让我和他~让我和他一道去。”
“吆!那可真是吓人,喝口水吧,多少年没梦见咱爹了,是不是他在下面缺钱了。”
马村长穿上鞋下床出门。
“你干什么去,都几点了。”
“我心里不得劲,慌慌的,我去找王辣椒给解解梦,吓得我这心窝子拔凉拔凉的,给壮子打个电话,让他回来,我心里这个慌啊。”
夜凄凉,心慌慌,童年梦,再回访。
马村长一个人摸黑走在寂静的村路上,王辣椒家的大门没锁,里面恍惚的透出灯笼的红光…
红灯笼,妖异光,扑闪着,映眼旁,一个人,躬身坐,夜三更,尚不眠。
“王老先生,睡了吗?”
无声音,为哪般?明明是,正端坐,却为何,不声张,探头望,烛正惶。
“谁?”
“我”
“谁!”
“村长。”
“村长啊!大半夜的怎得上我这串门子,上我这来的人,无事不登三宝殿。”
“确实是有点事情,我想请您给解个梦。”
“梦见啥了,你就不要进来了,站门口说来我~咳~咳~说来我老人家听听。”
“我进去说吧,我这心里拔凉啊!”
“免了~不要坏了我的好事,就站那说吧。”
“我。我梦见俺那个溺死的爹从水里爬上来,还抓住俺的脚脖子,让俺和他一块去呢。”
王辣椒莫不作声,那只红灯笼就放在桌上,他的两只手交叠在一起,好象手里拿着一件宝贝,珍贵的宝贝,在肆意的抚摩着,马村长只看到他手里空无一物!一阵夜风吹过,王辣椒门口飘起一地纸钱“王老先生,您门口怎么这么多纸钱?”
“你还来问我,去问三愣子,臭小子说好了镇完太岁给点钱花花,没想到给送的却是阴间的钱。”
“您老人家说的我听不大懂啊,您可别吓唬我,我胆子小。”
“阴间的钱我不要,阴间有什么啊,什么他妈的也没有,你要是缺钱你就拿去用吧。”
马村长皮笑心慌:“您老人家真会开玩笑,我一个大活人要纸钱干什么?”
王辣椒停下了手里抚摩的动作:“你不缺钱?我看你最近缺三万。”
“啊~你~”
王辣椒阴笑着:“你说什么~是这样啊,真是祸福无常。”
马村长接道:“我什么也没说啊,您是什么意思?”马村长已经极其害怕,抽身想回去。
“我老人家!没给你说话,我朋友让我告诉你,你丢的那三万块钱就不用这么上心的想办法还了。”
“咋?”
“我朋友说了,什么他妈钱不钱的,趁着还有口气,和家里人热乎热乎去吧,你们全家活不过今晚。”
马村长调头拼命的往家跑去,路上摔了好几个大跟头,老布鞋都跑掉了一只。
“壮子啊,在哪里啊?”
“和朋友喝酒呢。”
“半夜了喝什么酒啊,注意身体。”
“知道了,有啥事么?”
“你爹病了,你回来看看”
“好,一会就回去了。”
马强壮跳上摩托车对面前的一帮人说:“钱都给你们了,看在以往交情的面子上这事就算完了。”
“要不是明哥讲往日的面子,这点钱只怕不够,得,就这样了。”
“娟子妹妹呢?好些天也没消息了?”
“谁是娟子,你们谁认识娟子”
众人附和:“没听说过。”
“明哥也不认识叫娟子的。”
马强壮加了加油门:“娟子,娟子是谁?”摩托车甩着一股黑烟,远去了。
王辣椒的家里,灯笼的火苗时而深红时而艳蓝,他的两只手交叠的搓揉着。
“真滑,嘻嘻,皮肤好的很,我告诉你,娟子,你要是伺候好了我,我给你掐算个好人家,让你去投胎,下世就啥也不愁了~没问题~我把你送到奈何桥的桥头上。”
三十四。灭门
34。灭门山西榆社县,在赵王村近郊的树丛里,夜幕之下,一个年轻女孩穿着漂亮的夏装,皮肤白净,美貌如星,骑着一辆红色电动车,好象是下班路过此地,年龄大约有二十一二岁,正值青春年华,路边全是低矮的树丛,干枯的树枝张牙舞爪,女孩哼着小曲,悠闲的一路前行,路上的小石子咯的车胎咯咯的响着,树丛后,八个虎背熊腰的男子色咪咪的看着她,一场灾难即将到来,狂风暴雨一般的摧残就要发生,而对这一切,少女一无所觉,懵懂的年纪,如花的年华,将在今夜凋谢,月黑风高。
一个男子闪电般的从树丛后冲出来,将她所骑的电动车扑倒,连人带车一起摔倒在地上,那名男子迅速将女孩拖进路边的草丛,后面跟过来几个人七手八脚将电动车也拖进草丛,显然是有预谋的分工明确的作案,女孩哭喊挣扎着…
女孩躺在地上哭喊着:“求求你们,别杀我,我有钱,我把钱都给你们。”
“我们要钱做啥子呢,我们不要钱。”
“大哥,你们有什么要求就说,我一定想办法,只求不要伤害我。”
一名男子掏出一把匕首在她脸上摩来擦去:“小姑娘,我们不要钱,也不要你的性命…”
女孩雪白的身体横陈在草丛里,绯红的花蕊已然败落。
“老大,听说咱那招待所里来了一个漂亮的货色。”
“是,听说是山东来的,长的漂亮的很,模样俊,条子正。”
望虎村这里,马村长惶惶的跑回家,一下将门插上,重重的跌坐在地上。
“你这是怎么了,跑了一身的汗。”
“壮子回来了吗?”
“给他打了电话了,说是一会就回来。”
马村长从地上爬起来,拿起桌上的水杯猛灌下去。
“老婆,咱家刀在哪里,菜刀。”
“你找菜刀干啥,出什么事了?”
“刀在哪?快拿去,拿把最锋利的,把劈火头的斧子也捎过来。”
村长老婆心里那个惊:“我…我这就去。”
外面响起敲门声。
“谁?”
“我。”
“强壮回来了。”马村长慌忙过去将门打开,把儿子放进来又将门插上,马强壮进到屋内,看见父亲满脸的惊恐,又看见母亲拿着菜刀和斧子,将这两件刃器递到父亲手上,父亲将菜刀藏到枕头下面,把斧子塞进沙发底下,然后坐在沙发上长长出了一口气。
“爹,这是怎么了,难道陈家门的来找你报仇?”
“你个王八犊子,天天不着家,我刚才做了一个梦,可吓死我了,去找王瞎子解梦,那个王八蛋说我们一家子活不过今晚,今天把眼珠子都瞪大了,要是今天我死不了,明天就抄了他奶奶的。”
“什么?他真这么说,我听说那个王瞎子还挺灵验。”
马村长吐着唾沫:“呸…呸…灵验,你想死吗,想咱马家绝后吗?”
咚咚,敲门声再次响起。
殊途茫茫,谁在路上,咚咚门声,谁人敲响,是否开门,徘徊神伤。
“马村长,开门,怎么了这是,是我们兄弟。”
“爹,这是谁,你朋友吗?”
马村长想了一会,一拍脑门:“是他俩。”慌忙将胖瘦二人让进屋内,迎客入座,马村长扑通就跪在地上:“大师,你们就是救命的菩萨,今天来的太巧了。”
胖子拿起桌上的蒲扇递给马村长一把,自己扇着一把:“别着急,你这话是怎么讲的?”
“我们村上有个算命的给我解了一梦,说我们全家活不过今天晚上。”
“哦,这个瞎子还有断人生死的本事?”
“反正在我们这一片他是很灵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