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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祎急忙上前:“姑丈,你别说了,好生休息,过不了多久,你还能起来,教我们读书。”费祎早已成年,但是在刘焉面前,永远都是孩子一个。果然刘焉一听到这话,虽然幼稚,可是心中却倍感亲切。笑着说道:“呵呵,傻孩子,姑丈知道自己的事情。”
说着望着费观,又看看刘诞三个,见三子都是神色悲切。刘焉心中一疼,他终其一生都只是想为自己的儿子寻找一块安身立命的地方,可是没想到,到头来还是失败了。刘焉:“今日把你们叫来,就是因为我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有些事情,总要交代的。”
刘诞刘瑁刘璋一听,顿时跪下,最小的刘璋都有三十多岁了,此时也呜呜的哭着:“父亲。”三人却又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费观一扭头,抹过两滴眼泪,不忍看。
刘焉微微笑,卧在榻上,说道:“贾谦德是不是死了,秦军是不是来到永安了?呵呵呵,你们以为这些你们不跟我说,我就不知道了?三个月前,这刘府还每日来客不断,半个月前,除了县里的县令几个来看看,就没有别人。而现在呢,一个都没有,冷冷清清的。我能想得到,能想得到。”
费观:“你就别说这些了,不用你关心这些。”刘焉呵呵笑:“想关心,也是无力了啊,但是这三个不成材的,我怎么放心得下。你们三个,过来。”
刘诞三个急忙跪着向前:“父亲。”刘焉少有的严厉说道:“今后,这就是你们的亚父,你们要以待为父的态度去待。”刘焉指着费观,对三人严厉的喝道。
费观大惊:“这,你——”刘焉:“宾伯,没有你,我不放心。”费观说道:“你呀,伯季都四十有余了,你还是把他们当孩子啊。”伯季是刘诞表字。
刘焉咳嗽着说道:“就是,毛毛躁躁的,别说四十岁,就是一百岁,也成不了大事。”接着吼道:“你们还不败见亚父。”三人互相看了看,无奈,刘瑁对两个兄弟说道:“父亲有言,不可不从。”于是三人急忙冲费观拜礼。
刘焉看费观一一扶起三人,这才心满意足的说道:“自先帝登基以来(说的是灵帝),我东奔西跑,南征北战,不想最终落了这么一个下场。看样子,陈伯至是大气已成,荆州不日也必将落入其手。”
“我终其一生,都想为你们三个打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知道这半年来,卧病在床,我才想通了许多事情。上位者,岂能安逸,就算我当初不败给陈伯至,据守益州,只怕也是一生没有安宁的时候。”
“我想通了,你们,今后就在秦王麾下过日子吧。陈伯至不是狭隘之人,不会为难你们的。”
刘诞大惊,站起来说道:“什么?父亲,你要我们投降与他?”刘瑁也高声说道:“对啊父亲,可是他一手害得我们这样的啊。”只有刘璋低着头细细的回味刘焉的话。
费观大喝:“干什么?这么大声,吓到你父亲了。”两人急忙一退,可是眼巴巴的望着刘焉,可见两人对刘焉刚才的话是如何的激烈反应。
刘焉一叹,就知道会是这样。说道:“那我问你们,你们能怎么办,想怎么办?”刘诞抢先:“这,我,这——我”却说不出个所以,刘瑁:“我跟他拼了,宁死不降。”刘诞:“对。”
刘焉哈哈惨笑,说道:“宁死不屈,好啊。”突然又大声的喝道:“不孝子,跪下。你们宁死不屈了,成全了你们的忠烈之名,那我刘府上下百余口人呢,你们的妻儿呢,你们这是要断我刘家香火。”
宁死不屈,那肯定死的不可能是他们两个,抄家灭口,这句话不是白说的啊,一人受难,全家牵连,是必然的。
刘诞刘瑁两人一听刘焉大吼,脸色顿时黑,咬咬牙,却不能反驳,想必他们也知道,刘焉说的没有错。好一会,刘焉见两人不反驳,心情稍稍安定。
刘焉:“想当初,我与贾龙两人数万大军都不能保全自身,随时都有可能丢失了性命。现在你们看看,这永安境内,这荆州境内,还有谁能帮助我们?蔡瑁?楚王?只怕他们现在自身都难保。”
好久,刘瑁才冒出一句:“那就算我们想安安静静的过日子,人家也得让啊。蜀中军团攻来临咀,那第一个就得找我们刘家。”
刘焉一听,说道:“陈伯至不敢杀我,也不敢杀你们,好歹我也是堂堂的大汉宗亲。”费观一愣,我的娘啊,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整天爱臭美他那自己刘家的身份。也不想想,现在还是大汉啊?天下姓刘的人物,一个是刘备,一个是刘表,也快不行了,还有谁记得你这个过气的刘焉啊。
不过费观可不会为了这个跟刘焉辩驳,陈林多半是不会动刘家的,却不是因为刘焉刚才吹嘘的那个,而是因为刘焉已经没有了威胁陈林的实力。这也是费观今天的目的,那就是让刘焉劝说他的那三个儿子,只要刘璋他们不自动找秦军的麻烦,陈林就一定会放过他们。怕就怕刘诞三个气愤不过,找秦军的麻烦,到时候谁也保不了他们。
离开刘府,费观叔侄两个走在大街上,往回走,身后几个家丁还拉着一辆马车。家丁:“老爷,上车吧。”费观摆摆手:“你们跟着就行。”费祎笑了笑。
费观两手扣在后,一步步往前走,说道:“文伟,我们费家,就算你饱读诗书,聪慧异人,又能过目不忘,他日必定是了不起的人物。你说说看,现在的局势怎么样,我们该怎么办?”
费祎:“叔父过奖了,祎以为,姑丈今天的觉得是明智的,三位表兄之中,大表哥三表哥虽然有些能耐,四表哥——”费祎总觉得看不透刘璋,刘璋表明看起来浑浑噩噩的,其实费祎觉得最有智慧的当属这个刘璋。
“但是时事不同,现在稍有一点头脑的人,都看得出来,荆州多半是要落入秦王之手的。像我们这些,当年从蜀中就逃出来的人,现在还能怎么样?继续逃吗?我认为没有那个必要,尤其是——”
费观:“尤其是你姑丈一死,就更没有必要了。”费祎作为晚辈,不好意思说,但是费观却能直接说出口。费祎点点头,不再说话。
一行不到十个人,就这样走。突然,一声大喝:“动手。”就见旁边冲出来三十几个全部都是黑衣蒙脸的大汉,手中举着大刀,呐喊着冲过来。为首一人大喝:“别伤着费宾伯,擒获的。”
费家的护院家丁,急忙抽刀上前,一个急忙叫道:“老爷,上车。”
这时候费观也是一惊,想不到竟然有人敢劫自己。费祎眼睛一转,叫道:“叔父,速速回头,回刘府。”刘焉虽然不行了,可是刘府好说歹说一千几百下人护院什么的,总是有的。费祎急忙拉着费观上车,大叫马夫:“回头,往刘府,刘府,快。”
费祎隐约想到这是什么人干的,但是现在还是逃命要紧,虽说对方喊着擒活的,但是谁知道往后会发生什么啊,性命啊,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好。
不到十个家丁,对方有三十多号人,费祎透过马车后面的窗口,看见自家的护院被地方围着,不停的惨叫,只怕是凶多吉少了。马夫拼命的挥动马鞭,马车飞快。费观回过神:“什么人啊,竟然袭击我们。”
费祎惨然一笑:“必是县令等人。”临咀没有校尉,甚至没有几个守军,加上最近逃跑的不少,现在的临咀几乎就是一座毫无防备的小城。
费观一惊,骂道:“可恨。”费观不能不骂,临咀的县令几乎算得上是刘焉一手提拨上来的,可是想不到现在,竟然反过来咬一口,看来县令是想投降秦军,这时候是来抓他们去领功的。
突然马车前方一阵马蹄声,马夫大惊,叫道:“老爷,少爷,前方有埋伏,完了。”费观费祎双双一惊,完了,看来真的完了。不料前方一声大喝:“可是亚父?”
费祎大喜,刘瑁,是刘瑁。费祎急忙站出马车,大喊:“兄长,正是我们,叔父被惊吓,正在车内。”费祎一看,只见刘瑁长枪挺立,威严不已,说道:“文伟,速速回刘府,我来断后。”身后十几个骑兵也大喝着随刘瑁冲过去。
费祎一惊,对马夫叫道:“特叔,走,刘府。”特叔死里逃生,大叫一声,驾,马车又一次启动奔跑。不多时,就奔到刘府,只见刘府大门数十护院神色紧张,刀剑在手,一看费祎。刘诞急忙冲出来:“文伟,没事吧,亚父呢。”
费观听到刘诞的声音,从马车钻出来:“在这里,这里。”刘诞急忙大叫:“护送老爷进府。”接着费祎听到身后刘瑁赶回来,众人一看,浑身鲜血,急忙紧张的上前查看。
刘瑁:“我无事无事,都是敌