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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公主看这个年纪还穿成这样的人,也许会立刻悔婚,那就省事了。”
母亲噗嗤笑出声,拍拍封绍泓的肩膀,“我的儿子,没有让人嫌弃的,信妈妈一回,你穿红色最好看。”
封绍泓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撇撇嘴角,努力找出自己适合红色的可能,看了半天,还是说了一句,“俗爆了。”
封绍泓进宫这件事本来是让整个封相的人都担惊受怕,他从小顽皮不愿受拘束,长大後更是无意入仕,随性至极,这样的封绍泓进入处处规矩和限制的禁龙城,礼数不全被责备还好,一旦闯了大祸甚至都会牵累整个相府。
伽蓝现在是王权社会,皇帝的话便是道理,欺君之罪仍然是死刑。
新帝虽然登基前跟相府十分亲近,但是他现在已经是伽蓝的主宰,已经不再是那个年轻成熟的皇子。新帝赐婚给封绍泓的目的到现在还没有人摸透,而不懂其中厉害的封绍泓怎麽能不让担心。
这三天里,整个相府都处於紧张的氛围之中,可是无论多紧绷的空气一遇到封绍泓立刻被冲散,让人哭笑不得。
比如他居然一点也不担心晋见新帝,还挑剔衣服的颜色。
大红的确不是谁都穿的了的,封绍泓的身上的袍子纹理伽蓝象征婚姻吉祥的大鸟,腰带与修边选用同样的银白色,显得金贵又不俗气,衬的封绍泓的面白如玉,神采焕发,即使他不时对着镜子做鬼脸,也只会让人觉得帅气又可爱。
封夫人被做怪的儿子逗笑,一直压在心里的担心不知不觉减轻了些,回过身取过放在桌子上的帽子,看到封绍泓的头发又是一阵惋惜。
“让你不老实,头发是尊贵的象征,你到好,玩火玩到把头发烧光。”
封绍泓笑眯眯的撒娇,“没烧光,你看还到还有的。”
头发的长度是伽蓝尊贵的象征,只有好的生活才会让人在意那些繁琐的事,五六十年前伽蓝还不许平民头发过肩,现在也只有普通女孩子留长头发。
封绍泓虽然没有官职,但出身高贵,留长发是自然的,可是从小他就不喜欢麻烦的头,看不出就自己剪短,有一次还不小心剪到头皮,为头发从不动手打人封相揍了他屁股多少次,可即使这样封绍泓还是偷偷剪。
前不久封绍泓出去念国天都旅行(封相府都称那为流浪),回来之後封绍泓的头发就象被狗啃了似的,发梢还一片焦黑,封绍泓解释说从机场坐大巴时,遇到交通事故,他帮忙救人,结果被火烧着了头发。
封相与夫人听过之後自然少不了一顿骂,骂完又心疼又是自豪,心想媒体一定会大肆报道,结果等了两天也不见消息,结果问了才知道封绍泓做完好事直接回来,名字都没留。
这世界居然真的有人做好事不留名,封相一阵惋惜,封绍泓亲自救人的事,可以为伽蓝统治阶层添不少光,更是能让他在同僚面前炫耀。惋惜之余又为封绍泓的品格欣慰,并再一次确认他不适合复杂的官场。
就在封家全部认同封绍泓可以在家做米虫,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封绍泓以为自己终於解脱时,赐婚的圣旨颁下。
命运真是弄人不倦。
3驸马进宫
早上八点要晋见新帝,五点二十分封绍泓从就从相府出发,他还觉得奇怪为什麽要提前这麽多,当载着他和父母的车开出相府大门,封绍泓终於明白原因。
早上寒风不断,却来了那麽多民众,有的还拿着小国旗摇个不停,有的甚至穿着羽绒服来,交警开路,还要负责道路两旁的秩序。
车子的速度始终不快,保持匀速,可以看到两旁激动的民众,还有被家长带来的小孩子,冻的鼻头红红的,还一个劲的伸着头往这里看。
封绍泓转头问母亲,“是不是要打开车窗和他们挥挥手?”
封夫人笑了笑,“早上风大,等会你要面见陛下,需要仪容庄重。”
“可是他们等了那麽久,为了就是见未来驸马一面吧。”封绍泓转过头继续看车外的人,还有年轻人大声叫着“新驸马”,“新驸马”。
虽然不喜欢太隆重的场合,但是既然已经赶鸭子上架,那就不如大方点。
封绍泓擅自摇下了车窗,把头探出去,朝着车外的人摆手。
当他一出现,人群立刻出现一阵骚动,还有女孩子的尖叫。
扈京的民众比起伽蓝其他地方更容易见到王族成员,所以围观民众虽然激动,但也不会太过火。
封相和夫人早知道管不住封绍泓,当他打开右边的车窗时,他们也打开左边,朝民众挥手示意,夫人脸上的微笑无懈可击,她毕竟也是出身贵族,这种事从小就被教育得体。
封绍泓很高兴,头越来越向外,整个人几乎都要从车子里钻出去。
当夫人不小心瞥了一眼封绍泓几乎要探出车窗的身子,吓的轻叫一声把封绍泓拽了回来。
封绍泓也不觉得自己失礼,被母亲拽的摔到後坐上,还笑着继续挥手,逗的那一小片的民众又叫又笑。
车窗还是在到达禁龙城之前就被关上,封相已经可以想象媒体会如何报道新驸马的失仪,想到不懂厉害的封绍泓自己一个人要禁龙城里待满七天,封相和夫人就头疼不已,连教训封绍泓的兴致也没有了。
一个小时之後,封绍泓跟父母亲终於到了禁龙城的外城。
伽蓝的皇族生活学习在内城,外城是皇帝陛下与大臣处理公务和接待外宾的地方,自然金碧辉煌,值钱的美术工艺品使钱堆起来的宫殿更高雅。
不过封绍泓对皇帝陛下每天会见大臣的朝殿更有兴趣,上百号大臣每天在那里向皇帝汇报国内大小事务,却没有多少会抬起头欣赏殿内顶上的彩色高浮雕,那才是伽蓝真正的国宝。
三百年前禁龙城当时的主人,下令将自己父皇毕生雕刻在朝殿之上,当时召集伽蓝所有能工巧匠,历时十五年将上一代皇帝登後的攘外平内,注重发展水利,农业,将伽蓝发展成亚细亚洲最强盛的国家的故事,刻在代表伽蓝政治和统治的禁龙城朝殿上。
直到三百年後的今天,那些浮雕依旧栩栩如生,颜色鲜艳,不知多少艺术家心向往之,可是这里又哪是随便谁都能进入的。
封绍泓还在伤脑筋,等下进大殿之後按规矩是不能抬头的,但是他实在很想看屋顶上的浮雕怎麽办,错过这次的话有没有下次就不知道了。
正在走神的封绍泓不仅没有听到父亲最後的叮嘱,连听到喧众大臣进殿的号令也没回神,茫然的跟着父亲後面走着,边走边看周围其他人。
这才发现其他人都低下目光,表情严肃,步调整齐,原本交给秘书的公文也自己拿在手里。
要上朝了。
平时吊儿郎当的封绍泓也被众大臣严肃的表情和气氛影响,终於开始紧张,甚至手心发凉。
新帝登基前经常到封家做客,封绍泓是见过他几次的,印象不深,只知道是位英俊的皇子殿下,有时候打照面行个礼就闪人了。
封绍泓不喜欢和身份尊贵的人打交道,他们自视甚高,经常觉得自己以外的人都是笨蛋。
封绍泓心里的新帝其实还保留在他登基之前模样,白皙,瘦弱,一双桃花眼,目光却冷的刺人,嘴唇总是抿紧,一行一语都透露出皇家应有的风范。
封绍泓甚至有种错觉,觉得新帝还是皇子的时候很讨厌他的,或者是瞧不起他,为什麽又突然把秦诗公主嫁给他?
胡思乱想的封绍泓早把之前偷看浮雕的事情忘了干净,恭敬的随着大臣们低下头,站在空旷宽敞的大殿里。
伽蓝早废除了早朝时大臣必须战立的规矩,平时都会有桌椅供大臣们休息,不过今天因为特意迎接准驸马入朝,刻意把桌椅撤了。
尖细仿佛女人一样的声音高唱起,皇帝陛下上朝了。
封绍泓低着头只能看到自己和其他人的鞋,心里有些忐忑,毕竟他是今天的主角。
新任皇帝陛下在独一无二的龙椅上坐下後,仿佛女人一样的声音继续唱起,大臣们微微动作,抬起了头。
封绍泓也跟着抬起头,目光落在正对面,高台阶之上的皇帝陛下,没想到皇帝也在看他。
那冷的象冰锥一样的目光仿佛扎进封绍泓的心里,又惊又冷,封绍泓第一次在一个人面前僵硬的不知如何是好。
以前,也没觉得他是这麽有气势的人吧……
4阴谋暗动
伽蓝国姓是秦,新帝名讳於隐,没人知道旧帝出於什麽原因给他取这个名字,隐,不就是藏?联合新帝的私生子身份,不禁让人产生联想,旧帝恐怕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承认私生子皇族身份的吧……
可多年之後为什麽反悔,不仅如此还把王位传给秦於隐,这其中又有如何秘辛?
秦於隐能登上王位的本身就已经是个传说了。
封绍泓无聊的翻着胡乱翻着手里精装书本,另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