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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亚曼律师勉强答应兰子的要求时,兰子也不管当时已晚,立刻回应,“我希望现在就去。”
只见赫鲁兹慌忙地说,“现在?已经很晚了!”他的口气很不高兴。
“要是早上醒来发现你们不见踪影,来个金蝉脱壳就不妙了。你说是吧,赫鲁兹秘书?”兰子从容不迫地说。
坐在椅上的亚曼律师傲慢地将身体往后靠,发出高亢的笑声,“哈哈哈哈哈!事到如今我们还会挟着尾巴逃跑吗?”
“问题是你们很难取信于别人。”兰子露出丝毫不敢大意的眼神。
“原来如此!你还真是细心。”
“应该说是比较固执。”
“也许吧!”老律师忍住愤怒地点头,“若非如此,你也不会大老远地从东洋来到这偏僻之地了。”
“你的答案呢?”兰子无视对方的冷嘲热讽,用冷澈眼神,开门见山地问。
亚曼律师没有立刻回应,只是用邪恶、深不可测的眼神瞅着兰子,然后突然解放紧绷的情绪,捧腹窃笑。他看着自己的属下,像安抚猫咪似地说:“赫鲁兹,我们到底是哪里出错呢?为何会输给如此年轻的女侦探?她为何能够轻易识破我们这愉快的游戏呢?”
骇人的是,赫鲁兹秘书的眼神也变得和缓,露出拼命忍住笑意的表情,“亚曼律师,都是因为你那口带着英语腔的德语,所以才在扮成班克斯管家时泄了底。我之前不是提醒过你吗?要注意说话语气。而且兰斯曼尸体上的戒指,也是你的一大失言。”
他们两人突然无视我们的存在,自顾自地聊了起来。
亚曼律师耸耸肩,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带着英语腔?是喔?的确是我太轻率了。都是和帕麦斯顿(译注:帕麦斯顿,Palmerston,一七八四?一八六五年。建立现代英国政治体制及国际霸权的首相。)那家伙混在一起时就染上的习惯,改都改不掉。”
“嗯,我记得你那时在英国待了好久。”
“对了!”亚曼律师稍微调整一下姿势,极度轻松地问,“我和你这次的打赌,谁赢了?”
赫鲁兹神情黯然地说:“当然是你赢了!亚曼律师。我太低估这个年轻女子的智识和侦探力。我可以说是完全惨败。”
“我就说二阶堂小姐应该能揭发我们的庐山真面目吧!对了,我记得你那时还不太苟同呢!”
“是啊。”
“赌资是多少?”
“五枚意大利金币。”赫鲁兹说完后,便站了起来,从口袋掏出几枚金币递给他的上司,“这回是我输了。到目前为止是三胜五败。我也算是上了一堂课,千万不能小看人类这种动物。”
“对了,接下来该怎么办,赫鲁兹?”亚曼律师双手交臂,像思索什么似地微微扬起脸,然后收敛起之前半戏谑似的表情,用像冷血动物的冰冷眼神环视着我们。
“杀了他们吧!”赫鲁兹冷笑,以冷漠的声音说,“游戏到此告一段落。”
“可是,赫鲁兹……”老律师叹了口气,“伯爵并未下达这样的命令。”
“我知道。但这个年轻侦探可是个烫手山芋,要是现在不立刻除去的话……我想伯爵大人会允许我们的独断。”
“不,赫鲁兹,我可不想擅自出手。”亚曼律师的声音听得出有些畏怯。
“是喔。”赫鲁兹有些失望,“那该怎么办?”
“就如她所愿吧!伯爵似乎也对她颇感兴趣。把他们带到那里,接下来就交给伯爵大人处置。”
然后亚曼律师以命令口吻对兰子说,“一阶堂小姐,等天一亮,我就带你们去‘第三城’,这已是我们的最大让步……”
亚曼律师摇了一下呼叫铃,指示那些黑衣男子将我们强押至东南城塔。
我们一被推进城塔,身后的鐡门立刻关上并上锁。展望室内没有任何照明,一片漆黑,只能贴着墙摸索。通往瞭望台的方形楼梯途中有扇铁门,不过当然也上了锁。
亚曼律师他们只丢给我们一人一条毛毯。我们在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狭窄石室里,只好无奈地裹着毛毯,忍耐饥饿。
鲁登多夫主任终于发飙了!只见他在房内来回踱步,对着发霉、发臭的墙壁不停破口大骂,“畜生!我们怎么会遇到这种事?二阶堂小姐,你的威胁根本没有用!那些家伙不是说要带我们去‘第三城’吗?怎么会变成将我们关在这里?而且不给我们食物!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难不成我们要像雷瑟一样,从这扇窗纵身跃下溪谷吗?”
“主任,我劝你还是稍微睡一下以保持体力。反正也不晓得明天会发生什么事。”兰子的语气颇为辛辣。靠墙席地而坐的她,看起来似乎也很疲累。
“你可真轻松!都什么时候了,哪睡得着?”
“主任,我可是一点也不想再消耗体力。必须让精神状态与思绪维持最好的状态才行。若在重要时刻,脑子动不了可就麻烦了。所以多少还是得睡一下才行。”
“你要睡就睡。”鲁登多夫主任怒吼。接着黑暗中传来喀嚓、喀嚓的金属声,瞬间炫目的光——原来是打火机发出的火光——映照出鲁登多夫主任怒气冲天的脸。
“我去看一下铁门!”他丢下这句话后,便立刻走下那道方形楼梯。
“只是白费力气罢了……”修培亚老先生无力地喃喃自语。
“对啊!那扇铁门可是坚固的很。”我在黑暗中点点头。
从窗子窥视外面,对面的城堡只有一处亮着灯,谁在对面城堡,也就是“第三城”呢?这问题因两城之间挟着断崖也不得而知。而且若到了早上,铁门还是不开,我们也许真的会如同鲁登多夫主任所言,惨死在这座城塔里。
靠墙抱膝而坐的我,将头埋在臂膀里,试着睡觉。虽然有睡意也很疲劳,但脑里还是盘旋着各种思绪,因此迟迟无法入眠……
“黎人。”兰子摇醒我。
我一时还不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感觉好像睡了良久,双眼重得睁不开来,梦境、思考与现实混成一团,阻碍意识运作。
“黎人,赶快起来。”兰子又摇了摇我的肩膀。
身体与头脑都好重。我是在何时睡着的?我努力睁开眼睛,发现室内已很明亮,天大概亮了。百叶窗正敞开着。
我摇了摇沉重的头问:“怎么了?”
“天已经亮了!都快八点了。”
我揉揉惺忪的睡眼,再次环视室内。鲁登多夫主任站在窗边,正抽着雪茄,瞧着外头。修培亚老先生则在兰子身后,他与主任都是满嘴胡渣,气色不太好。而兰子也是一脸憔悴。
我边抓着兰子的手边起身,“真奇怪,亚曼律师昨晚不是说早上七点要放我们出去吗?”
我望着窗外景色。被薄云围绕的“第三城”,默默耸立在对面峡谷。
“我知道了。”鲁登多夫主任看向我们,口气不好地说,“那家伙说谎,欺骗我们!那家伙打算将我们囚禁在这里,把我们关到死。”
我和心中的恐惧战斗:“那怎么行!下去试着呼叫看看!也许他们只是迟到而已。说不定会有哪个女佣听到,再叫她帮我们开门。”
“没用的,亚曼律师分明毁约,打算置我们于死地。他早就这么决定了。那家伙的话根本不能相信!”
兰子看了我一眼后就做出决定,“我们再等个三十分钟好了。若还是没人来,再试着想办法逃出去。”
“兰子,我们哪有什么办法?从这扇窗户逃出去等于是自杀!而且我们什么道具也没有,要怎么破坏那扇铁门?”
“放心,我自有办法。”兰子看着鲁登多夫主任,“打火机还能用吧?”
“可以。”他扬起一边的粗眉,点点头。
“等时间一到,也只能那么做了。”兰子颇有自信地说。
结果三十分钟过去,八点半了。我们走下方形楼梯。兰子提议要破坏的门是离玄关较近的一楼铁门,那里与通往瞭望台的铁门比起,是比较容易脱逃。
拿着打火机的鲁登多夫主任走在最前面,来到方形楼梯最底部后,我们慎重地拉了拉把手,铁门依旧一动也不动。我们也试着大叫,但门的另一边连一点回应也没有。
“为何没有任何回应呢?”
经我这么一问,修培亚老先生一脸担忧地说,“城堡内可能没人了。那些人将我们囚禁于此后,便逃走了。”
经过一夜的愁苦,感觉修培亚先老生的脸上多了好几道皱纹。
鲁登多夫主任转过身说,“出去后自然就知道了。话说回来,二阶堂小姐,要如何破坏这扇坚固的铁门呢?”
“用这个。”兰子从衣服胸襟凹处取出小小的化妆瓶,“幸好没被搜身,若没这东西,连我也会举手投降。”
“这是什么东西?”
兰子将小瓶子放在手上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