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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感到失望之际,忽见一个衣衫褴褛的男童,年纪大约只有十一二岁,从老远的飞奔而来。
男童一口气奔到白振飞面前,只说了句:“请到‘威利酒吧’来!”说完就掉头飞奔而去。
白振飞不由暗自一怔,欲待追上那男童问个明白,但已追之不及。
略一犹豫,他认为这回绝不可能再被人认错,一定是他等待的两个人不便公然露面,而派这男童来通知他的了。
于是,他立即急步朝那男童飞奔的方向走去。
但那男童一眨眼已不知去向,白振飞又不知“威利酒吧”在何处,只好向码头附近的人打听,才问出是在不远的一条小街上。
穿过马路,转到那条小街上,便看到了那个“威利酒吧”的招牌,发现它是个很低级的小酒吧。
好在他今天没有穿得西装革履,只是一条西装裤,配上一件夏威夷衫,连脚上都穿的是透空凉鞋,一付吊儿郎当的打扮,进入这种酒吧倘不至有失身份,和特别引人注意了。
走进门,只见酒吧里一片乌烟瘴气,满目乱哄哄的,仿佛一群没头的苍蝇在到处乱飞。尤其在这华灯初上的时候,正是那些水手,码头上的工人,以及形形色色,九流三教的人物,涌向这种地方买醉和找寻刺激之际,更使这酒吧有了人满为患的现象。
音响播放着震耳欲聋的靡靡之音,混和着喧嚣,放浪形骸的调笑,交织成一片……
白振飞正在以眼光四扫,找寻他的目标,忽被一个冒冒失失的家伙撞了个满怀。
他刚要责问对方,忽觉手里己塞进一个纸团,而那家伙却连招呼也不打一个,就仓皇出了酒吧。
白振飞情知有异,不及看手里捏着的纸团,便急欲追阻那家伙。可是偏偏又被人一撞,挡住了去路,等他追出酒吧外时,那人早已不知去向。
他无奈何,只好借着街灯,把手里的纸团展开来看,只见上面潦草地写着:“请当心,对方并无付款诚意,人一交齐,即将向你们下毒手,切勿上当!”
这张警告的纸条,并未署名,但白振飞立即想到,所指的“对方”必然是刚才那班人。而向他警告的人虽不知是谁,却显然也是把他误认为是那“杜老大”了!
念及于此,他不禁暗自一惊,惟恐郑杰受那两个女郎的算计,于是赶紧急急赶回到金瘤子的店里去。
可是,等他赶到时,郑杰却已被他们带走,早就不在那里啦!
在白振飞离开金瘤子那里不久之后,郑杰就被她们带着离开了那里,来到附近的一家“大东旅社”。
那大汉不便在场,随着一名女郎去办事了,只留下一名自称叫姜爱琪的女郎陪着郑杰。
他们两个进了房间之后,似乎在各怀鬼胎,彼此默默相对,一时仿佛找不出什么可谈的。
终于是姜爱琪打破了这沉默的气氛,向郑杰搭讪地笑问:“郑先生,你跟杜老大是一起的?”
这话根本是多此一问,他们要不是一起的,两个人又怎会在一起?
但郑杰只是漫应着说:“我们当然是一起的……”
姜爱琪笑了笑,又问:“那么这笔交易完成后,郑先生也可以分到一份啰?”
“当然!”郑杰故意说:“我既出力,又担风险,总不能白干呀!”
姜爱琪忽说:“凭良心说,我真佩服你们,在这短短的一个月之内,当真就能一口气弄到两百个人,如期交给我们。虽然代价很高,这笔钱可也不是好拿的哦!”
郑杰趁机表情逼真地说:“我们既然接下了这笔买卖,到时候有交不出‘货’?可是我真不明白,你们出这么高的代价,要那两百个人干嘛?”
姜爱琪诡谲地笑笑说:“你想知道吗?对不起,杜老大跟我们有言在先,是不会过问我们一切的!”
郑杰耸耸肩,轻描淡写地说:“我只不过是好奇,随便问问罢了,并不想过问你们的事呀!”
姜爱琪嫣然一笑说:“那就好啦,我们不谈这个,换个话题谈谈吧。这笔交易达成之后,你分的钱一定不少,那么多钱你打算怎样花?”
郑杰装出眉飞舞色地说:“首先自然痛痛快快地享受一番,反正钱财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来得容易也要花得痛快,这就是我的人生观!”
“换句话说,你的人生观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姜爱琪笑问。
郑杰回答说:“我觉得要靠来路不正的钱起家,那是绝不可能的,所以怎么来的,就得怎么去。否则把钱藏在身上,随时还得提心吊胆,怕人家见财起意,来个谋财害命呢!”
“那你准备怎样享受呢?”
郑杰笑笑说:“现在未免言之过早,等钱分到手才算是我的,到时候再计划也来得及啊!”
姜爱琪风情万种地瞟了他一眼说:“你们男人所谓的享受还不是那一套,不外乎吃喝玩乐,尤其少不了女人!”
郑杰哈哈一笑说:“那是当然的。男人拼了命弄钱,为的就是这个。如果不是女人对男人的诱惑力那么大,男人又何必玩命,一个个不如在家里待着,安分守己地啃老米饭了!”
姜爱琪忽然走过去,把放在茶几上的小箱提过来,重新在沙发上坐下,把小箱放在自己大腿,拍拍箱盖说:“假使这箱里的钱,全部属于你的,你又将作何打算?”
郑杰怔了怔说:“那怎么可能,我能分到其中的一小部分,已经心满意足了,怎敢作这种奢望……”
“如果可能呢?”姜爱琪似乎别有居心地追问。
“那……”郑杰犹豫了一下,他说:“真要可能的话,那我反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姜爱琪忽然故作神秘地轻声问:“我问你,你想不想独吞?”
郑杰怔怔地问:“姜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姜爱琪郑重其事地说:“只要你答应分我一份,我负责可以使你得到这箱子里全部的钱,问题是你敢不敢要,有没有这么大的胃口?”
郑杰不禁呐呐地说:“这……这怎么可能……”
“当然可能!”姜爱琪说:“现在只要你告诉我,今夜杜老大会不会一定把人送到海边去?”
郑杰回答说:“人自然是非送去不可的,但他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到时候不见钱……”
姜爱琪胸有成竹地笑着说:“到时候他把人送去了,还怕他不交人?你根本不必顾虑这一点!”
郑杰不动声色地问:“那你的意思是?……”
“很简单!”姜爱琪说:“只要你有绝对把握,认为今夜一定把两百个人送去,我们就来个避不见面,带着这箱钱远走高飞,或者就干脆留在这里!”
“那下他怎会放过我。”郑杰说:“他一定各处找我的呀!”
姜爱琪笑笑说:“你放心,等他把人一送到海边,世界上就永远没有他这个人存在了!”
郑杰顿吃一惊说:“你们打算把他们干掉?”
“这样你不是可以高枕无忧了吗?哈哈……”姜爱琪忽然大笑起来。
郑杰颇不以为然地说:“哼!你们既然打算把他干掉,大概也不会放过我吧?”
“那你可想错了。”姜爱琪正色说:“你跟杜老大不同,他是个贪得无厌的家伙,我们虽然付了他这么高的代价,他居然还不满足,竟在暗中侦查我们的一切。显然是心怀叵测,还想打什么歪主意。所以我们决定今夜等他把人交出后,就当场把他干掉,以绝后患。同时我们以后还有下笔生意,必须在杜老大的人之中,找一个能够替代他的,而你正是个现成的人选,我们又何必舍近求远,再找其他的人?”
郑杰诧异地说:“你为什么向我泄漏这个秘密?”
姜爱琪有恃无恐地说:“我相信你知道了这回事,也绝不会去向杜老大放风的,因为那样对你毫无好处,反而可能使自己遭到杀身之祸。可以嘛,如果你够聪明的话,就犯不着为他卖命!”
郑杰强自一笑说:“承你们看得起,选中了我,真使我受宠若惊。不过,他可不是简单的角色,更不致于像你们所想象的那么笨,到时候他必然会防到这一着的。如果不见我的人,又不见钱,就是把人带到了海边去,也照样有办法不交给你们,那岂不是把事情弄僵了?”
姜爱琪装模作样地想了想,终于说:“那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你把钱先藏起,带着空箱子到海边去等着。等他把人送去时,由你告诉他,钱已清点过,并且箱子由你提着,他自然对你可以信任,一定不致于怀疑,只要他把人一交过来,我们就突然下手,攻他个措手不及,这就万无一失啦!”
“但我又怎能相信你呢?”郑杰问。
姜爱琪突然起身,走过去朝他怀里一坐,依偎在他胸前妩媚地笑着说:“你当然可以信任我,这样对你我都有好处呀!”
郑杰一本正经地问:“你打算要分多少?”
姜爱琪笑了笑说:“本来我们的计划,无论选中替代杜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