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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喊破嗓子也不停,一冲进杨府的大门,便急急的叫:“公子!公子!”
三眼很淡定的迎出来,脸上丝毫也没有即将**给我的羞赧:“小妹,早。”
我一半是冲的太急,一半是色心大起,扑过去抓了他手臂:“公子,我的画卖光了!”
他凝凝眉:“哦?不会罢?照我推算,你的画应该卖不完才对……”
啊?难道三眼想赖帐?我急了,指天誓日的道:“真的!真的!真的已经卖光了!”
三眼想抽开手臂,我却抓紧了不放,眼睁睁的盯着他,三眼微晒道:“不必这样,我不会跑的……就算想跑,你也抓不住。”
“……”这倒是……可是他人已经有一半儿进了我苏家门,亲近一下总成吧?我笑眯眯的更抱紧些,三眼却远没我这么兴奋,还是那副不喜不忧的模样,凝了眉想转身,却抽不出袖子,只好别开脸,慢慢的道:“小妹,你知道千古最大的谜题是什么吗?”
呃?这当口怎么问这么严肃的问题?我勉强定下心来想一下:“我听人家说过,这千古最大的谜题嘛,大概是世上先有蛋。还是先有鸡……”
三眼悠然道:“不对,应该是,苏小妹为什么会爱上杨戬。”
我愣了一下:“答出这个谜题,是这赌局的附加条件么?”
三眼看我一眼,笑笑,道:“不是。你既然说画卖完了,那便算你的画卖完了罢,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的心立刻便是百花齐放,飞快的道:“我想……”
他抬了眸看我,漆黑的星眸中似有火花闪过:“苏小妹,你要想好。”
“呃?”什么意思?我早已经想好了啊!我几百年前不就想好了吗?我满心热切的望定了他,继续说:“我要……”
三眼再度打断我:“苏小妹,你要想好……”他微低头望进我的眼睛,神情像平日一般波澜不惊:“你莫要忘记,你现在不但要做苏小妹,还要做苏静。”
我愣了一下,这个名字太久没有人提起,我几乎已经淡忘了,我等了这么久,不过是想与三眼双宿一起飞,可是,我还要做苏洵的女儿,两苏的妹妹,娘亲的孝期是三年,三年内,苏静不能嫁人。要我如何开口,让三眼等我三年?想到娘亲,心忽然便是一惊,三眼说过,爹的寿命,也并不长久,这许多日子爹忙于编著《太常因革礼》,甚少见面,我居然忘了这个。
欢喜的心情,忽然便似浇上了雪水。难道……难道我要把这个机会,用来救爹?苏小妹能要胁三眼的机会,绝无仅有……可是爹的命,也只有一次……我心里万般不甘,可是,既然为人子女,难道我可以坐视爹爹离去?我真的说不出口。
掌中,不知什么时候空了,不知是我松了手,还是三眼抽了袖。三眼是战无不胜的战神,即便是一场小小的赌局,他也不会让自己输……想来,他早已经算好了,苏小妹本不该赢,纵算天幸,苏小妹赢了,也仍旧不过是空。
慢慢的抬了头去看他,三眼的神情仍旧温和平静,漆黑的星眸深不见底,竟无半分人间的喜怒哀乐,那种神灵俯看世人的大慈大悲,此时看来,居然如此无情。曾几何时,他的眸中,总有金灿灿的莲花儿开放,可是此时,却化为一眼深不可测的潭水,一平如静,毫不动容。
三眼心中,也许有天下苍生,却永远不会有苏小妹……这个,我早就知道,却偏偏不肯认命……强他所难,又是何苦?休说这强求永远无果,便算真能求到,又能如何?难道我舍得看三眼在人间永远沉郁下去?
三眼,我是人,我会累。今日苏小妹便如你所愿,永远放手……
我听到他的声音缓缓响起,虽然就在身边,却仍遥不可及,他说:“你可想好了?你要求我什么?你只有这一次机会。”
我说:“哦!”退后几步,跪下来,叩头,再叩头,三眼伸手来扶,我却仍是叩完,一边木然道:“二郎显圣真君在上,求您施大法力,使苏洵寿算绵长。苏静感激不尽。”
三眼有许久没有说话,良久才道:“你决定了?”
“是。”
他说:“好。”
胸怀间忽然一空,像有人把心摘去了,却不觉的疼,转了身,慢慢向外走,三眼大声叫道:“小妹!”我也没有回头,一路慢慢的走了出去。
自今日起;苏小妹与二郎显圣真君;两不相关。
作品相关 第30章:慧剑情丝与冲喜治病
第30章:慧剑情丝与冲喜治病
是,就是!用力点头。苏小妹与二郎显圣真君;从此两不相关。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当你的神仙,我做我的苏小妹。心里郁闷至极,真想遍地打滚,扯衣服痛哭,哪有这么欺负人的,拒绝就拒绝,还要让人空欢喜一场……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爹与三眼,不可同享,这这,说给佛听也没道理吧!
一边悲愤哆嗦一边疾走,身后有人宁定的道:“小妹你回家么?”
三眼的声音真好听,难道以后当真就没得听了么……不由自主的放慢些脚步,想多听几句,他这次倒很知趣,淡定的道:“你南辕北辙了!”
南辕北辙?这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幸好我家很近,迷迷糊糊,绕来绕去,居然也顺利摸了回去。跑回自己房中。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自己的心,居然还在,居然还跳的好好的,居然没有流泪没有吐血……为啥呢?莫非只要世上美人没死绝,苏小妹没了三眼一样活蹦乱跳?
三眼很俊,三眼很好,三眼我喜欢,可是,幸好我从来没得到过,人家都说水滴石穿,可是三眼这块顽石,还真是软硬不吃,明里暗里谋了几百年都没能拿下……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儿,实在不像苏小妹做的。
回想这些日子顺手抱过,也顺嘴啵过,还白赚了爹一条命,拿过算盘来算一算,怎么也是苏小妹沾光。苏小妹居然能拔慧剑,斩情丝……这是怎么样的一种伟大而优秀的品质……闭上眼睛,拍拍胸,扯过被子来盖住头,苏小妹,想这么多干嘛啊,睡罢!
第二天爬起来第一件事儿,就是把写好的“苏小妹说千古奇案”包好,塞进床底,再挡上几块砖。我决定不说这书。想一想。那白老头人都死了,白家诸人也悲摧的被灭门,不论这些人死的有多惨,也已经无力回天。我再不明不白的搬书出来讲,这不是没事找事么?
跟神仙绝交的后遗症,就是人会变的胆小,以前,我是不死妖人,早习惯了挥霍生命,到现在才忽然发现,这命,原来是很宝贝的东西。苏家人的命,宝贝。爹的命,更宝贝。我不想因为什么,给苏家带来灾难,否则,我不知我还能有什么来交换苏家人的平安。
生活没了目标,无所事事的我忽然变的很乖,按时说书,应时点卯,不管见谁都微微笑。不说书的日子,就很大家闺秀的坐在家里,摆本书在面前,然后托了腮专心看天看云彩。
那啥《太常因革礼》写了许久,好不容易写成了,然后爹就功成生病,居然还病的很重,两苏整日价忧心忡忡的为爹请医问药,忙前忙后。我看到乌云笼满了爹整个印堂,可是我想,有三眼在,爹一定不会死罢?
可是情形似乎越来越糟,爹的病越来越重,京城里的大夫都束手无策,后来苏轼去求了王安石,王安石又去求了皇帝,皇帝大发善心,派了御医来为爹诊治,可是诊了半天,那死老头居然抛下一句,早些准备后事罢……
全家人都慌了,我也开始惊慌,趁人不注意赶去杨府,可是数日未来,杨府居然已经是人去楼空……我很愤怒,虽然三眼不欠我啥,没必要帮我忙,可是爹的命是我赢的彩头,一个神仙。小气不肯牺牲色相就算了,居然连赌品都没有!这种事情居然想赖帐!
我又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苦苦的候了两日。这天一大早爬起来,跑去爹那儿,一脚踏进,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爹居然坐了起来,正跟辙花儿拉手说话。
我正喜出望外以为爹好了,谁知他说着说着头一歪又昏了,然后辙花儿开始一脸深沉的对大家转述他的话,爹说,他梦见了啥金甲神人,说他寿算已终,若还想再活几年,需向最小的子女借寿,但若要借寿不伤儿身,需待此人成人之后……
呃?三眼托梦?不像……最小的子女,这不就是我么?
借寿?成人?这都是些啥意思?要我出嫁么?辙花儿还没着落呢,我一个当妹妹的抢先不好吧?再说我连三眼都搞不定,哪还有心思操练别人……
可是这会儿是非常时期,再没人有兴致问小妹你想要个啥样的,而是求朋托友。逮谁算谁,哎呀这位公子,你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